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两句话说出去，让牧序眉头呈八字，老大人觉得皇后娘娘对自己有误会了！
牧序看着苏长安：“娘娘，冤枉啊，老臣怎会向如今贵为诗词榜第一的您如此轻率求诗词啊。而且您这般决绝回答，伤老臣心啊。”
说话的时候，牧序再次朝着苏长安作揖，颇有种被深深冤枉的委屈感，并且老脸之上委屈巴巴。
这模样，跟旁边裴南枝如出一辙，顶多就是一个没眼看，一个好看的区别。
苏长安看着牧序，“以前我也是，你可没少找我，而且主意都打到我家猫猫那小挎包那儿了。”
但说完，苏长安马上认真道：“不过诗词榜第一的事儿，别老挂在嘴边，显得我不低调。都跟您老说了几次了。”
牧序汗颜。
您还低调呢！
牧序到现在还记得，在江南那边，他登船后初次见到皇后娘娘时，娘娘拿着那书涯楼榜单，也是如当下一样开口就是一句"来来来，牧大人，我不识字儿，你给看看这上面写的是啥。"
牧序无奈，但还是念了出来。
然后苏长安马上看着牧序就说了句"看一下就行了，念出来干啥，我多难为情啊，显得好像拿了几个第一后，就膨胀了一样。"
就这，低调跟娘娘搭边？
苏长安看着牧序，咳嗽了一声，就喜欢听别人说自己荣誉，尤其是这样随口说出来，嘿，舒坦。
心情原本就很不错的苏长安，当下更好了一些，看着牧序就说道：“那祭酒大人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还装腿受伤了，我可告诉你，要是装瘸腿来找我告燕姨的状，我可管不了啊。”
牧序这个老秀才哑然失笑，然后说道：“这不是装着可怜点儿，让娘娘您瞧见了，不忍心拒绝老臣嘛。”
牧序其实想过告状，那天回城，燕云霄就把他堵在了城门口好一顿数落不说，更是直接踹了几脚。
老秀才倒是想要讲道理，但是燕云霄一句"打不过我少说些道理。而且有脸说道理？"
牧序当场哑然，第二天也如今天一样装了瘸腿找到了皇后娘娘这儿告状，没敢去找陛下，怕陛下骂，还是娘娘这儿好说话。
结果没成想，当时燕云霄也在，一句话没敢说，来了坐了会儿就走了。
憋屈啊。
苏长安看着牧序无奈一笑的同时，看到裴南枝一脸幽怨看着自己。
只见裴南枝鼓起腮帮子，一把年纪，如此作态却是毫无异样，反倒更显可爱，尤其裴南枝本就在文坛是天下女子敬仰奇女子，自带书香于身，如此样子，颇有反差。
牧序自然也看到了自己师妹样子，无奈摇头后，看向苏长安说道：“娘娘，老臣前来一来是有件事儿陛下让我来找您，说这事儿归您管，再来是荀旷跟姬疏影的事儿。”
苏长安看向牧序，没说话，等老秀才说话。
此时菱花端了茶水与点心上来。
点心是苏长安这几天没事儿干做的"驴打滚"。
夏凤翔很喜欢吃，所以苏长安教给纁夏她们的同时，多做了一些，今早上苏长安做了些给你那位这几天折磨他的老太太带去的同时，留了一些在绫绮阁。
牧序瞧着这没见过的点心疑惑了一下的同时，却是不着急吃，而是朝着菱花道了谢。
牧序再如何，对任何人皆是一视同仁，一声谢谢，尽显其素养。
看着苏长安，牧序开口：“娘娘应当知道，其他国家一些读书人也好，或是那拜火教的一些人也罢，如今就在京城内瞻仰学习我大夏文化的事情吧。”
苏长安点头，这事儿他知道。
夏凤翔跟他说过这事儿，不过这事儿不涉及外交，只是单纯文化交流，而且这样的事情年年都有，毕竟大夏文化圈涉及周遭许多国家，包括西域各国，甚至百家思想也深入了这些圈子国家之中，因此每年都会有其他国家当地的学者之类的人前来学习交流，包括一些宗教哲学家这类人。
这些人来自许多国家，大夏也从不吝啬文化交流，而这些人是苏长安他们在南边的时候来的，也差不多两三个月了。
算是大事儿，但没大到要夏凤翔跟苏长安亲自出面处理的地步，国子监就可办好。
所以当下牧序开口，让苏长安有些好奇。
牧序笑着说道：“娘娘，眼下这些人要离开了，该办个晚宴之类送送，今日求了陛下这事儿，陛下说这事情让老臣来找您。”
牧序看着苏长安看着自己，有些为难道：“娘娘有所不知，国子监今年朝廷调拨的银钱不是那么充足。而这事儿，又因为不涉及外交朝政，也没法找礼部还有鸿胪寺。”
说到这儿，苏长安了解了，缺钱呗。
想了下后，苏长安说道：“每年都是国子监出钱送他们的？”
牧序摇头：“那也不是，老臣那儿哪儿那么多钱呀，有这闲钱，多给那些学生用才是正途。今年是因为那些人都带了各自国家一些东西前来送给国子监，老臣虽然才回来，这事儿一直是荀旷负责，但确实看到了一些我们大夏不曾有的东西，而且如今局势如此，这些人在各自国家也有些名望，总归不能慢待了，所以老臣想着送一下，也算是尽了地主之谊，等到时候若真有战事，老臣骂他们臭不要脸背信弃义啥的，底气也足，不然到时候他们骂咱们大夏小气啥的，老臣可以丢人，但不能让咱大夏丢人啊。”
老秀才这话实实在在，虽然说得轻巧，但如今局势确实如此，而且越是如此局势，越要占据道德制高点。
苏长安明白难怪夏凤翔把这事儿推给自己，于是点头道：“我会让人把钱送到国子监，若是不足你可再跟我说，多出去的，留在国子监就好。”
但说完，苏长安想了下后问道：“祭酒大人要怎么办，就只是吃顿饭聊聊天？”
牧序闻言，好奇追问：“娘娘有什么建议？”
苏长安说道：“也不算建议，既然是文化交流，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具体怎么交流，但可以弄个场地，然后在里面将我们大夏许多文化展现出来，然后也可以设立那些国家展示的地方，但多半要咱们大夏的，文化并非是诗词歌赋这些，也不只是咱们大夏百家思想，不还有其他各种文化？”
牧序当即反问：“娘娘的意思是，彰显一下咱们大夏实力？让他们看到咱们大夏这些东西的同时，让他们感兴趣，然后”
说到这儿，牧序脸上露出惊讶，“绝妙啊这法子！难怪陛下让老臣来找娘娘您说这事儿，这可不仅仅是简单的文化交流这么简单了。这可就更包括了让咱们大夏人彻底了解那些别国文化，风土人情的事情，不单单是加强大夏人的见识，反过来也让他们更了解咱们大夏，如此同化他们，并且让他们购买咱们大夏这些东西.”
说到这儿，牧序脸上神情越发精彩，更是朝着苏长安深深作揖：“是老臣见识浅薄了。”
苏长安眨着眼，不是，我没想这么多啊，我就是想着你以后吵架能站在制高点啊。
但.
既然牧序想到了这些，苏长安自然是笑着点点头。
只是
苏长安突然愣了一下，想下后，突然感觉这事儿很熟悉。
自己一个不小心要弄个世博会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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