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k营养液加更(二合一)(“放心,我会把他们都干掉...)
对沈时序来说,打怪本身是不难的,更何况这三万多个怪里甚至没有什么精英怪的存在,基本就是一刀一个,最多三刀一个,不能再多了。
最精英的那个,可能还是已经被送去坐牢的钟人。
困难的部分是跑遍整颗行星表面把这些怪一个个找出来。
并且,这些怪的ai智商还挺高,不会只在固定的地点、路线进行徘徊,也不会在听见风声不对时明知道打不过还冲上来,而是打一打见情况不妙掉头就跑。
一开始的几天还好,沈时序飞快剿灭了不少红名怪聚集点,任务进度喜人。
游戏甚至很智能地提示说最近的监狱已满,已将悬赏犯就近原则送往附近其他适合的监狱。
但等到后几天消息传开时,她走到哪儿,哪儿就没人,红名好像在三公里外就能闻到她的味道似的亡命逃窜。
如果这只是一个普通任务,沈时序不介意追一颗星球、一个星系、大半个宇宙那也是一种乐趣,是一种玩家和游戏的较量。
但这可是限时任务啊
于是,沈时序不得不换着法儿地和小怪们做斗争,和游戏厂商比谁的脑子转得快。
今天挖地道,明天声东击西,后天乔装,大后天空袭
几个星盗坐在一间隐蔽的破败房屋里,一边小声聊天一边围着两台设备狂刷白夜实时位置分享站。
本来在卡耳墨上的众多势力彼此谁看谁都不顺眼,更不可能共享情报,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因为白夜跟发疯似的追杀每一个敢出现在她视线范围里的人,再巧舌如簧的在她面前也不可能完整说完一句话,那是压根不可能进行谈判、更不要说进行诓骗的对象。
所以,一个心照不宣的、大家一起分享白夜实时位置的情报中心出现了。
没见到白夜的人可以随时查看其他人上传的情报进行避险,见到白夜却没死的人大多会自觉上传白夜的最后出现位置以维持情报中心的运转。
除了亲眼目睹之外,也有无数监控、追踪设备前赴后继试图跟住白夜的行踪。
就在这些星盗们疯狂刷新的期间,一旁表示无人机数量的数字跳动了一下,往下降了六。
而代表着白夜的红点在地图上高速移动,她前进方向的所有人想必都在拼尽全力地快速逃离现场,试图从白夜的刀底下救回自己的一条小命。
“好么,无人机又被白夜打掉六台。那无人机的战斗力跟小型机甲似的,她打起来跟打苍蝇没什么两样。”
“白夜疯了她不知道能在卡耳墨混的背后都有人吗不是疯了就是没脑子吧”
“你今天才知道她本来就是个疯子吗她都单枪匹马杀到戒备森严的星盟会议现场宣战了。”
“多疯才会想要杀光整颗星球的人她到底想和多少人作对”
“不过一个小娘皮,能有多厉害,就没人敢去正面和她打一架吗。”
“我看你才疯了,钟人都死了,头铁的都前三天就头铁完被她弄得半死了,现在还有谁不自量力”
“叫后援总行吧”
“后援来不要时间啊这不都在等自家援军到,所以才硬着头皮不撤退吗”
“操,我受不了了,我还是去抢个船票逃走吧,等她走了再回来。”
“你以为我不想人这么多,压根抢不到船票好吗”
“等等,别聊了说是白夜一分钟突然驾驶飞船升空了她是不是玩腻了要走了”
几名星盗顿时安静下来,把情报中心的刷新键往死里按。
漫长的几分钟、也可能只是几秒钟后,情报中心里刷出了匿名的新消息
草,白夜是人吗她都会空袭了不是高空射击,是开到几千米高空直接无防护从天上跳下来跑都来不及啊
这算什么,她前两天挖地道偷袭了我一条街外的势力,本来好像还想来追我,还好我跑得快。
她从地面消失四小时就是去挖地道了
我昨天还看见有几个哥们和白夜打的时候不小心破坏了街道,白夜当时表情那个恐怖,都快把那家伙剁成肉末去填地上的坑了。
