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60章 60

    时间过得格外快,洛年年收获了十几个新的【刺绣】专长属性点,以及十几个【力量】等基础属性点之后,提前定好的婚期就到了。

    整个洛家变成一片红色,许山沉专门安排了人来洛家帮忙,几十桌席面摆在平整过的地面上,席面整的都是实实在在的大鱼大肉,未出锅端上桌之前,香味已经勾得来参加婚宴的村民们坐不住了。

    只是席间穿梭的都是统一身穿红衣的仆从,动作麻利,规矩森严,莫名让人心里犯怯,不敢造次。

    洛婶今日身着暗红色繁复的盛装,穿金戴银,是一个风光至极的老太太,脸上的笑就没停下来过。

    虽然有些心疼酒席太过耗费,但出钱的是孙女婿,得面子的是她,被邻居村人们羡慕嫉妒恨的多奉承几句,洛婶也就顾不得心疼了。

    吉时一到,就听到了吹吹打打的声响,众人立刻急切的起身看去,只见一列长长铺开的迎亲队伍簇拥着人高马大,气质和善的新郎逐渐靠近。

    在一片恭贺声中,许山沉接到了穿着华美嫁衣的洛年年。

    洛年年走出房门的时候,来参加宴席的众人发出了一致的惊呼声,只因她身上的嫁衣太美了,格外正的红色嫁衣上,竟是用金线缝制了巨大的凤凰,长长的衣摆是散开的凤羽,阳光下都要灼伤人的眼睛。

    嫁衣的正面点缀着各式珍珠甚至宝石,手中半遮着脸的团扇上也是用金银丝线缀着珠宝绣的图案。

    更吸引人眼球的是新娘头上的凤冠,缀满了珍珠的纯金质凤冠简直看得人眼睛都要掉下来了,怎会有如此奢侈华美的头冠?

    许山沉脸上和善的笑容自见到洛年年之后,笑得更加真实喜悦。

    将新娘子迎上花轿,迎亲队伍再次启程。

    呆愣当场的村民们才慢慢回过神来,热热闹闹的欢呼起哄。当然,最开心的是接亲仪式结束,他们终于可以吃到香得把他们魂都快勾走的酒席了。

    果然,各式早就准备好的菜色流水式的摆上桌,除了目送洛年年离开稍有些伤感的洛婶和洛小丫以外,现场更加欢庆热闹了。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的将花轿送到了陈侠镇上装扮一新的许府,沿路洒下的喜糖和铜钱让不少人簇拥追随着迎亲队伍,吉祥话成筐成筐的往外倒,热闹极了。

    许府同样是一片红色,只是和西头村的喧闹相比起来,这里的大都是与吉祥布庄有生意往来的伙伴,各自更矜持些。

    当然,许山沉应付起来也更随意些。

    两位新人在众人的见证下行了礼,夫妻对拜时,两人的眼中都只剩下对方的身影,笑意从眼角眉梢跑了出来。

    礼成,新娘被送进洞房,许山沉很快就返身出来在席面上露了面,众人正想着这新娘看来不是很得许老板的心意啊,结果许山沉统一给众人敬了三杯酒,人就不见了,宾客想灌酒想闹场子根本找不到人。

    许山沉回到房间,将所有人都打发出去,然后泄去伪装,用最真实的模样和洛年年又走完一整套仪式,然后看向笑意盈盈的洛年年。

    程誉只觉得胸腔里的心脏剧烈跳动着,滚烫的血液流遍全身,身体激动到都要颤抖了,但他问出的第一句话还是:“开心吗?”

    洛年年点点头,撤下团扇,也丢下程誉,转身走向梳妆台,对镜欣赏自己华美的头冠,这头冠太漂亮了,她实在喜欢,喜欢到恨不能用神魂炼化带走。

    而且她力气大,体质好,虽然这头冠对普通人来说很沉重,但对现在的洛年年来说压力不大,于是她语气期盼地问:“我能每天带这个吗?”

    程誉莞尔:“只要你不嫌重,你就戴吧。”既然她喜欢,他以后可以多收集些。

    卧房的中厅专门摆了一桌酒席,洛年年戴着头冠美美的用了一餐,然后她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的问程誉:“今天早上好早就被叫起来了,我想洗个澡睡觉了,你要一起吗?”

