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室的木门,小心翼翼地钻入后,才点燃火折子环顾周围。
这里果然是刘盛藏匿秘密的地方,但所能见到的,并非什么死者遗物,而是些瞧着便价格不菲的金银细软。看来这家伙当镇长的收获颇丰啊。
江之野微叹了口气,正准备抓紧时间离开,却听到了越走越近的脚步声。
坏了,这角色的警惕程度在副本里数一数二,今天若被撞见,在如此逼仄的空间里,怕是很难对付他手中那把枪
没想江之野刚摸出袖箭,又听到院子里吵闹起来,紧接着,便是打破寂静的几声枪响。
头顶的脚步声急转而去。
这是在唱哪出戏
江之野垂下胳膊,好奇地失笑出来。
滂沱大雨灌进小小的院子,总有种不可名状的恐怖。沈吉担心着江之野的进展,根本没办法安然入睡。
隐约间,那打破夜空寂静的枪声彻底惊醒了他,沈吉忙点起油灯,心跳不觉间便加快了速度。
有枪的应该是刘盛,难道江之野受伤了
不行,得出去瞧瞧。
他刚打算动身,却听到母亲在院里传来的嘱咐,她的声音带着睡意,也透出担心“明天是祭礼,肯定不太平可别去瞧热闹。”
说着,沈妈妈便锁紧了院门。
沈吉含糊地回答了声,小心拉开窗帘,见她那房间里灯光未熄,只得暂时按捺住焦躁的心情。
如果江之野死在副本里会怎样呢这念头第一次出现在沈吉的脑海中,任务当然还是要继续,无论多么艰难都得完成,但还是希望不要如此。
他走到桌边拉开抽屉,拿出了里面的戒指盒,呆坐在椅子上良久微动。
似是过了很久,又似只有一瞬,窗外忽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沈吉立刻回神去瞧竟是满身淌水的白猫。
他忙把它抱进来“这么大雨都不知道避一避,以后不要乱跑啦。”
说着便找来软布帮它擦拭,白猫缓慢眨动着金色的眼睛,虽有些不情不愿,但又毫无反抗之意。
闪电过后,骆家的神堂被照得雪亮通透,骆离和夏柯双双跪在地上。两人已被大巫贤拿拐杖好一顿暴揍,全程一声不吭。
大巫贤瞧着夏柯胳膊上淌出的血迹,怒道“你们真是不要命了,贸然出手,只会给刘盛反抗的借口。”
骆离当然不服,甚至埋怨地瞪了夏柯一眼,完全是凭好身手才逃回来的夏柯垂下眼眸。
大巫贤继续气恼“明日祭礼,我早有安排。”
骆离这才反问“你是说让宋德佑看住刘盛可笑,我觉得他们才是一条心的”
大巫贤说“世上只有利益,哪来什么一条心宋德佑要的是引路使耽误了他这件事,我们镇里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奶奶的话不无道理,但骆离还是因失手而懊恼,他若不能顺利完成仪式,别说搞不搞得到心印,就连是否能平安离开都两说。
大巫贤哪知道孙子的想法,气道“滚吧在祭礼之前不准再出家门。”
夏柯刚想搀扶骆离起身。
大巫贤又道“你留下。”
神堂之外的信徒虎视眈眈,骆离只能听话动身。
待到周深安静,夏柯才说“是我错了。”
大巫贤深喘了口气“你也是为了阿离。”
夏柯问“明天真能顺利吗”
伴随着他这句话,外面继续电闪雷鸣。
巫贤苦笑“尽人事,听天命。”
夏柯没再多言。
巫贤拄着拐杖慢步到他身边,似是苍老了许多,她低下声音说“这镇子里谁我也不信,只信你。日后若有意外,你能不顾一切保护阿离活下去吗”
夏柯立刻回答“能,命都是他的。”
大巫贤目光严苛“你发誓”
夏柯毫无悔意“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神堂外的雨水仍在倾泻,雷声却许久没再响起。巫贤抬起干枯的手,抚摸了过他湿漉漉的短发“好孩子,治伤去吧。”
说也奇怪,明明下过了整夜的暴雨,次日清晨的榕骨镇却难得放了个大晴天,这样祭礼便是不会改期了。不得不承认,大巫贤算日期还是有一手的。
沈吉在院内心不在焉地吃着早餐,东瞅西看。
沈妈妈从屋里抱出祭礼服装,叨念说“也没想着你能回来,不知穿我的合不合身。”
沈吉并不在意,只问“小白呢又跑了”
沈妈妈回道“它打小就喜欢自由自在。”
沈吉咽下口粥,心里总觉不安,忽借口站起身来“可它昨晚淋了雨,得好好吃点东西才行。”
“喂”
沈妈妈一个健步想要追上儿子,迈出了门却见他越走越远,便才嘱咐“祭礼前千万回来,没有人能缺席的不然巫贤会怪罪”
沈吉回首展颜一笑,朝她招了招手,不知为何,沈妈妈瞧见这幕只觉得酸楚,不由红着眼睛转过了身去。
石路溢满积水,每走一步都会溅起涟漪。
沈吉因担心昨晚的枪声和江之野有关,正打算去猎人小屋打听情况,没想刚走到橘子林,却迎面遇上了火急火燎的江鹤。
他顿时冒出不祥的预感,追上去问“你哥呢”
江鹤挠挠头“我正想去找你,他受伤了。”
沈吉顿时着急“什么情况,人在哪”
江鹤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要去瞧瞧他吗”
沈吉点头。
江鹤立刻带路“跟我来。”
几句话的功夫,刚被噩耗惊到的沈吉不由琢磨过味来这家伙是不是有问题啊即便江之野真的受了伤,以之前的关系,他也不会找自己才对。
这般想着,沈吉便停下脚步“你撒谎。”
江鹤扭过头,意识到自己露了馅,竟然一把抓过沈吉,狠砸向他的后颈。然而沈吉只觉剧痛,却根本没晕,江鹤郁闷地捂住他的嘴巴强行绑架。
体力方面沈吉明显不是对手,唯有徒劳挣扎,半晌过后,却还是被无情带走了。
梦傀吃惊“你这没达到人类平均水平啊。”
沈吉“闭嘴”
祭礼对任何镇民都算不上好事,郑家亦氛围凝固。尽管郑磊不愿意让妹妹出门,但这种场合缺席的后果十分严重,他也只得不情不愿地做着准备。
两套黑衣服从箱底翻出后被丢到桌上后,立刻散发出霉味。郑磊没好气“晚上老实点,结束了就回家。”
郑容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嫌弃说“又凉又臭,谁要穿你给礼服熨熨平整啊”
郑磊切了声“你们女人家的事我哪会做”
郑容故作不满,却自己拿过铁熨斗和水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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