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杉以前压根没想过跟人做这种事。
就算她从小接受的都是omega跟alpha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也不会去想深入一步,光考虑怎么活下去就足够她焦头烂额了。
偏偏在进入孤云学院后性取向反复横跳,在奚昼梦身上实现了一百八十度转弯。
她俩现在算是半透明的恋爱关系,说穿了也没有在清醒状态正儿八经地搞一次。
而且她根本不知道这家伙是alpha,就算奚昼梦强调很多次,池月杉还不太相信。
奚昼梦实在太o了。
这样的人是alpha那简直太可怕了。
现在还有更可怕的事。
一个长着这么一张圣洁面孔的女的躺在她身上,一边娇气地蹭着池月杉,一边嗲嗲地在她耳边催促。
“我自己摸没意思。”
池月杉眼泪都掉掉下来了。
这感觉好怪。
她还是不敢去碰,奚昼梦却催促她:“没有比我更干净的人了。”
可能是洗完澡后又洗去了困顿,池月杉开始认真思考这个夜半奚昼梦的反应。
一开始退烧针打得奚昼梦的声音困顿,困顿又带着慵懒。在仅点着一盏烛灯的的房间,墙上复杂的花纹壁纸都好像要变成活的。
跟奚昼梦一样缠上池月杉,逼她去触碰。
“要是没这玩意就好了,我就是完美的。”
她的声音黏糊糊,贴在池月杉耳边,呼吸的热气喷在池月杉的耳廓,激起池月杉轻微的战栗。
下一秒又被湿热的亲吻占据。
池月杉咬着嘴唇,她下意识地闭上眼,却让触感越发真实。
“你是a……alpha的话……肯定……”
池月杉的声音都颤颤巍巍,带着哭腔,在外人面前的凶辣变得温顺。
“你也太能装了。”
“还、还去公共浴场,变、变态!”
池月杉刚说完,奚昼梦就抱住了她,绵长的呼吸在静谧的房间越发清晰。
奚昼梦:“我基因检测没问题啊。”
“这是只有你知道的秘密。”
池月杉总觉得触感怪怪,奚昼梦却不以为意:“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什么身体,我都要美得天下第一。”
这话也太……
池月杉又是害羞又是惊恐,片刻后她换了只手,小声地问奚昼梦:“那你什么时候能好啊?”
“为什么这样?”
奚昼梦的床好软好软,她人又很香,哼哼唧唧的声音钻入池月杉的耳中,显然是舒服极了。
酒后的那种状态非常松弛,奚昼梦抱住池月杉,嘴唇去蹭她的脸颊。
“我也不知道,母亲说没关系,总会好的。”
她又笑了一声,“我不着急,但怕你着急。”
池月杉都烦了,心想怎么还没好。
“我才不着急!”
奚昼梦:“比起成结,我在乎的是标记,抑制剂确实随着年龄的增长副作用会增大。”
她们现在年纪都不大,池月杉也可以继续喝抑制剂,但五年后,十年后呢?
更何况本能让奚昼梦蠢蠢欲动,占有是建立在喜爱之上纯粹的欲望。
池月杉:“还好吧,也没说一直喝抑制剂会死。”
她倒是想得很开,“就算你一辈子都是基因检测o的人,也没关系啊。”
她松开手,又被奚昼梦抱得更紧。漂亮的omega学姐在床上性感得要死,人总是很难抵挡美丽的事物。
更何况这是一个美人。
池月杉伸手去摸奚昼梦的脸。
她的喜欢向来不掩饰,哪怕嘴上嚷嚷着很多嫌弃。但只要奚昼梦转头和她对视,总能在那双翠色的眼眸里看到滚烫的喜欢。
和池月杉当初看闻星火的还不一样。
换成其他人,可能还会怀疑这种喜欢。
嫉妒如此强大的羁绊和拯救关系。
继而患得患失,争吵、盘问、厌弃。
可能就这么散了。
那太懦弱了,喜欢是掠夺,建立在这种程度的感情更是一种挑战。
更何况奚昼梦完全没觉得是自己狩猎到了池月杉。
是池月杉选择了她。
甚至捕获了她。
奚昼梦闭了闭眼,恨不得埋进池月杉的身体里。
没有发情期的冲动,这种亲密简直温情得无可复加,更贴近缠绵的耳鬓厮磨。
奚昼梦:“还是有关系的。”
她倏然睁开眼,又凑过去:“那就没办法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了。”
池月杉的衣服都因为在床上滚动散开了,她不甚在意地往前靠了靠。
学了几分奚昼梦的慵懒:“才不会,谁能拿你开刀啊。到时候别人只会说我傍上了贵族第一的奚家大小姐,谁敢把我强行匹配给别人?”
