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唐泽:有人抢生意,搞他!

    “你在那个网站上,填写了你的愿望”想到之前听远山和叶提过的内容,柯南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之前提到这个网站的时候,显然是没有人把这种网络许愿之类的当真的。

    毕竟,与一直活跃在新闻版头,存在感强烈的心之怪盗团相比,这个网站也没有传出过什么,有的人依靠许愿,真的实现了什么理想,完成了什么愿望的风声。

    可如果,之所以没有这种风声存在,是因为成功实现了愿望的那群人,因为种种的原因,无法将这些事宣之于众呢

    表情平和的矶上海藏低下头,看了一眼这个孩子,也没有抗拒说出实情,一五一十解释道“是的,我依照他们的说法,等到了午夜12点,然后就见到了那些人说的页面,想想试试也无妨,就把我想要川端为了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想法写了上去。”

    “然后,你就收到了那瓶东西”顾虑到警察和毛利小五郎还在附近,唐泽选择了一个代称。

    “是的。”矶上海藏吐了一口气,还是点头承认了下来。

    柯南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具体如何收到的,快递包裹吗”

    “我不知道,就在我写了愿望之后没两天,它就被放在了我的门前。装在一个普通的瓦楞纸箱里,没有贴任何单据,只是随箱有一张说明里头是什么东西的纸条”

    矶上海藏说到这里,不安地更换了一下站立的重心。

    事到如今,在已经放弃了犯罪的现在,要回过头一步步剖白自己是如何做出来这种选择,详细描述这中间经历,还是让他感到了坐立难安。

    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个孩子,他在片刻的犹豫后,叹了一口气。

    算了,就当作这是犯错的代价吧。

    “我担心这是什么恶作剧,或者有人寄错了地址,拿回去放了几天,一直没有人来认领。结果没几天,川端公布新一部女主演的人选时,假惺惺地拿出利华在剧组里的一些照片,对着镜头大谈特谈缅怀和惋惜”

    矶上海藏说到这里,闭上了嘴,腮侧跳动的血管和鼓出来的肌肉,充分表达了自己的不平静。

    哪怕是现在,回忆起那个场景,那种克制不住的恶意,就又一次会向上翻涌。

    花了几秒钟的时间调节,他直接略过了布置的部分,直接说到了结果“总之,没过两天,我取了一点瓶子里的样本,委托给朋友去实验室鉴定了一下,在确认是氰化物之后,我就做出了要杀死川端的计划。”

    唐泽镇定地听完了他的心路历程,默默与柯南对视了一眼。

    从他的讲述当中,似乎许愿之后收到了足量毒物这件事,并没有对他后续的举动做出什么决定性的影响,好像不能把他杀人这件事,与那个网站进行强硬的联系。

    但事情往往并不是非此即彼这么简单,人也往往不是依照严谨的逻辑行事的。

    利器在手,杀心自起,微量就足以致死的氰化物,是一个很强烈的暗示,就像一个黑洞一般,将周围的情绪向着它的方向不断吸引,压缩,最后凝聚成唯一的可能。

    已经产生了戾气的矶上海藏,确实就是在这种力量的推动下,做出了最终的选择。

    对两个人的想法并不知情的矶上海藏,在说完了这些话之后,缓缓松了一口气,微笑了起来。

    “真的说出口之后,突然感觉轻松多了。”矶上海藏拍了拍脑门,朗笑了一声,“结果,我在最后居然被另一个网站所救真是有意思,命运,居然也会如此首尾呼应。”

    “如果这一段拍成电影的话,我想我会看的。”唐泽看着他感慨万分的表情,突然说了一句。

    矶上海藏定定看了他几秒钟。

    在洗手间里发生的所有对话,只有在场的他们两个人知道。

    这个叫唐泽的年轻人,明显不只是他自己所提到的那样,只是去了另一个网站,发了一个贴那么简单。

    那个说话的状态,加上游刃有余,有条不紊的动作

    “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伱。”在沉默之后,矶上海藏笑了笑,只是表示,“不过,要是我心血来潮,真的将这段拍成电影的话,不介意我稍加杜撰吧”

    不知道是否听懂了他暗语的唐泽,笑着歪了歪头,蓬松的发丝柔顺地垂落下来,像是那些锋利的攻击性,只是矶上海藏的错觉似的。

    “反正,那也只是一场私人谈话,asyouish,导演先生。”

    不为人所知的第三个在场的家伙,此刻正藏在诊所拉起了帘子的病床上,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脸颊,轻轻“嘶”了一声。

    “彭”的关门声传来,半分钟之后,床周围的蓝色窗帘就被来人一把拉开了。

    “如果不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擅自来打扰我的任务你知道我的风格的,爱尔兰。”穿着一身白大褂的金发女郎眉头深锁,看着靠在床上的家伙,脸色很是阴沉。

    她现在全部的精力都要花费在雪莉的问题上,穷追不舍的fbi,老谋深算的波本,已经给她带来了太多的麻烦,她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看见任何其他同事了。

