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什么能安慰到暴怒地把所有蛋妖都赶出店铺去寻找那个逃跑的人类的潘修斯爵士,那就是在一番激战之后回到瓦伦提诺的高楼里的两个恶魔领主也没得到他的“逃犯”,而且更惨。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你们两个对付一个那个老掉牙的古董午夜电台婊子,而你们都输了”尖利的牙齿咬碎了烟嘴,瓦伦提诺几乎是直接咀嚼着烟丝,“你他妈是在耍我吗,vox ”
一进门就要面对皮条客压抑许久的暴怒,沃克斯翻了个白眼,把门在身后关上“我们没有输,你聋了吗我们只是战略性撤退。你知道今天的会议对象是谁的我们不能迟到”
“噢,真的吗那你的会议开的怎么样”
“e,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他对我们的提议很感兴”
“我他妈当然不关心这个就算你要跟路西法开会我都他妈的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你们两个人都出手了,却不能给我把一个该死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带回来”
躲过被暴怒的飞蛾掀翻的桌子,也因此暴露了自己来不及换下的西服上不幸在混战中被割裂、从开会到前一秒一直极力掩饰的裂缝,电视机恶魔本来就郁闷的情绪在对方毫不留情的嘲笑中一下被点爆了“哦,真的吗那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当时是怎么被她从手里逃走的呢你知道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看看现在谁是聋子了,huh我之前没跟你说吗她是个该千万遍的幸运星”
“你管那叫幸运”
“你他妈才是那个管那叫幸运的傻逼”
“抱歉,va,这不会再发生了。但我也不会把她交给你,因为这已经变成我和她的私事了。”一直沉默地缩在一边的转椅里背对着他们忙活着什么的薇尔薇特站了起来,“看看,她都对我的头发,做了什么”
瓦伦提诺和沃克斯的眼神只敢放在她左边被一大堆黏糊糊的胶质物毁掉的大辫子上一秒,便向别的方向移开了。他们怕再看下去会没品地笑出来,但也很清楚在这个时候笑出声的代价。他们是在地狱没错,但地狱也有一些规则。
“你不能试着把它洗掉吗或者就只是,把它剪掉或者随便整些什么,我看不出什么区别。”沃克斯的声音里的电音变调比平时要多很多,“而且那只是不小心从她包里掉出来的奇怪货品,她道过歉了,你只是运气不呃。”
“你看起来很棒,宝贝。我有没有提到过我的一些顾客对没有头发的女性有特殊的爱好”替想起了那个人类邮递员诡异的好运气而说不下去的电视恶魔敷衍地安慰着女性领主,瓦伦提诺的重点还是在暂时没出口的后半句上,“但是无论如何,那个人类是我的你不能拥有她”
“在她把我的头发毁了之后就不是了我要抓住她,然后”
“不,你的头发没有毁,我可以帮你安排我手下最好的美发师,它们会没事的。”打断女领主的咆哮,瓦伦提诺从口袋掏出自己的手机快速地操作了一下,“就像这样。你现在就可以下去找她了。去吧,宝贝,我们都不想你的头发再这样持续一秒,不是吗”
“呃啊我还是很生气”怒气冲冲地打开门的女恶魔在离开前回头补了最后一句,“不论如何,等我找到那个人类,我都要先处理她”
“你不能”
“咬我啊”
对狠狠甩上的房门发出一阵恼怒的咕哝,飞蛾恶魔没有一点犹豫地把这份不满发泄在了还留在房间里的电视机恶魔身上“你到底是有多无能才会连她的头发都看不好”
突然被丢锅的沃克斯目瞪口呆“什么我噢,现在又都是我的错了你他妈怎么不说你一开始不失手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屁事呢”
“哈你他妈能干得好一件事吗我他妈在你身上连一个高潮都要自己打出来”
“操你妈的”“你个狗娘养的”
瓦伦提诺的拳头打碎沃克斯的屏幕的时候,沃克斯手里爆发的电弧也击中了他的胸口。双双倒在身后的沙发上的两个恶魔领主喘着粗气,平复着各自过激的情绪和伤痛。