她笑得有几分狡黠,灵动得奚昼梦心猿意马:“而且我们匹配百分百不是吗?”
闻不到信息素的奚昼梦只会为她动情,这样一个仿佛能把什么都踩在脚底下的人只为我疯狂。
真爽。
奚昼梦:“不是一开始恨不得和闻星火匹配百分百吗?”
池月杉呃了一声,想到当时的情况,小心翼翼地问奚昼梦:“你会生气吗?”
虽然这家伙披着omega皮,本能还是alpha,池月杉怕她介意。
alpha天生好战,尤其有领地意识。
奚昼梦心想:这问题问得真高明。
回答不生气,显得我好像在乎似的。
生气,又太小家子气了。
奚昼梦:“我那时候不是生气了吗?”
池月杉喔了一声:“你跟闻学姐才那么好,我才要生气呢。”
人人称赞的模范ao,什么般配什么新时代版罗密欧与朱丽叶。
奚昼梦:“我和她一直没什么,不过是掩人耳目。”
“现在闻星火也有盛阳葵了,我还有什么理由跟她继续装情侣?”
奚昼梦搂住池月杉,“你才难过吧?都快哭了。”
虽然回来的时候昏昏沉沉,奚昼梦还是听了点盛阳葵和闻星火的话。
和她猜的八九不离十,盛阳葵是有记忆的,她分明就是冲着闻星火来的。
奚昼梦都后悔自己晚上喝那个劣酒,不然还能跟盛阳葵摊牌对对思路。
这破系统知道都断断续续,还不如问那个疑似重生回来的女王大人。
心里素质也太好了,爱上砍了自己的人不说,重来一遍还能直接从池月杉身边抢。
虽然换位思考奚昼梦可能会抢得更猖狂,但她还是想知道盛阳葵的那个上辈子,还有什么别的信息。
奚昼梦一边想,眼神盯着池月杉,眼里盛满关切,池月杉好不容易关进去的难过又溢出来了。
她从小到大都没地方说。
父亲讨生活太难,本来就很疲惫。后来跟师父在一起,就算能说,也觉得自己要懂事。舟枫秦的身体本来就因为虫辐射每况愈下,池月杉不想惹她操心,也不会全心全意地撒娇。
奚昼梦完全不一样,她明明那么讨厌,又可以那么温柔。
“你怎么又提这个事情,我好不容易忘记了。”
池月杉垂着眼,闷闷地说:“我就是怕你想多了,到时候又阴阳怪气的。”
奚昼梦笑了,“怕我阴阳怪气什么,怼闻星火?”
“那是她该被怼。”
“人都记错。她是什么东西,现在被盛阳葵捏的死死的,还有脸道歉,我那时候就是太困了,不然我非得骂她一顿。”
奚昼梦好像整个人都醒酒了,“等着吧,以后有机会还是揍她比较快。”
香薰蜡烛的还在燃烧,她搂池月杉搂得越紧。
“不过我已经帮你报了点仇,谁都记得闻星火劈腿盛阳葵。”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无缝衔接还要好名声。”
她的口气非常嚣张,嚣张得池月杉都有点爽。
救命之恩总是很难偿还,闻星火是池月杉心底的一个符号,即便只见过一面,也足够贯彻她的青春。
奚昼梦却好像很理解,“不过我应该庆幸,还好闻星火对你没意思,不然我是不是完蛋了?”