匿名的众人在逃生途中匆匆互倒苦水,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句话
星盟那群鼠辈呢这时候就装死了倒是出来执法啊
然而星盟过得也很苦。
首先,他们和白夜是敌对势力,自身难保。
其次,他们也实在没有和白夜旗鼓相当的人才。
最后,向上级的求援是已经发了,上级表示援军已经出发,在这之前重点来了严禁对白夜执行任何杀伤性措施。
“听听,听听,”执行官无语地拍着指示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是什么悬赏犯,而是高官贵族、重要人士了”
说完,他自己沉默了一下,忍不住思考不会真的是什么离家出走隐藏身份体验生活的天龙人吧所以白夜的通缉令上才与众不同地写着“必须活捉”
但现在问题不是这边对白夜留不留情,是白夜对他们留不留情啊
执行官长叹一口气“我才升职多久啊,难道这就要创下执行官最速殉职记录”
坐在不远处的年轻人闻言笑出了声。
执行官抬起眼睛指责道“卢顿,你别以为自己从白夜手底下逃过一次就能逃第二次了。”
年轻人正是卧底进了星盟的阿尔伯特卢顿。
没人知道他其实是白夜的狗哦,纠正一下,是白夜的眷属。
上一次白夜突然出现在星盟的会议现场,将所有在场官员揍得奄奄一息这事儿在上级的轻拿轻放之下,早就草草结案了。
只是象征意义地给白夜又加了一点悬赏金,但也不曾对她下什么绝杀令,多少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新上任的执行官来说,阿尔伯特卢顿只是在这一事件中,虽然身受重伤但坚持拍下了白夜行凶照片、立下大功火速升职的人。
“我觉得长得好看的人运气总不会差的,” 阿尔伯特笑得肆意,“说不定白夜这次也会看在我的脸上对我手下留情一些呢。”
这还真不是瞎说。
白夜对特别漂亮的、符合她审美的脸蛋会多些关注。不多,就一些,但确实存在。
“你上次就被她捅得只剩一口气,忘了”执行官没好气地说着,不太放心地确认了一下自己的防护盾。
阿尔伯特坐没坐相地晃动着自己的椅子“差不多吧。”
其实那刀是他等白夜走后自己捅的。
不然就他一个人毫发无伤那也太可疑了吧
会议室里除了阿尔伯特和执行官,只剩下零星的几人。
普通职员没有资格加入这场会议,而其他有资格的人嘛重伤还没恢复,更对“开会”这种事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是的,这就是被白夜突然闯入屠了的那间会议室。
执行官望着天花板“她闯入时毫无预兆,原本星盟判断她有折叠空间的储存能力,但没想到还能这样运用那不是等同于瞬移了吗能隔这么远瞬移”
阿尔伯特发出不置可否的声音。
他很肯定当时白夜是来找他的,因为她走出来的召唤黑洞很眼熟。
他还很肯定白夜一看见这么多星盟的人就瞬间忘记来找他干什么了,直到走也没想起来。
白夜就是这么个人,绑匪都不用动什么脑子,在路上扔一串糖就能轻轻松松把她引到陷阱里。
当然,后果自负。
执行官又接着说“除此之外,她甚至还有”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猛然响起的一声“嘀”打断。
会议室里的人一瞬间都停住动作,下意识地转头去看那台亚空间波动检测仪。
但也只是很短暂的这么一看后,他们又都习惯地转回去接着做自己手里的事情了。
经过精密检测后确定,检测仪并没有任何问题。
但星盟至今也没有真正找到亚空间波动从何而来。
执行官慢吞吞地收回目光,自言自语地说“也是。有传言说她是幼神”
阿尔伯特屁股底下晃来晃去的椅子在空中一顿,他不动声色地套话“幼神是指幼年期的星神星神这种东西还有幼年期”
