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盛放本来想直接带周夏去医院,可周夏却不愿意,态度异常坚决,盛放拿他没办法,只好临时又在隔壁开了间房。

    感受到盛放的脚步停下来,周夏掀起眼皮,模糊的视线下看到一张大床,便抓着他的衣服摇头:“不要在这,直接去浴室。”

    盛放的手臂紧了紧,又一言不发抱着他去了套间里的厕所。

    刚把人放下,周夏便扶着墙艰难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直接把头埋了下去。

    “你疯了!”

    盛放在后面一把把他扯起来,看着他满头满脸的水痕,潮红的面颊上有痛苦,也有扭曲的快意。

    盛放除了心疼,更多的还是怒气:“你这样到底是在折磨我还是在折磨你自己,夏夏,这样下去不行,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

    周夏甩开他的手,滚.烫的脸颊被冷水浇灌,却也只解得了短暂的燥.热,难耐地伸手去扯领口,胸口的肌肤大面积裸.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盛放看到他从脖子到胸膛都染上了淡淡的绯色,纤细的锁骨在衬衫下若隐若现,衣领再往下一些,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会露出来。

    一想到如果刚才自己再晚来一些,或是周夏因为扛不住药力被制服,现在看到这一幕的就会是那个许岩。

    盛放脸黑得吓人,伸手把他的领子拢好,越想越气,又捏起他的下巴:“夏夏,你要气死我。”

    周夏下巴刺痛,眉心微微蹙着,慢慢睁开眼睛,睫毛上还有晶莹的水滴。

    落入眼帘的是一张盛怒下的脸,眉眼深刻而凛冽,咬肌紧绷着,显然此刻正在极力忍耐。

    他当然知道盛放有多担心他,他自己也早就难受得快要受不住,但再难熬他也不能妥协答应盛放去医院。

    他体质特殊,从小到大只有家里人看过他的身体,生了病也是让他们的家庭医生来看,如果现在随意让别的医生来给他做检查,不知道会造成什么轰动事件。

    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和痛苦就让他这么多年来的坚守功亏一篑。

    把手抵在盛放胸口想要把他推开,结果手软绵绵的根本没有力气,按上去还没有小猫的肉爪来得有威慑力。

    盛放一把握住,漆黑的瞳仁紧紧盯着他的脸:“夏夏,我帮你。”

    周夏的眼神颤了颤,掀起睫毛:“你说什么?”

    盛放松开他的手,转而把他抱起来放到后面的洗手台上。

    周夏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回过神时身体就已经触到了冰凉的台面。

    盛放两手撑在他身侧,宽厚的胸膛将他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

    周夏低头看着他的脸,好像知道盛放要做什么了,心里一阵惊骇,即使身上软得使不出什么力气,却还是戒备地抗拒他:“你要做什么,盛放,我不要!”

    盛放并不打算听他的,掰过他的脸转过去让他对着镜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周夏,我纵容你不意味着可以让你随意糟践自己的身体,你不愿意去医院,也不想让我帮你,让我怎么放心。”

    周夏盯着镜子里的人,虽然早就已经对他现在可能会有的模样有了心理准备,可真正看到的这一刻,还是被那张充满欲.望和渴求的脸而震惊到。

    这真的是他,被药物控制后的丑陋模样。

    他现在这个样子,盛放会怎么看他,会觉得恶心吗?明明是个男人,却被下了这种药,还险些遇到那种事。

    周夏厌弃地闭上眼睛,他是知道盛放有多讨厌同性恋的,现在自己却跟同性恋扯上了关系,以盛放的脾气,心里不可能没有一丝芥蒂,他还有资格再继续呆在盛放身边吗。

    “夏夏。”

    下巴被捏住轻轻抬起来,周夏根本不敢看他,睫毛颤抖着,落下一滴眼泪。

    透明的水滴顺着绯红的脸颊滚落,盛放看着那滴眼泪,心疼更甚,语气也比刚才急切许多:“夏夏,很难受吗?是不是很疼?你让我帮你行不行,咱们俩的关系到底有什么不能做的,你要是觉得丢人,大不了以后有机会你再给我弄回来!”

