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被杀,汉复河套,顿时引起大漠的震荡。
南汉因顾忌国力问题,未采用粗暴的军事行动,而是采用以邓芝提出的外交战略,即分化、瓦解、打拉。
建兴十二年,实力受创的西部大人窦宾,欲与西域大人苴罗侯联手,并欲尊苴罗侯为单于。
得知消息的南汉率先下手,通过邓芝多时的劝导,拓跋力微被策反。有了内应之后,南汉派凉州都督王平再次率兵出塞,远击窦宾,阻止两部合流。
与此同时,南汉为了解决残余的鲜卑势力,说服慕容、段氏二部鲜卑,邀其出兵击东部大人鞠去源。
在内应拓跋力微的帮助下,王平、邓芝二人轻易锁定窦宾踪迹,二人率杂胡万骑与汉军精骑五千出塞。
窦宾率部与汉军鏖战,因拓跋力微临阵反叛,所部大败,窦宾当场身亡。
王平、邓芝降获胡人三万多人,缴获牛羊马匹四万多头,得以胜利还军。
拓跋力微被大汉封为汉义单于,接受窦宾原有的草场,需接受朔方都护府的调遣。
西域大人苴罗侯本欲率部接应窦宾,但在得知窦宾被杀,遂无奈撤回原部,并欲在次年迁至漠北,看能否重建王庭。
针对苴罗侯,南汉在下半秋,再次发起出征。兵分两路,由姜维率西域各国联军精骑,从西面进攻;王平从率凉州汉胡兵出居延海,从东面进攻苴罗侯所部。
苴罗侯为躲避王平兵锋,率部准备西迁,途中遭遇姜维所部,其部被姜维大破。
苴罗侯率数百骑出战,途中遭遇拓跋力微的围杀,其部深陷重围,遂力战而亡。
苴罗侯去世,南汉为防止拓跋力微独大,册封苴罗侯之子海拉尔为尽忠单于,统父旧部。后续又在河西大大小小册封三位单于,以达到分建诸侯,弱鲜卑之力。
东部战况相较西部而言,则是更为剧烈。
为了解决东部大人鞠去源,幽州都督太史亨联合慕容、段氏进剿,兵出燕山。
两军在草原遭遇,双方从中午血战到黄昏,最终在慕容部鲜卑的奋战下,最终大破鞠去源。
鞠去源出逃至离侯山,聚拢辽西各部鲜卑,遣使向段氏求和。
使者谓段氏,言鲜卑各部同为一脉,汉人如若势大,辽东各部恐难善存,望段氏不要执意助汉。
段氏犹豫不决一番之后,以本部遭遇外部劫掠为由,向太史亨请辞。
段氏决定束手旁观,鞠去源为了尽可能拉到支持,并派人联络孙权,以他若亡为前提,向孙权陈述辽东与辽西利害关系,如果辽西各部鲜卑降汉,辽东多半难存。
在斟酌利弊之后,孙权不顾手下阻拦,出精锐步骑万人南掠幽州。
得知孙权出兵,太史亨大怒不已,为了保全幽州,遂放弃了继续征剿鞠去源的打算。
趁着太史亨离开燕山北部,鞠去源率军重回旧地,发兵进攻协助汉室的慕容部。
慕容部兵少,纵本部兵马骁勇,但也难以击败鞠去源。首领莫护跋为了保全实力,率部趁夜色出走,派人向太史亨求援。
因幽州治下兵不多,太史亨无力照应东、北两面战场,急忙派人向中央上报,请求派遣禁军出塞,或是请并州都督丁奉率兵援助。
南汉恢复朔方各郡之后,因考虑到朔方胡虏众多而汉民稀少,遂一改旧制,并未在郡上设州,而是设朔方都护府,负责都护南匈奴、鲜卑各部。
魏延因随霍峻远征立有大功,遂被封为朔方都护,治所置于五原,而丁奉则顺势出任并州都督。
建兴十三年,春。
长安,尚书台。
诸葛亮将奏疏摔到案几上,少有愤怒说道:“孙权叛居平州,汉之所以不征,非因汉无法征,而是欲以窦融待孙权。望孙权能识势归降,未曾想孙权竟敢如此大胆,出兵助胡。”
针对孙权与鞠去源的联手行为,诸葛亮非常格外生气。
两年前,霍峻远征大漠去世之后,朝中便有人提出可以趁势征讨孙权。
彼时南汉刚打完大漠之征,国中府库空虚,百姓军民多有疲惫,诸葛亮则以恩化招降为由,向孙权施恩安抚,以诱其来降。
在这两年间,孙权也很识趣,每年遣使朝贡,向大汉表示臣服之意。
诸葛亮本欲在解决鞠去源之后,顺势彻底解决辽东,未曾料到孙权与鞠去源合作,令大汉在辽东区域陷入困难境遇。
兵部尚书赵昂迟疑少许,说道:“丞相,今幽州都督求援,兵马当从何处调遣?”
