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唐泽可算给我等到了
“小兰,小兰”
“诶”发呆中的毛利兰被闺蜜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下坐直起来,将手中的手机屏幕猛地扣在了桌面上,“怎、怎么了”
“我排完队回来了,洗手间太多人了所以说,我才应该问怎么了好不好,一惊一乍的,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秘密吗”铃木园子大大地叹了口气,“你最近怎么了,是朱蒂老师那个事情你还在纠结吗”
朱蒂老师的真实身份居然是来自美国的特工这种事,哪怕是因为圈层对各类奇特人群见多识广的铃木园子都震惊了一下。
而在案件发生的当天出现在港口的毛利兰,似乎知道了什么内情,时不时的就会陷入这样沉默的思索状态中,让铃木园子不大习惯。
“你这个样子,看着有点像那个推理狂了。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相吗”铃木园子叉着腰,如此揶揄着。
“喂、喂,少瞎说了。”想到真正的工藤新一在什么地方,毛利兰脸颊飞红,连忙阻止铃木园子继续说下去,“我只是,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朱蒂老师不回来吗她不是说解决这个案件的问题很快就会再来日本看我们的吗fbi,也是可以休假,有個人生活的吧。”铃木园子偏了偏头,这样猜测着。
“不是担心那个。”毛利兰的视线迟疑地落在了不远处的广告牌上闪过的综艺预告,看见明智吾郎一闪而过的脸,犹豫片刻,将自己的顾虑咽了下去。
现在的她,一看见明智吾郎的脸,就会想起那张照片,然后滋生微妙的顾虑与不安。
“伱就当是去看个热闹嘛,常磐集团的主营业务是计算机信息技术,也是有很多有趣的东西的。”
“好吧,他们两个约好了过两天见面”
两个高中女生不再逗留,相互挽着胳膊,说说笑笑地走远了。
比如说,fbi既然是从美国追查犯人而来,那么同样来自美国的明智吾郎,会不会也是他们怀疑的目标之一呢
由于意外闯入了fbi与他们的逮捕目标交锋的现场,又意外发现了朱蒂住所的那些照片,毛利兰从赤井秀一和朱蒂那里得到了一部分解释
“既然正是关键时期,那就更应该严防死守啊”铃木园子坚定地点头,“交给我吧”
柯南会参与进这个事件当中,则是由于看出了新出医生的问题,在协助他们逮捕对方。
“其实,我爸妈他们两个最近关系还不错啦”毛利兰尴尬地笑了笑,“最近他们两个人见面比过去频繁了一些,我爸爸还给妈妈做了顿饭什么的。”
“诶”毛利兰眨了眨眼,思绪从正邪对抗,罪犯与特工的争锋,慢慢收了回来,花费了几秒钟才理解铃木园子在说什么,“哦,你说那个西多摩市的双子塔啊”
对她这个一无所知的高中生,他们没有详细地解释更多错综复杂的关系网络,但唐泽和他的妹妹成为了被人觊觎的对象这件事,毛利兰是听明白了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他们,只好闷头跑去参加集训,精进自己的体术,下一次,再有这么危险的情况发生,她绝对要更加冷静沉着地应对
坐在她们不远处的、打扮得像是无家可归者的人裹住了身上的大衣,更深地蜷缩进店铺的角落当中。
他们正在追捕的目标是具备以假乱真的易容能力的犯罪者,之所以朱蒂会选择来帝丹做老师,正是因为此人假冒了新出医生的身份跑来了帝丹做校医。
“可是”
至于会提到唐泽,唐泽的妹妹也出现在现场,是犯罪者与唐泽父母的死亡有关,唐泽父母的研究成果随着他们的离世而消失,现在的唐泽身上继承有父母留下的专利,很多人也默认他父母的研究资料交给了他,所以成为了许多关注这些成果的家伙所垂涎的存在
唐泽这个已经遭遇了太多挫折的家伙,好像永远都摆脱不了命运的波折,而新一为了保护好所有人,为了挽救他自己,还在不断以身犯险,这样的事实是毛利兰近期焦虑的源头。
“好啦,我明白,你是担心你爸爸那个学妹对吧”铃木园子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毛利兰的肩,“他什么时候去那个大楼我陪你一起去嘛”