    哪一边的都不行。

    “别这么不近人情,我确实有事相求。”爱尔兰揉了一下可能被抓出了淤青的肩,打量了一会儿贝尔摩德的脸,不由感到了微妙的扫兴,“我也不是不知道你现在的伪装身份,没必要特意卸了易容来见我吧”

    贝尔摩德是个很难对付的难缠家伙,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与她发生任何矛盾。

    但是在这个紧要关头,他必须先确认有哪些人是盟友,哪些人注定站在对立面,贝尔摩德作为最能代表组织高层的代言者,他不得不来冒这个险。

    “既然你知道我在做什么,那你就更应该明白,现在来接触我这个假身份,会给我造成麻烦。我可不想让人看见新出智明和一个形迹可疑的外国人有接触。”贝尔摩德勾了勾嘴唇,双眼却依旧阴鸷,“说说看吧,我不保证会帮你。”

    如果只是一些简单的要求,不影响她的行动,看在对方在同僚中多少算容易掌握沟通的那一波,她会考虑适当地协助的。

    前提是别来妨碍她的任务。

    现如今,她一边要找到能带走雪莉的空隙,一边还要想办法阻止fbi们对她的骚扰,更重要的是,得隐瞒住组织雪莉现在的真正状态,她需要收拾和注意的细节已经够多了,不想为自己增加新的麻烦。

    “我需要一个假身份,我的脸暴露了。”爱尔兰摸了摸颧骨上微微肿起来的伤口,“你只需要帮我这一件事就够了。”

    贝尔摩德挑了挑眉,看了一眼他脸上细但很深的伤口,又瞄了一眼他领口露出来的一点青紫色,终于真正地笑了起来。

    “爱尔兰,我想我不需要警告你第二次了。”光看这个打斗的风格,她都大概猜出来发生了什么,遂意味深长地说,“你该不会以为,劝你离库梅尔远一点,是怕你伤到他吧”

    在来到米花町之前,她是翻阅过库梅尔的资料,也看过一些琴酒亲自把关过的视频内容的。

    如果被库梅尔并不健壮的体型,以及他的年轻所迷惑,对他的战斗力有所误判的话,后果大概就是她面前这个倒霉蛋的样子。

    “我也没有一定要与他为敌的意思。”爱尔兰冷着脸,生硬地反驳了一句,“我只是在尽我所能地,收集信息。”

    不论如何,他真正想要处理的始终是琴酒。

    皮斯科的死,有很多复杂的原因,但谁都不能否认的是,会选中老迈的元老皮斯科去完成暗杀任务,其中一定有琴酒的想法在里头。

    在事情发生前,由于库梅尔向组织提出了他想要弑父的要求,本就因为库梅尔过去的埋没对吞口重彦心有不满的高层,已经做出了一些规划。

    不久之后,吞口重彦出了巨大的纰漏,彻底成为了组织需要铲除的废料,于是,一个顺势而为的计划就诞生了。

    听到了风声的他,最开始也迁怒过库梅尔这个任性妄为的疯子,不惜冒着影响对方伪装身份的风险,对他表示了挑衅和警告。

    然而当组织真的选择了皮斯科去做这件事,去成为吸引joker火力,测试对方真实能力的弃子时,他还是克制不住地感到了齿冷,并仿佛看见了那对绿色眼睛从虚空中投来的,冰冷的嘲弄。

    已经年迈的皮斯科,在琴酒眼中本来就是对组织全无益处的吸血虫,将那柄权杖交到皮斯科手中的时候,琴酒当时的表情,想必是如同看死人一般的冷淡和轻忽吧。

    “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贝尔摩德眯眼打量了一会儿他的表情,慢慢产生了一些想法,从口袋里抽出了一个碘酒瓶,扔了过去,“消毒,把伤口处理干净,库梅尔有在指甲内侧涂微量毒素的习惯,肿的太厉害易容是会变形的。”

    爱尔兰对库梅尔的能力有所错判,但已经接触过对方许久的贝尔摩德不会这么想。

    库梅尔,是连她的伪装都能一眼识破的人,是一柄杀伤力极强的利刃,不是一点简单的手段能糊弄住的,即便给爱尔兰做了易容,也不会给库梅尔造成实质性的障碍。

    但有了爱尔兰这个干扰项,给库梅尔和波本制造一点乱子,让自己撑到能逮住雪莉的时候,却是个不错的选项。

    “最后的一点忠告。”伸出手,开始用触摸估算着爱尔兰面部数据的时候,贝尔摩德轻声说,“别在库梅尔还是唐泽昭的时候打扰他,你不会想知道他发起疯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库梅尔发起疯是什么样子,也许是个谜,但唐泽发起疯的样子,现在的怪盗团反正是已经看见了。

