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十三却没想到,不仅我妻善逸没有闭嘴,就连迦楼罗都加入了“战场”。
“哈!虽然工资已经几十年没涨了,年终奖也全都木大,但我可是世界五百强的高管!高管!”
迦楼罗指向我妻善逸,边说还边跺地板。虽然想着要控制力道,但还是不小心将警视厅的地板都踏出了一个浅浅的坑,看得目暮十三一愣一愣的。
看吧看吧,上午还说自己不是异能者,目暮十三一边掏出小手绢擦汗一边在心中吐槽道,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越是好看的家伙越爱骗人!
“嘁,那还不是一样负债累累?”我妻善逸双手抱臂,甚至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气势在。
“呵!”迦楼罗显然也瞥见了地板上被自己跺出的潜坑,轻咳一身后调整了站姿,摇身一变成了一副矜持的模样,甚至还收敛了自己的音量和语调,“东京西边我有一大块地皮。”
“什么?!”我妻善逸瞬间不淡定了,虽说他不了解二十一世纪的社会规则,但不管是大正时期还是更早之前,地都是很值钱的,“你你你你你、你太狡猾了!居然还成了地主!”
迦楼罗再接再厉,昂起下巴:“我还有一吨黄金。”说着,迦楼罗有些控制不住地抬手比划了一下,好让我妻善逸知道,这个“一吨”,是很多很多的意思。
“什么!?”我妻善逸已经要跳起来了,说着又开始拽着一旁炭治郎的羽织一把鼻涕一把泪,“呜呜呜,太过分了!可恶啊!”
迦楼罗专门挑我妻善逸能听懂的代表财富的东西说,比如地皮,又比如黄金。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又当了这么多年的鬼,即使迦楼罗并没有特地去搞钱,资产也还是很可观的。
最后,迦楼罗再添了一把火,用真诚的表情看向目暮十三:“我甚至还搞慈善!”
目暮十三:“……”
“所以,”迦楼罗直接得出结论结论,“我一定是个好人!而追鲨我这个好人的家伙,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目暮十三:“……”
目暮十三还沉浸在迦楼罗在东京有地,并且拥有整整一吨黄金的事情中,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地掏出小手绢又擦了擦汗。所以说,这个小姑娘借了十八个亿,真的只是为了投资?
见迦楼罗和我妻善逸越说越离谱,逐渐将事情的重点偏移了,蝴蝶忍先是在心中恨铁不成钢了一把我妻善逸,继而又试图将话题拉回来:
“说起来,不知道警官大人您也没有听说过‘鬼’这种生物呢?”
“哈?”目暮十三终于从来自金钱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了。
从目暮十三有些呆愣的表情中,并不好判断他到底知不知道“鬼”的存在,于是蝴蝶忍只能赌一把,赌身为警//察的目暮十三知道。
于是,蝴蝶忍郑重道:“她其实是鬼,我们——”
岂料,蝴蝶忍刚说了迦楼罗是“鬼”这件事,目暮十三就一副了然的表情,随即又语重心长地放低了音量,小声地对鬼杀队众人道:
“虽然有人曾经说过‘资本家就是吸血鬼’,但我们国家可不兴这种说法啊小姑娘。”
这次不解的换成蝴蝶忍了,对于“吸血鬼”这个说话,她只能勉强理解为因为现在距离大正时期已经过了太久,所以人们对“鬼”的称呼改变了。
于是,蝴蝶忍继续道:“我们是专门处理‘鬼’的鬼杀队,请您将迦楼罗交给我们——”
“这可不行啊!”目暮十三当即便拒绝了蝴蝶忍,在脑补了一出这个什么“鬼杀队”将迦楼罗“挂路灯”的情景后,苦口婆心地劝道,
“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了,只要没有证据,你们是不能随便审判她的。”
显然,目暮十三指的证据是迦楼罗作为一个带资本家,在金融方面犯罪的证据。只不过,鬼杀队众人却不会这么理解,只以为目暮十三是要他们证明迦楼罗是“鬼”。
这就难办了,毕竟迦楼罗现在看上去也不怕太阳,更不会当众发狂鲨人什么的。
“小心了,我们会一直盯着你的。”不死川实弥表情凶恶地对迦楼罗道。
这句话在目暮十三他们听来,就是指“鬼杀队”会仔细盯着迦楼罗,找出她金融犯罪的证据。
而鬼杀队实际上的意思则是:他们会在其他场合解决掉迦楼罗,或者,一直等到她鲨人再将她交给警视厅。当然了,后者只是大概率不会实施的备选方案。
迦楼罗在目暮十三看不见的地方朝不死川实弥做了个鬼脸,在不死川实弥暴躁之前,率先像小学生一样举起手,对目暮十三道:“目暮警官,我举报,他们带着管制刀具上街诶!”
