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
我有事
面对大小姐的热情邀请,林琅沉默了。
大半夜睡不着觉,跟让我赶快上去找你有什么必然关系吗
可是大小姐又不跟她讲逻辑,林琅嘟囔两声,还是乖乖地应了“好”。利索地爬起来,趿着拖鞋就上去了。
她上来过两三次,但无论是一起享受下午茶,还是一起吃饭,或者是深夜一起喝酒,那都是在外面公共活动区域。
这一回,一上来,阮清辞就直接拽着她进卧室了。
即使在陪着阮清辞在外面四处乱跑的时侯,已经习惯了和她同处一室,但林琅仍然有些不自在。
就像是闯进了别人完全私密,不向对开放的世界,一时之间,眼睛不知道应该要怎么放。
她在这边儿踌躇着,欲言又止。
阮清辞已经飞快地将方才要起来开门才披上的厚睡袍脱下扔在一边,以从来没有过的敏捷钻进被窝里,将被子盖好,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来,两只爪子捏着被角,看起来可乖了。
现在这双眼里满是不解地看着林琅,疑惑地道“咦你站门口干嘛不冷的吗快点上来啊”
杵着当门神呐
屋子里开了地暖,出门前林琅在冬天的厚睡袍外又加了一件羽绒外套。再加上她身强体壮火力旺,冷倒是不冷,就是这场面有点让人窒息。
就,怎么那么像是被大小姐传召侍寝呢。
她单纯以为大小姐睡不着,要找人陪着,聊天啊,喝茶喝酒啊,都行。但谁能想到呢,居然还有这个选项。
在外地也就算了,姑且算是人生地不熟,两人住一起,互相有个照应。现在都回容市了,至于还要住一块吗
林琅怀疑的小眼神,一下,又一下,往阮清辞那里瞥。
合理怀疑阮清辞是馋她身子
哼
之前在酒店,她就悄悄地对自己的腰伸出过魔爪。
大小姐不耐烦了,拍拍身边的空位“你要是不想躺被窝里聊天,那坐在下面聊也行。”
冻不死你
话音一落,林琅就动作飞快地将外套挂好,睡袍一甩,拖鞋一蹬,哧溜一下,钻进大小姐温暖的被窝里。
甚至还循着暖意,悄悄地又往大小姐那边靠过去一点。
一套动作下来,犹如行云流水,把阮清辞都看笑了。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小姐侧过脸来,看着躺得一脸安祥的林琅,阴恻恻地道“说,你刚才杵在那里,是不是脑补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林琅头一歪,果断装死。
她总不能说,怀疑阮清辞馋自己身子吧这也太羞耻了要是说出口,九成九会被大小姐嘲笑自己普却信。
阮清辞也不是没有办法收拾她
伸手快准狠地拧了她的腰一把。
嗯紧致结实,弹性十足。没忍住,假装是要挠她痒痒,将手探进林琅的睡衣里面,指尖轻轻拂过。
林琅不怕痒,一动不动的,躺得依旧很安祥。
大小姐胆子越来越肥,改拂为摸,摸着摸着,就从腰侧摸到小腹上去了。问题是林琅腰腹练得很好,不仅毫无赘肉线条清晰漂亮,还紧致光滑热力十足,又暖又滑,摸得人特别容易上头。
就是摸了还想再摸,根本舍不得停下来啊喂
阮清辞摸得不亦乐乎,甚至还蠢蠢欲动想要拓展一下疆域。
可能今晚这里地暖开得太足了,也可能是因为大小姐的被子保暖性超一流,阮清辞指尖拂过的地方,手心触摸着的地方,就像过电一般,让林琅觉得自己浑身都慢慢热了起来。
她忍了忍,又忍了忍,终于忍不住,出手按住大小姐那双罪恶的小手“够,够了啊,别,别乱摸了。”
声音略微有些低沉沙哑,又有着努力按捺住的隐忍。明明被摸被占便宜的是自己,偏偏还因为有些细微的,不好与人道的反应,让她有点儿心虚。导致说这话的时侯,磕磕绊绊的,理不直气不壮的。
阮清辞对于应对这种情况十分熟练了。像个渣男哄女孩子献身一样,张口就来,舌灿莲花“没事,没事,你那么辛苦练出来的漂亮线条和肌肉,藏着掖着多可惜,就应该大大方方炫出来,让大家摸一摸,清晰认识到锻炼和不锻炼的巨大差异。”
林琅
我明明不是容易害羞的人,偏偏大小姐就是能够硬逼着人做出“羞涩”这种跟本人气质不搭界的事情来
这在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天赋异禀了吧
可是大小姐说得再天花乱坠,嘴炮能力再强,两只手还是被林琅死死按住了,一动不能动。
双手被禁锢封印,阮清辞还想装一波可怜,示弱以敌,试试看能不能将林琅哄得昏了头。结果一抬眼,看到林琅脸上微红,表情隐忍
两人视线相触,林琅略带心虚地偏移开视线,左避右闪的,就是不敢跟人对视。
阮清辞一下子就怔住了。
是我在摸你哎,又不是你摸我,林琅你心虚个什么劲
感受到被死死按住的双手,手心下渐渐升高的热度,而且,林琅的手心,也很烫。
不知道为什么,阮清辞的耳尖,也跟着开始发热。
