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异能力和你类似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黑泽莲顿住脚步,侧过脸看着她。那目光很平和,但更像是审视,樋口一叶心被一触,脸上慢慢被羞愧染上红晕。
“对不起,黑泽君。”
她不该因为对他的偏见,去怀疑他的家人。
黑泽莲语气依然温柔,但没有说没关系,只回答“不类似,兄长的异能力只能用于攻击。况且,如果他来这里,应该不会这么安静。”
琴酒过境,绝对不会只拿东西不杀人,这也太温柔了。
只是黑泽莲还是有点郁结,因为少年时犯下的罪行
,如今别人对他还是持有偏见,不过他自嘲地想,这都是咎由自取。
犯错太容易了,但被它轻而易举损坏的德行,却需要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一点点去修补。
也有可能再也修不好了。
见黑泽莲表情忧郁,樋口一叶心中愈发开始自责起来,尤其是看到他怀里还抱着她的芥川大人。
现在道歉吗口头道歉是没用的她得拿出行动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出真相,还他一个清白。
冷静点,樋口,你可是芥川大人的下属樋口一叶望着被搬得什么也没剩下的金库,脑中灵光一现。
“黑泽君,你有没有想过有可以隐形的异能力”
“据记载是有的。”黑泽莲说,“传说中的怪盗基德,异能力似乎就和隐形有关。”
“果然是这样”樋口一叶激动地说道,“因为用了隐形的异能力,让别人都看不到他了。然后就能顺利搬走这些宝物”
“不可能的。”黑泽莲没等她激动完就打断了她的话,“隐形只是障眼法,实体还是存在的。他即使能跟在中也大人的身后进来,也无法搬空金库。”
“这,”樋口一叶试图自圆其说,“或许能让金库也隐形呢”
“已经完全监测过了,金库确实已经被搬空了。”黑泽莲指着被毁坏的摄像头说,“对方还故意破坏了摄像头,由此可以看出根本不是隐身的异能力。”
“该死”樋口一叶重重地锤了一下墙壁,“要是这些监控能够拍到嫌疑人的脸就好了。”
黑泽莲安慰道“实际上情报科正在恢复数据,据立原君所说,数据损坏程度并不算太糟糕,只有一个摄像头内的数据无法恢复,其他的正在修补中。”
“原来如此。”樋口一叶松了一口气,“有监控的话,那案子就很easy了”
一点也不easy,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黑泽莲心想。
怀里的芥川龙之介悠悠转醒,醒来就凑过去在黑泽莲的脸上亲了一口。
“爸爸,我刚才做梦梦到你了你猜我梦到什么了”
黑泽莲对话痨芥川不感兴趣,见他醒了就将他放在了地上,“自己走路。”
“我和爸爸大手牵小手”芥川龙之介喜滋滋地递过小手。
黑泽莲不理他,继续对樋口一叶说“樋口小姐,你再仔细观察周围,尽可能地记下更多的场景,现在找不到线索也没关系,你把所有的场景先全部记下来。或者用手机拍下来也行。”
“噢。”樋口一叶掏出手机,对着金库一阵乱拍。但金库实在太大了,她也不知道具体要拍哪里。天花板、架子、灯、排风管道,都拍了一遍。
尽管她还是一头雾水,但只要一想到监控数据很快就会被还原,她心里又踏实了许多。
“我已经都拍好啦。就等摄像头修好了。”
樋口一叶兴奋的情绪感染了芥川龙之介,后者撇嘴“看你这傻样,我跟你一起笑好了。”
黑泽莲垂眸“既然照片拍好了,那我们走吧。”
他看了一眼芥川的手表,现在是晚上九点二十,距离晚宴结束大概还有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之后,港黑就要变天了。
黑色也会被搅拌得更加浑浊。
回去庄园的路上,他特意留了一小段路,月明星稀,他喜欢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
“莲姬今晚很开心”
小路的尽头,他看到了站在那里等他的人。
“太宰应该更开心。”黑泽莲绕过他,幽幽地说,“你把中也大人灌醉了吧。”
“哈哈哈,是中也自己要喝的。”太宰治幸灾乐祸道,“结果闹腾了一番,这下子港黑男
神地位不保了。”
在这种重要场合,中原中也原本是不想多喝的,但被太宰治一激,又原形毕露了。
喝完酒后让人头疼的酒品
黑泽莲等他笑够了,才评价道“我总觉得你和森先生很像。”
太宰治表情顿了一下,随即眼中笑意更深。他也喝了酒,酒气从他身上飘出,萦绕在黑泽莲的鼻尖。
“哪里像眼睛,鼻子,发型”太宰治指哪说哪,摇头晃脑的像个稚气的孩子。
黑泽莲伸手按在他的眉心“容易把美好撕碎给别人看。”
“嗤。”太宰治轻声笑笑,“中也一定不会觉得这是表扬。”
“但还是有所不同。”黑泽莲并不接他的话,他接自己的话。
“哪里不同我比他年轻帅气嘛这一点就不要提啦,森先生会自卑的。”
黑泽莲知道太宰治和森鸥外之间关系很复杂。
太宰治是森鸥外带来港口黑手党的,后来一人当上首领,一人当了干部。却又在太宰治当了干部的第二年,背叛了港口黑手党。
黑泽莲是在那年被抓住的,所以他对太宰治叛逃一事记忆犹新。
时光在这一刻静静的重叠,面前的青年似乎又变回了当初那个在死牢里,分他半罐蟹肉罐头的少年。
虽然并非出于善意,但黑泽莲自己把它加工成了善意。
死牢里的看不到阳光,但能看到烛光,烛光摇曳时像是在跳舞。蟹肉罐头在吞咽时有些刮嗓子,但咽下去之后,油然而生的满足感令他感到惬意。
他这个人,天生就有一种神奇的异能力,将令人难过的事情往好的方面想,那似乎才是他真正的异能力。任意门只是母亲留给他的保护和关爱。
与a不同,太宰治基本没有折磨过他的身体。他只是对于摧毁他的意志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因为疼痛而屈服的人比比皆是,伤疤好了处境变了又会伺机反咬一口,可意志上的投降却不会随着处境而发生改变,那是一种从内到外根深蒂固的臣服。
森鸥外授意太宰治将黑泽莲变成这种人。
“如果是太宰君,会做到的。”
太宰治漫不经心地用了不少办法,都没能令黑泽莲感到真正的绝望,他依然能自己制暖。
没办法,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在死牢里看到包装纸都想折成花,正如黑泽莲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连碰到棉花都会害怕受伤。
“森先生活得太有目标,但太宰,你似乎没什么目标。对你来说,应该什么都一样。”
一针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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