“操。”屏幕一大半都被各色的花屏取代的娱乐大亨仅剩下的一小块勉强正常运作的屏幕露出了他大笑的一角,“看看那个人类让我们做了什么。”
“呃啊,别假装你平时不会这么做似的。”瓦伦提诺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
“听着,va,我知道我这回失败了”
“废你妈的话你失败得不能再失败了”
强压下性子和指尖又开始跳跃的电弧,沃克斯慢慢说“但是我也有了一些收获。”
“你得到了她的一番狠操”瓦伦提诺冷笑了一声。
“一些情报。”沃克斯努力继续着正题,“她的运气不是万能的,因为如果是,她一开始就不会被我发现,见到我的时候也用不着逃跑,更不必和那个广播恶魔做交易了。”
“所以”
“所以,我在想,或许只要我们准备充分,堵住她的所有路,就算她有运气,也只能在我们三个之中选择一个撞进去。而不管我们之中的谁抓住了她,我们都能”
“等等、等等,”抬手打断的恶魔领主灰紫色的脸上重新露出了恶劣的狞笑,“谁跟你我们了”
“噢拜托va”
“你听到ve宝贝是怎么说的了,她不打算合作,也不打算公平竞争了。所以,我也不打算和任何人合作或者分享。”
“你他妈跟我开玩笑呢你明明一开始就不打算在玩腻她前分享我他妈难道是这里唯一一个有逻辑和理智的家伙吗”
“除非你说服ve,否则免谈。”夹着新点燃的香烟从沙发上起身的皮条客的笑容在红烟的映衬下愈发腻人,“你最好快点,voxy,你知道我会比你们先找到她的最终会的”
叹了口气,明白他把安抚那个女恶魔的麻烦事丢给自己的电视机恶魔要不是脸上的屏幕被打坏了,上面肯定会显示出一个巨大的白眼“你才是那个得快点的家伙。我告诉过你她现在在那个广播恶魔手里,你知道那家伙的嗜好的。”
“噢voxxy宝贝,我想我也告诉过你,她是个幸运星。她会没事的。”
“他到底会选择哪一块呢这个误入地狱的小小人类尽管表面平静,却在心里惊恐地想着,”被皮革手套包裹的四指从躺在地上的人类锁骨滑到了胸口,近乎把嘴唇贴在对方身上的广播恶魔一边在最近距离观察着手下的猎物每一个肌肉的动作,一边用他做作的播音主持腔假模假样地代替她做着心理解说,“他会选择胸口肉腹肉大腿肉永远是多数人的最爱,对吗冰冷的空气和恶魔的触摸让她的皮肤浮现出了一片鸡皮疙瘩,而她忍不住想说”
“事实上,”躺在地上被解开衣服方便恶魔挑选部位的人类邮递员想要撑起上身,却被顺着自己的阐述一路按压手指的恶魔探手重新按了下去,“我只是在想或许你能稍微快一点”
“噢,很渴望,是吗”在她肚子上歪了歪头,红衣恶魔调笑般看着有些困扰人类女性,“急着要去什么地方”
“是的。”指尖在地上打着节拍,人类女性的表情比起恐惧不如说是有些着急,“我之前还在服务另一个顾客的中途,如果可能,我希望能尽快赶回去以免对他的服务质”
“我亲爱的小姐,我相信我才是你现在的服务对象。更何况”打断她的解释,抓住她显露出内心焦躁的手指,让它那不安定的敲击停止,继而握住她的手腕的阿拉斯托把她的双手向上推去,直到它被另一双手接手。
人类仰头看向代替红衣恶魔把自己双手拉过头顶的黑色影子夸张咧开的锯齿状的嘴,仅在她眨眼的一瞬间,影子便蜕成了原来的阿拉斯托“你的妈妈没有跟你说过,要选择一块好肉,你必须要仔细地用身体研究感受吗”
人类邮递员沉默地盯着视野里恶魔颠倒的笑容,然后在一滴血从受伤的广播恶魔头上落在她额心时笑道“不,很遗憾,并没有。”
“多么不幸但别担心,我很乐意和你以及听众们分享各种来自母辈的智慧”和爆发的罐头笑声一起笑了几声,广播恶魔对下方的人类继续道,“no,亲爱的小姐,我相信听众们和我都对你之前的服务有一些啊,让我们用这个词来形容问题。”
“嗯非常有意思,目前没有人这么对我说过。”人类的眉毛轻挑,“我能问问是什么问题吗”
“比如,”广播恶魔眯起眼,看着在混战中奇迹般毫发无损的人类,“最后那一个偶然的不幸,你是故意把我卷进来的吗”
“怎么会,这可真是个让人心碎的指责,阿拉斯托先生我从不会故意伤害任何人”真正意义上对他敞开胸怀的人类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好像她真的很吃惊于这个指控一样,“我相信那只是一个单纯的、不幸的巧合。”