    “神经病吧,啊神经病吧”擦去了脸上的遮瑕,彻底暴露出一对黑眼圈的唐泽,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拿着支铅笔在面前的纸上涂抹着,“这就是他们能想出来的收集愿力的方法你怎么不直接让琴酒去开个网站接单杀人算了”

    “呃,也不算不能理解吧”想要抱怨几句加班的浅井成实,看着唐泽瞪着眼睛念念有词的样子,也忍不住挪远了一点,“你都说了,组织想要得到的,肯定不是一个正面的形象。做一个指导犯罪的神秘幕后黑手,也很符合他们的需求吧。”

    “是啊,而且,虽然组织的人并不能真的进入到认知世界里,但是他们确信那个世界存在,肯定是经过了一些规划的。”宫野明美也安慰了一句,“不要忘了,现在世界上仅有的,从事认知诃学相关研究的学者,几乎都在他们手上。”

    “是,我觉得,他们说不定,在研究了我们现在的情况之后,也认为利用网络去操纵大众情绪,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在给诺亚的布娃娃刷毛的星川辉,顺手示意了一下手里的玩偶,“泽田弘树毕竟是在组织的掌握范围中完成了诺亚的创作,结合他们现有的程序员储备,想要达成一个类似的效果,没有那么难。”

    怪盗ch,作为现在怪盗团与普罗大众接触的最直接的途径,除了能够信息,监控风向之外,更重要的是,这是一面单向透明的玻璃。

    怪盗团的他们,在诺亚的帮助下,能够轻松地定位到具体的人,能够利用认知世界的辅助,快速确定语言的真实性,加上他们几个人培养得越发熟练的业务能力,怪盗团才能有如今的影响力。

    而这些方面,组织能做到吗

    他们的个人能力,肯定是没有怪盗团充足的,在这个世界不存在二五仔的前提下,怪盗团在认知世界的垄断性也是绝对的。

    但,认知诃学的研究和发现都是唐泽夫妇组织注资之后完成的,诺亚方舟更是彼时被辛多拉压榨,成了乙方的泽田弘树在组织的注视下写出来的,之后同样被组织和辛多拉公司利用多年。

    追根究底,你说他们的技术储备完全来源自组织,也是说的通的,组织想要复刻一个黑暗许愿频道什么的,属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

    道理唐泽都懂,但是不妨碍唐泽生气。

    “如果不是这个时候来给我找麻烦,我或许还会夸他们一句跟得上时代潮流,问题是”唐泽抬起头,用笔尖示意了一下自己一看就睡眠不足的双眼,“偏偏是这个时候,有人要抢生意啊”

    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我全力打复活赛的时候来跟我抢活是吧

    “而且别忘了,与他们相比,我们是更靠近明面上,更容不得瑕疵的那一方。”唐泽咧了下嘴,清晰地叙述道,“我们是在所有人注视中的好人,英雄,是注定要接受更多审视的存在。”

    大众的本性,或者说,人的本性,就是如此。

    他们越要扩大知名度,越需要更多人潜意识里的支持,就越不能破坏怪盗团这个o的神格,虽然他们已经切实地帮助了很多人,但是想要令这个形象崩塌,依旧不是什么难事。

    别的不说,光是把他们的真身挖出来,往外一放,就他们如今的这个成分,怪盗团的形象注定荡然无存。

    “更别提,他们那边在对比之下,是更轻松,更简单的选择。不需要条件,不需要原由,鼓励堕落,鼓励极端和放纵,这可比有一双眼睛始终悬在头上,听上去要有吸引力的多。”唐泽磨了磨后槽牙,补充了一句。

    躺平比努力简单,滑落比爬升轻松。

    哪怕不在这个武德爆棚的世界,更隐秘的,更阴暗和自我的“许愿站”,当人们同样相信他们的力量之后,选择那边的人说不定还会更多。

    “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听着唐泽的描述,感觉他或许已经有了想法的浅井成实若有所思,直接开口问道。

    “还是那句话,找一个典型例子,给人一点深刻的教训。”唐泽停下笔,将面前画好了素描的纸张,慢慢撕了下来,“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应该让所有人知道,做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然后,我们要适当地暴露出一些,暗中的东西。”

    他将手里的素描,慢慢推到了桌子中央。

    “这是”低头打量了一会儿,岛袋君惠轻轻咦了一声,“森谷教授”

    同样毕业自东都大学的她,对这位在艺术届颇有名气的教授,还是很眼熟的。

    “是的,他的邀请已经开始了,所以,该轮到我们上场了。”唐泽一边点头,一边拿起手机,拍下了自己画好的另一张素描。

    然后编辑起了邮件。

    你认识这个家伙吗我今天被这个人袭击了,并且,他似乎知道我的身份。

    如果他是组织的人,告诉我他是谁,如果他不是

    打下了意味深长的省略号,唐泽点下了发送键,笑出了一排寒光闪闪的牙齿。

    喜欢抢人生意是吧喜欢给人添堵是吧

    那就都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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