目暮十三:“……”
鬼杀队众人:“……”
不管怎么样,即使迦楼罗才是看上去不靠谱且拉仇恨的那一方,但她说的确实是事实。
鬼杀队众人是免不了一通批评教育了,甚至说不定还会被没收作为管制刀具的日轮刀。
但这些都不关迦楼罗的事了:“那么,目暮警官,我这个‘无辜群众’可以离开了吗?”
“啊!”目暮十三回过神来,连忙道,“当然。”
目暮十三甚至巴不得迦楼罗赶紧离开。虽然他没找到证据,但是直觉告诉目暮十三,迦楼罗这人,才是最会搞事的那一个!
于是,就在被黑洞洞木仓口包围的鬼杀队众人的眼皮子底下,迦楼罗哼着小曲优哉游哉地走出了警视厅大门。
在路过富冈义勇身旁的时候,迦楼罗特地停顿了一下,稍稍转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这可是我送给你们的、了解现代社会的好机会呐,要好好珍惜哟”
“那么,各位,再见啦!”迦楼罗拉开警视厅的玻璃大门,回过头笑嘻嘻地朝鬼杀队众人挥挥手。
“这家伙!”相对暴躁的不死川实弥握紧了拳头。
蝴蝶忍一手拉住不死川实弥的衣角阻止了他的行动,一边微微偏头,小声问富冈义勇:“呐,义勇先生,迦楼罗刚才跟你说了什么呢?”
富冈义勇歪头:“……”
富冈义勇终于明白过来了,迦楼罗就是故意的!
虽然在警视厅这种地方确实可以得到很多关于现代社会的信息,警//察们应该不会拒绝科普这种事情,但是——
迦楼罗特地将这个提示给了“不善言辞”的富冈义勇!
那么问题就来了,富冈义勇要怎么成功组织语言,用“高情商”的那种方法?
鬼杀队众人在警视厅接受批评教育,迦楼罗则哼着小曲唱着歌,非常愉悦地回到了青色彼岸花集团大楼。
站在那栋审美诡异、外层铺满青色玻璃的大楼前,迦楼罗仰头看向高层,又因为玻璃刺眼的反光而微微眯起眼睛。
那么,到底要不要告诉无惨老板他们鬼杀队又出现了的事情呢?还是说,要让无惨老板自己发现,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呢?
一边思索着,准备跑路的摆烂人迦楼罗一边正大光明地从公司大门走了进去,甚至还从口袋里翻出员工卡,在打卡机上“滴”地刷了一下,完全是一副不在意全勤奖的样子。
迦楼罗先来到了集团大楼的最顶层,打算表演一番,然后——
“所以,整个项目组就只有我一个人?!”一向佛系的迦楼罗不禁提高了声音。
“是啊。”阳光房内,无惨坐在椅子上,优哉游哉地翻着手中一式两份的合同。夏油杰和陀思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对合同本身的内容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
至于迦楼罗,她从最开始就完全不关心合同的内容。
迦楼罗原本是打算表演一番然后就跑路的,但是让她完全没想到的是,无惨老板居然真的能屑到这种程度!屑到和夏油杰、陀思他们合作的那个项目,整个项目组就只有她一个人的程度!
此时此刻,迦楼罗不由得感慨自己还真是有先见之明,提前就有了跑路的念头。
看着无惨这幅理所当然的样子,迦楼罗深呼吸,试图冷静下来,再最后给无惨老板一个抢救的机会:“其实我觉得,这个项目可能由童磨来负责更好呢。”
指不定过不了多久,童磨就能和夏油杰一起创立一个新的教派呢。至于陀思?无论童磨被陀思坑得多惨,迦楼罗都完全不会同情的,甚至还会想笑。
毕竟童磨在公司的人缘……啧啧啧。迦楼罗不由得回忆起了刚刚遇到的富冈义勇,并且终于想明白了那种强烈的既视感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了。
只不过嘛——富冈义勇只是被同事们调侃,而童磨则确实是被讨厌了。
“童磨?”无惨抬眼瞥了迦楼罗一眼,随即又将视线移回了合同上。
一切尽在不言中,迦楼罗敢肯定,她从无惨的语气中听出了嫌弃的意味。看吧,磨磨头,就连老板都孤立你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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