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们这种人来说,正经的厮斗应该是以杀死对手为目的的决死之战,就刚才二狗突袭与她,若得抱着刺杀的目的,以她近乎毫无防备的状态,便是十个曹仙姑也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也是曹仙姑一开始懵逼的原因,你个狗东西在搞甚么刺杀人就这般刺杀么手法也忒不入流了吧
等到连续挨了好几個大耳刮子,曹仙姑才真正反应过来,二狗这厮根本就不是想刺杀她,而是在耍泼泄愤。
曹仙姑这辈子都没吃过这般窝囊的亏,自小到大,她都是父母眼里的掌上明珠,兄弟姐妹细心呵护的心肝宝贝儿,谁曾动过她一根手指头,谁又敢让她吃那么丁点儿的亏。
当然木兰姬训练场上吃过的苦,除魔战场上受过的伤不算,那都是不可避免的或者不可抗力的情况,怎么能算吃亏呢老双标了。
现在二狗这个小王八蛋特么的吃干抹净了老娘,穿上裤子还没穿上裤子呢却翻脸不认人了这等狼心狗肺的玩意儿,男人中的败类人渣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只二狗那句话一出口,曹仙姑心里的火气就突突的往上冒,她瞪着一对熊猫眼儿,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二狗,冷笑一声恨声道“没睡醒是吧我叫你没睡醒没睡醒没”
曹仙姑抡起巴掌对着二狗的脑瓜子就是一顿火力输出,二狗却被那索带纠缠着,反抗不得也躲避不得,只能无奈的任凭曹仙姑蹂躏,很快一张小脸儿就变成了肿胀的猪头。
看着那张充满了喜感的猪头脸,曹仙姑心中的怒火终于消散了不少,只她端详了片刻,却又在给二狗的眼眶上补了两拳,给他添加了一对熊猫眼之后,这才心满意足的收了手。
神清气爽的曹仙姑扯过一张圆凳,坐在二狗面前,却寒声喝问道“说吧狗东西你到底发得甚癫居然敢对仙姑我动手”
此时二狗只觉得自己的面皮热辣辣的,脑瓜子有种发胀的的感觉,他睁开同样发酸发胀的眼皮,觑着曹仙姑那张同样充满了喜感的古怪脸,大着舌头说道“嘿嘿仙姑,这下咱俩算是扯平了一半”
曹仙姑甚为不满的喝道“甚么叫扯平了一半你给仙姑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狗却对着旁边的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忿然道“你个无赖婆子还有脸问你在我的脑子里到底干了甚么心里没点逼数么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肆意妄为,我在噩梦里给人当牛做马,足足替你还了一百三十七年的欠债”
“欠债仙姑我何曾在你的脑子里欠”曹仙姑只说了半句却就住了嘴,只眼神躲躲闪闪的有些个心虚起来。
自从与二狗那啥了两回,与二狗的灵魂深处体验了两回非同一般的后现代少女的美好人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曹仙姑已经算是二狗的半个老乡。
别的不知道,但曹仙姑对那个世界里的所谓的超前消费、信贷购物之类的概念可谓知之甚深,因为那可是她亲身体验过的玩意儿。
对于现实中的人来说,这些个玩意儿就是诱导凡人屈从于欲望的魔鬼,而对于曹仙姑这个专门去虚幻之境里“白嫖”的大漂客来说,却是一种提升人生最佳体验感的bug。
借了钱随便花,到时候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想还都找不着地还,这种白嫖的感觉怎一个爽字得了。