“对啊,常磐美绪可是常磐集团的千金呢,虽然年龄不小了,但还是单身,各方面的条件都非常优越。这么一个学妹突然发出单独的邀请,就算常磐小姐没什么想法,你爸爸那个老色鬼可不一定把持得住。”铃木园子抱着胳膊,不大信任地哼了两声。
父母的矛盾以及家庭的僵硬关系,从小学开始就为她这位闺蜜带来了太多困扰,毛利兰有多么迫切地盼望父母修复关系,铃木园子都看在眼中。
所以这会儿,她简直是生出了舍我其谁的使命感来。
“带上女儿和女儿的同学,他就算胆大包天,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吧”铃木园子充满雄心壮志地挥了挥拳头。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两个未成年的孩子要面对如此多明枪暗箭,发生怎么样的危险都是有可能的。
男人藏在大衣中的相机的内容,穿越电波讯号,忠实地传送进了贝尔摩德的电脑当中。
捂住生疼的胸口,坐在幽暗静室里的贝尔摩德听见讯息的声音,艰难地从床上爬起身。
躯体的病痛,加上药物带来的感官的急剧刺激,让她现在倍感虚弱。
试图逾矩去做一些出格举动的她,因为特殊的身份原因,确实不可能像对其他代号成员的处理那样,给她造成过分的伤害,她只是又服用了一些副作用明确的药物,小惩大诫。
这些药物确实能缓和她严重的疲劳与精神衰弱问题,然而代价就是在服用期间五感的过分敏锐,这使她畏光、只能穿纯棉的衣物、无法与人正常地说话沟通,只能像个囚徒一样,安静地呆在这个比囚牢更闭塞的环境当中。
不需要剥夺她的自由,她甚至没有受到任何通讯上的限制,而这一切折辱只是一个小小的责罚而已
电脑屏幕被调节到了最低亮度,但依旧刺激得她忍不住产生泪水,贝尔摩德努力适应着屏幕发出的光,分辨起邮件的内容。
她必须搞清楚an那天晚上出现在码头的原因,她要确保这个孩子没有发现可能招致杀身之祸的秘密。
而如果毛利兰发现了她会想办法,让这一点不被任何人察觉的。
照片上,坐在路边等待去洗手间的友人的毛利兰,正在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发呆。
照片的画质很高,她雇佣的私家侦探非常经验,用的设备也对得起价格,所以贝尔摩德一眼就分辨出了手机上的东西。
那是一张被翻拍了的拍立得,照片中,脸上沾着血痕的明智吾郎低垂着眉眼,扶着唐泽昭鲜血淋漓的脑袋,脸上的表情冷淡而讥嘲。
“这是”贝尔摩德仔细端详着这张照片,与自己记忆中的内容相互比照,顾不上亮光的刺激,慢慢睁大了眼睛。
生理性的泪水大滴大滴地滚落下来,头发凌乱的坐在桌前的她,像是在为荧幕上的惨剧落泪一般。
然而她脸上的神色,由困惑和震惊,慢慢转向了悟与另一种意义的震撼。
她好像搞明白,波本用以要挟库梅尔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贝尔摩德本能地拿起手机,键入了库梅尔的号码,在拨打出去的前一刻,又犹豫地放下了手。
波本也好,库梅尔也好,都是心思深沉的阴谋家性格。
在拿到切实的证据,核实自己的猜测之前,还是不要把底牌轻易亮出来的好。
这么想着,她转而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喂,是我我想要再回日本,调查一些事情嗯,我知道,所以我不会掺和雪莉的问题你的任务,还需要我的协助呢,别推三阻四的,爱尔兰。”
“参加大楼的落成仪式为什么要我去。我并不认识这位师姐。”
放下了画笔,唐泽转过身,故作疑惑地看向了身后的老人。
如月峰水抚摸着手里的拐杖,看向画室外的方向,没有说话。
唐泽转过身,顺着他的视线朝前看去。
如月的宅子建在山坡上,视野高于下方的诸多楼房,峰顶云缭雾绕的富士山被圈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当中,如同镶入墙上的巨幅画作,很具备视觉冲击力。
