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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林视狼顾 作者:玄笺
    屈雪松从程归鸢怀里挣了出来。

    程归鸢还是那副温柔体贴的口吻:“怎么了?”

    屈雪松看着她, 好像突然不认识她了似的。

    程归鸢心里敲起了小鼓。

    屈雪松沉默了一会儿,眉头几不可闻地蹙了蹙,往屋子里走去。程归鸢跟在她后面殷勤道:“渴不渴, 要喝水吗?”

    屈雪松摇头, 在沙发坐下。

    程归鸢坐在她身旁,声音里添上了一丝小心翼翼:“今天不高兴?”

    “没有。”

    “那你……”

    “你今天进门怎么不叫我?”

    “啊?叫什么?”

    “平时怎么叫今天就怎么叫。”

    程归鸢试探着说:“宝宝?”

    屈雪松眉头轻拧。

    程归鸢了然:“屈姐姐?”

    屈雪松展露笑颜。

    程归鸢不自觉又露出小女儿的娇态,往她怀里偎了一下, 说:“屈姐姐,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

    屈雪松揉了揉她的脑袋,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程归鸢好歹是过了那么多风浪的,从屈雪松的表现大概能推测出来,她估计是比较喜欢照顾她,毕竟是年长的一方, 习惯性宠着小一点的,虽然和她的初衷相违背,但程归鸢非常不介意地顺水推了舟, 她就是想和屈雪松在一起, 至于承担什么角色, 屈雪松怎么开心怎么来。

    “屈姐姐。”程归鸢欢快地摇起了尾巴。

    屈雪松把她搂过来抱在怀里, 额头抵着她的发顶,叹息似的唤她:“小鸢。”

    程归鸢乖巧地嗯了声。

    屈雪松紧了紧胳膊,说:“你不能离开我。”

    程归鸢心口一窒, 再次把她前任在心里戳了十七八遍,郑重地应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屈雪松笑了笑, 没再说话。

    程归鸢在她怀里窝了很久,她感觉自己快睡着了,屈雪松才重新开口,反省似的:“我是不是太安静了?”

    程归鸢快速眨了两下眼睛恢复神智,柔声道:“没有啊。”

    屈雪松问她:“你喜欢话多一点的还是话少一点的?”

    程归鸢仰头:“我喜欢你。”

    屈雪松定定地看她两秒,抬手,指腹来回抚着她的唇瓣,吻了上去。

    她很喜欢接吻时候唇齿相依的感觉,无论是怀里的温度,还是唇上的热度,都无比真实。她推着程归鸢的肩膀,轻而易举地将她放倒在沙发上,单手撑在她颈侧深吻她,和那天晚上有点像。

    只是那天晚上她是晕乎乎的,这次是非常清醒的。

    清醒地感觉到对方呼吸的热气,和她唇舌交缠时轻微的喘息,环在她后颈上的手臂慢慢升高的温度,还有她微阖着眼眸沉醉其中的着迷。

    她为自己着迷,这个认知让屈雪松的心口发热。

    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久到屈雪松都快忘了爱情到底是什么滋味了,也从没有想过会在这样一个小朋友身上重新拥有爱情,心脏被澎湃的感情充盈到满涨,心跳骤然加速。

    屈雪松闭上了眼睛,将程归鸢猛地重新抱了起来,单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更加深入地攫取她口中的甘甜。

    “嗯……”程归鸢用鼻音哼哼了一声,享受其中。

    屈雪松愈发兴奋,手指从她脑后移到了耳垂,轻轻抚着,白白软软的一小块,很可爱,感觉它在自己指尖逐渐发烫。

    程归鸢的喘声越来越急,抱着她的手收紧,整个人开始往她怀里钻,非常期待发生什么。

    客厅充斥着暧昧的声音。

    可屈雪松只是吻她,含着她的舌尖咂弄,缠绵缱绻,没有一点越界的地方。

    程归鸢主动仰头,露出修长的玉颈。

    屈雪松把她脑袋扶正了。

    程归鸢:“……”

    吻完了。

    屈雪松依旧抱着她,程归鸢在心里叹气。

    自己真是挖坑把自己埋了,这样下去猴年马月能让吃上屈雪松,就算吃不上,让她把自己吃了也成啊。

    在沙发腻歪了一会儿,屈雪松问:“要洗澡吗?”