诸葛亮抚扇踱步,看向了马谡,问道:“幼常以为如何?”
在天下一统之前夕,诸葛亮便委马谡出任颍川太守。
马谡在任间,调整北魏时期的苛政,为汉收服民心。并且打击颍川豪强,令治下人口激增。
不仅于此,马谡因善兵事,每年都能向中央提供勇士,或善弓弩,或善搏斗,亦或是知晓兵事。
在任七年里,马谡政绩非凡。如此耀眼成绩之下,马谡从颍川郡直接调到中央,出任兵部侍郎一职。
马谡沉吟少许,说道:“禀丞相,今辽东局势动荡,如不能制衡鞠去源,则恐辽东鲜卑、高句丽、三韩将皆服鞠去源、孙权二人。二者互为唇齿,我朝不出大兵恐难有建述。”
“以谡之见,今当应幽州都督之所求,出兵增援东北,先破孙权,再击鞠去源,不令二人有坐大之时机。”
说着,马谡起身出列,说道:“谡斗胆请命,愿率兵马出征东北,为国铲除鞠去源、孙权二贼。”
诸葛亮心有所动,但考虑到马谡经验关系,说道:“幼常少经兵事,今统兵征二贼恐有所不足。”
马谡不愿错失战功,拱手说道:“昔赵奢以督粮之官出征,克胜强敌,得有阏与之捷。谡不敢与赵奢相比,但却愿效旧事。谡愿立军令状,此番出征,如不能胜敌,当献头颅于丞相。”
诸葛亮有所犹豫,看向赵昂问道:“伟章之意如何?”
赵昂不顾马谡的眼神,说道:“为确保万无一失,昂以为需选宿将出征,将军庞统、黄权、霍范、全琮皆为当朝名将,丞相何不选此四人出征。”
闻言,马谡言语着急,说道:“宿将非常胜之将,谡才德不扬,孙权、鞠去源不知我能,必轻视于我。丞相如令我将兵,谡必当擒二人以献长安。”
“不急!”
诸葛亮难以抉择人选,说道:“先聚精兵万人,再征边胡万骑,以备不时之需。出征之人选,由亮仔细斟酌。”
“诺!”
马谡无奈离去,决意向兄长马良求助,看能否让他说服丞相,准许他领军出征。
赵昂迟疑几步,转头说道:“丞相,昔武成王在世时,常言马侍郎不可大用。丞相宜当慎用马侍郎,出兵征战乃国之大事。”
“伟章安心,亮心中自有思量。”
诸葛亮点了点头,说道:“幼常立功心切,此为用兵之忌。亮欲招诸将策对,选良将出讨东北,为汉平此二贼。”
诸葛亮虽与马氏兄弟亲近,但不代表诸葛亮会专用他们。历史上一伐,诸葛亮因兵事经验不够丰富,错看了马谡。但今下之诸葛亮,率兵经验丰富,深知出征东北之重,岂会马虎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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