    程誉心情激动的应邀,结果发现这邀约一丝旖/旎都没有,他的小娇妻就是单纯的瞌睡了,甚至洗到后面发觉程誉会照顾她,头一歪直接在浴池里睡着了。

    程誉失笑,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心里被填得满满的,帮她洗好收尾,擦干净水迹,抱回侧卧房。

    程誉躺在旁边,眼神温柔的看着睡得格外香甜的娇妻,用手指轻轻描摹她的轮廓,脸上的笑意始终收敛不下去,他本以为他可以看几个时辰都不腻,没想到看着看着竟也跟着渐渐睡熟了。

    今天明明是大喜的吉日,外面还有宾客满堂,但两位新人已经任性的躲在卧房里睡熟了,独留许府的许管家招呼宾客。

    这场盛大的婚礼在陈侠镇被讨论了很久,主要是小小的陈侠镇很少能看到愿意为婚礼如此铺张耗费的大商人,商人得了一场盛大的婚礼,看热闹的人得到了各种小实惠,糖果铜钱装满了衣兜,人人脸上喜气洋洋。

    这消息很快向着周围传开,整座城镇连带着周围的十里八村都知道了这场婚礼,青蒙山上飞影教的人都隐约听说了。

    只是消息传到飞影教的时候,新娘成婚所穿的嫁衣已经被传得越来越玄乎,什么整个都是用金子和宝石做的。

    飞影教的人自然不相信这种一听就很可笑的传言,由此断定只不过是一个土老帽办了一场土婚礼罢了,并没有太在乎。

    就连知晓洛年年的膳堂赵总管听闻消息后也只是微微可惜了一下这位大厨怕是再也回不到膳堂了,就将消息放置在一边。

    自洛年年离开后,膳堂没了好吃的炒饭和绿豆糕供应,弟子们着实抱怨了一段时间,但过去也就过去了,没人再提起这茬。

    不闻不问的飞影教众人并不知道,这场婚礼未来会给他们带去多大的影响。

    在西头村,一场婚宴吃了两个多时辰才渐渐散去。

    因为宴席实在是太好吃了,有些村人甚至多少年也吃不到这样一顿丰盛的美食,于是到后来吃饱了也不肯走,就坐在椅子上聊天,聊着聊着空出肚子就再多吃几口。

    不仅盘子里的菜都要吃光,就连菜汤都要就着馒头伴着饭,全部分光。

    幸好负责控场的春芽提前准备了酸酸甜甜的健胃消食汤,好歹让吃撑了的人肚子舒服点。

    洛小丫反倒与平日吃饭时的表现完全不同,被洛年年的手艺和丰盛的饭菜喂了近两个月,她已经不再是原先那个没见识的土丫头,吃起来很克制,只吃到肚子饱就停下筷子,担当起这个家拿主意的人。

    因为坐在主桌的洛婶喝醉了,今日她听到了比一辈子加起来都多的恭维奉承话,大喜之下,不知不觉就喝醉了,拉着洛家的亲戚痛哭起来,哭诉自己这些年守寡的艰难,一个人拉扯大两个孩子的艰难,直到哭累了,被送回去休息,这场盛大的宴席才算是结束。

    到最后,离席的村人一个个都腆着肚子,摇摇摆摆,三三两两的聊着天缓慢走开,今日见识到的婚礼,今日吃到的好酒好菜,他们怕是能说上十几年也不会忘。

    洛年年今日大概是起得太早了,午睡一下子睡到太阳西沉,中间她其实醒过一次,迷迷糊糊感觉到熟悉的温暖环抱着她,她就又睡熟了,这次醒来,因为身边已经没了另一半的体温,洛年年才缓缓睁眼,醒神,渐渐爬了起来。

    爬起来就看到床帐外的软塌上,程誉正在翻看账本,听到声响起身走了回来。

    程誉坐在床沿将人抱进怀里,好笑地捏捏发呆的洛年年的小脸,“怎么呆呼呼的?”

    洛年年下意识反驳:“我很聪明的。”

    “好好好,聪明的年年,想不想吃点小点心?还是直接吃晚食?”

    “点心。”洛年年小小声地回,眼神还在直愣愣的发呆。

    程誉扬声招呼了一声,很快就有人推开中厅的大门进来将一盘点心和一壶红枣茶放在中间的桌子上,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程誉手一扬,侧卧房与中厅之间的帷幔被劲力吹开,桌上的托盘则飞了过来。

    洛年年眼睛亮起,从托盘里挑了一碗凉丁丁的奶香味十足的鲜奶糕用小勺子吃了起来,还讨好地喂了程誉一勺,提出要求:“我也想学这个。”

    “练武可是很辛苦的哦。”程誉放松的半靠在床头,轻笑着说。

    他下午抱着娇妻睡了好几个时辰,身体难得得到放松,再加上今天是他终于抱得美人归的大喜日子,程誉整个人从身到心,从内到外都感到轻松愉快,只觉得就这样和娇妻聊聊废话都是美好的时光。

    “那你找找不辛苦的方法呀。”洛年年又喂了程誉一口,更进一步提出更高的要求,眼神表情都是理所应当的信赖。

    程誉气笑,抱过人来狠狠亲香一通,“好好好,我找。”

    亲着亲着,程誉动情了,将怀里的人压在大红色被褥上,盯着被衬得格外奶白的细腻皮肤,程誉眼神幽深,气息不稳地轻声问:“你肚子不饿吧?”