    程归鸢眼珠一转,说:“我没带换洗衣服。”

    屈雪松笑了声:“我有。”

    程归鸢兴奋:“穿你穿过的吗?”

    屈雪松正色回答:“当然不是,我有很多新的。”

    屈雪松怎么也是一线花旦,国内最能吸金的女星之一,她住的大平层,一个人独居,面积大概有两三百平,衣帽间占了三分之一。

    程归鸢进来以后都观察过了,客房一看就是没人住过的样子,自己说不定是第一个留宿的。

    程归鸢撒娇:“那我能不能穿你穿过的呀,人家想带着你的味道睡觉。”

    屈雪松咳了声,犹豫:“这不太好吧?”

    程归鸢眨眨眼睛:“人家不是你的女朋友吗?”

    屈雪松:“……好吧。”

    她起来,牵着程归鸢去卧室,从卧室开了衣帽间的门:“你想穿什么,自己拿。”她拉开一扇柜门,“这是我的睡衣,都是穿过的。”

    屈雪松自己是个挺重视生活品质的人,她工作忙,感情生活一片空白,平时再不过好点就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了。所以衣柜里的睡衣一眼看过去琳琅满目,各种颜色各种款式,程归鸢翻了一会儿,眼睛一亮,挑了一件只到腿根的吊带睡裙,提着衣架对照镜子比了比,她比屈雪松高不少,这个裙子到她身上了基本上就是件上衣。

    程归鸢打量片刻,愈发满意道:“我想要穿这个。”

    屈雪松:“……”

    她试图打消对方的念头,说:“现在穿这个估计会冷,我都是夏天穿的。”

    程归鸢:“没事,晚上睡觉就不冷了,我在家都习惯裸睡。”

    屈雪松舌头打结:“裸裸裸睡?”

    程归鸢偏头:“裸睡有益于身体健康,你不知道吗?”

    屈雪松点头说:“知道,但是我不习惯。”

    程归鸢看着她有些窘迫的神情,突然有点想知道,要是她真的裸睡的话,屈雪松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被她吓一跳。

    太可爱了。程归鸢心说。

    屈雪松看她挑好了,把柜门重新拉上,弯腰拉开一扇抽屉:“这里是干净的内裤,洗过晾过的,但我没穿过,你放心。”

    程归鸢心里啧啧,娇柔的口吻道:“有没有你穿过的内裤呀?”

    屈雪松呛了声:“啊?”

    程归鸢怕逗得太过分,容易适得其反,咧嘴露出整齐雪白的牙齿,道:“我开玩笑的。”她挑了黑色蕾丝的,其实她方才就将这个抽屉看透了,都没有丁字裤,让她很是失望。以后等她经常留宿了,她要买一点儿放在里面,增添生活情趣。

    屈雪松自己也拿了件睡衣,长袖长裤,非常保守的款式。

    程归鸢眼睛发热,满脑子黄色废料,越穿得保守,到时候脱下来……

    屈雪松后颈一凉,莫名有种被当成猎物盯上的感觉,往后看了一眼,程归鸢立马扬起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屈姐姐你好了吗?”

    是错觉吧?

    屈雪松扬唇道:“好了。”

    关上衣帽间门的时候屈雪松松了口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松了口气。

    程归鸢跟个小尾巴似的缀在屈雪松后头。

    屈雪松在卧室中央停下来,含笑望她:“你先洗澡。”

    程归鸢失落道:“你不跟我一起吗?”

    屈雪松认真地思考过,说:“以后吧。”

    屈雪松是个慢热的人,将来有的是机会,鸳鸯浴不急在这一时。程归鸢重新振作起来,活力十足地挥了挥拳,像动漫中的元气少女:“那我去洗澡啦。”

    屈雪松看着她行将迈开的步伐,说:“等一下。”

    程归鸢回头:“怎么了?”

