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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着一口一个男朋友啊。
迟茸耳朵发热,摸着黑碰到对方手腕,呲溜把他腕上铃铛拽了下来。
“叮铃铃”
鬼被人抓住,成为鬼队中的一员。
江枝惑对游戏兴趣不大,只对他的崽崽男朋友异常热切,挑眉,轻声笑笑,“男朋友,我现在是你的鬼仆了,你可以肆意指使我。”
“这是哪里的铃铛响了刚刚那个方向好像没人啊”
“有人躲在那儿”
“还是说鬼动手了”
“话说迟茸和江会长在哪”赵箐自言自语,“江会长这么厉害,一个能顶三个人吧。”
迟茸抓住鬼仆,脸上带着点笑,没等指使对方出去给他抓人,就感觉手腕上握着的手愈发嚣张,不断顺着袖口往里滑,耳朵也不知道被什么软软的东西碰了一下。
迟茸:“”
迟茸什么也看不清,视觉受限,其他感官便异常敏锐,轻轻颤了一下,耳朵红热,空茫睁大眼,“江枝惑,你是我的鬼仆,你在干什么”
暗色里一片模糊,江枝惑捉着少年,怎么也不想松手,碰一下都觉得开心,勾起唇,指尖摩挲着碰上少年耳朵,嗓音很低。
“看不出来么,我在”他顿了顿,似有似无的笑起来,一字一顿。
“鬼仆欺主,以下犯上。”
江枝惑触碰到少年耳垂,侧脸轻轻擦过,细致摩挲。
迟茸:“”
迟茸浑身一颤,呼吸停滞几秒,细细打了个抖。
他们躲在桌子底下,这里连红外监控都没有,工作人员也看不见他们,倒让这黑心肝的大尾巴狐狸瞅准时机占他便宜。
迟茸脸上绯色弥漫,呼吸炙热,咬着唇,低低出声,气呼呼的,“江枝惑。”
“咚”
“倒计时过半提醒,请人和鬼加速抓人。”
一道闷闷的钟声后,平板可怖的机械音突然响起。
迟茸脸上发热,推推黑暗里的江枝惑,“你赶紧给我出去抓人,别堵着我呀。”
江枝惑对自己正热乎的男朋友爱不释手,不太想去,不过崽崽脸皮薄,一逗就要炸毛,他笑笑,出去抓人。
“鬼怎么还没动静”
“迟茸和江枝惑呢”
“他俩人呢啊我的铃铛”
不知道谁猝不及防凄惨叫了一声,场面顿时焦灼可怕起来。
迟茸头一回玩这种游戏,觉得还挺好玩的,摸黑跑出去,逮着人就扯铃铛。
房间里一时气氛热烈。
十一个“人”,最后就剩五个,江枝惑行动力惊人的高,一抓一个准。
赵箐虞山乐还有宋元京,他们一行五个人全成了鬼,宋元京咂舌,“江哥你早说你们是鬼,我就直接投奔了。”
“呼,刚谁薅的我”赵箐一路逃窜,现在大汗淋漓盯着他俩,一脸震惊,“迟小茸,我以为你没玩过这种游戏呢,现在看起来你很熟啊。”
迟茸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跑的急,呼吸有些喘,“确实没玩过。”
在他父亲入狱之前,他的生活除了画画,没有其他任何东西,极其封闭。
那些画还大多是按照他父亲的喜好画出来的。
迟茸心思飘远了些,垂眼,脸上的笑意微淡。
江枝惑瞧瞧身侧少年,摸了一把柔软的头发,心思微敛。
他以前想带崽崽出来玩,崽崽从来都是拒绝,他以前以为是不好意思,但连着崽崽父亲被他举报入狱一起看
崽崽那会儿,仿佛更像是怕被什么人发现。
是他父亲
他们玩了大半天整天,傍晚才回去。
不过也该庆幸他们今天白天出去玩了,因为晚上就又开始下起毛毛雨,湿漉漉的,让人生厌。
美院晚上有节晚课,唐老师之前要求他们每人画三幅连贯的动物活动图,今天上课现场点评。
唐老师已经快七十岁,属于退休返聘,但带他们班课最多,平常也很和蔼,和同学们来往都不少,颇为熟稔。
一个一个的上讲台交画点评,班里不算太安静,迟茸听着其他人的画作点评,时不时琢磨一下,随手画几笔线条。
迟茸得的分不低,下了课正想和赵箐一道回去,却被老师意外留了下来。
学生逐渐走干净,教室里就剩迟茸和唐老师两个人,唐老师让他把那三幅画再拿出来再看看。
迟茸心里有丝异样滑过,手里还握着根没收起来的铅笔,照做了。
画上是被狮子咬住的鹿,从喉管被撕扯咬住,到奄奄一息,再到最后奋力挣扎,侥幸逃脱,小鹿的体态灵动跃然纸上。
唐老师拿着他的画,端看了一会儿,指指最后一幅,苍老的声音带着关切。
“迟茸,课上的时候我没说,你最后这幅小鹿逃生,虽然美,但有些生硬、不自然,你自己清楚吗
迟茸垂了垂眼,声音很轻,“知道一点。”
唐老师人很慈祥,仔细看着画。
“你的天赋没的说,起跑线也比其他同学高得多,在其他同学尚在练习线条的时候,你的画甚至已经上过多次画展。”
迟茸心脏咯噔一下,有些不好的预感,愈发垂下视线。
唐老师拿着最后一幅稍稍蹙眉,语气倒是慈祥,“但你以前的画风不是现在这样的。”
他轻叹口气,缓缓道:“你以前是继承你父亲的风格,走的是国外弗来斯注路子。”
崇尚诡谲与浓艳的色彩,游走在死亡的可怖边界线上,带给观者的多是害怕与恐惧,狰狞和绝望。
唐老师轻轻叹气,“我没记错的话,你从入学的第一天,就完全摒弃了以前的画风,开始画力量,画生命,画活力。”
“但你话出来的生命力总是很虚,并不真切,美则美矣,却没有魂。”
话语落进耳朵,迟茸脑袋似是泛空,又朦胧的想起什么。
又是生命力不真切。
之前也有老师说过,他画的符黎山山洞,没有求生的挣扎欲望。
迟茸垂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青白冰凉的指尖不自觉攥紧铅笔,笔尖刻滑着拇指指腹,没说话。
唐老师看了他一会儿,“换画风当然没有问题,你年纪也小,但你现在这个风格这么长时间了,你根本没抓住一丝半点。”
老师慢慢问他,“有想过,换回去吗”
迟茸指尖蜷缩,纤长眼睫遮住黑白分明的眸子,声音很清。
“谢谢老师,不过我没这个打算。”
老师也没再说什么,只让他再考虑考虑。
迟茸打着伞走在雨里,天已经完全黑了,雨点砸在伞面上,打出接连不断的响声,溅的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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