    洛年年点点头,她中午吃完就睡了,没什么消耗,自然不饿,她只当程誉在关心她,还不知道危险正在降临。

    “睡了一下午你也休息好了吧?”程誉低下头,用鼻尖轻轻蹭着洛年年的脸颊,继续问,带着轻微喘息的声音让洛年年的脸和耳朵莫名红了。

    洛年年点头回应时直觉察觉似乎不太对劲,只是已经晚了,只听程誉轻笑一声:“那咱们可不能辜负了千金春宵。”然后强势覆身压下。

    青春之夜,红炜之下,柔情暗通阴阳顺。

    洛年年本就懒散,能躺着就不坐着,被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宿,第二天更是身都不想起了。

    程誉照顾起人的时候着实温柔小意,细心体贴,可他折腾起人的时候就完全不一样了,又凶又猛,洛年年整个人被做得两目弥茫,四肢摊垂,像是水一样摊在红色的喜床上。

    一直到回门那日,洛年年才终于跨出房门。

    西头村,洛婶和洛小丫翘首以盼,看到被许山沉扶下马车的洛年年时,眼睛仿佛都被晃了一下,明明只是几天没见,洛年年整个人却仿佛蜕变了一般,粉面芙蓉,长裙辉烨,合该是被娇养在深宅大院的美人,这座院子以及周围的环境都与她格格不入。

    真实原因其实洛年年自己都没意识到,是元外人的化身被她的神魂无意识的影响,在渐渐向着她原本的模样靠拢。

    洛婶简单问了几句,其实都不必问,只需看洛年年的状态,看两位新人相处时的动作习惯,交流情态,明眼人都能看出,孙女婿对大孙女很好,这是一桩美满的婚姻。

    西头村很多人凑过来想好好看看这位话题中心的洛家大姑娘,只是看着雍容华贵,顾盼生辉的人,完全不敢相信这竟然是曾经备受村里同龄人轻视排挤的洛大丫,只一眼就能看出如今大家已经是不同世界的人,甚至怯于上前套近乎。

    回门进行得很快,更让围观的人羡慕的是,回门后,洛婶和洛小丫竟打包行礼坐上后面的马车,跟着洛年年夫妻离开了。

    “洛婶之前说她家姑爷给洛大丫买了一套院子,那院子会给洛婶和小丫住,难道不是在吹牛而是真的?”

    “我还听洛婶说她家姑爷要出钱给盖老宅,我的天呐,怎么找到的这么大方的女婿?”

    “哎,女娃也得学一手手艺啊,听说那大丫就有一手好厨艺,以前在山上做活的时候就很得总管看重,后来不去膳堂了,还以为是身体不好,没想到竟是嫁人了,能嫁给大老板说不定就是觉得她做饭好吃!”

    主人家走了,围观的村人也渐渐散去,只是看着洛家因着一个到目前为止就传出做饭好吃优点的女娃一飞冲天,不少人心里忍不住琢磨了又琢磨。

    回家看到自家的闺女也多了两分思量,好好养养自家的丫头,说不定哪一天也能飞上枝头呢?

    许山沉在许府后方一条街的位置买了一套两进的院子,安排了几个侍女仆从照顾洛婶和洛小丫,平时吃食用品的采买,都走许府的账目。

    原本挤满了洛家小院的各式礼物现在终于有了正经的地方安置,就连洛年年和洛小丫照顾过的三只老母鸡都在前院有了专门的鸡窝。

    洛小丫矜持了没多久就在大宅子里跑来跑去玩疯了,天色刚暗,被侍女伺ci候着吃饭洗漱完后,玩累了的洛小丫很快就睡着了。

    洛婶却实在睡不着,顺着大大的庭院一步一步的走着,用手摸着质量上乘的青砖墙,心神激荡。

    别说那些眼睛都要羡慕坏的外人,就连洛婶自己,都完全想不到怎么老了老了,竟还能有这等际遇。

    住着质量上乘的大院子,有两个侍女专门伺ci候着,吃穿不愁,小孙女以后也有姐姐姐夫照料,仔细一盘算,她竟是万事都不用操心了,一时之间只觉得立刻死去也能带着笑。

    不过第二天洛婶就给自己找了新的事做,新宅子里的鸡窝那么大,不养十来只老母鸡多可惜,院子里的地那么大,种点菜也是极好的。最最要紧的是,姑爷承诺的都会做到,村子里的老宅要开始施工了。

    西头村里破旧的老房子很快被彻底推倒,程誉买下了附近的一大片地,运来各种上好的青砖和木材,开始重新建造洛家的老宅。

    洛婶则坐着家里安排的马车,时不时就回去看看进度,也和原先的老邻居们闲来聊聊天。

    老邻居们最好奇的就是洛婶家的姑爷是不是真的给洛大丫买了套宅子,洛婶得意地说:“那还能有假?地契我都见过了,写的是我家大丫的名。”