    屈雪松将她脖子勾过来,仰头亲亲她唇瓣:“乖,去吧。”

    程归鸢脚步发飘地进了浴室,洗澡的时候脸都笑开了花。

    程归鸢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要不是搓澡太费时间,她甚至想用搓澡巾搓一遍,饶是如此,她还是在浴室里磨蹭了快一个小时,才用大毛巾包着湿淋淋的长发出来了。

    睡衣果然如她所料,短得令人发指,一双长腿白得晃人眼睛。

    屈雪松只看了一眼,不自在地别开了目光。

    她不看,程归鸢偏让她看,不仅看,她还意图坐进屈雪松怀里,屈雪松看穿了她的图谋,飞快地站起身给她拿吹风机:“我给你吹个头发吧。”

    程归鸢甩头,长发全都偏在一侧,笑容撩人:“好啊。”

    屈雪松耳热心跳,让她坐在床沿,背对着自己,给她吹头发,手指梳理着她的发丝,指腹温暖,不时蹭过热气蒸发后冰凉的后颈。

    程归鸢心猿意马。

    第二次的那个晚上,她在屈雪松手上到了一次,身上都是汗,闹着要洗澡,屈雪松就给她洗澡洗头,洗完澡也是这么吹头发,吹到快干的时候,屈雪松关了吹风机,从后面含住了她的耳垂,呼吸灼热。

    之后便是一次又一次。

    程归鸢那时候就想,屈雪松那么喜欢她的身体,就没有一点喜欢她本人的因素吗?

    现在程归鸢又想起这个问题。

    屈雪松把吹风机关了,没有像上次那样碰她,规规矩矩地将吹风机放在一边,将程归鸢蓬乱的长发理了理。

    “屈雪松。”

    “嗯?”

    “……没什么,就是叫叫你。”她们的开始充满算计,并不美好,程归鸢突然不想再提那些事情。

    “那我去洗澡了。”屈雪松习惯性摸了摸她的头。

    “嗯,去吧。”

    屈雪松进了浴室。

    程归鸢的心情跌入谷底。

    她隐瞒了屈雪松太多事情,不知道要如何说起。不坦白肯定是不行的,但现在坦白,屈雪松会直接和她分手的吧?她那样的人,容忍不了欺骗,还是从头到尾的欺骗。除了她的爱是真的,其他什么都是假的。

    程归鸢把脑袋埋进枕头里。

    屈雪松随便冲了冲就出来了,看见床上埋着一只鸵鸟,好笑地走过去,把鸵鸟从坑里提了出来,笑着问:“干什么呢你?”

    程归鸢扬唇笑:“人家在想你嘛,你走了我很无聊。”

    屈雪松说:“那你待会儿不是更无聊了?”

    程归鸢:“啊?”

    屈雪松指了指不远处沙发上卷了边角的本子,说:“我晚上要看剧本,我请了一天半的假,明天要去剧组接着拍戏,得熟悉一下。”

    程归鸢脸彻底垮下来:“啊。”早知道她费这么半天劲挑睡衣干什么?

    屈雪松安抚她:“你先睡吧,我晚点就来。”

    程归鸢小狗一样蹭了蹭她:“那我等你一起睡。”

    屈雪松摇头,不赞同:“不行,你先睡,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程归鸢不说话了,闹小情绪了。

    得给她点事情做,屈雪松脑筋转了转,说:“我明天的戏只排到下午,你要不要以我们的名义请林阅微和顾总吃个饭。”

    程归鸢眨眨眼睛,长睫毛忽闪忽闪。

    “好。”她心情上扬。

    屈雪松:“那我去书房了。”

    “好。”程归鸢点头,然后盯着屈雪松看。

    屈雪松会意,和她接了个吻,拿着剧本去了书房。

    程归鸢靠在床沿回味了一下,给顾砚秋打电话。

    通了。

    程归鸢揶揄地问:“夜生活结束了?”

    顾砚秋回答:“没有,微微去书房看剧本了,新戏快进组了。”

    程归鸢一通乐。

    顾砚秋奇怪:“你笑什么?”

    程归鸢笑道:“笑我们同病相怜,我在屈雪松家里,她也去看剧本了。你说说,软玉温香在怀,她居然能毫不犹豫地跑去看剧本,神不神奇?”

    顾砚秋说:“敬业。”

    她夸屈雪松就等于夸程归鸢,程归鸢被她夸得心花怒放,提起正事:“屈雪松说,明天晚上我们俩请你们吃饭,有空吗?”

    “明天周日,有空啊。”顾砚秋嘶了一声,“你等一下,我去问一下林阅微,我记忆里她没有安排,但不能确定。”

    “你去吧。”

    程归鸢耐心等着,听见那边开门关门的声音,问话的时候声音明显小了,应该是把麦克风捂住了,心里啧了声,小气劲儿的。

    两分钟后,顾砚秋给她答复:“有空,几点?”