执行官看了他一眼,语气很平淡“卢顿,你的权限不够。”
如果不想让人知道,就不会自言自语那一句了。
阿尔伯特嗤笑,并没有立即上钩那也显得太急迫了而是继续晃荡起自己的椅子来,一言不发地思考起别的事情来。
比如说,前不久他察觉到白夜又收了新的狗哦,不是,眷属。
成为白夜的眷属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尽管白夜对所有眷属并不多做限制,偶尔派发个任务自己也很快掉头就忘,眷属们对她来说可有可无但反过来却并非如此。
这是单向的主奴契约。
在被驯服的那一刻,阿尔伯特就觉得自己脖子上像被套了个无形的项圈。
这项圈操控他敬爱她、无条件服从她、永远不得伤害她,并且在他的精神中开了一道门。
这道门,阿尔伯特在心中戏称为狗窝,因为他能清楚地知道门的另一端连接着白夜的其他眷属。
甚至如果可以的话,他们还可以通过这道门做一些非常简单的情绪交流。
比如“你好”或者“滚蛋”这个程度的交流。
大多数情况下,狗窝里的情绪都非常敌对,恨不得离彼此八光年远。
这可能和白夜并没有好好安抚每一只狗有关系。
前段时间,因为白夜毫无节制地往狗窝里扔一些不是狗的东西,导致每天都是鸡飞狗跳。
阿尔伯特晚上连觉都睡不着白夜放进来的那只鸡一直在精神鸣叫。
当鸡鸭牛羊都被处理完了之后,唯恐天下不乱如阿尔伯特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再养这些非智慧生物,白夜再往狗窝里多加几个、更添拥挤也无所
“白夜”执行官看着新收到的消息喃喃自语,“带着一只狗”
阿尔伯特一个重心不稳,椅子脚在地上划出尖锐的杂音“什么狗真的狗”
执行官默然地把画面转给阿尔伯特。
画面里的白夜单臂抱着一只比她巴掌大了点的小狗,垂眼端详,表情凝重肃穆,像在判断着什么。
阿尔伯特“”不,千万不要。
游戏里什么任务都有。
你可以找人接任务、找木牌接任务、在下水道里捡到任务道具直接开启任务
所以,当然也能找狗接任务。
找到小狗的时候,沈时序正在街上地毯式搜寻漏网之鱼的红名小怪。
她猛地掀开一个垃圾桶的盖子,听见里面发出的不是“别杀我啊”而是幼犬微弱的“呜呜”声,好奇地往里探头看了一眼,就和两只黑豆眼睛对上了视线。
绿名小狗摇摇晃晃站起来,趴在垃圾桶沿上疯狂摇晃屁股尾巴表示友好。
沈时序弯腰把它捞出来,又看看垃圾桶底。
这个高度小狗肯定是不可能靠自己爬出来的,只能等待别人的救援。但它是怎么进去的自己不小心掉进去还是被人扔进去的
垃圾桶附近可没有能让这么小的狗子自己跳上去的台子,这是狗又不是猫。
大概率是被人恶意扔到里面的。
沈时序对于小动物的热爱程度是可以浪费游戏时间去去撸每一只自己路过的猫猫狗狗的程度。
是的,比对人型nc的怜爱度高多了。
海星海星算小动物吗少来碰瓷了,海星是食物,谢谢。
解救完小狗、将其放到路边后,善良的沈时序甚至还分了它一杯热牛奶,道“吃完回家吧。”
小狗低头舔着热牛奶,又短又小的尾巴甩出残影。
浪费了半分钟的沈时序打开地图检查小怪们都往什么方向逃窜,而后起身准备继续追杀。
走了没几步,察觉好像哪里不对的沈时序一回头,发现脏兮兮的小狗正屁颠屁颠地跟在自己身后。
沈时序
她试探性地给了小狗五杯牛奶,但小狗并没有带她去找宝箱。
那没事了,可能就是小狗想要有个家而已。
沈时序节俭地把地上没喝的热牛奶收回包里,正要干脆狂奔离开甩掉小狗时,新的任务跳了出来。
任务走丢的小狗
哦,原来是走丢了
沈时序随手点开任务详情,想找找线索。
这种搜寻类的任务一般不会很明确地写出任务地点,只会给点任务提示让玩家自己动脑就是了。
