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在当护士这条路上,丁娴还是遇到不少困难,比如各种不会做的难题,比如实操时不敢扎针,一紧张起来就会忘记步骤,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毕竟家里有位出色的医生。
这些年,时易除了锻炼她的体力,教她防身术以外,学习这一块也没有落下,丁娴在学校没听懂的,就回家问老公,她这老公倒是很会抓住机会,每次都要跟她讲条件,例如辅导前先来个法式热吻,辅导后一起洗鸳鸯浴之类的,总之,就是不安好心。
私下里,男人荤话说得越来越顺,丁娴有时候被他逗得又羞又臊,怎么也不肯答应,这时候他还傲娇起来了,把笔一扔,“我累了。”
甩出这三个字,他作势起身要走,丁娴连忙去拉着他,“时易哥哥,你忍心看你的老婆考倒数吗?说出去也丢你的脸对不对。”
时易看她两眼,捏捏肩膀,“我先去洗个澡。”
男人这话一出,她就懂他那潜台词,欲哭无泪,“一会儿我帮你洗。”
“你说的。”
“……我说的。”
心机男啊心机男,丁娴一边在心里骂还要一边哄着他坐下,时易拿起钢笔,把她拉到跟前,讲起题来又是那么的一本正经。仔细地分析一遍,还会提一两个问题来考她,有时候丁娴答不上来,他直接用笔头敲过去,“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笨老婆。”
丁娴瞥他一眼,哼唧两声,也不敢说什么。
见她这幅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时易憋着笑,耐心地再跟她讲解一遍,这下姑娘听懂了,把题做完,气势汹汹地揪着他耳朵,“你刚说谁笨。”
时易逮着她狠狠亲了一口,直接把人扛起来,往她挺翘的屁.股上拍一掌,走进浴室。
丁娴这时候可没那么老实,男人刚把她放下来,她就一脚飞踢过去,于此同时,攥紧拳头,迅速挥出。
经过时易的长期训练,丁娴体力明显比以前好了很多,她学会的那点拳脚功夫,倒是全用在老公身上了,床上切磋,床下也切磋,打不过就跑去姜枂那儿告状。
丁娴可是演技派,这状自然是告得不禁意,又显得自己挺可怜,她这个婆婆可疼她了,当即就把儿子叫跟前批评一通:“时易,你这也太不像话了,娴娴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就算是她做错事,你好好跟人讲道理就行了,使用暴力可是犯法的。”
自打结婚以后,时易就有种自己是捡来的,丁娴才是姜枂亲生女儿的错觉,他哭笑不得:“妈,您看我像是那样的人吗。”
“我管你像不像,人姑娘告状都告到我这儿来了,我不说说你,你指不定还会怎么欺负人家。”姜枂常年在国外,这一回来就听到儿媳妇受委屈了,虽然知道小两口是闹着玩儿的,可她还是忍不住要叮嘱两句,“总之,你给我记住了,咱时家的女人就是宝,要好好疼着。”
这话说得真没错,时家的女人从来都是被疼着的,有了靠山,防身术一学会,姑娘就更皮了,动不动就要跟他过两招,时易通常都让着她,让她过过瘾,不过某些时候还是要“以暴制暴”才行。
时易轻松躲过姑娘踢过来的脚,一把握住她双手,反剪至背后,“学会告状了。”
丁娴双手动不了,就抬脚去踢他,“谁让你老是打我的。”
时易任她踢了一脚,将她反压在瓷砖墙壁上,“谁打谁?”
丁娴双腿被他压得死死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好吧,事实上是她打他比较多。
时易低头去亲她,丁娴躲开,“你先把我放开。”
“不放。”男人轻轻吻住她的唇,“刚说帮我洗澡,忘记了?”
