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自己与“快”毫不沾边,战神殿下决定今晚不再隐藏真实实力。
以免小侧妃误会他只不过是徒有其表,燕璟强行让沈宜善醒着,中途喂她喝了一碗参汤,然后继续。
燕璟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总会充满热情,执于探索、钻研。
庄嬷嬷等人守在院中,等待召唤。
起初还能听见侧妃娘娘的求饶和哭泣,到了后面,声音变成断断续续,愈发低迷。
庄嬷嬷望了一眼银月,已是深秋子夜,王爷和侧妃到底要闹到几时……
这厢,燕璟终于长吁一口气,他像一个餍足的野兽,抱着他最爱的猎物,沉浸在这一刻的极/致/欢/快之中,宛若在云间沉沉浮浮,又仿佛置身无边花海。
所有念想都被抛之脑后,此时此刻,燕璟脑子里只有一个感受:圆/满。
燕璟望着幔帐顶,一手轻抚小侧妃的后背,以示安抚。
“善善,本王刚才看了沙漏,这次虽不到两个时辰,但较之前几回,已大有进益。”
“本王提议,你今后要多多配合本王,如此你我才能走上巅峰。”
“本王甚是愉悦,你呢?”
燕璟精力甚好,很想得到一些反馈,并且盼着沈宜善能够与他早日彻底和谐。
“善善……”
“善善怎么不说话?”
燕璟絮絮叨叨许久,没有得到回应,他垂眸看了一眼,就见沈宜善趴在他胸口,脸蛋都压扁了,正酣酣大睡。许是累极了,还打着轻鼾。
燕璟意犹未尽的长叹一声。
他的小侧妃,不知要到哪日才能跟得上他的节奏……
不过,路漫漫其修远兮,他会坚持不懈,上下而求索。
翌日。
毫无预兆,燕璟和沈宜善在即将晌午之时,才入宫拜见皇太后。
秋日高照,晌午还算暖和。
皇太后心情尚好,把后宫的女人们都宣了过来吃茶。
皇太后也没少苛待厉光帝,特意命宫人给他备了一把龙椅,让他独自一人坐在那里,他看着众人谈笑,又看着众人吃茶,但也只能看着。
所有人的欢声笑语皆与他无关系。
他明明还有一口气,但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太子等人仿佛将他当做不存在一般。
四皇子与三皇子有太多牵扯,眼下已被关押,太子到了如今才知道,原来彼时害他之人,正是老三与老四。
“亏得孤当初没有上当,不然当真可能误会老二。”
太子思及过往,有些心有余悸。
幸好,他站队了老二。
否则,如今关在皇宫地下深处的人就是他了。
燕璟与沈宜善一过来,太后就吩咐宫人开席,她瞧着沈宜善那副小模样,就大抵知道小夫妻两人琴瑟和鸣。
太后笑得合不拢嘴,“善丫头,到哀家身边来。”
沈宜善步子极缓。
她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当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丑。
但身子无疑又是疼痛的。
她缓步走到太后身边落座。
皇后瞧着她,也甚是和颜悦色。
后宫的嫔妃们皆对她大有改观,甚至于,还有一些讨好的成分。
沈宜善,“……”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这些人对她的态度,是因为燕璟。
燕璟已掌权,一旦称帝,厉光帝后宫的这些嫔妃们,只能自求多福。
沈宜善与谁也不过分熟悉,她就在待在皇太后身边吃了一盅芙蓉粥。
太子在席上喝多了,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他面颊酡红,眼睛迷离,走路摇摇晃晃,“弟妹,如今看着你与老二成双入对,孤甚是欣慰。弟妹,你可知当初为了博你欢心,是孤给老二出了主意,让他对你使了三十六计,不成想还真管用。”
“孤算是你与老二的媒人了。”
沈宜善,“……!!”看来,燕璟骗她的事,还远不止那次“受伤”。
可她还能怎么办?!
如今木已成舟,什么都改变不了了。
沈宜善愤愤的瞪向了燕璟。
燕璟眼下倒是无所畏惧。
反正人已经娶到府上了,岳丈等人也都偏向他,他对自己各方面的实力更是自信,他坚信有朝一日沈宜善会迷恋上他。
皇太后被逗笑了,“哈哈哈,这个小璟,原来并非是愣头青,哀家还以为他不会讨女子欢心呢。善丫头,既已上了他的当,以后就跟着他好好过日子。”
沈宜善心中明了。
是啊,上了贼船,又岂能下得来。
她上辈子只活到了二十岁,这一世很多事都发生了改变,也不知今后,燕璟会不会也像厉光帝一样……
思及自古帝王皆无情,沈宜善看了燕璟一眼,神色低落,但她并没有表露得太过明显。
她不傻,也同样不是一个离开了情/爱就活不了的女子。
倘若那一天真的到来,保命和护着家族才是首要。
午膳结束,太后去小憩。
沈宜善喝了几杯果子酒,也有些困乏,就在皇太后隔壁的抱厦小憩,她很快就入梦了。
梦里还是上辈子。
斗转星移、日落山河,那是她死后多年的光景。
她只是一片虚无,没有实体,但可以看见、感知到一切。
正是四月仲春,洋槐花开了半城,这一年,帝王去剃度了,宣布此生不娶,他在位十一年,治黄河水,平定天下,是个良主。但也曾在十一年前屠了半城。
明明是个旷世明君,却洗不净双手鲜血。
世人皆知,帝王一身血债只为一人,这十一年功德也只为一人,剃度为僧同样只为那一人,据说帝王在佛前做了交易,他要用一生功勋,换那一人来生顺遂。
沈宜善看到这里,身子飘飘荡荡,被一阵靡靡梵音吸引而来。
一阵风拂过,帝王转过身来,他一袭白袍,眉目之间是抹不平的“川”字,十一年光景已让他双眉染白,他忽的温柔一笑。
“善善。”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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