    程归鸢:“你等我去问问她。”

    屈雪松正在和空气对戏,情绪已经投入进去了,程归鸢耳朵贴在门上,等里面安静下来才敲了敲门,传出一声“进”,程归鸢把门推开一条缝,探进去一个脑袋:“顾砚秋问明天晚上几点,确切的时间。”

    “六点半。”

    “行。”

    程归鸢把脑袋退了出去,如实转告。

    顾砚秋答应了。

    她习惯等林阅微一起睡觉,林阅微在工作她也工作,把笔记本搁在腿上,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最近林家的科技公司要和国外的企业合作一个重要项目,那边负责人马上要过来考察,接下来顾砚秋都要把工作重心投进这个项目里,幸好程归鸢约的是明天,再过两天,她就不一定有空了。

    国内外有时差,顾砚秋把耳机找了出来,和那边电话聊。

    她还没结束,林阅微先结束剧本时间回来了,一进来就听见顾砚秋在讲德语,英文她听得懂,德语就……除了她第一次听顾砚秋讲德语,被她流利的口语震惊了的时候,问过顾砚秋我爱你怎么说,其他的一窍不通。

    林阅微自己给自己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一脸“我很乖”的样子,顾砚秋忍俊不禁,轻笑出声。

    那边听她语气突然上扬,好奇地问了一句。

    林阅微只看见顾砚秋满脸笑容地说了句话,听起来不像是说工作。

    等顾砚秋挂了电话,她蹭过来好奇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顾砚秋看她一眼,笑吟吟说:“说我家的猫突然抱住了我的脚。”

    林阅微:“哦。”兴致就不怎么高了。

    顾砚秋搂过她,在她脸上啾啾啾亲了好几下,林阅微绷不住笑,说:“你讨不讨厌?”

    “讨厌,讨人喜欢百看不厌。”顾砚秋看着她说,“我刚是和人家说,我妻子冲我笑了一下。”

    林阅微嘴角往上翘,反过来又替她操心:“你这样,别人会不会觉得你很不严肃啊?”

    顾砚秋说:“不会啊,他也常常喂我狗粮,有时候他那边是早上,聊着聊着会说他今天早上给家人准备了什么早餐,他的老婆孩子吃得很开心。”

    林阅微松口气:“那就好。”她有新的好奇,又问,“他听你这么说,是什么反应?”

    顾砚秋懂装不懂,困惑道:“什么什么反应?”

    林阅微清了清嗓子:“就是听你说我冲你笑了一下。”

    顾砚秋拖长了音:“嗯……”

    林阅微眨巴眼睛。

    顾砚秋不卖关子了,说:“他说我们很恩爱,祝我们百年好合。”

    林阅微满意了,往她怀里一钻,笑出声。

    两人这么依偎在一起就很美好,顾砚秋把笔记本收了,往后靠了靠,让林阅微窝得更舒服一点,说:“微微,我接待完这个负责人,可能要去国外出差。”

    “多久?”

    “半个月吧。”

    “我那时候已经进剧组了吧?”

    “对,我就是和你说一声。”

    “嗯。”

    顾砚秋牵了林阅微的手,低头把玩她细长的手指,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和那个负责人还挺投缘的。我本来想着,要不趁这次出差的机会,带你去国外玩一趟,可惜时间对不上。”

    “下次等我有时间,我们单独去。”

    “嗯。”顾砚秋把第二声叹气咽了回去,她就是间歇性地稍微矫情一下,林阅微工作性质不同,她不能强逼着对方,也不能把意志凌驾于她之上,这是另一种形式的尊重。

    “不早了,睡觉吧。”顾砚秋关了灯。

    晚上没折腾,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

    早晨一起出门跑步,顺便遛猫,薛定谔在家跟着顾砚秋住了一段时间,现在骨肉匀称,毛发雪白,出门回头率百分之三百,比它一双爸妈还要引人注目。

    林阅微拒绝了第四个想撸猫的邻居的请求,把薛定谔抱在了怀里,顾砚秋见她站在树下,阳光透过树的缝隙洒下,温暖柔和眉眼,抱着白猫的画面太过美好,摸出手机来,说:“我给你拍个照吧。”

    林阅微说:“好啊。”

    她面向镜头,熟练地露出笑容。

    顾砚秋拍了几张,给林阅微看,林阅微说:“你发到我微-信上。”

    回家以后,林阅微冲了个澡,把微-信消息点开,挑了一张,把背景全涂上马赛克,发了微博,配文:【美好的一天[图片]】

    一刷新,前排评论就满了-

    啊啊啊啊啊,神秘的猫咪又出现了,今天我有这个荣幸知道他她的名字吗?-

    绝美!崽崽和猫猫都是,原谅我们不知道它的名字-

    是刚晨练结束吗?-

    你们都在看猫,只有我看到微微手臂结实的肌肉线条吗?太性感了叭,妈妈在线变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可以,我随时随地都可以!