走丢的小狗小狗“旺财”本来和自己的主人相依为命,但前不久,它的主人被捉进黑塔监狱,孤零零的它失去了照顾。现在的它生了重病,唯一的心愿是在死前最后再见一次自己的主人。它四处找人求助,但又有谁会愿意理会一只脏兮兮的、湿漉漉的小野狗呢所以,你在垃圾桶里发现了它。
沈时序“”
沈时序“”
什么红名什么隐藏奖励不重要了我现在就要帮旺财完成它此生唯一的心愿啊啊啊啊啊
“等着,黑塔监狱是吧。”沈时序打开地图做好标记,表情严肃地调转了方向。
其实黑塔监狱本来也就是路线上的一环,因为里面关押着大量的红名。
但按照沈时序原本的计划,她是打算最后去黑塔监狱的。
反正监狱里面的红名被关着又不会跑,沈时序并不急着去找他们,而是抓紧时间先清剿外面会四处乱跑的红名们。
但这可是小狗最后的心愿啊
沈时序埋头在背包里寻找半晌,掏出一个背篓甩到背后,把旺财直接扔到里面,活动活动脚腕,朝监狱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路上一个红名也没有。
但这对现在的玩家来说刚刚好,她没时间去理会那些浪费时间的小怪。
只是她跑到半路时,任务的剩余进度突然跳了一下。
在这之前,剩余的红名人数只会往下掉要么被沈时序砍了,要么自己连滚带爬离开行星远走高飞了。
但就在刚刚,这个数字却往上跳了几百,说明有几百号红名刚刚降落在了这颗行星上。
沈时序瞥了一眼,没当回事儿。
但几分钟后,她就被一群找上门来的红名堵了。
为首的红名态度非常嚣张“白夜,我躲了你足足八天,今天援军抵达,终于到了扬”
沈时序充耳不闻,打开亚瑟的召唤黑洞,把小狗连着背篓一起扔了过去“带一下。”
正在看书的亚瑟接住从背篓里被甩飞出来的幼犬“好。”
甩出背篓的瞬间,沈时序已经拔刀就冲进了红名里。
红名叫嚣“白夜,血债血”
“没空理你们这些垃圾给我死啊”
攻击就是最犀利的防御。
把几百个新抵达的红名援军一起干掉后,沈时序抹了把脸上的血,随意嗑了个马赛克料理回满生命值,又拧开一瓶酒,边喝边开了召唤黑洞“狗。”
亚瑟把干干净净的小狗还了回来,还有那只背篓。
沈时序惊了他甚至给小狗洗了个澡,真贴心。
“需要我过去吗”亚瑟看着她背后的街景。
沈时序也回头看了下。
虽然红名已经都被送走,但那里仍然是一大片战后的狼藉和血色。
别说用看的,光是用闻的都能知道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不用。”沈时序随口应完,一口干了酒,又一手分解掉酒瓶。
她正要关闭黑洞,突然听亚瑟道“它觉得很痛。”
沈时序动作一顿,低头看看乖乖蹲在背篓里瑟瑟发抖的小狗。
她仔细去查看小狗的状态栏时,才发现一长串debuff里确实有着疼痛忍耐这两项。
但在玩家伸手过去时,它还亲热地舔了舔她的指尖。
沈时序无奈地把背篓收进包里,将小狗捧在自己手心。
沈时序曾经在“携带nc进行传送”这一实验中不小心将nc的腿齐膝切断,但神志清明的nc却并没有察觉到疼痛。
经过几次测试后,沈时序发觉黄名、绿名nc虽然无法被收进背包,但在被玩家肢体接触携带时将会进入一种微妙的“附属”状态,和玩家同步痛觉,降到区区5。
可谓是减痛神技,只是大多数情况玩家才懒得和疼痛中的nc一直保持肢体接触还玩不玩游戏了
“这样不痛了吧。”沈时序道。
小狗的叫声都显得精神了些。
沈时序转头关闭召唤黑洞,对亚瑟摆摆手“一会儿可能再找你。”
玩家被砍几刀、射几枪、被打死都没问题,但小狗本来就快要死了怎么可以再让它受伤
于是在抵达黑塔监狱的一路上,沈时序都重复着碰见红名、找亚瑟寄养、打死红名、领回小狗、继续赶路、碰见红名这一循环。