不论他专注于富士山的创作风格,以及他追求极致的创作理念是否值得推崇,单论围绕富士山的研究一途,如月峰水自称自己为了画富士山,精心挑选了最佳的观景角度建立了家宅,这点应该是不作假的。任何有幸走入这里的人,都要被这样的视觉刺激震撼一下。
而这也是如月峰水毕生艺术追求的缩影,是他整个人生的窗口。
而现在,高达百层的西多磨双子大楼,正正树在了窗户的正中央。
冲天的高楼从这个角度看去,甚至穿破了富士山的峰顶,如同把如月峰水的大窗户从中间对半割开了似的。
仿佛画布被毫无意义的污迹污染,任何人看见这一幕,恐怕都要忍不住扼腕。
唐泽看了看面前画布上的富士山,忍不住摇了摇头。
考虑到常磐美绪不管学没学到本事,但总归是以如月峰水的弟子自居,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老师整日挂在嘴边的理念,她这个选址还真是挺缺德的。
等于说,她直接白嫖了她老师精心选择的角度,当成了自己大楼的景观卖点之一,顺便毁灭了如月峰水的景观,其缺德指数不是一句简单的在楼里给你留间画室能解释的。
更何况如月峰水都一把年纪了,你让人家去六七十楼的房间养老,谁看了不得夸一句孝顺。
“是她指名道姓要你和我一起去的。”提到了常磐美绪,如月峰水的眉眼很是冷淡。
“为什么师姐想要认识我一下”扮演喜多川祐介的时候,唐泽一般是把自己的情商寄存掉,主打一个心直口快的,也就直接说,“是因为我拿了奖,最近有点名气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如月峰水收回视线,瞄了眼自己这个白捡的便宜徒弟,“她竭尽全力推动这栋楼的落成,是想要将它打造成整个东京地区的标志性建筑的。她想要尽可能为它造势,你最近是很多媒体都感兴趣的人。”
“那她为什么不直接给我邀请函”唐泽明知故问道。
如月峰水嗤笑一声。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彰显同门师姐弟的关系,为自己的人脉加上一定筹码。
喜多川祐介是个有点特殊的画家。出身草根,横空出世,一出名就是以大赏头名的身份,他与整个行业唯一的关联,就是如月峰水他本人这个莫名其妙被硬拜师了的家伙。
现在正是他开始接触艺术相关行业的窗口期,此时的喜多川祐介具备的社交价值是极强的,而常磐美绪看中的也正是这一点。
如月峰水摩挲着桌上的酒杯,将它轻轻倒扣过来,静静看着它润玉一般的光泽。
“总之,你之后跟我去一趟那边吧,我正好也有事情想和美绪沟通一下。”
“好的老师。”唐泽看着他在杯子上来回滑动的手指,隐晦地点了点头。
是了,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送走结束了今天学习的喜多川祐介,如月峰水整理好身上的和服,重新回到了画室当中。
喜多川祐介,是个优秀的学生,也是个优秀的画家。
虽然说话的时候时不时会爆出一些奇怪的言论,虽然是个经常噎死人不偿命的家伙,但在确立了师徒关系之后,喜多川祐介一直是非常尊重他,学习也非常认真的。
这与如月峰水的设想并不相同,他一开始对喜多川祐介的预计,没有比常磐美绪之流高出多少。
只能说,有些事确实是意外之喜,可惜,他们相遇的时机也许有点晚了。
不能亲眼见证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艺术家成长,真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
如月峰水缓缓叹了口气,转到了画架的正面,准备仔细端详今天喜多川祐介的进度,考虑该如何给出下一步的建议。
然而一转过来,如月峰水的动作就是一顿。
画布上色彩纯净柔和的富士山,被一道漆黑的痕迹割开,纵跨过整个画布的墨迹泼洒出了一种鲜血一般的质感。
如月峰水确定,在送走喜多川祐介的时候,这幅画还不是这个样子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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