    林阅微还是爸妈哥姐粉居多,那位“我可以”的粉丝被叉了出去。

    某位苇草(林阅微粉丝名)看着这条“我可以”的评论陷入了沉思,再看看今天林阅微最新发的照片,突然想到了什么,点开了我收到的评论。

    最新一条是一个id叫做“林阅微的粉丝o”回复她的:嘻嘻。

    她顺着点开了对方的主页,林阅微的每一条微博这个名叫“林阅微的粉丝o”都会转发,偶尔会跟上一句很简单的彩虹屁,最近的都是一个画风。

    【啊啊啊啊啊】

    【土拨鼠尖叫】

    【我老公真帅】

    【我老公好美】

    【我可以我真的可以[破音]】

    【如果美貌可以建立城邦的话,我一定是你最忠诚的臣民】

    【我可以1,我可以0,我可以为了微微不消停】

    嗯……紧跟时代潮流。

    原创很少。

    这位粉丝选择了对方的原创微博,手往下飞快地滑了一下,看到一张猫的照片。昨天晚上她闲得无聊翻顾砚秋主页就见过,当时她只觉得好看,这是什么绝美布偶啊,留下了印象。

    今天林阅微发了照片,她才发现这只布偶有点眼熟,循着自己的记忆找回了这条微博,把图存下来,接着详细地进行对比。

    最后得出结论,这可能是同一只布偶。

    该粉丝:“!!!”

    顾砚秋和往常一样转发林阅微的微博,但是想不出彩虹屁,就评论了句老公,外加三个感叹号!!!

    她收到一条私信。

    【微言大义:你现实中认识林阅微?你是她的三次元朋友吗?】

    顾砚秋皱了皱眉,把这个人的私信删了,没有理会。

    过了会儿,她打开手机,又是这个人。

    【微言大义:[图片]】

    【微言大义:[图片]】

    【微言大义:你看这两只猫,是同一只吧】

    她还特意放大圈了一下,薛定谔耳朵上有一块很小的黑色部分。

    顾砚秋知道自己是怎么露馅儿的了,但她没怎么慌,只对要不要删薛定谔的照片,陷入了思索。小号是不能给林阅微看的,这是她的秘密,尤其是那些羞耻的彩虹屁,还有骚话,顾砚秋耳根发热地想,她自己一个自娱自乐挺好的,给林阅微看了,形象就全崩了。

    虽然她现在形象也没好到哪儿去,但……绝对不能给林阅微看到。

    顾砚秋还是没将薛定谔那条微博删掉,一是不想欲盖弥彰落人口实,二是她有自己的小心思,这个微博号记录了她从一开始“追星”到现在所有的历程,哪怕她很少记录自己的心情,但每一条微博都是爱情的证明,她一条都不想删。

    顾砚秋把“微言大义”的私信都删了,去后台设置了不接收未关注人私信。

    林阅微看她对着手机鼓捣,问:“你干什么呢?”

    顾砚秋抿唇,一本正经地说:“工作上的事,我回复一下。”

    林阅微啧啧有声,歪了歪头,说:“那你笑得那么荡漾?”

    顾砚秋扬眉:“我荡漾了吗?”

    “荡漾了。”

    “那就荡漾了吧。”她面不改色地扯谎,“昨天晚上那个生意伙伴朝我撒狗粮,我得撒回去。”

    林阅微看着她唱起来:“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然后卡住了,记不住歌词,唱不下去了,自己窝在沙发上闷声笑。

    顾砚秋把微博退了,返回主界面,手机锁屏放到一边,抬手揉了把自己把自己逗得不亦乐乎的林阅微的发顶,再坐到她身边。

    薛定谔看妈妈得到了宠幸,自己颠着腿,拱着脑袋过来也要摸摸抱抱,顾砚秋习惯性伸手,眼睛突然一眨不眨地盯住薛定谔耳朵上那一小块黑色,撇了下嘴,然后淡淡将手收了回来。

    薛定谔:“喵喵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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