池月杉半天没说话,奚昼梦低头。
“嗯?”
“哇池月杉你不会真的对我只是虚情假意对闻星火确是真的……唔。”
奚昼梦的嘴被另一张嘴堵住,池月杉搂住她的脖子,骑到了她的身上。
这个吻简直毫无章法,也没有任何技巧可言。青涩得像是池月杉这个名字,又像是她被奚昼梦一碰就会打开的身体。
如同一株含羞草。
明明池月杉才是亲人的那个,脸看上去像是惨遭蹂躏。
眼睛红红鼻子红红,嘴巴又红又肿,跟眼睛含笑的奚昼梦对视,非常大声地说:“不许这么说!”
她又忍不住反省:“是我之前对闻姐姐太狂热,才让你觉得我现在的态度太……”
最后她又结巴了,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里是不赞同这种说法的。
连宣平都觉得她分得清,那奚昼梦凭什么分不清呢。
说着说着又委屈上来,眼泪不受控制溢出,砸在了奚昼梦的脸上。
奚昼梦哎呀一声,伸手去擦池月杉的眼泪。
小家伙别过脸,“你别嬉皮笑脸的。”
池月杉跨坐在奚昼梦身上,室内光线昏暗,却让奚昼梦这张脸的越发美得惊心动魄。
“月杉,我一向口无遮拦,你知道的。”
奚昼梦的吊儿郎当简直浑然天成。偏偏皮囊生得太昂贵,仪态又无可挑剔,使得这种吊儿郎当没那种流里流气的味道,反而比程式化的贵族小姐更加生动。
这个时候她眼神温柔,给池月杉擦泪的手也温柔,池月杉的眼泪落在她脸上,此刻看上去像是奚昼梦流的眼泪。
“我以为我的玩笑你能分清楚。”
奚昼梦扶着池月杉的腰,她绸黑的长发垂在的枕上,池月杉盯着看了好一会。
发现枕头上还有金发。
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心想:金发?这个家不就是奚理是金发,但他是男的,头发也好短。
有金发女仆吗?
女仆爬床?
不至于吧?
“你在想什么?”
奚昼梦问。
池月杉下意识地说:“女仆爬床……啊不是。”
奚昼梦:“嗯?”
她的眼神一下子锐利了许多,池月杉觉得自己根本杞人忧天,就这大小姐挑剔的模样,估计还嫌弃女仆姿色不如自己。
可能自己对着镜子搞自己都比较快乐。
唉那为什么是我呢?
“为什么不是你呢?”
奚昼梦好像能读心,她伸手抚摸池月杉的脸:“你是命运为我量身打造的人。”
“信息素匹配百分百。“
“味道也是我喜欢的。”
“还有的眼睛,很漂亮。”
“大腿很有力。”
“嘴唇很柔软。”
池月杉耳朵要聋了,羞耻感陡然窜出:“不要说了!你好夸张。”
奚昼梦没停下:“这里也很好摸。”
下一秒池月杉被人扯下,也不知道奚昼梦按到了哪里,天花板变成了镜子,镜子里是相拥的两个人。
……
“啊真是的。”
浴池里,池月杉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发现自己居然因为奚昼梦那句情话又开始回味起来,懊恼地骂了一句。
一边闭目养神的奚昼梦懒洋洋地睁开眼:“太烫了吗?”
是很正常的问题,问的是水温。偏偏池月杉想歪了,她甚至来不及思考,就劈头盖脸地吼到:“你、你这人简直口无遮拦!不、不要再说了!”
奚昼梦先是诧异,随即又露出恍然的微笑。
她悠长地叹了口气:“既然你不困的话要再体验一下我的口无遮拦么?”</p>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