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却看不得女儿这样,她之所以一直在那个家支撑着就是因为她舍不得女儿受苦,她不敢将女儿留在那样一个家。
孙清儿想到这里脸立马就白了,可话已出口。
孙子柏却安抚的对她露齿一笑,“明白了,姐你就放心交给我。”
孙子柏说完一把揪起男人的头发,男人头皮都被扯麻了,却讨好的看着孙子柏,“小舅子啊不不,世子,世子我发誓,以后好好对你姐,我们”
“她要跟你和离,聋了吗”
孙子柏说完森晚整理看向一直插不上话的府尹大人,“麻烦大人准备一份和离书,对了,再准备一份断绝亲子关系的文书,没问题吧”
“没。”
他能有什么问题,谢天谢地这祖宗不是来找他的麻烦的。
于是很快两份文书就准备好了,现在只需要男人在两份文书上签字即可。
可男人也不是没脑子的,先不说能攀上这样的权贵亲戚有多难得,就算是为了讹钱他也打死不能签和离书啊,更何况孙子柏竟是打算让他跟女儿也断绝关系,这怎么可能
男人因此抵死不签,“我不会签的,绝对不和离,你就算打死我也不”
“咔嚓”
孙子柏直接对着他的断手就是一脚,“签不签”
“不”
孙子柏面无表情对准他的脚,啪,惨绝人寰的场面啊,惨叫声比衙门用酷刑的时候叫的还凄厉,孙子柏蹲下去再次问。
“签不签”
“呜呜呜”
“咔嚓”
“啊啊啊签,我签”
众人“”
本朝吏法,和离得双方自愿的吧,罢了,他应得的。
于是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男人被官差拉着按了手印,毕竟手断了没力气。
从此不仅孙清儿与他再无关系,就连她的女儿也与这一家子再无瓜葛。
那一刻孙清儿只觉得浑身一松差点瘫软下去,无形的禁锢忽然就消失了,女儿与娘亲都又哭又笑的抱着她,三个人在大堂上泣不成声,就连孙兆坤都红了眼睛,而围观的百姓们也不少跟着动容,纷纷落下泪来。
孙子柏说到做到,刚刚作证之人全都有谢礼,所有手续办完府尹也不敢再留人,把他当瘟神一样的送走了,可孙子柏却没回家,而是带着堂姐母女俩,以及大伯大伯母直接去了那男人家,不能走的母子俩就让人拖着。
围观百姓们本就是好热闹的,遂也跟着去,于是等到男人家的时候队伍已经浩浩荡荡的跟了好几百人,周围的百姓更是全都闻讯赶来看热闹。
到了男人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全砸了,孙子柏让孙清儿进屋将她们母女的衣物和一切用具都收拾出来,也不要,拿出来就放在他们家门口一把火全烧了。
这时候男人家里其他堂兄弟已经冲出来,见他们这模样还想打人,结果轻松被撂倒,一个不剩全都打了一遍。
孙子柏又让人给孙清儿母女俩买了一身干净漂亮的衣服,让她们换上,等她们走出那家门的时候,在门口放了一个大火盆让她们从火盆上跨过来,预示新生,将这家人的晦气全部留下。
“除除晦气,从此与这家脏玩意不再有半点瓜葛。”
母女俩跨出火盆,孙子柏又让人放起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将过去的糟糕画上了句号,也给全新的未来拉开序幕。
那天的热闹因为孙子柏的身份还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先前大家都只是看热闹,毕竟大世家的丑事跟普通百姓关系不大,可这一次却引起了不少普通人的共鸣,他的处理方式甚至给了不少同病相怜的人不少启发,于是那几日,听说京城的和离案子一下就翻了几十倍,甚至时不时的还能听到一些人效仿孙子柏跨火盆放鞭炮的声音。
这怎么说呢,上层人士对此表示,这孙世子当真不亏是个瘟神,这人就是邪门,走哪儿都能闹腾。
那天是孙清儿十多年来最开心的一天,女儿也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开心笑容,他们一家子坐在一起,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大伯母和孙清儿买了平时舍不得买的各种菜,做了一大桌子比过年还要丰盛的晚饭,饭桌上孙兆坤神情复杂的望着孙子柏,孙子柏身边还坐着神仙一般的苏瑾言,他始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不论是这个从未见过面的侄子,还是这个京城神话一般的三公子,如今却已经成为他的侄媳妇。
“大伯,抱歉我来晚了,”孙子柏虽然一直笑着,可其实他心里很难受,看着这样的孙兆坤心里更是止不住的辛酸,然而孙兆坤三十年的委屈和辛酸并不是他几句话就能揭过去的,于是他只能对大伯端起酒杯,“这些年,辛苦大伯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一屋子的人都红了眼睛,大伯母更是直接泣不成声。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和谐起来,大伯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苏瑾言有事先回去,只剩下孙子柏在和大伯说话,孙清儿和母亲时不时的会来给他们添些茶水。
孙兆坤的眼睛始终有些热,起先都是孙子柏说,他听,孙子柏同他讲侯府的事,讲苏城的事,讲奶奶的事,而后又说起奶奶给他讲的大伯小时候的事,孙兆坤听着听着眼眶就湿了,而后干脆借着没有消散的酒劲儿哭了起来,不过哭过后的大伯明显话就多了,然后就变成了他讲孙子柏听。
大伯讲他小时候的事,讲那时候的老侯爷和老夫人,孙子柏听得津津有味,就连孙清儿和女儿也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从未见过这么多话的父亲,在她的印象中父亲总是沉默寡言的,他总是勤勤恳恳只做不说,也不像别人的父亲那样会出去玩,他甚至不与任何人结交,她从未见过这么无趣的人,可直到今天她才知道父亲曾经也是那么鲜活的。
她还来不及怪他,也没能对那位远在边陲的爷爷心生怨恨,却已经被父亲这些年隐忍的苦楚而触动,若非不得已谁又愿意与至亲分离
至于孙子柏,怎么会完全不怨呢,倘若当年来京城的是二叔,那么他的父亲就会是平南侯世子,而她则会成为侯府尊贵的嫡大小姐,他甚至还可能会有几个兄弟姐妹,然而孙清儿也只是这么一想,人各有命,更何况二叔已经死了。
再者这个堂弟在侯府的凶险一点不少,还是那句话,人各有命,以其怨恨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倒不如珍惜当下,她已经脱离苦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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