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一触即发。
彼时所有人都在活动室玩乐,两人站起身,准备回到活动室。
林槐夏舍不得怀里的猫咪,问方渡∶"那她怎么办?""带回去吧,房间里暖和点。"
林槐夏想了想,摇摇头∶"苒苒怕猫,还是不要带她进屋了。"
放在草坪又怕小肥猫着凉,两人干脆出了院子,找到店家安置的猫窝,把小肥猫放了进去,才回到活动室。
与屋外的寂静不同,活动室里热闹非凡。
活动室很大,被划分成多个空间。有人在包间里唱k,有人凑在一起打电动,有人在打桌球,还有人在棋牌室打麻将。
唱k的几个人最先看到两人,热情地招呼他们过去。方渡跟在林槐夏身后,朝她微挑眉梢,似乎是在等她做决定。
林槐夏自小唱歌就跑调,着实招人笑话。虽然她豪情壮志地接受了方渡的挑战,但是从这么个地狱模式开始,她还是犯怵。
她谢绝了几人的好意,正好碰到章嘉敏从棋牌室出来拿啤酒,看到林槐夏,她连忙跑过去∶"宝贝,要不要一起打麻将?"
自从泡温泉出来章嘉敏就改称林槐夏为"宝贝",这称呼让林槐夏有些羞报,不过并不介意。"可我不会—_"
还没等林槐夏拒绝,她就热情地挎过林槐夏的胳膊,招呼她去棋牌室,顺便将手里一打啤酒交给方渡,让他做免费苦力。
三人一起进了棋牌室,章嘉敏喝得微醺,豪迈地朝其他人道∶"我带了个雀神回来!"
林槐夏∶·
看到林槐夏,方峰连忙让座∶"林工,坐我这里,一起玩!"林槐夏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真的不会玩。"
方峰根本不听,拉着林槐夏坐下∶"没事,很简单的,你肯定一学就会!"
林槐夏心里打起退堂鼓,却被大家的热情硬生生摁在原地。
她无助地看向身后的方渡,方渡走到她身边,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温声道∶"一起玩儿吧。"
"咳咳。
林槐夏一直把注意力放在章嘉敏和方峰身上,没意识到程栖泽就坐在自己上家。他死死盯住方渡搭在林槐夏肩上的那只手,轻咳一声。
方渡却当作不知情,依旧保持这个亲昵的动作,和林槐夏道∶"我打得很好,我教你。"
程栖泽不悦地拧起眉∶"就你?教得会么?"
程栖泽本意是想嘲讽方渡,但落在林槐夏耳中,却变了意味。林槐夏生气道∶"你是觉得我笨?"
程栖泽怔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这话有歧义∶"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林槐夏哪儿听得进去他的解释。她的小宇宙瞬间被点燃,雄赳赳气昂昂地对方渡道∶"你教我,我要让他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未来雀神。"
方渡被她的话逗笑了,点点头。
先从洗牌、码牌、开门教起。
他们玩的是帝都的玩法,万条筒花牌全带,林槐夏摸完牌,花里胡哨的牌型看得她眼晕。
好在方渡教得极有耐心,渐渐的,她大概知道了玩法。
两人手气不错,可惜对面的男人手气更好,连赢两把。第三把林槐夏终于上道,逐渐看懂牌型。
这次她的手气爆棚,摸了一副七小对,最后甚至摸出豪华七对的牌型来。林槐直问方渡∶"打哪张?"
方渡给她指了指∶"这个还剩一张,但是赢的番数大,另外的那张都还没有出,赢得番数小,你看你想留哪张。"
林槐夏想也没想,保留了豪七牌型∶"要玩就玩大的!"
方渡忍着笑,随她。
得知自己手上这副牌十分厉害,林槐夏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局势焦灼,其他人牌型都不太好,一直没有落听,只她一人落听。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其他人打的牌,,不是自己要的那张的时候都会"哎"的一声叹口气。其他人被她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逗笑,观战的人都不由地过来看几眼她的牌型。
坐在她边上的章嘉敏笑着道∶"你要哪张?要不我喂给你吧。"
"不行不行,我得靠自己!"林槐夏义正严词地拒绝了。
场上的的牌所剩无几,方渡皱眉思索良久,问她∶"你要不要换一张?"林槐夏摇头,认真地盯着对家男人扔的牌∶"不行,我就要赌这张!"
方渡被她的赌徒心态搞得哭笑不得,他没多说什么,任由着她的性子来。
马上就是她上家的程栖泽打牌了。程栖泽垂眸看了眼自己的牌,又看向林槐夏。
她正死死盯着他,扬着小下巴,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他不由地笑了一声,随后抽出一张牌,打了出去。
"就是它!就是它!"