    众人心里羡慕又好奇,实在想看看传说中镇上的大院子,洛婶大手一挥,热情的邀请他们去串门。

    就这样,西头村的村人每日看着村里的房子一日日起造,本就格外羡慕,去镇上赶集时大着胆子去找洛婶串门,又看到气派的青砖院,被仆从环绕衣着富贵的洛老太和洛小丫,眼睛都不够用了。

    再得知洛大丫的家就是前面的院子,明明是嫁出去的女儿,隔个几天却总会回来看看,陪着奶奶妹妹吃顿饭,每次探望还带许多礼物,每个听着洛婶不厌其烦炫耀的熟人,到后来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了。

    无形之中,西头村和周围村落不少女孩在家中获得的待遇越来越好,只因村民们心里想着,那洛家大丫头能飞上枝头,他们家的女孩儿说不定也能。

    万一有一天自家的女孩也飞了,想让她帮衬着家里,那现在不得对人好点。

    就像洛婶,穷了一辈子,苦了一辈子,不过是一时心善收养了路边的一个孤儿,谁能想到后来会有这么大的造化,带着整个洛家都改换了门庭,这回报率未免也太高了。

    洛年年自己却觉得日子没有那么好过,被程誉娶回家后,除了被欺负,还要被逼着喝更多的药。

    程誉觉得洛年年实在不持久,身体太虚了,要好好进补调养,亲自给洛年年开药、熬药,还不时加上各种膏方,虽然程誉尽力顾及到了味道,但药草就是那样,总会苦或者味道奇怪,有些补药洛年年实在不乐意喝。

    甚至为了反抗程誉,洛年年开始对医术产生兴趣,要学医术,发誓要学得比程誉更好,然后反过来给他灌药。

    程誉闻言笑得不行,倒是很支持洛年年的雄心壮志,就算娇妻三天只学半天也认真耐心地教。

    除此之外,在洛年年的不断催促下,程誉终于还是探索出了一种极致“投机取巧”的武功练功方法。

    因为洛年年只想拥有内力后学会轻功、隔空取物等实用功能,却并不乐意常年艰苦的练功,为了简化练功难度和过程,程誉几乎翻遍了飞影教的藏书,还从其他门派收集来大量秘籍,最后硬生生把自己研究成了理论大师,自行创作出一部极简的内功功法。

    这部内功心法的最大的特点就是简单,凝神养气时,内力运行的路线是照顾到各个筋脉穴位的情况下最简单的路线,另一个特点是安全,内功基础能打得很扎实。

    即便这么简单的功法洛年年理解也用了许久,程誉只得一遍遍调动自己的内力进入洛年年体内,带着她的感官一起练功。

    结果洛年年在察觉到身体内自生的细微气流的同时,也敏锐的察觉到这部功法的练功捷径,那就是让程誉“代替”她练功。

    也就是程誉用自己的内力在洛年年身体内引导她的内力运行周天,她的内力也会逐渐增长。

    这种练功方式唯一的问题是程誉的内力消耗巨大,每次只能修炼一刻钟,程誉就得自己自行练功恢复内力。

    察觉到这一点的洛年年眼睛大亮,看向程誉的时候都快冒光了。

    程誉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第一反应是拒绝,哪有人这样偷懒的,练功都不自己练?

    可洛年年会不好意思吗?她不会。

    她不仅不会,她还想到程誉最后是因为实力不济在对战中落败而死的,洛年年觉得她有责任督促程誉努力练功,办法自然就是把自己的练功任务一起丢给程誉。

    程誉满头问号,可洛年年一撒娇卖乖,他就没办法拒绝了,每天自己练不练功不管,都得“替”洛年年练一份。

    时间一长,次数一多,程誉渐渐发现这样做对他竟然也是有好处的。

    他当年为了快速获得掌握自己命运的力量,走的是速成但根基不稳的武功路子,结果就是武功越高,内力越爆裂难控,其实近两年他已经很少专注于练功了,就是为了压制自己的实力继续进步,万一内功更加难控,反噬自己也是随时有可能的。

    现在为了迁就洛年年,程誉不得不一次一次强行细微操控内力,强行耗空内力再重新练起来,结果在这样一次次的循环中,他的内力反而越来越凝实,且更好掌控了。

    程誉仔细观察,结合大量理论,自己推测,这其中的原理可能就像铁匠将铁块锤成百炼钢时,每一锤都在锤出铁块中的杂质,使得铁块更加坚韧一样,他每一次消耗完内力又重新恢复的过程,也是一次次锤炼身体的过程,锤炼的结果则是内力更加温顺易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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