    周夏听到他的话,本来悲戚的心情竟然有些想笑,什么叫再弄回来,这种事情也要讲究礼尚往来吗。

    你们直男的思维有时候真的让人很难理解。

    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脸,没有瑕疵的英俊,此刻却因为紧张和急迫失了往日的沉稳冷峻。

    看着这样的盛放,周夏心里不禁微动,自己是不是顾虑的太多了,这个人向来是直男思维,他可能真的只是单纯地担心自己的身体,而不会刻意去想他是因为什么变成这样。

    是啊,今天又不是他主动跟着许岩来酒店的,这件事上自己是确确实实的受害者,盛放即使生气也只是气他太没有防备轻易陷入这种危险罢了,而不是自己刚才所担心的那些方面。

    短暂冷静的思考之后,笼罩在周夏心头的恐慌总算有所缓解,一直撑着他的那股劲像是被抽走了,伸手抓住盛放胸前的衣服,脱力般靠在他身上。

    精神是放松了,可生理上却又是另一重煎熬。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身体的状况,嘴上说着不要去医院,可他知道,他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许岩那个人渣也不知道从哪搞来的这种脏药,药效竟然这么强,要不是他这些年早就在盛放身边锻炼出了非同寻常的忍耐力,恐怕现在已经是另一个不能挽回的故事了。

    怀里人的身体抖得像筛子,洒在自己胸前的吐息也烫得吓人,盛放真的很害怕再这样下去会出什么事,可他又比谁都要了解周夏的固执。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见识过太多次周夏的冷心冷情,小孩看起来瘦弱纤细,真倔起来没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所以即使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没有周夏本人的准许,他也根本不敢轻易做什么。

    越想越是焦躁,心急如焚下,竟然抬手用力砸向身旁的墙壁。

    周夏被这声闷响惊得抬头,看一眼那只手,轻轻抿起唇。

    “盛放。”

    或许是被药物影响的原因,周夏的声音已经有些暗哑,不复往日的清冷。

    盛放低头看着他,迫切的眼神像是在等将军发号施令的兵卒。

    周夏被自己这个想象逗乐,视线落在他胸前,盛放今天穿的衣服有一条装饰作用的领带,浅色的格纹,很衬他的气质。

    用手指穿进那条领带的扣结里,轻轻挑开。

    盛放看着那根在领结里纠缠的手指,白玉般骨感纤细,指尖却透着一层薄粉,漂亮得惊人。

    他不知道周夏想做什么。

    周夏已经解开了结扣,轻轻扯下来,撩眼看向头顶的人。

    盛放没由来被这个往上撩的眼神激得心神一荡,喉结滚动着,情不自禁轻轻握住他:“夏夏?”

    周夏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呼吸比刚才急促许多,却还是勉强压抑着:“我可以让你帮我,但是你不能看,你用这条领带把眼睛蒙上,一会我让你怎么做,你照做就行了。”

    盛放愣愣,看着他只是短短一会的功夫,雪白的额间又出了一层细汗,显然是忍耐得极其辛苦,便不再犹豫,拿下领带抬手蒙在自己眼睛上,在后面系了个结。

    系完了,低下头,摸索着按住周夏的肩膀:“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你放心了。”

    周夏抬手在他脸前挥了几下,确认他的确是什么都看不清了,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知道他看不见,周夏望向他的眼神也放肆许多,渴望而贪婪,心里像是有一头恶魔,在极力蛊惑着他亲近盛放,让他放任自己经年压抑的欲.望。

    这是难得的好机会,他现在被下了药,不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事后大可以把一切都推到药物上面。

    只一次而已,错过了这次,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有这样光明正大碰触盛放的机会。

    周夏心潮澎湃,探出去的手好几次都要抚摸到他的脸庞,但最终却还是缺少真正触碰上去的勇气。

    颤抖的指尖隔空描摹着他的面容,从英气的眉骨到挺翘的鼻梁,最后是纤薄而柔软的唇瓣。

    盛放迟迟等不来他的指令,疑惑开口:“夏夏?”

