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屈打成招。”
余芍儿从袖口拿出张纸, 递给她“没那个必要, 这东西你瞧清楚了。”
陈寒接过,打开来不由愣过一下,纸上用娟秀的小字,写了首稚童都会背诵的古诗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 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 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余芍儿嘴角微弯“这诗里藏了句话, 那话至关重要,陈姑娘可明白”
陈寒缓缓摇头。
余芍儿语气平淡“劝你还是想清楚了再回答我,易先生已经吩咐过了,如果酉时前你能说出那句话,一切便都可商量。若不能,你也得不到羽纱今日的解药了。”
陈寒想到体内被注射的针剂,因从未因它感受到,难免显得将信将疑。
余芍儿并不多加威胁“不过不用太害怕,那药发作时,死亡来的也是消无声息,就像片落叶,风一吹,便什么都没了。”
说完,她便微微鞠躬,转身便走。
陈寒在后面急叫“喂不要自说自话我真不知道这哑谜是什么意思啊”
余芍儿当然不理。
牢房随着铁门关上,再度恢复了死寂,陈寒靠着墙缓缓跌坐。她猜得到这多半是间谍的密文,但就算真逼自己破解,也是不可能无中生有的。
看来是因为毫无用处而要被杀掉了吗她对着那页纸愣愣地发起呆来。
舫上波涛暗涌之际,沈吉这处却有种岁月静好的假象。他正坐在茶室里耐心地教着妙妙唱越戏,见羽纱款步前来,也只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羽纱照旧温柔得体“小妹妹,你唱得真好呢。”
妙妙笑嘻嘻。
沈吉“给姐姐唱一段”
羽纱拿出药箱“好,不过我们要先瞧过病再说。”
沈吉这才伸出手去。
羽纱为他诊脉,小指却在皮肤上似不经意地轻轻敲过。重复的节奏,飞速地重复了两遍。
沈吉一刹那微皱眉头这女人又在传递消息。
春望。杜甫的一首诗,也是云楚军近来的行动密文,只不过由于相关核心人员被捕而被弃用了。
羽纱现在提起,是想要答案吗
沈吉心有疑虑。
主线任务应对羽纱询问
告知答案
故作不懂
系统音悄然响过。
羽纱收手拿药“沈公子这是情绪激动引起的头晕,幸好方才陈姑娘认输了,如再拖延一会儿,您多半怕要晕了过去。”
她突然提起陈寒,莫非是那花魁遭到试探了
沈吉猜想到前因后果,这才笑了下,待接过羽纱的几粒药丸,便朝妙妙使了个眼色。
妙妙甜甜地问“姐姐,我给你唱戏听好不好呀”
羽纱弯起眼眸“当然,你想唱什么呢”
妙妙望向沈吉。
沈吉起了个头“碧云天,黄花地”
妙妙跟上“西风紧北燕南归,柳丝长玉骢难系”
这戏文的节奏,亦是密文,而且是更高级的密文,云楚无孔不入的情报思路,是大梁无法破解的,这也正是易老板想得到黑鸽的重要原因。
羽纱耐心地瞧着面前又唱又跳的小姑娘,等她把整段唱完,才热情地鼓掌称赞“真好”
妙妙马上抱住沈吉,害羞地说“谢谢姐姐。”
看来她懂了。能懂这密文的间谍,身份不比黑鸽低,真是深藏不露啊
沈吉由此猜想,那易老板的情报频频遭到刺探,惹怒朝廷,多半和潜伏在他身边的羽纱不无关系。
气氛正融洽时,余芍儿无声地出现在门口。
沈吉先发制人,立刻变脸,打破了周遭还算和谐的空气“他又要干吗”
余芍儿冷眼瞧过羽纱,转瞬就展露盈盈笑意“易老板只是想请您吃顿饭罢了,这两天招待不周,方才特意吩咐厨房做了珍贵的药膳。”
沈吉“怎么,赌局不顺利,想干脆毒死我”
余芍儿不为所动“沈公子说笑了。”
由于别无选择,沈吉只得慢腾腾地服药起身,而后望向羽纱“麻烦帮我陪下孩子”
羽纱点头,摸了摸妙妙的头“姐姐带你去看小老虎,好不好呀”
妙妙马上一蹦三尺高“好好”
余芍儿眼神微有审视之意,但不知为何并未发作,只抬手引着沈吉走了。
又是美酒佳肴,虚伪假笑,休息过后的沈吉身体已好过很多,但为了降低易老板的提防心,还是装出虚弱落座的姿势,簇着眉说“又有什么想法直说吧,我难受得紧。”
易朝夕拿起空碗,主动给他盛了两勺鸡汤“苦了你了,这里面添加了安神补物,特意为你熬的。”
沈吉看过两眼,却不动勺。
易朝夕故意叹息道“其实我全程都没为难过你,你何以这么恨我如若不是当时你非牵着孩子在那间谍旁边晃悠,兴许现在正玩得开心呢。”
好一个受害者有罪论,马上就该ua了吧沈吉忽想瞧瞧他唱得哪出戏,稍许缓和态度“其实我也不是故意去那里的。”
易朝夕“哦”
沈吉甩锅“只不过听说江之野也上了船,又瞧见他在那附近喝酒,才忍不住”
说完,他又故作自我嘲弄地笑了一声。
梦傀“你小子演技见长啊。”
沈吉“”
易朝夕果然开始发问“我不明白,你们已是多年未见,何以那么信他”
沈吉抬手搅了搅面前的鸡汤,轻声问“你觉得我是想在困境中找个依靠,还是蛊惑他人做个遮掩”
易朝夕笑而不语。
沈吉蹙眉“都不是。当初他不辞而别,之后我又找了他很多年,直到他重现京城、直到此时此刻,我还是不明白他离开我的原因。易老板必定是没失去过重要的东西,才无法感同身受这种愚蠢的执念,我就想闹清楚,他这个人究竟在想什么。”
易朝夕喝口酒,而后才慨叹“没想到沈公子是个性情中人,易某的确不懂。”
沈吉“除了他我从来没看入眼过谁,不行吗”
易朝夕眯起眼睛,充满怀疑“男子汉大丈夫,活一辈子就只想着这点事”
沈吉哈了一声“谁知道我这身子还能活几天,你们追求的东西我生来就有,一切对我来说都是过眼云烟。”
如此凡尔赛的立场,还真叫易朝夕没话可说。
沈吉不悦地丢下勺子,任其溅起小小的水花“算了,对你讲就是对牛弹琴。”
易朝夕转而道“他去做什么,也没那么难理解。川蜀江家是旧王朝遗部,在大梁并不得势,他想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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