来越紧,纤细的骨节都泛白了。
那一瞬脑子里好像短路了,只觉得他舌尖好热,其余一概卷入支离破碎的漩涡里。
钟黎后来受不了那样侧翻过去,蜷缩着背对着他不肯吭声了。
他吻着她的背脊,从后面轻柔地抱着她。
灯熄了,屋子里一片安静的昏暗,黑暗反而让人独享更温柔的时刻,好像一切都在这一刻停留。
钟黎难得这样全身心放松地躺在他怀里,听他轻声细语地说话“婚纱照想拍什么样的方案我都让他们发你了,还没挑好吗”
“要是我都不满意呢。”她有心刁难他。
“那就换到你满意为止。”
钟黎笑了“我跟你开玩笑的,我已经挑好了。就是那个秀禾,也要拍吗你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不拍。”
容凌确实不喜欢这东西,不过看她兴致勃勃似乎挺喜欢的,他想了下还是道“没事,我不介意。”
又问她婚宴名单还有没有要增改的。
钟黎握着他的手指在掌心绕啊绕“我亲朋好友不多,能请的都请了,剩下的你决定吧。”
他们这样的家庭,要请的人肯定不会一般。
尤其是主婚人的人选,听说是请了一位很有分量的退休老领导。
原本人家不愿意,虽然现在退了,在政坛仍有很强的影响力,不愿意做这种出头的事情,但容应棠与他交情匪浅,且说婚宴规模挺小的,请的人不多,不对外张扬,好说歹说对方才同意出席。
“真请他来,我也太惶恐了。”钟黎听完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说自己这辈子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容凌憋着笑,手刮一下她鼻子,为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笑完又捉着她的手跟她小声耳语“其实我也紧张。他要真来,我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到时候,一定要一张合影。”
钟黎觉得不可思议得很“你小时候不是见过他吗听说你爸年轻时给他当过秘书。”
容凌“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我哪还记得”
翌日早上出发抵京,一场秋雨,凉风过境,将香山别墅区的层峦叠嶂映染得更加苍翠,半山腰升腾起缥缈的雾气,如入仙境。y
宴会厅东面的大型落地窗外,风景俱佳。
中秋节家宴的地点定在这儿也算合宜,这是顾允章姑姑的故居,仿苏州园林建设,风景极为秀雅。
两位老爷子坐主桌,容应棠位次,一应按长幼顺序排着。
钟黎挨着容凌,低头吃着他给她夹的菜。
这样的场合,她到底还是不太适应,只将头压得低低的,没人问她她也不胡乱开口。
好在这顿饭总体算是其乐融融的。
关于她的身世其实不算秘密,之前聚会时也有不长眼的刺她,说她来路不正,容应棠发了话,只让浦若山对外传这是容家正经的媳妇儿。
从此便没有人再敢说什么。
他这样高山仰止的人物,多少人的荣耀仰仗他,他一句话比什么都管用。
钟黎有一次给他研墨时他忽然问起容凌的事,钟黎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将过去两人的点滴都告诉他了。听罢,他也没说什么,只负手垂眼端详窗前的一株西府海棠。
书房里气氛莫名沉郁。
钟黎大气不敢出,半晌才听见他略有些疲惫地道“我和允章确实忙于公务,倏忽了他。”
钟黎小心观望他神色,问出了一直以来沉淀在心里的问题“您为什么同意容凌跟我在一起聂家家世尚可,但和容家比”
他回头笑望她,目光里是对晚辈的慈爱,也有这般不谙世事的爱怜“百炼钢有时候也会化为绕指柔。家族势力于他而言已经足够显赫,再往上增添也不会增加多强的助力。可有时候,有些人有事情反而更加催人奋进。你知道允章问他对未来有什么打算时,他怎么说的吗”
钟黎迟疑着摇头,作出洗耳恭听的谦恭神态。
容应棠最喜欢的也是她面对他时这份不卑不亢的谦卑,骄傲却不骄狂,无声地笑了笑说“他说,为了你们的未来,他要更加努力地往上走。要以我和他大哥为榜样,经此一役算是明白,只有向上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
钟黎头皮发麻。
实在想不到,容凌会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但容应棠似乎并不生气,宽容地摆摆手,让她出去了。
一顿饭吃饭,钟黎问候完长辈就坐在一旁,余光里看到容凌一直看着她。
原本坐着准备聆听容应棠教诲的钟黎怔了下,跟他大眼瞪小眼。
容应棠端着茶杯淡淡抿一口,眼也没抬道“行了,你们出去吧,这边不用你们候着,小两口也好好商量一下婚宴的事情。”
钟黎还忐忑,小手已叫容凌捏住,不由分说拉着出了门。
到了外面冷风一吹,她才原形毕露,瞪他一眼“你怎么这样啊长辈都在呢。”
他笑吟吟的捧住她的脸,替她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拢正“看你这恭谨的样子,不会是要拜我爸为师吧那我以后可得在您面前毕恭毕敬的了。”
钟黎被他调侃地浑身不自在“胡说什么呢你。”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在我爸妈面前可比我这个塑料儿子得宠。”他勾了下唇角,笑意不明显。
她这种性格,在长辈面前挺吃得开。
她自告奋勇给他爸研墨没被轰走他就看出来了。
月光清冷地洒在中庭地板上,晚风摇曳,吹乱了她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脸还是柔润明丽的那张脸,鼻尖挺俏而小巧,一双眸子仿佛被秋水浸透,有钟灵毓秀的魔力。
让人想要一直看,一瞬不瞬不错开。
钟黎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背过身去。
容凌将外套挽在臂弯里,只落后半步跟在她身后,陪她散了一路的步。
中庭宽阔而轩朗,多假山亭阁,晚间下过一场雨,潺潺的水声在幽静的夜色下格外清晰。
晚风吹动青杄叶,一大片杨柳倒坠着垂入亭下的池水中,被浸润得停僮葱翠。
钟黎借着他手里的力道攀着假山石上了亭子,随手掰一片叶子,惬意地在手里把玩着。
他唬她“这树很贵的,一株这个价。”
吓得她手里一松,又不知所措地拾起来,望着他。
却见他笑意沉沉地望着她,手抵在唇下,忍不住肩膀起伏。
慢半拍的她反应过来,又被他涮了,气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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