    周夏恍惚回神,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们俩的距离已经靠得如此之近,自己的嘴唇几乎都要和盛放贴在一起。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受了药的蛊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心魔,他极度地渴.望盛放,渴.望到身体像是被火烧一样疼痛。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周夏狠狠咬住下唇,直到嘴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勉强找回一丝理智。

    再拖下去,他肯定会受不住眼前这份诱惑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匆忙抽身退开,却没有注意到,自己鼻尖的汗水滚落下来,刚好砸在盛放的嘴唇上。

    盛放看不到,下意识伸出舌尖tian掉,尝到有点咸涩的口感。

    意识到这是什么,而且还是周夏的东西,只觉得一股燥.意席卷全身,他突然口干得厉害。

    “夏夏……”

    周夏缓过情绪,身上燥.热更盛,仗着盛放现在看不到,便无所顾忌地扯开胸.前的衣服,空气冰冷,细嫩的皮肤立刻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

    脸上流露出短暂的快意,而后才抬头看向面前的人。

    “盛放。”

    盛放点点头:“我在。”

    “我知道你最讨厌同性恋,我现在就是被同性恋下的药,那你帮我做这种事,真的不会觉得恶心吗?”

    盛放惊讶于他到现在竟然还在纠结这种事,又气又心疼,想伸手像往常一样弹他的脑门,却又因为自己现在看不到而作罢。

    但即使看不到,他也不想让周夏觉得自己是在勉强,低头望着他的方向,语气郑重而轻缓。

    “傻子,你是我的夏夏,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恶心。”

    周夏看着他认真的神情,轻轻笑笑,这就够了,不管以后会怎么样,有盛放这句话,已经够了。

    低头看向盛放按在水池上的手,伸手握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现在体温太高的原因,只觉得盛放的手掌凉冰冰的,好舒服。

    周夏为自己不知羞耻的想象苦笑,滚.烫的身子软软地靠在他怀里,握紧这只大手,引导着他,一点点挪下去。

    “开始吧,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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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沈家最宝贝的幺子,沈初晨从小备受宠爱,因为身体天生孱弱,也不必承担继承家业的重任,沈家人只盼他平平安安过完一生,少点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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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慕看得呆了,烟灰掉在手指上,烫得他恍惚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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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后荀慕公司事务繁忙,很少能抽出时间陪他的小兔子,落在外人口中却是天之骄子的荀慕被迫娶了一个废物,嫌丢人,每天冷眼相待,连带他出门都不愿意。

    远在国外的超级弟控沈初阳哪里听得这个,连夜买了机票飞回来,直捣荀慕家的大宅打算兴师问罪。

    大门一推,却撞到荀慕把他家小弟抵在落地窗上亲昵啄吻鼻尖的一幕,小弟眼睛都被亲红了,身上衣衫半解,雪白纤细的腕子绕在荀慕脖子上,风情诱人。

    身形高大的男人把受了惊的小兔子按在怀里,扫向他的视线危险而又冷峻。

    沈初阳:淦!狗贼荀慕!夺弟之仇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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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婚后不久,沈初晨愈发觉得自己厌食,吃的不多,小肚子却一天天鼓起来,他愁的窝在椅子上揪自己软软的小肚腩。

    荀慕把他连人抱起,沈初晨搂住他的脖子,软声问:老公,我吃胖了是不是会变得很丑啊。

    荀慕摇头:我的晨晨怎么样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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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子,强攻弱受我的爱,我是土狗让我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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