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越发的暗, 乌云密布,路枭搓搓发热的手心,避开游殊直白的视线。
“要下雨了。”路枭担忧道, 打开终端一看,全是家人们给他发的消息,问他在哪里。
就连守在门外的唐枭也没忍住敲响办公室的门,急促地喊了路枭一声, 试探着问路枭要不要安排人过来赶紧送路枭回去。
“怎么了”游殊并不知道路枭的毒,好奇地低头,看到路枭红得可怖的手心,皱起眉头,“你怎么回事”
游殊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急切地拉过路枭的手。
“没多大事。”路枭不挣扎, “就是小时候中了毒, 一到雨天就会发作。”
以前在乡下谈恋爱那会儿, 一遇到下雨天, 路枭都是直接选择闭门不见的,把自己中毒的事瞒得很死。
游殊反应过来愣了愣,心疼地抱紧路枭。
窗外的雨滴滴答答地落下来,路枭难耐地蜷缩一下身体, 乖乖被游殊拥着,不敢动弹, 毕竟牵一动而发全身, 都疼出经验来了,他可不想在游殊的办公室里被疼死。
游殊小心翼翼地将路枭护在怀里, 感受到路枭时不时的在小幅度抽搐, 心里疼得像被刀刮一样。
游殊定了定神, 试探地问“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难受,我怎么才能帮到你”
路枭没回答,似乎是失去了意识。
“你爸爸们已经能答应让你同我联姻,就证明我对于你来说肯定是有利用价值的,我以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现在大概知道了”游殊语气肯定,“所以我能帮你解毒。我该怎么做”
路枭没有任何反应。
情急之下,游殊将路枭抱到办公室里间的床上安顿好,又飞快去门口把唐枭喊进了门。
唐枭在门外没有路枭任何消息,没有口令他不敢乱闯游殊的办公室,从看到雨落下那一刻就等得心急如焚,这下游殊在喊,唐枭没多想便冲进办公室找路枭。
“得赶紧带他回家,家里设备比较齐全,医生也在。”唐枭解释着,慌忙找了一圈没看到路枭人影,急得双眼通红,“人呢”
“在里间。”游殊伸手拉住唐枭,“你现在别去找他,他压根没法动弹,你怎么带他回去打算疼死他吗”游殊也着急,“你赶快通知路家人,叫人把医生带过来,再告诉我他的毒需要我怎么帮他解。”
唐枭张张口,回答不出来。
他不知道解毒方法是什么,从来没听人提起过。
游殊面色渐冷,与唐枭对峙几秒,见唐枭真的一个字都不知道,只好强迫自己冷静。
“抱歉,是我着急了。”游殊叹气,心想他压根没有必要冲着一个无辜的学生冷脸,“你赶紧联系人吧,路衍应该就在学校。”
说完,游殊进到里间,没给唐枭任何反应的机会,反手把门扔上了。
床上,路枭蜷缩身体,冷汗早已浸湿了被褥,游殊心里抽痛,上床将路枭拥进怀抱中,并小心避开腺体,虔诚地亲吻了路枭的后颈。
约摸半分钟过去,路枭轻轻撩起眼皮。
路枭摸索着抱住游殊的手,竟然感觉身上的痛感有在慢慢减少。
路枭身体发热,手握成拳头蹭进游殊手掌里。
“好些了吗”游殊换姿势与路枭面对面相拥,再次亲吻路枭手上的皮肤,“你知道要怎么解毒吗”
路枭摇头,又点点头。
他也没听家人说过解毒方法,但现在好像知道了。
与游殊接触的皮肤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如果没猜错的话,让游殊摸摸他,他就会好些。
路枭滚滚干涩的喉咙,发出的声音像小猫叫。
游殊只能凑到路枭耳畔才能听清。
路枭疼得声音发哑,虚弱地在游殊耳畔哼哼唧唧,喵喵叫着要游殊摸摸,如果方便,甚至可以试试标记。
路枭这幅模样已经不像只是中毒,游殊诧异,顾不了那么多,探手摸到路枭后颈处正在缓缓跳动的腺体。
空气中没有能刺激aha的oga信息素,相反,游殊鼻息间那股橘子汽水的味道在一点一点炸着他的感官和神经,让他身体本能的排斥。
“你是aha”游殊惊愕,眼前人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进入了易感期,信息素已经开始控制不住了。
“啊”路枭双眼迷茫,听到游殊的质问下意识摇头,哪怕意识混沌脑子糊涂,也还记得自己要装oga的事,“不对,我是oga。”
游殊没法和进入易感期的病人做过多解释,正要起身叫人带aha用的抑制剂来,路枭一离了他就开始疼得受不了。
无法,游殊只好重新躺回去。
可这次他的触摸并没有让路枭好过些许,游殊看着心疼,只能去吻路枭唇角,意图分散一点路枭的注意力。
