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急躁,张口就问荆白“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荆白愣了一下,要不是这人这样问,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去的时间比其他人要长。难道是他多向红线媪打听了仪式结束效果的缘故
荆白回想了一下,出去之前他问了两句,红线媪答了两句,中间的停顿也并不长。黑暗中难以准确地计时,但荆白自己感觉,并没有耽误多少时间。
如果外面的人感觉他去的时间更久,难道是他失去意识的时间比其他人要长
在摸不清形势的时候,承认自己与众不同并不是什么好事。荆白不动声色地说“我进去了很久吗我没感觉到啊。”
方脸男人“啧”了一声,一号的女生轻声说“挺久的,比二号时间长很多。”
荆白就不说话了。他意识到面前这两个人是在夹击他。
既然都是来捆红线的,配偶又都有一定的缺陷,荆白暂且认为自己不是特殊的。如果每个进去的人都像他一样失去过意识,那他们都不会知道自己进去的时长。
荆白是三号,他之前数着心跳计算过前面的人进去的时间,一号和二号进去的时长确实差不多,但他们俩自己肯定没有这个概念。这样的话,他的时间比二号长很多,肯定就是一号这个女孩告诉二号的。
发现了这一点,荆白就更不可能说出他问的问题了。他语气很平静,只说“不知道,我都是按她要求来的。”
乍看好像都回答了,仔细听了就发现什么有效信息都没有。
荆白听到有个呼吸声变重了,似乎在强忍怒火,估计是方脸男人。他看上去就是个急脾气。
一号的女孩则静了一会儿,才说“你别误会,我没有套你话的意思。就是这个仪式,实在是太古怪了。那根线,动来动去的,有点儿颠覆我的价值观。你懂吧”
有没有套话的意思,她嘴上说的不算。不过提到了红线,至少说了点有用的东西。
在这片幽暗中,青年冰雪似的面孔神色缓和了一些。
荆白不介意交换信息,但反感有人曲里拐弯地算计他。
既然对方展现了诚意,他就道“不都是这么个过程吗捆一根红线就能加固婚姻,这件事本身就够颠覆了。”
方脸男人在旁边听着两人说话,终于忍不住了,他索性直截了当地问“三号,你的仪式成功了吗”
荆白这次没打机锋,因为他觉得这两个人想打听的应该根本不是这件事,于是也直接地回答“成功了啊。”
方脸男人急喘了一口气,语速飞快地问“你们就做了这个仪式她没让你做别的”
荆白隐约猜到了什么,他没急着回答,问“你们俩难道有人仪式失败了”
一号顿了顿,说“不,我们都成功了。”
这不出荆白意料,红线媪虽然没透露别人的信息,但从她的态度来看,她应该是希望红线能绑成的。
荆白听到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是谁在烦躁地摩擦自己的衣角哪怕什么也看不见,荆白也知道是谁。
果然片刻后,男人艰难地问“她她是不是也问你,满不满意,需不需要修补了”
荆白神情微动,之前见方脸男人的反应,他已有猜测,现在看来,对方恐怕是选择了进行“修补”。
一号知道荆白不会率先交底,便说“她也问了我的。我说不用。”
荆白随即接道“问了,我也说的不用。”
方脸男人重重地吸了一口气,虽然看不见他的脸,荆白也能感知到他的焦虑。他喃喃地说“完了完了。”
一片漆黑中,红线媪嘶哑的声音这时又响了起来。叫人分不清方位的声音无波无澜地说“五号。”
与此同时,一个很轻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
这应该就是那个步幅很小的四号,她也捆完了红线,正向着这里走过来。
第264章 阴缘线
她的脚步太轻了,方脸男人又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虽然没人能看见他的脸,但是他的语气中已经透出了明显的颓丧“我不该那么说的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
荆白这时当然是不会说话的,沉默中,一号的女孩开口安慰他“也未必,她都说了,是修补,说不定是往好的方向改呢”
她说这话似乎刺激到了方脸男人,他哼了一声,道“你如果真是这么想,怎么她问的时候,你没有答应她修补你那个聋子老公”
他虽然生气,但还记得压低嗓音,只是这话说得极为诛心,一号又急又气,说了声“你这人”
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对话自然就进行不下去了。
荆白听见四号来了,甚至能感觉到她走到了自己身边。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她一来就听见一号和二号的争执,她人虽来了,却丝毫没有加入对话的意思。
以荆白的脾气,是不会主动去和人搭话的,他没有那个兴趣。事实上,从方才红线媪叫五号进去开始,他已经在默默数着自己的心跳计算其他人进去花的时间了。
更何况,一号和二号方才争吵时,也把他想知道的信息都透露得差不多了。
“修补”不是红线媪单独向他一个人提的,至少前三个人都听到了,侧面印证了他们进行的的确是同一个仪式,走的也是同一套流程。但他们的选择不一样。
他和一号选择了不“修补”,维持原状,方脸男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则选择了“修补”。但他或许自己心里也在质疑自己的决定,所以出来之后就急着问其他人是不是选了一样的。
得知荆白和一号和他选的都不一样,他心态就不对了。或许是因为红线媪从头到尾的操作都背离了他的认知,他担心出现什么不可预计、或者无法承受的后果。
一号沉默,二号焦躁,三号不说话,四号这时却开口了。
这是个轻柔飘忽的女声,她轻轻地道“你们不觉得这儿特别黑吗”
一号心里正是不爽,闻言没好气地道“这还用觉得”
四号没有计较她带着火气的口气,而是继续用她飘忽的语气说“不不一样。”
她之前的问题实在是太废话了,以至于荆白倒有些好奇,她到底能说出什么不一样来。
果然,她停了停,说“这里的气是黑的。但又不是一种黑,像是很多颜色混杂过的那种很浑浊的黑。”
她这个形容听上去更模糊了,二号“嘶”了一声,烦躁地说“你这小姑娘,能不能别胡说八道了还浑浊的黑,我还五彩斑斓的黑呢不是,你是不是做设计的啊,我咋听着像职业病犯了呢”
四号不说话了,忽然有人说“啥什么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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