丁娴背对着,动也动不了,她没好气的说:“你不放开我怎么洗。”
时易松开,就着这样的姿势吻她,舌尖轻舔,呼吸缠绕,姑娘前身贴在冰凉的瓷砖上,侧头承受着他的吻,他亲得越发用力,手刚搭上她的肩膀,耳边就传来姑娘颤颤巍巍的声音:“痛。”
时易停下,好笑地看着她:“我裤子都还没脱。”
“我的腿,被你压得痛死了。”丁娴用手肘撞他,时易没躲,松了力道,将她身子反过来,正对着自己,他伸手给她一下一下地揉捏着,“老婆,我给你按舒服了,你可不能再去告状了。”
丁娴噗嗤一下笑出声,她摸着他头发玩儿,“我其实没告状,不过呢,妈太心疼我了,她怕你欺负我,所以要……”
正说着,男人就将她双腿抬起来,架在自己腰间,“老公是可以欺负老婆的。”
紧接着,某人就被欺负了。
丁娴拍他肩膀,“你怎么每次都这么急。”
“都好几天了。”时易埋头亲吻,动作不断,嗓音嘶哑,“你不是喜欢这样的。”
丁娴懒得理他,搂紧他脖子,说道:“时易哥哥,等会儿你再让我练习一下扎针好不好,我怕我面对真实病人的时候会紧张。”
“好。”时易看着她,“不过——”
他撩开她额前微微湿润的头发,低头轻咬她的耳根,说着不要脸的荤话,惹得姑娘又羞又恼,使劲儿拧他,“你这人怎么越来越坏。”
他低笑一声,抓着姑娘的小手亲,“那你喜不喜欢?”
丁娴瞪他一眼,才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嗯?”时易掐着她柔软的腰,“喜不喜欢?”
“不喜欢。”
“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喜不喜欢。”
“不喜欢不喜欢不……”由于某人的威逼利诱,丁娴很快就改了口,软着声音一遍一遍地说,“喜欢喜欢喜欢,时易哥哥……”
男人低声问:“喜欢什么?”
“喜欢你。”
又问:“我是谁?”
“……我老公。”
时易满意地揉揉她脑袋,姑娘还是在这时候最乖。
……
丁娴刚参加工作那会儿,忙得不可开交,时易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有阵子两人的时间刚好错开,他在家时,她值班,等到她空了,他又在医院忙着做手术。
那段时间,时易常常独守空房,等姑娘值完班回来,他想亲热亲热,见她太累,又不忍心,抱着人亲两口,给她按按肩膀,搂着人安安分分的睡觉。
有次时易出差,两人隔了将近一个月没见,都想念得紧,回来时,他到楼下就给姑娘打电话。
丁娴刚吃了晚饭窝沙发上看电视,没料到他这时候回来,接到电话,惊喜万分,叮叮咚咚跑到门口等着他。
“想我没?”时易在电话里问。
丁娴把门打开,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道:“你到几楼了?”
时易看了眼电梯上亮着的数字,“三楼。”
说完,又锲而不舍地问她:“丁娴,想我没?”
“不想。”
“不想啊。”时易说,“我突然想起还有件事没办,你先睡,我估计要明早才能回来。”
明知他是故意的,可丁娴还是条件反射性地吼他:“行,我先睡,你明早回来…你干脆别回来了!”
姑娘堵着气,说话都不自觉地带上情绪,以防她挂电话,时易赶紧轻声哄,“逗你的,我马上就到了。”
时易走出电梯,换了只手拿手机,一边掏钥匙一边道:“臭丫头,才一个月,脾气就变这么大。”
走了几步,一抬眼,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姑娘,穿着夏季薄款睡裙,及肩短发堪堪遮住锁骨,胸前大片雪白光景,有深深的勾。
几年时间,姑娘出落得越发美丽,长发被她剪短,染色烫了个发型,一边别在耳后,衬得五官更加精致,兴许是长期锻炼的缘故,身材也比以前丰.满了许多,胸更大了,腰更细了,腿似乎也更长更白了,哪儿哪儿都勾人。
丁娴正靠在门框上,看到他,摆着张脸,直接挂了电话,抬手就要把门关上。
男人动作比她更快,几步走近,搂着人推进屋,反手带上门,低头看着她,“下次别穿着这样站门口。”
走廊里随时都可能会有人,他可舍不得自家姑娘给别人看。
“还不是等你。”丁娴推他两下,“你不是说你还有事吗,回来干什么。”
“还生气呢。”时易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从鞋柜里拿出拖鞋,刚换上,就注意到姑娘光光的脚丫子,他在她雪白的脚背上轻拍一下,“怎么又不穿鞋。”
说完,又拿出一双女士拖鞋,低身给她穿上,丁娴摸摸他的头发,问道:“吃饭没。”
“没。”时易站起身,把她压在门板上亲,姑娘身上有股淡淡的玫瑰清香,丝丝缠绕,他在她颈间狠狠闻了下,问道,“洗了澡?”