林槐夏当即推牌,学着刚刚方渡告诉她的专有名词,"豪华七对,只胡这一张哦!"
她得意洋洋地朝程栖泽扬起眉。
程栖泽低低笑了一声,随机将手里的牌全然推进洗牌机中,淡声道∶"很厉害。"
站在程栖泽身后的方峰不由道∶"程总,你--"他还未说完,后半句话就被程栖泽一记眼刀吓得咽了回去。
方渡也在看他,带着探究的神色。良久,他轻轻笑了一声,收回目光。
又打了几轮,程栖泽总能准确无误地给林槐夏喂上牌。要不就是胡了的牌,要不就是她单砍可以吃上的牌。总之,总能打到她想要的牌上。
"看来程总打牌也就一般嘛。"林槐夏得意洋洋地嘲讽道。
程栖泽只笑笑,不说话。
林槐夏说完,还不忘仰起头笑眯眯地夸赞方渡∶"还是师父教得好,把程总打得落花流水!"
程栖泽一听,生气地蹙起眉。
他会给林槐夏喂牌,只不过因为是她罢了。和那个姓方的有什么关系!
但他又不能告诉林槐夏是自己故意喂牌给她,她连打个麻将都那么要强,肯定会生他气。程栖泽不满地瘪起嘴,有理也没法说。
方渡朝林槐夏笑道∶"不是我打得好,是阿泽故意喂牌给你的。"
"方渡--!"程栖泽不满地制止他。
方渡继续道∶"他知道你要什么,故意拆手上的牌喂给你的。认真看牌的话,能看出各家大概什么牌型,需要什么牌。"
到后期,方渡干脆让她留着程栖泽手上有的牌,他知道程栖泽就算拆也会拆给她。
林槐夏一直以为麻将是个运气游戏,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门道。怪不得方渡每次让她留的牌型总会有人打给他们。
"你是觉得我们只有放水才能赢你么?"林槐夏丝毫不领情,挑起眉挑衅程栖泽。
程栖泽瘪了瘪嘴,没想到自己一片好心她却不领情。可她是林槐夏,他又有什么办法?
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方渡也眯起眼,露出一副狐狸般狡黠的笑意∶"阿泽,就算你不放水,我也能帮槐真打赢的。"
"就你?"
林槐夏怎么挑衅他都无所谓,可方渡凭什么挑衅他?
程栖泽冷哼一声∶"来,我好好打,看咱们谁赢。"
坐在程栖泽对面的章嘉敏不爽∶"喂喂喂,真以为就你们两个大男人牛批?我还在这儿呢,咱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雀神!"
被她一挑拔,坐在林槐夏对面的男人也跃跃越试,兴奋地加入战局。
就这样,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此打响。其他人纷纷跑来凑热闹,仿佛真的是在现场观看一场终极雀神争夺战。
林槐夏他们起手的牌型并不好。
东南西北样样不落,林槐夏想到这把终极对决,苦恼地皱起眉,仰头看向方渡∶"牌太差了,怎么办?"
"没事。"方渡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安慰她,并把手上的牌整理出来。
"喂,你打牌就打牌,手别乱放。"程栖泽不悦道。
然而身旁的两人并没注意到这个动作的亲昵,压根没搭理他。—好气。
"牌不好,我们胡个十三幺。"
林槐夏不懂什么是十三幺,只是方渡说什么,她便听什么。她就像个执行命令的机器人,方渡叫她打哪张她就乖乖执行。
牌桌上气氛紧张,程栖泽也没了之前的随意,每张牌都深思熟虑。其他观战的人仿佛在看一场世纪大战,纷纷屏住呼吸。
林槐夏也被牌桌上的气氛搞得紧张起来,每次摸牌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一看不是想要的牌,立马小脸皱作一团。
方渡贝她苦恼的表情可爱极了,笑着安慰∶"没事的,一张牌而已。"
十三幺的牌型渐渐成型,程栖泽那边也落了听。
他知道方渡要胡什么牌,故意留了同一张落听。他坐在上家,可以截胡。
"方渡,你打牌可从没赢过我。"
程栖泽向后一靠,身形舒展,似乎这场两人暗中的较量已经落下定局。
方渡笑着问∶"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程栖泽一怔。
"就像你刚刚给槐夏喂牌一样,我也只是在让着你。"方渡口吻淡淡的。
轮到他们摸牌,方渡示意了下林槐夏,让自己来。
林槐夏点点头,给他让开位置。他轻轻舒了口气,捻起那张麻将牌。
方渡轻轻扯了下唇角,将牌亮了出来。"自摸。"
看来这次上天都站在他这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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