要乘人之危,把路枭标记了吗游殊有些纠结。
他喜欢路枭,不想对路枭做不光彩的事。
而且aha是可以标记aha的,只要他想,他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压制住眼前这个力气小的aha。
游殊内心天人大战,直到路枭毫无防备地与他对视,他心里倏地一紧,瞬间翻身摁住路枭。
路枭迷茫地睁开眼,还没反抗,腺体就被身上的人死死咬住,像被一只狼叼住身上最脆弱的一块肉,不敢动弹,不能动弹,只能接受命运,要么被狼一口咬死,要么被狼拆吃入腹。
可是腺体很痛,又特别舒服。路枭眼底氤氲起水汽,心里痒痒。
这个时候他倒不觉得毒发痛了,身体剩下的所有感官都在告诉他继续,多来点,再来点。
路枭双目无神地盯着远处的地板,沉浸在那副舒爽的中,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还是游殊给他翻了个身,他眼底才渐渐精明,恢复些许意识。
不与其他时候一样,路枭现在整个人都是乖乖的,任由游殊做什么他都不会动手抵抗,是难得一见的乖巧,游殊好不容易得到人,几乎整颗心都要被路枭填满,动作越发温柔。
可惜,路家人很快赶到。
听到哥哥的声音,路枭“啊”一声,不准哥哥进来。
路枭匆匆结束,红着脸起身穿衣服,再往游殊身上一看,被游殊整整齐齐穿戴的衣服刺激到了。
“你等着,等我下次”路枭不好意思看游殊擦拭手心上粘液的动作。
路枭下床时腿还发软,窗外雨没有停,路枭一离开游殊身上就开始疼,迫于毒发的疼痛,路枭只能认命,命令游殊过来抱他。
“要不让哥哥等一会儿”游殊乐得美人在怀,“医生还没来,他进来也没有用。”
想了想,游殊补充“之前没我有用。”
“壮壮哥哥,请你请注意用词,外面那个是我的哥哥。虽然你也是我的哥哥,但你们可不一样。”路枭吃醋地纠正,“那你去跟哥哥说,不准说你亲我了,也别说你标记我了,否则你一定会死的,我不想整冥婚那一出。”
路枭的话逗笑游殊,游殊亲亲路枭泛红的耳垂,重新把路枭塞到沾满二人信息素的被褥里,匆匆出门解释,毫不意外的遭受到了路衍充满敌意的审视。
游殊大方让他看,解释完就走,回到里间时路枭已经又疼得满头大汗,游殊心脏揪痛,赶紧翻身上床。
游殊细心安抚路枭,心想他其实也是幸运的。
能成为心上人的解药,本身就是老天爷无比眷顾了。
“你答应和我结婚了”
路枭刚刚甚至提起“冥婚”两个字,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会和游殊结婚的意思。
“我都被你亲成这样了,不结婚我找谁负责去。”路枭白游殊一眼,“而且我都想明白了,你对我已经没有任何秘密了,我愿意和你结婚。”
“嗯”游殊不解。
“你的亲生父亲我也知道是谁了,这是游家的不幸。”路枭心疼地瞧游殊,第一次主动给游殊送去一个亲吻。
游榕智出意外那年陛下还只是个太子,那太子位置是游家全家费尽心思给他抢到的,游家之于陛下来说,是恩人。
但好景不长,游榕娴并没有享受多少天皇后的日子就不幸病逝,次年,刚当上帝国主人的陛下为巩固势力娶了宁家女儿。
而就在游榕娴的祭日上,陛下悄悄找到刚与时澄分开的游榕智,那天,他从神圣的君主变成嗜血的恶魔。
能威胁游榕智生下腹中胎儿的人,除了已经巩固了帝位,能在帝国一手遮天的陛下,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你得感谢我。”路枭突然黏糊糊地说。
“感谢你什么”游殊笑着故意问。
“感谢我从小护着你长大呗。”路枭得意洋洋。
陛下逼迫游榕智生下游殊,却并不相认,可能是不想,也有可能是碍于宁家在,怕被宁家发现,为了保护游殊而不敢相认。
陛下能想到这一点,游听枫自然也能想到。
所以游听枫辞职将军职位,远离朝野,又在从暗探那里得知路家最疼爱的儿子中毒且已经无药可救时贸然带着游殊上了门,提出亲事。
有路家制衡,陛下和宁家都不敢拿游殊如何。
在双重保障下,游殊得以平安长大。
“严格说来,我才是最应该出生的人。”路枭想到亲戚里那些骂他不该出生的话,又想笑又觉得可恨,“连游上将都能护着长大,你说,我厉害不厉害”
路枭有意邀功,得意地扬起眉头,被游殊亲个正着。
“干什么”路枭气急败坏推开,“没有我的允许,你就敢对恩人大不敬”
“嗯。”
游殊再次翻身,摁住路枭。
路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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