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他依旧没有办法。

    “你的错误率超乎我的想象,截止目前为止,我能够给的分数是零分。”

    庄司伦世喟叹,他进行诱导发言,“你的解密仅此到这里而已吗”

    “怎么会。”太宰治矢口否认,“这才是铺垫,最重要的高潮还没有到。”

    庄司伦世期待地询问“奇怪,我展露出来的破绽有那么多吗”

    其实几乎没有。

    太宰治想。

    谎言就像是一个永无止境的黑洞,当口吐出谎言的那一瞬间起,它的主人就需要对它付出成千上万倍的努力,为它编制出各种各样可看到的目的。

    只不过是庄司伦世与他相处的时间太长,在他的面前庄司伦世必须要去说出后续的解答。

    时间就是黑洞与谎言编制的敌人,时间越长,产生的漏洞就越多。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谎言是无法穿透的。

    再精明的骗子也总会有疏漏,谎言更并非是什么坚不可摧的东西。

    庄司伦世并不认识日语,他认识几乎所有的知识都是借由森鸥外的手逐步教出来的。

    他不认识其他国家的语言,仅仅只会日语和通用语的英语,除此之外,无论太宰治怎么试探庄司伦世表现的态度都不像是会的样子。

    对社会陌生,对世界以及国家历史、地理、温度,甚至于文化都没有完全了解。虽然他每天都留有一定的时间进行学习,而且口味不挑,从幼儿教学、到各个国家的文著,庄司伦世从来不会轻佻地认为的东西到底有多枯燥无味、甚至幼稚,他总是怀揣着浓厚的兴趣,他从未停止过学习。

    而这一种热衷,更像是一种异常。

    对医疗有着基础的理解,明白如何紧急救助措施,也明白哪里才是一击毙命的致命处。

    如果这些都可以用森鸥外曾经是他的监护人解释的话。

    对于国家历史、地理、文著、轻等,这种怪异的陌生又该从哪里开始解释。

    既然用着这样旺盛的好学心,怎么会从现在才开始了解

    是好学心突发奇想还是之前没有机会

    在看到了平行世界的庄司伦世跨越异世界导致世界崩塌的现实以后,太宰治总算理解了。

    哪怕他并学习了这个世界上五百多种文字,他都不可能理解庄司伦世的文字究竟是什么,试图从人种、国家入手,这本来就是一件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从根本上上来说,完全不存在的。

    因为庄司伦世的国家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他身上所遭受的诅咒恐怕也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产物。

    他执着地希望解除身上的诅咒。

    也许平行世界的庄司伦世发现了自己的能力是没有办法解除的,于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里面,寻求解决的方法。

    “诅咒一个无法逃脱的根基。不管从哪里切入也无法绕开它的存在,它夺走了你说真话的权力,迫使你的大脑和语言中枢发生扭转,永远也没有办法说出真话。”太宰治这里停顿了一下,他哂笑道,“欸其实我好久以前就觉得很奇怪了,这对你来说真的值得害怕吗完全不碍事吧,明明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甚至还利用这个诅咒抓着和人玩猜猜乐、玩无限套娃。偶尔你还能够用一些文字艺术,轻而易举地说出自己想要表达的真意。可想而知诅咒对你来说并没有那么碍眼。”

    它剥夺了庄司伦世的真实,使得他无法说出真话。

    我说的是真话啊。

    庄司伦世在喟叹。

    我说的可是假话。

    直译。

    我说的是真话啊。

    表面。

    又或者说这句话本身就是谎言。

    庄司伦世就像是站在了朦胧的雾里面,影影绰绰,时不时展现出了真身出来,平静地站在了人的面前,下一秒就转身投入了雾霾里面。

    诅咒是否存在。

    经过了诸多的论证,已经不需要再去质疑了。

    “你在我的眼里面,从来都是一个不可相信的骗子。托你的福,我现在已经发非常了解骗子的味道了。你说过,诅咒不能说出真话,但为什么你能为了解除诅咒作出如此多的自我挣扎,展现出来的态度可不像是用自己本性说话一样轻松自在。”

    太宰治的话语咄咄逼人,每一句话的出现,他都在缓慢地向前踏进一步,两个人的距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急速地缩短。

    太宰治的面前,是一道深不可见的沟壑,沟壑的正下方,是无法看穿的深渊,雾气遍布。但只要他往前越过沟壑,他就能够看到沟壑的那一边,有广袤无尽、澄澈的大海。

    庄司伦世站在了太宰治的对面,他扬唇一笑“因为有些时候复杂的话语能够更好应对。”

    “骗子。”

    太宰治说。

    “基于这个结果,我追随想要的动机,就能猜到为什么你非要执着于解除诅咒。”

    语言正在构筑一座无可看见的桥梁,它结实、稳打稳步,逐步使得太宰治轻松越过沟壑。

    “诅咒与你的相性实在过于贴合了,但在这个时候你展露出来的态度,仿佛它触碰到了你的底线一样。仿佛就像是合谋者突如其来进行了反噬一样,你感到异常地不悦。”

    眼前的谎言的编织者并非只有庄司伦世,太宰治剥开了眼前如同蛛丝般的谎言,盘旋在眼前的众多蛛丝,其实有着两个编织者。

    “你被剥夺的真的仅仅只有真话吗”

    太宰治越过了桥梁,来到了沟壑的另外一边,仅仅只需要几步,他就能看到澄澈的大海。

    他的声音从头到尾都是如此地轻快,仿佛胜利者一样高高在上,在上方居高临下地凝视庄司伦世。

    但庄司伦世并未觉得丝毫反感,他打从心底地感到愉悦。

    他全程几乎是专注地,一瞬不瞬地看向了他每一个一举一动。

    布下的谜题被人逐个击破,缓慢掀开黑幕揭晓答案。

    但是,太宰治是否在这个时候意识到了,他此时此刻所有的推理过程全都是建立在两者亲密的交往中,才能够发现的证据。

    庄司伦世的心底在轻微颤抖,酥酥麻麻的感觉正在钻进血管内,瘙痒的,甚至忍不住想要用手指挠,以此安抚身上的蠢蠢欲动。

    但实际上,他的手仅仅只是轻微地动弹片刻。庄司伦世全身心都在按捺着心中的蠢蠢欲动,他目光凝视对方。

    “这样的说法似乎太异于常人了”

    庄司伦世正在期待太宰治给出的下一个答案。

    太宰治在一瞬间察觉到了自身似乎是被什么凶猛的野兽盯上了一样,虽然凶狠,却饱含期待,似乎正在等他投下食饵。

    “但动机已经可以解释你的行为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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