只不曾想,曹仙姑自己在二狗的灵魂深处玩虚拟人生遗留下的剧情尾巴,居然在二狗的梦里得以显现,更让他顶了锅。
曹仙姑并不怀疑二狗所说的话的真实性,毕竟因果之说在北宋这个时代还是很盛行的。
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句话到哪里都是一句真理。
曹仙姑有些尴尬的讪笑道“那个狗东西,狗郎你莫气怒,左右不过是一场梦罢了睡一觉就过去了何必生那么火气呢来来来妾身给你松绑”
这会儿二狗却来了脾气,怒道“你这贼婆娘说得倒轻巧若只是一场梦,老子何以发这般大的火气你知不知道,我在梦里只去工地上就砌了几万次的砖墙,现在我闭着眼睛都能把墙给分毫不差的砌出来”
曹仙姑一边慌手慌脚的给二狗解索带,一边陪着笑埋怨道“是是是一切都是妾身的过错你说你这夯货,醒来了也不先说清楚就直接动手,妾身都误会你发癫了呢”
二狗没好气的忿然道“你才发癫了呢”
曹仙姑谦然道“狗郎若得不解气,便再打妾身一顿便是,妾身保证只任打,不还手。”
二狗忽然就不气了,只幽幽的看着一副小妇人模样的曹仙姑。
两个人一个小意陪笑,一个半气不怒,却很快就重新归于平静。
有一句话叫做“床头打架床尾和”,两个人冲突了一场再那啥果然别有一番滋味。只唯一的缺憾之处在于,刚才打架不该对着脸去的,毕竟顶着个猪头脸那啥实在有些个膈应人。
到了晚间时分,木兰姬的密探们却送来了有关五牛图的情报。
原来这五牛图早先一直深藏于皇宫大内,直到哲宗亲政的那一年,年轻的端王趁着入宫的机会,却把那五牛图并其它几件字画珍宝偷盗了出来。
虽得后来哲宗皇帝知晓了,却也一笑了之,只把看守内库的库藏大使给换了人。
所谓的端王,正是后来的大宋徽宗大书法家青楼天子五国城舞者北地牧羊人尼古拉斯佶。
二狗得了情报,却自用灵能消了脸上的伤痕,然后与曹仙姑作别离去。
当然,二狗并没有给曹仙姑治疗脸上的伤痕,只是嘱咐她这两天少照镜子。
嗯这是对她坑自己的惩罚,二狗如是认为。
由于天色已晚,且那啥之后身心俱疲,曹仙姑倒也不曾细想,只送走了二狗便自安歇睡下了。
等到第二天,曹仙姑起来洗漱,当窗理了云鬓,却准备对镜贴花黄的时候,只看到铜镜里的那个猪头三一般的陌生面孔,却是禁不住尖叫了起来。
只这一日正是豪门贵妇们在曹仙姑庵聚会的日子,却有庵中女冠前来寻曹仙姑,她却紧闭了卧室的门窗,哑着嗓子对那女冠说道“仙姑我昨日一时贪恋快活,却染了些寒气,须得闭门休养,若得有来客,你等自去招待吧”
这女冠亦是木兰姬成员之一,只归属曹仙姑调遣,相互之间算是同僚加半个上司。之所以说半个上司,乃是木兰姬成员在帝姬面前,乃是切切实实的只有各自分工不同,而无品级高下之分。
这女冠常驻曹仙姑庵,却怎得不知昨日曹仙姑把那庞家阿姊的徒弟引来厮磨
说来这曹仙姑几十年持贞,不婚不嫁,一意要为帝姬奉献一生。
这也是所有专一修持神意连通或者说双修之法的道门仙姑必须要持有的禁戒。
众人却都服气曹仙姑的志向和坚持,谁曾想只撞上这庞家弟子,仙姑几十年的修持怎得就化作了泡影呢
就这般情形,木兰姬上下不知有多少人都笑破了肚皮,同时也为曹仙姑的命运解脱感到高兴。
这女冠听得曹仙姑那沙哑的嗓音,以及有气无力的音调,却自啐了一口,心道“你堂堂个仙姑好没出息只得了个男儿竟这般没有节制羞也不羞哩”
当然女冠嘴上却坏笑着说道“哎呀仙姑竟害了病可要紧么弟子这就去给仙姑请个大夫来诊治一下,免得小病变得大病欸”
曹仙姑闻言却有些个着慌,只急急道“不用不用清儿你自去招待那些个访客便是,仙姑我并未害甚大病,只闭门休养几天便好。”
这女冠掩着嘴偷笑果然不出所料,曹仙姑却是荒唐过甚不敢见人呢。
她却又说了几句,便自乐不可支的离开了,只曹仙姑一个人躲在卧房里气闷生恼。
俗话说,女人就是憋不住嘴的鸭子,八卦是她们的天性。
