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的雷厉风行一定程度上在葡萄牙异能力合作协调处成为了她的个人标志,清晰的鞋跟坚定踩在地面的声音落入耳中,阿尔瓦罗德坎普斯凝视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低低笑了声
“为什么”
阿尔瓦罗德坎普斯问
“告诉我,为什么,路易斯”
“为什么在邀请名单上,没有填上葡萄牙名声不显的异能力者名字呢是想捂住自己人耳朵,还是想合上他们的眼睛”
阿尔瓦罗德坎普斯抬起头问走在身前的女人,在他们的十步之外,是无意干涉葡萄牙内政的塞万提斯没有停下脚步等候他们交谈,自顾自径直走进了一间会议室。
塞万提斯年轻时或许可以被称作一句书呆子,这么多年下来,同一时代的人有的死去有的隐居,哪怕是一头猪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儿了
他走进会议室内,坐下来,在安静等待外面的谈话结束。
无论哪种行为,在现实生活中都可笑无比。
可笑到一片荒凉。
阿尔瓦罗德坎普斯用轻飘飘的语气,问出了致命的关键。
他心怀不甘。
阿古斯蒂娜贝萨路易斯停下脚步,看了眼塞万提斯的背影,转过头去瞥自己的同胞。
“阿尔瓦罗德坎普斯。”
阿古斯蒂娜贝萨路易斯的声音无比严厉“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应该知道才是”
为什么索阿雷斯、卡埃罗、克罗兹甚至萨拉马戈,没有出现在召集会场。
宝物向来只会束之高阁,尤其在他们这个衰弱日暮的国家之中。
“啊。”
“这样吗”阿尔瓦罗德坎普斯只是笑笑,没再说话。
这个低头抽烟的男人无疑明白了什么。
也做出了决定。
那些我们所追随的泉水、钻石乃至所有的宝藏,都在我们脚下。
玩笑、欺骗和复仇
费佳恩走在积雪的街道上,树上地面挂满了白色的雪花,稍微风一吹就哗啦啦下落。
这已经是难得的好天气,时值下午,阳光晴好,雪已经停了,只有风里夹带的落雪沾上脸颊的冰冷触感。
在这样柔和的风里,费佳恩在一个树前停下脚步,裹了裹自己的厚实披风,将脸埋在哥萨克帽的绒毛里,屈膝在树下坐了下来。
他无处可去。
不知缘由地来到一个似乎是未来世界的地方,几经周旋从一个当地的黑社会组织庆功宴上脱身,他从店铺里出来时,手上已经拿上了一台全新的笔记本电脑。
钱自然是从口袋里掏的,非常幸运,黑社会的尾款除了银行账号,还有一部分现金也许是因为他之前的工作是为他们洗黑钱处理账目有关。
让一位外人为他们工作,这实在是一件具备风险和冒险精神的事情,这指的是为他们工作的人。
毕竟,黑社会并不容易打交道。
费佳恩全手全脚、从容自若地从他们的宴会上离开,虽然付出了一些代价,比起自由以及一些未来想象得到的东西,已经是极为轻微的苦恼。
“不一样。”
稍显神经质地轻咬自己的指尖指甲,费佳恩愣了瞬,下意识意识到这是未来的他习惯成自然的动作。
这具身体,到底还是未来的他的。
不属于十三岁的费佳恩他这个不速之客。
费佳恩轻车熟路地输入一串密钥代码,轻而易举打开了一个加密网站,一个咧开嘴笑着的卡通鼠头像在顺时针转动着,三秒后随着费佳恩手下按键指令的发出跳转到了另一个相对简洁甚至简陋的页面。
比自己之前设计的页面代码更简洁流畅,也更加完整。
费佳恩目光盯着页面的跳转,脑中静静评估着。
在保存的资料库里,他如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
在鼠标滑动的下一秒,他的目光停住了,死死地落在某一行俄语文字上。
“不一样。”
过了几秒,费佳恩才轻声说,“从一开始就不一样。”
比如说,他从没有亲自前往过圣彼得堡这件事。
以及,在圣彼得堡的相关资料信息中,被这个自己有意划出放在顶部的一份情报。
准确地说。
是关于一个人的情报。
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比费佳恩所了解的姓氏少了一段。
“亚诺夫斯基”
费佳恩知道原因。
“因为那是波兰人胡诌的嘛”同龄的白发少年黄瞳微闪,吵闹的声音犹在耳边。
尼古莱果戈里,并不喜欢他最后一段的姓氏,自然不会主动使用它
尤其在他,在政府情报的通缉令里,是个被记录资料的穷凶极恶“杀人犯”时。
柔软的黑色发丝落在脸颊旁,费奥多尔眨了下紫色底色微红的眸子,眸子里正静静倒映着白发少年的肖像。
白色礼帽,披着长披风的果戈里举止大方,笑吟吟地张开手臂,不看那张白净面庞上沾上的溅射出的血迹,真是位彬彬有礼的年轻人。
只有注视着那双黄色眼瞳,才会恍然其中残忍的张狂。白发少年容貌有种稚气的俊美,穿着合体的白色主色调制服,黑色条纹衬托,如同小丑的花纹,只是染血的部分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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