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惊喜,荆白眉毛一扬“愿闻其详。”
赵龙道“你年轻,或许没听过,我小时候听我奶奶讲过,在特别深的深山里,会有一种大猴子。只是她说过的没有你说的这一只高大,同样是全身发黑,有毛。
“道行深的,能变成熟人的样子,也能说人话,借此,把没有防备的人引诱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去吃掉
“我奶奶说,她小时候世道乱。那会儿就有人拖家带口地躲到山里,最后全家都不见了。后来有好猎人两两一队,结了伴去找,竟然也丢了据说他们之中,就有人见着了这样的大猴子。
“我奶奶说,当时的老人管它叫山魈。”
荆白点了点头,总之也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生物。虽然按赵龙的说法,这样的猴子只会出现在深山里,而吴山只是座普通的矮山
但想到这么一座矮山背后也能藏着四五百个坟包,养出这么大的山魈,似乎也不奇怪。
赵龙说完这事,脸色也不大好看,他没想到山魈竟然能把他本人模仿得这么像
这是不是意味着,这大猴子在白天时,也在暗中观察他们
这时,荆白脚边的小羊不耐烦地踏起蹄子,长长地“咩”了一声,它的头埋在荆白小腿边,不停地拱来拱去,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发脾气。
荆白虽不了解动物,但也感觉到了小羊的催促之意,赵龙见状,从善如流道“那我就回去了”
他这话一出口,一直在他身边飞来飞去,时不时啄啄他头发的小黑鸟像是也满意了,翅膀一收,从容地落到他身上。
荆白点点头,抬手就要关门。赵龙见荆白的目光已经垂了下去,显然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只好无奈地笑笑,对荆白道“那什么有消息互换一下,行吧”
荆白这才意识到他想结盟,他原本觉得在这个副本里结盟没有太大的意义,但看在赵龙了“山魈”的消息上,他点了点头,道“行。”
赵龙走后,小羊就迫不及待地带着荆白回了房间,荆白看着它十分人性化地、长长地打了个哈欠,这才躺进了自己的大篮子里。
它躺好了,悠然自得地用蹄子敲了敲墙壁,把它这一侧的灯熄了,冲荆白“咩”了一声,荆白猜测,或许是晚安的意思。
荆白洗漱完毕,习惯性地在木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就也回到了床上休息。
他看了躺在篮子中的小羊一眼,它似乎没有被荆白那边的灯光影响,在篮子中四蹄摊开,睡得很香。
荆白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敲了敲自己这边的墙壁,熄了灯,才把身上得工装都脱到了地上。
清幽的月光洒在窗台上,荆白睁着眼睛,默默地思索着吴山的秘密,他发现线索虽然有,却各个都搭不成线,因为最关键的谜底,他依旧没能拆解
建房子和出副本的关联,究竟在何处
会和他们的房主有关系么
荆白将目光移到小羊睡着的篮子上,月光下,它浑身纯白绵软的羊毛和憨甜的睡脸显得如此可爱,但无论它表现得多么乖巧听话,都有一个怀疑的声音悬在荆白心中,不断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在副本中,真的存在这么纯洁无害的生物吗
静谧的夜里,他的思绪渐渐飘远,最终沉入一片深海。
等荆白再醒来时,睁开双眼,洒在脸上的已经变成了清晨的阳光。
荆白难得地没有立刻起床,而是感受了一下并不炽烈的阳光照在脸上那暖洋洋的感觉。
这个副本虽然让他摸不着头脑,但总算睡得不错。回想起来他经历过的副本,无论是丰收祭还是陈婆过寿,晚上就没有消停过。
尤其是丰收祭那个副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柏易说的“污染”的缘故,进去那几天,每天晚上都在进行祭典的步骤,但凡一个晚上错过了什么,最后都未必能活着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晚上惊醒,难得在副本中睡得不错,荆白反而觉得不习惯了,就这么躺着,他都觉得自己有些不舒服。
小羊睡觉的那个篮子已经空了,荆白索性先从床上坐了起来。等动了动脖子和肩膀,他才发现,方才躺着的时候那隐隐的不适感并不是错觉。
脖子、肩膀、甚至腰背都传来一阵不太明显的酸痛,额角好像也有点疼,荆白猜测自己是不是昨晚睡觉睡得太沉,导致筋骨放松得有些过了。
他试着拉伸了一下,却没感觉到明显的好转。
他往地上看了一眼,发现睡前脱在床边、穿了一天的工装已经不见了,新的衣服却还没送来。
荆白透过窗户,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还好,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来,比昨天的时间略早一些,应该不急着出去集合。
他只好坐在床头,时不时地活动全身,试图缓解一些不适,一边耐心地等待着小羊带着今天的工装回来。
没过多久,卧室外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小羊很快叼着一只篮子进来了。
荆白看见它的第一眼,就发现它似乎长大了一些。
它的个子明显比之前高了,原本软哒哒的四蹄有力地踏在地上,头上甚至冒出了两只嫩嫩的小角,只有那眼睛还是又大又圆,乌溜溜的,看上去十分无辜。
羊羔将装着工装的小篮子放到地上,冲荆白“咩”了一声。
叫声倒还是软软的,没有多大改变。
荆白见它凑到床边,就顺手摸了摸它的头。两只小角的触感出乎意料地不错,也不知是不是角有些发痒,小羊的脑袋在他的手心里拱个不停,荆白摸了一阵,才拍了拍它,把篮子从地上提了起来,示意自己要穿衣服了。
小羊还算听话,见状乖乖走出了卧室,端端正正地站在了门口,等着和荆白一同出去。
荆白很快收拾好了自己,带着小羊一道出了门,像昨天一样,站在集合的地点等着中间人来。
他照例是来得比较早的一批,还有几个到了的人,几乎都是带着羊和小鸟的。
荆白注意到方兰还活着,只是神色显得有些疲惫,头发也比昨天乱了。
她的小羊也长大了一些,看上去同荆白的羊差不多大小,她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目光在荆白和他的羊身上一扫而过。
赵龙也来了,带着他肩膀上的那只小鸟。当然,那只鸟的体型同样变大了一些,但即便如此,它和昨天凤琴带的那只大鸟也还有些差距。
只是这只鸟还是同昨天一样聒噪,就算站在赵龙的肩膀上也不消停,时不时扑棱着翅膀“呱呱”地大呼小叫,也不知赵龙那般难看的脸色是不是被它吵出来的。
即便众人昨天累了一天,又都吃得不好,赵龙的脸色,也是独一份的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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