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也要全力救治的人。如此,别人的看法又算得了什么呢

    而方才他会迟疑, 只不过是对于二人突然身份的转换有些不适应,加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罢了,但既是答应了也没什么好扭捏的。

    齐景云笑了笑,看着眼前一脸痴迷盯着自己的臭小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把他的头,“行了,别看了。这才刚醒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沈沅卿摇了摇头,依旧笑看着他,“没,我感觉现在浑身都充满了劲儿,能抱着老师立马原地转三圈都不累。”

    齐景云“”

    齐景云简直没眼看他那傻样。

    正好军医掀帘进来,他干脆让到一边,让军医给他诊脉。

    军医诊过之后,又问了些别的问题,得到答案后这才转头对齐景云道,“景王放心,世子已无大碍,只需卧床休养数日便可。”

    “不过之前抓的药还得继续给世子再连着服用三日。”

    齐景云点了点头,又问了些注意事项,便将军医送了出去。

    等着回头,就看见沈沅卿还坐在那里看着他,见他看过去,又咧嘴冲他笑,那模样怎么看怎么欠揍。

    齐景云险些被他给气笑了,瞪着他嘴唇嚅动几下,最终还是顾忌着他好容易从鬼门关被自己拉扯回来,这才又生生忍住了。

    刚巧侍卫送了药进来,齐景云从他手里接过,而后递到沈沅卿跟前,“把药喝了。”

    沈沅卿看着他,没动。

    齐景云等了等,见他还没有伸手的打算,干脆拿过他的手将药碗往他手里一放,没好气的道,“喝药”

    而后气哄哄的出去了,徒留身后沈沅卿一个人在那傻笑。

    齐景云立在帐门外还能听见他的笑声,沉默片刻后忍不住也笑了,嘴里小声骂了句,“傻小子。”

    外头的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泥土的清新味道。

    齐景云这些天一直窝在帐篷里照顾沈沅卿,都没出来过,这会儿出来便顺势在外头走了走。

    脚下这一片是铺了青石板的,走起来倒也不粘脚。

    如今已是深秋,一场雨洗涤过后,秋色更显浓郁,倒也别有景致。

    齐景云饶有兴致的走了一段儿,直至感觉差不多了便打算往回走。结果一转身脑子突然晕了下,眼前更是一黑什么也看不见。

    他稳住身子闭着眼睛缓了缓,等那股眩晕劲儿过去后这才继续往回走。

    好在这眩晕就持续了那么一下便好了,之前照顾沈沅卿时太累也有过,他便也没怎么在意,不过倒是不敢再在外头多呆,赶忙快步回了帐篷。

    等着再进去时,沈沅卿手里的药碗已经不见了,旁边的小桌上也没有,估摸是让人进来给收拾了。

    床上沈沅卿听见动静正转过头来看他。

    齐景云脚下一顿,“还看”

    沈沅卿笑了笑,倒是没搭话,转而问他道,“老师收拾我那脏衣服时可有看见一个小木盒子”

    齐景云顿了顿,想起之前给他换衣服时瞧见他手里紧紧攥着的小木盒子,一边走向衣柜去取,一边问道,“给你收着呢。里头装得什么东西你攥的那么紧也不松手。”

    说着,他打开衣柜,从最里头拿出个小木盒子来。走到沈沅卿跟前递给他道,“这上头带着锁扣,我也没能打开,你瞧瞧看有没有坏。”

    沈沅卿伸手接过,而后左右一通摆弄,将盖子打开,将里头装着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对玉饰。

    两个勾着纹路的月牙形玉坠,拼凑在一起正好是个圆。

    沈沅卿将其中一只拿给齐景云,道,“这是沅卿亲手雕的。”

    齐景云看得一阵心头发热,眼眶瞬间便红了。被人这样珍视着对待说不感动是假的,可他嘴上依旧骂,“就为了护着这玩意儿险些连自己命都丢了,至于吗你”

    “值得。”沈沅卿看着他的眼睛,神色认真的道,“只要是给老师的,都值得。”

    齐景云闻言瞬间哑然了,眼眶也隐隐浸出了泪。

    这傻子

    好端端的做什么说这样煽情的话

    齐景云转过头抹了抹眼角,一边在心头痛骂沈沅卿就知道戳他心尖,一边又实在不忍心看他失望的模样,伸手将玉坠接过来。

    又沉默的取下自己腰间系着的玉佩,直接将玉坠换了上去。

    沈沅卿瞧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又开始笑,这回笑的连眼睛都格外明亮起来,“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老师戴上它更好看。”

    齐景云被他夸的有些脸热,眼神闪躲间又对上他那双炙热又深情的眸子,心头莫名慌了一下,借口出去看看粥就又要往外跑。

    疯狂跳动的心跳让他整个人都慌慌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眼前更是一阵阵的开始发黑。

    然后跑了没几步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老师”

    沈沅卿被骇得不轻,赶忙起床下榻,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要过去抱他。

    然而连着数日的大病早将他的身子掏空,内里空虚的厉害。他不但没抱动,连着自己也跟着滚作一团摔在了地上。

    沈沅卿一连喘了几口粗气,赶忙又喊了士兵进来。

    一边让人将齐景云抬上了床榻歇着,一边吩咐去将军医叫过来。

    因为刚好在隔壁给士兵疗伤,军医这回来的倒是挺快。

    给齐景云号脉诊断后,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就是连着数日精神紧绷着苦熬的太疲累有些累坏了,加之又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神经放松了也就支撑不住才晕倒的。

    “世子无需担忧,景王他并无大碍,让他多休息休息,等着再醒了便好。”

    话是这么说,沈沅卿依旧有些不放心,又让军医抓了几副补身子的药给齐景云,这才放人离开。

    等着人出去后,沈沅卿看着床上昏睡不醒的齐景云,忍不住伸手抚过他的脸,小声笑道,“老师倒是与沅卿合缘,我这才刚醒来你就倒下了。”

    说着,他抚了抚对方眼下的青黑,心头一阵阵心疼。

    今后定不能再这样了

    齐景云这一睡便是两天,沈沅卿都恢复的差不多了,他却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回换作沈沅卿亲手照顾他。

    每日里亲手替他擦洗,又喂些流食和药。因为闭着嘴不好喂,他便自己先含进嘴里,再一点一点渡过去。

    这样一顿下来,也能喂进去大半。

    沈沅卿虽然挺喜欢这样的喂食方式,但更希望老师能好好的醒过来。

    已经这样睡了两天了,越往后他心里便越是没底。

    他每日都要让军医过来诊看一遍,即便军医说脉象一切正常他也依旧不放心。

    这日,等着军医再次给齐景云诊了脉离开,监军便顺势进了门来。

    监军先是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小心问了一句,“景王还未醒来的迹象吗”

    沈沅卿侧头瞥了他一眼,没吭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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