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没有边际的执着和等待。
到底是要有多么强大的内心,才能开始这场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的感情
“当时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她声音颤颤的,认真问出一个问题, “要是,要是我真的和别人成亲, 你所做的一切不就成了白费。”
他似乎是没有听懂“白费”的意思,将散乱的东西都收到盒子里,眼神专注而又认真,“怎么会是白费呢, 我希望你高兴,你收到礼物时是高兴的就好。若是若是真的和旁人成亲, 你过得高兴就好。要是不高兴, 我就带你走。”
“但更多时候, 我希望你是高兴的。”
上辈子她就过得不高兴, 整个人如同一朵快速萎缩的海棠花,瞬间失去所有色泽。在昏昏沉沉的室内, 她麻木地看向到来的他, 眼神里没有一点光亮, 只是说“是来要我的命吗”
按在盒子边缘的手指都泛着白,他的心脏有尖锐的疼痛, 很是沉闷,不由地伸出手握紧身边的女子的手,手下的触感光滑细腻,像是上好的绸缎。
过了半晌,他才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 半是说笑, “不过这些都是老套的想法了, 你就应该是我的的夫人,同我一辈子在一起的。”
闲聊时的玩笑话。
他料想过她的反应,或是会转过脸去轻声说“谁就应该是你的夫人”,又或者说会推他一下让他正经些。
所以在她抱过来时,他有片刻的滞愣。
女子回来时就去洗漱过了,身上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香气。她双手攀在他的肩膀上,宽大的衣袖下滑露出莹润的皓腕,香气便逸散开来。
她的脸有点儿红,没说话蹭了蹭他的肩膀,极为亲昵。
“怎么了”他问。
她的脸就更加红了,像是天边的晚霞。微圆的眸子里覆着一层水光,眼尾微微上扬,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媚意。
“我们只是拜过堂,又怎么算是你的夫人”她附在他的耳边,声音极小,像是哼哼。
说完之后,她便埋头到他的肩膀,嫩白的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衣袖。
只是拜过堂,并没有圆过房。
很轻的一句话,却像是一点火种落入了油桶里,将表面的理智和斯文烧干净,剩下原始的本能在的蠢蠢欲动。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呼吸上下起伏,问“怎么不算”
吻触逐渐下移,眉心,鼻尖然后是唇瓣。
唇齿依偎间,他含糊不清地说“只要我才能这么亲你,不是吗”
他翻过身,高大的身形落下一片阴影,将女子仔细地笼在身下,然后亲吻下去。
呼吸急促滚烫,整个都是乱掉的。
衣服半退,夏夜屋内放着冰盆,露出来的皮肤上露出点冷意便被盖住。
反反复复。
她都觉得自己变成了一颗糖果,不停地被亲吻,然后身体各处涌动出陌生的情绪。
情绪饱涨,急需宣泄却没有门路。
她气得去踢了他一脚。
脚腕却被男人稳稳握住,压向了一旁。
她的身体紧绷成一张弯弓,头本能地后仰,透过窗户的一条缝隙看见了天上的月亮。
月亮上上下下晃荡着,攥紧了暖榻上的大红引枕,含着哭腔去叫他的名字。
在一瞬间,那些压紧的情绪达到顶峰,热气便顺着窗边的小缝喷薄而出。
她瘫软着,双目如同含过水一般,看到男人的鼻尖上都是亮晶晶的。
梁知舟这点倒是好的,替她仔细地清洗,将她抱到了床上。
全程她都很安静,乖乖的。就是在他吹灭烛火,上床休息的时,听见女子小声问“为什么不做完呢”
就是很难理解。
梁知舟喜欢她,他们也成亲了,她也来了葵水。那怕做到那么亲密的一步,还是没有真的圆房。
所以她真的不明白。
“再等上几日,我带你去个地方。”梁知舟顺势将人抱进自己的怀中,“不要想太多了,我的没有旁的意思。”
“什么地方”
男人的声音有点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
原本问上那么一句,就已经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听他这么解释之后,她反而不知道问什么,只是对这个提到的地方更加好奇起来。
“再等上几日,我带你去个地方。”梁知舟顺势将人抱进自己的怀中,“不要想太多了,我的没有旁的意思。”
“什么地方”
男人的声音有点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他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
原本问上那么一句,就已经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听他这么解释之后,她反而不知道问什么,多多少少对这个地方染上了一些期待。
但就像是那天晚上是随口提上一句,胡乱找的一个借口,虞念清再也没有听他提起过要带着她出去逛逛。
原本的期待发酵之后,逐渐转化成一种恼怒。可真要是为了这种事生气,就显得她对圆房多么看重似的,就更加不好说出来。
为了防止自己多想,她将盈月叫过来,让她多盯着院子里的人。
盈月知道昨天世子爷才找人过来将院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检查一遍,现在听到夫人这么吩咐,敏锐地察觉到不对,脸上严肃了几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太医说,有人给我下毒了。”虞念清手边放着一个册子,上面记录了院子里每个人的出身和来历,看着都是家世清白无可挑剔的。
盈月脸上白了几分,哆嗦着去叫她,“姑娘”
“倒是没什么事,太医说中毒不深,喝两贴药就好。”她的手指落在了花名册上,“昨日检查了屋子里的东西,都没找到东西。那差不多差错就出在小厨房那边,你让人盯紧了,要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直接来告诉我。”
饮食是头等重要的事,盈月知道其中要害,更加不敢大意,一脸慎重地答应下来。
不止是听松院,就是整个镇国公府的下人都要仔细盘查,尤其是楚清清身边的人。这本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先前镇国公就说过,要将管家的权利交给她。下面的人得了风声之后,对她态度更是恭敬,没有不配合的地方。
正在盘查的时候,梁知舟突然将她拉上了马车,说是要出去住上几日。
两个人都没有带任何下人,乘坐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马车就直接出门了。
她将几个庄子都想了一遍,眼看着路越来越偏僻,她玩笑般说道“要是换成了旁人,说不准还要担心会被你带到什么地方”
“我也不会带旁人来。”他说着话,右手将车帘往上撩起。
他们应当是去乡下,两旁逐渐没有了屋子,变成了一路的花花草草。夏日树木繁密茂盛,如同最好的画师笔下浓淡相宜的绿色,有种说不出来的好看。
渐渐的,马车在一个院子门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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