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璟脱下自己身上的外袍,铺在了地上,再把沈宜善放了上去,又给她理了理睡裙。
这件睡裙倒是惹眼,等到以后,让她每晚都穿给他看。
确定沈宜善还处于昏迷之中,燕璟守在她身边,一个素来冷漠寡言之人,罕见的絮絮叨叨了起来。
燕璟的指尖蹭了蹭沈宜善的小琼鼻,嗓音低低哑哑,“小善善,你到底曾经梦见过本王哪些事?”
“你与本王之间的缘分,可不止病患和药引那么简单。”
“本王给你时间,但回京后,你就要搬去燕王府。”
“若非本王是个善人,早把你给办了!”
山洞内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不是任何花香,而是女儿家身上的体香。
燕璟闭了闭眼,深呼吸,一时间觉得沈宜善身上的香味无处不在。
他以前只以为寒毒足够令他抓狂,到了今晚方知,还有一种感觉,更是令人疯狂。
他豁然起身,大步走出了山洞,就在山洞外面盘腿而坐,仿佛山洞内有湖水猛兽。
燕璟闭上眼,极力忽略不久之前所有的感/官/刺/激。
他难得不静心。
豆大的汗珠从鬓角滑落。
好像默念多少遍《金刚经》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不多时,不远处有动静传来,燕璟猛然睁开眼。
见来人是玄镜,他身上的杀意才稍稍消散。
燕璟站起身。
玄镜走了过来,他打量了一下自家王爷,却不见沈姑娘,不免觉得纳闷,抱拳禀报道:“王爷,杀手已暂时处理干净,是京城口音,且都是死士。”
燕璟沉沉的应了一声,眸光晦暗不明。
玄镜又道:“咱们的人已经寻过来了,那……王爷和沈姑娘准备上去吧。”
他若是没猜错,沈宜善应该就在山洞内,王爷身上的外袍又去哪儿了?
玄璟隔空也能感觉到自家王爷气息不稳。
燕璟负手而立,淡淡道:“你先离开,明日再过来。”
玄镜,“……是,王爷,属下明白了。”他可真真是太明白了。→_→
翌日一早,晨光破晓。
沈宜善被一束金光刺到了眼,她眯了眯眼,慢了半拍才立刻坐起身来,昨晚的一切记忆纷沓而来。
她立刻恢复清醒,再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上,睡裙整整齐齐,身子也没甚不适。
沈宜善站起身,发现自己身下垫着一件男子的锦缎长袍,她认出是燕璟的衣裳。
再转过身往外看去,就见燕璟正背对着山洞,盘腿而坐。
沈宜善不知昨晚落崖之后到底发生过什么,鉴于上辈子的经历,她多多少少还有些心有余悸,她往前走了几步,并没有靠近燕璟,而是在一丈开外的地方站立,“昨晚……多谢王爷相救。”
她嗓音沙哑,心脏噗通跳动。
不敢去多想她昨晚失去意识之后的场面,也不敢多问。
燕璟依旧背对着她,只是稍稍侧过脸,目光望向远处,“你醒了?非礼勿视,你且先穿上本王的衣裳再出来。”
沈宜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薄纱睡袍,不由得脸色涨红,这件睡袍以前穿起来还算合身,可胸/脯近半年来变化很大,导致这件睡/裙也不太合适了。
她应了一声,“我这就去穿衣。”
沈宜善悬着的心又落了下去,燕璟如今这般君子,自己岂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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