怎么搞的,援军还都一起到的吗是一波波组团来到的僵尸大军是吧
一手抱狗、一手提刀抵达黑塔监狱时,沈时序见到的几乎是一座末日堡垒。
空中的、塔上的、从墙内小洞里伸出来的所有的武器都对准了她。
黑塔监狱早有准备、全副武装。
而玩家只有一个人一把刀,要攻打的却是一座城。
“白夜,考虑清楚你在做什么。”一道声音经由扩音设备传出,“值得吗”
“当然。”沈时序熟练地打开召唤黑洞,把小狗转交给亚瑟保管。
对方严厉地质问“黑塔之中全是穷凶极恶的通缉犯,他们中的很多甚至是你亲手击败的如果让他们逃出去,你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这个啊,放心。”沈时序关闭黑洞,空余的左手探到背后抽出了枪。
她检查了下子弹剩余数量,语气很随意“我会把他们都干掉的。”
裴临雪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跑到亚瑟那里看热闹去了。
倍受敬爱的骑士长正独自坐在花园僻静处的长椅上看书,他腿上躺着一只瘦弱的、一直在细微颤抖的幼犬。
裴临雪扫了眼亚瑟手里的书大地之典。
好么,大地之神信徒的圣经,他研究得倒是光明正大,前几天好像还看了别的邪典。
当然,裴临雪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她上前几步伸手去抱亚瑟膝上的小狗,但被亚瑟挡住了。
“这是我的任务。”他说。
裴临雪给逗笑了“怕我这臂力能不小心给它碰了摔了是吧”
她虽然这么说着,手却收了回去,不拘小节地坐到旁边的石墩上,好奇地打量了片刻幼犬,问“沈时序在卡耳墨干什么呢”
亚瑟想了想,说出自己的推断“黑塔监狱。”
白夜已经开过三次召唤黑洞,根据那背景变化,亚瑟能看见她离黑塔监狱的方向越来越近。
裴临雪不知道是敬佩还是看热闹地“嗬”了一声“劫狱去啊她对罪犯可从来没有怜悯过。”
亚瑟垂眼去看幼犬,用未戴手甲的手掌轻轻抚过它因疼痛而颤抖不已的身体。
“审判长,”他开口问道,“你体验过吗”
“什么”裴临雪问。
“被抽离痛苦。”
“啊,”裴临雪恍然,“有。第一次见面时她带我回来,碰到我的时候几乎带走了所有的痛苦时间太短,我还以为是我失血过多的错觉呢。不过我观察了,她自己似乎没有感觉。”
裴临雪多通透的人,亚瑟只这么一问,她就全明白过来了。
她蹲下身看看那一直处在病痛中的小狗,轻叹了一口气。
拥有那样抹去痛楚的能力,不知道有多少人倾家荡产也会请白夜成为自己的门客、贵宾。
而白夜却更乐意将这样的奇迹降临于一只即将死去的幼犬。
召唤黑洞又一次在亚瑟身旁打开了。
裴临雪都不用回头,也几乎是立刻闻到了血腥、硝烟、死亡混合的味道如同她去过的每一次战场。
“亚瑟嗯”白夜的声音仍旧精神,“你也在啊。”
裴临雪完全肯定白夜不记得她的名字。
那为什么偏偏记得亚瑟啊是因为好记吗
亚瑟起身将幼犬交到白夜手里,幼犬很快停止颤抖,舔了舔白夜手上鲜血。
“走吧,”白夜心情很好,“这就带你去见主人。”
随着她轻快的步伐,召唤黑洞缓缓关闭,满地残破的武器碎片以及生死不明的黑塔狱警都从裴临雪和亚瑟的视野中消失了。
裴临雪想了想,又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选择最适合现在心情的表达方式。
她扬眉吹了一声包含了很多意义的口哨,并收获了一个来自亚瑟的不赞同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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