“是这样吗”把人类的双手掌心后拉、分别压在分开的膝盖下,慢慢爬过她的广播恶魔心不在焉地沉吟着,就像一个嗅探猎物的饿狼,“而我有点好奇,想必我的听众们也很好奇你看起来并不害怕,作为一位即将被恶魔咬上一口的人类。”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先生。我经历过类似的事,我有对此的服务经验。”
“噢真的吗”低头看向下方的人类没有任何伤疤瑕疵的身体,阿拉斯托的语气比起认真询问更不如说是对不知道自己虚张声势的谎言已被拆穿的孩子的嘲笑,“我可以问问他们选择了哪一块吗”
而对方含糊不清的回避回答只是让他的罐头笑声更响亮了“这不重要,我现在服务的对象是您。而且那并不是一段非常有趣的服务,让我非常无聊,我不想用它来让你也感到无聊。”
“好吧,darg,如果你这么说。”压下嘲讽的罐头笑声,阿拉斯托不掩赞叹地抚摸着自己即将到嘴的祭品,“你看,小姐,现在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
甚至没有尝试用眼神追逐盘旋在自己上方的恶魔动作,人类只是漫无目的地看着填充了她整个视野的红色西服“那会是什么呢”
“我想你应该听过,恐惧会让猎物的肌肉紧缩,影响肉质,变得硬而无味吧”
“现在我听说过了。”
“很高兴能为你带来启迪无论如何,这就是为什么有经验的屠夫从不在宰杀猎物前让她感觉到恐惧。”细长的手指在她的身侧轮廓上描摹着,红衣恶魔甚至有些痴迷地凝视着手下的猎物,“他们会按摩她,诱骗她,让她感觉开心,让她微笑,让她放松到被食用的前一秒。”
顿了一下,只等来人类礼貌而职业化的恭维,阿拉斯托眯了眯眼,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让套着皮革手套的指尖掐入她的肌肉“但是还有另一些人,会很享受猎物在恐惧中被屠宰所带来的紧绷的肉质和口感。他们说,恐惧带来的肾上腺素的激增,会为每个猎物增加自己独特的风味。”
忍不住俯身从她的肋下沿着中线舔下,从胃袋底部蔓延到全身的颤栗让倒趴在她身上的恶魔感到了一股别样的满足和激动。这非同寻常的愉悦是诡异的,令阿拉斯托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完美的狩猎和进食,可这次却又在某些地方更胜一筹。因为这次光是拥有这个人类这件事本身就能带给他一种填补了所有渴望一般的满足感。
阿拉斯托不知道是她本身有什么地方特殊的,还是能拥有一个活着的人类的事实就能让身为恶魔的他浑身发热,更不用提想到之后自己要对她做的事所带来的愉悦和颤栗了。如果他不在地狱,或许他会误以为这就是“幸福感”。广播恶魔甚至有些舍不得一次性把这个人类享用完毕他还没有告诉她自己的一口能有多大。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就算不一口将她吃完,也只是说他们这次的交易结束了,不意味着他不能再跟她做个交易或者根本不用再做任何交易,这里是地狱,她是个可怜又无辜的人类,而他是个又大又坏的恶魔,不是吗
再次舔了一下她的肚皮,戏谑地用增长的獠牙上面虚咬了一口,她对他的动作反射地倒吸气和扭动则让恶魔头上的犄角和嗜血的笑容一起生长蔓延。
nah,还是跟她再做个交易吧,看着小鹿做最后的挣扎总是那么有趣而甜蜜。脸颊磨蹭着下面美味的人类的恶魔虽然身形已逐渐向着野兽的方向蜕变,却还是维持着最后的绅士风度,将选择权交给了女士“所以,小姐,两个选择,你更喜欢哪个”
“我能先说一句其他的吗”被他压在下方的邮递员的声音有些发闷。
“当然,我最亲爱的小姐您可以畅所欲言”
阿拉斯托以为他会听到反悔的恳求,卑微的哭诉或者绝望的遗言。然而这个人类说出的话,他生前还是死后都没想到会有人对他这么说的基本事实阐述“从我这个角度来看您看起来似乎出现了性冲动,先生。”把突然回到最基础形态的阿拉斯托的僵硬看做害羞,人类邮递员善解人意地补充,“不需要感到尴尬,大部分人在我身上都会有这种反应,这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但是如果您需要让我帮忙处理您的性激动,那会是另外的价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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