她在心里面气乎乎地想,可恶啊明明女孩子们打闹的时侯,一起亲亲抱抱摸摸都很正常的
都怪林琅
你脸红个什么劲
大小姐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不过稍顷,缓过劲来就气势汹汹地狡辩“好嘛好嘛,不给摸不摸就是了。小气鬼”
她有些心虚地别开眼,嘟嘟哝哝的倒打一耙。
林琅敷衍地点头附和“是是是,我小气。”然后话锋一转,神气活现的“可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对吧你这么个摸法,我有点生理反应怎么啦,这不都是正常的吗”
她说得特别坦荡,根本没有一丁点儿的不好意思,语气里轻描淡写的,反而将方才既旖旎又尴尬的氛围冲散了。
阮清辞瞪圆了眼睛,有点被震慑住了。
被她这么一说,好像是挺正常的。
大小姐这回就老实多了,嘀嘀咕咕的“好嘛,不摸就不摸。”
话是这么说,但心里面还是有点小遗憾的,手感真的很棒呀
毕竟大多数姑娘都下不了狠心经常健身的,更何况是练成林琅这样呢且不说是不是万里挑一,但至少千里挑一是没任何问题的。
她也就只是遇到林琅这么一个而已。
大小姐安分下来了,两人就如往常一般正常地卧谈会。
聊着聊着,阮清辞困意就上来了,有些迷糊地问林琅“我是明天回家,想到要跟人演合家欢乐,给憋屈得睡不着。你是为什么呀”
她的假期没几天了,总得露个脸一起吃个饭什么的。爸妈家,外公外婆家,爷爷奶奶家,不然说出去不像话。
她只要一想起来就糟心得不行,又有点儿担心没演好会给妈妈的计划平凭变数,思绪万千,想得多了,大脑皮层过分活跃,就难以入眠。
林琅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哪里能说个一二三四来。故意逗她“我这不是激动的吗,顺利完成了顾总交办的第一件任务,下周就正式入职啦。在顾总的提携培养,我很快就要走上出任总经理迎娶白富美的人生巅峰啦。”
白富美本美阮清辞
这就离谱
她特别无语地道“你有点追求好不啦”
明明自己就挺有钱的了。
林琅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钱多它又咬人,更不扎手,有什么不好。”
阮清辞难得地沉默了。
钱多确实不咬人,不扎手,但为了钱,有些人是会吃人的。
比如自己的爸爸,不就面目全非,陌生凉薄得令人心惊。
她不知道,她爸爸到底是因为本性就是一个凉薄冷血利欲薰心的人,以前是演得太好,如今自觉已功成名就,不想演了,才彻底暴露了本质。
还是因为私生子是“子”,而他儿子长大了,为了将家业留给他儿子,所以可以毫不手软地牺牲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令人恶心让人反胃。
她沉默得不同寻常,林琅察觉到了,放轻了声音,指尖轻轻去戳她的脸“怎么了睡着了吗”
阮清辞这回没有给她翻个大白眼,脸上是破碎的迷茫,眼底下有她看不懂的决绝。
然后,她就听到阮清辞小声问了一句“你们调查出来什么了那件事,他有出手吗”
“嗯”林琅刚开始时没反应过来,主要是这话题跳跃得太快了,但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阮清辞问的是什么了。
林琅瞬间头皮发麻。
天啊,阮清辞怎么知道她妈妈有拜托他们查这事的
顾明澜女士不至于会向她透露啊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要么就是阮清辞不动声色地从她自己这里套了话,自己猜出来的,要么就是在诈她
可是看着阮清辞分外执拗的眼神,林琅恍然,不是在诈她,她是真的知道。
按规矩,谁给钱查,结果就只告诉谁,不会向其他人透露。更何况阮清辞还是被出钱的大爷特别点名不能告知的。
林琅很有操守地委婉道“这个你得去问你妈妈。”
这个回复,对阮清辞而言,就相当于是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阮清辞这回没有发脾气,只是恹恹地“哦”了一声。
然后,嘴角微弯,露了一个饱含了嘲讽、失望、释然,还有一点点果然如此意味笑容。
“那就是说,至少有那么一点关系了。”
林琅整个人都麻了。
救命,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文名是编编要求改的。
大概是原来的文名比较非主流,不太和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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