曹仙姑庵里的女冠同样也不例外,一开始她还能在大多数人跟前守口如瓶,只八卦的小火苗在她的心尖儿上舔了又舔,只碰到一个相熟的木兰姬小伙伴,却再也忍耐不住。
那女冠却拉着一个关系亲密的闺中好友,躲到一边笑眯眯的低声道“阿莲,我告诉你一个好笑得秘密,你可不要告诉别人呐你可知道曹仙姑她昨晚”
当一个秘密在公开场合被一个女人传递给另一个女人之后,那么它就不再是秘密,而是公开的谣言。只不多时,有关曹仙姑荒唐伤身的谣言,就在前来聚会的妇人之间流传开来。
当然在场的人们当中还是有一些个个体是被隔绝在谣言之外的,比如李清照这样的尚未出闺阁的各家小娘子,没有哪个成年的妇人会把这等比较那啥的事情说给她们听。
于是乎,在李清照和一干未成年的小娘子们气恼兼疑惑的目光中,那些个妇人们总是神神秘秘的相互咬耳朵,且不时的爆出一阵贼兮兮的大笑来。
顺便说一句,庞师娘也是那个被隔绝于谣言之外的个体,毕竟曹仙姑谣言所涉及的另一方可是庞师娘的弟子,这要是谁敢当面与庞师娘说这种荤段子,只怕庞师娘要用大耳刮子招呼人了。
只其她人都相互窃窃私语,然后各个都用异样的眼神瞧看庞师娘,并露出神秘兮兮的诡异笑容,如此却是让庞师娘的心底泛起了嘀咕,一种莫名的不爽在心中升起。
好在庞师娘还有一个比较知心的女徒弟,没错,说的就是宗夫人。
虽得宗夫人在一干妇人当中比较面生,但是传八卦这种事儿可不管你是不是熟人,只要能那啥几句,怎么着也能拉近点距离不是。
只宗夫人听得曹仙姑与二狗兄弟之间的荤段子谣言之后,却是惊骇的双眼发直,小嘴儿张得几乎能塞下鹅蛋去。
那传谣者要的就是宗夫人的这等吃惊表情,她看着宗夫人的模样,却是感觉比那啥到极致都要畅快,却自摇臀扭腰的去寻下一个猎物。
宗夫人见得那人走开了,却自收了吃惊的表情,只心道“不想二狗兄弟竟懂得这般多的花样儿,晚上回去且找相公实践一二,想想就刺激耶啊不是,我在想甚么呢不行我得去告诉庞师,这群人如此编排二狗兄弟,着实可恶”
宗夫人寻得庞师娘,将她拉到偏僻处,低声将曹仙姑与二狗之间的谣言简略的说了一遍。
庞师娘听得“真相”,当即就怒从心中起,火自无名冒,只咬牙切齿的喝道“好个不知羞耻的曹家银妇我家狗儿还只是个孩子你个老猪羊怎敢如此糟蹋他某家此番绝不与你干休”
只说着庞师娘便急步往那曹仙姑的住处赶将去。
旁的有人看到庞师娘急匆匆的身影,再看她去得方向,却顿时醒悟了过来,却叫道“那庞家的知得了实情,正往曹仙姑那里赶去呢”
周围一干八卦妇人闻言,却俱都哗然,然后一个个忙不迭的也往曹仙姑的住处赶去。
她们自然是去看热闹的,这等两家为了那啥的事儿争斗吵闹的戏码,对于她等是不是木兰姬来说并无分别,乐子人看乐子事儿,老开心了去。
却说这庞师娘迈着急促的小碎步,很快就赶到了曹仙姑的住处。
她在门口喊了一嗓子“姓曹的且给老娘我出来”
曹仙姑躲在屋子里正暗自气恼,忽听得庞师娘的声音,却是有些个奇怪,只喝问道“庞敏儿你来我这里做甚”
庞师娘忿然道“曹希蕴你个不要面皮的我为何来此难道你心里不清楚么且出来见我”
曹仙姑有些个气恼,却道“我怎知你为何来这里庞敏儿你休得无礼快快退去我自不与你相见”
庞师娘心中的怒火愈盛,却喝道“你这厮莫揣着明白装糊涂曹希蕴你自不敢见人,我偏要扯你出来现一现丑”
说着庞师娘便冲到门口,一脚踹开了门户,径直闯了进去。
躲在内里的曹仙姑一个不防,正与庞师娘照了面,却“哎呀”一嗓子,便自去遮捂肿胀的脸庞。
而庞师娘瞧得曹仙姑的模样,却把一腔的火气都憋了回去,只讪讪问道“你曹仙姑这是谁弄得”
曹仙姑遮着面孔恨声道“还能是谁正是你家的那个小王八蛋打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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