“嗯。”男人在她身上又吮又亲,还吹着热气,丁娴被弄得痒了,扭扭身子,说道,“饭菜还没凉,你先去吃饭。”
男人没听到似的,一边亲一边剥她衣服,她拍拍他肩膀,“时易哥哥。”
“等会儿。”二十多天没见,天知道他有多想她,电话里光是听着姑娘那声他心里都直发痒,这会儿人就在跟前,还穿得这么性感,分明是在故意勾他,时易一点也不想忍了,边亲边把人往沙发上推。
电视还在继续放着,声音开得挺大,两人却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与呼吸声,时易把她压在沙发上,忽然想起什么,停了下来,含住她嘴唇狠狠吮了口,“等我一下。”
说完,他撑起身子从她身上下来。
丁娴当然知道他去干什么,她拉住他的手,“不用那个。”
时易回头,姑娘眼里含着盈盈水光,声音也是软到不行,他额上的汗瞬时更多了,伸手摸摸她泛着潮.红的脸颊,低声道:“我很快过来。”
姑娘还不松手,他附身.下去,抱着她,“要不去房间里?”
丁娴搂着他脖子,“时易哥哥,我们什么时候要小宝宝啊。”
时易微愣,问她:“想要宝宝了?”
“我都工作一年了。”丁娴双腿勾住他的腰,往自己身上带,“以后我们不用套了,顺其自然好不好。”
她的主动瞬间点燃他身上所有的细胞,越发难以自控的,他双手撑在她两侧,低头亲她,“想好了,有了孩子,你可得辛苦一段时间。”
怀胎十月,孩子刚生下来,总离不开母亲,事情一大堆,虽说丁娴已经二十六岁,是怀孕的最佳年龄段,可时易总舍不得她受累,想让她再多玩儿两年。
他这么想,时宏深和姜枂嘴上不说,心里都盼着,沈彦和向涵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姜枂看着,羡慕得不得了,见时机也差不多了,就暗示小两口该生个娃娃出来,结果儿子一点也不急,直说想再过两年二人世界,她把人数落了一顿,都三十五岁的人了,居然还不要孩子。儿子不听,姜枂只好找儿媳妇说说,丁娴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她再晚两年倒是不成问题,可人不能太自私啊,时易为她着想,什么都随着她,她总不能这么不懂事,不顾家人的感受吧。
再说,她现在真挺想要个孩子的。
丁娴回吻他一下,说道:“你都三十五岁了,还不生,质量该下降了。”
时易直接给她气笑了,挺身加大力道,用实力证明姑娘这话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
许久没碰荤,一做起来就没完没了,完事儿已经十点多了,丁娴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了,她软软地趴在沙发上,全身赤.裸,也不觉得羞。
时易一边穿裤子一边看着她,说道:“老婆,我饿了。”
“自己去弄。”
刚才干那事儿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饿,折腾死她了,丁娴懒得理他,侧头去看电视。
时易笑了笑,拿过衬衫给她盖上,转身进了厨房。
到底是没有裸.奔的习惯,丁娴穿上男人的衬衫,坐沙发上看电视,还时不时地往厨房瞥一眼,半天没见着人出来,按捺不住了,遥控器一丢,叮叮咚咚跑进厨房。
时易正端着碗站在那儿吃饭,见她进来,边吃边往她身上看,姑娘就穿了一件衬衫,上面两颗扣子没扣,遮不住的风景,下面也只盖过大腿根,走动间,黑色.蕾.丝内.裤半露,撩得人心痒难耐。
丁娴没注意到男人眼神的变化,她盯着琉璃台上的菜,走近,“我也想吃。”
一个人吃饭特没劲,她本就没吃多少,这会儿见他吃,她又嘴馋了,伸手指指盘子里的红烧肉,“时易哥哥,我要吃这个。”
时易夹一块到她嘴边,姑娘头一偏,“我不吃肥的。”
时易无奈,像平常那样,把肥肉咬下来自己吃掉,瘦肉塞她嘴里。
丁娴嚼几下吞下去,又望着他,“还要吃。”
男人一连喂了好几块,她吃不下了,喝口水,转身出了厨房。
时易匆匆将碗里的饭扒光,收拾好后出来,姑娘在看电视,他去洗了个澡,出来时姑娘还窝在沙发里,估计是看到什么感人的剧情了,肩膀一抖一抖的,抽噎着。
他过去,把人抱进怀里,帮她擦掉眼角的泪珠,“怎么这么爱哭。”
丁娴看的是一部喜剧片,郑芬芬导演的《快把我哥带走》,说是喜剧,后面部分却很催泪。
“这哥哥太好了,表面上整天插科打诨,一副谁都不在乎,非常没有良心的样子,实际上他事事都为妹妹着想。”丁娴吸了吸鼻子,“刚刚那段,他送妹妹回家,就一直站在楼梯口那里,还用手机帮妹妹照亮,最后打算要走的时候,把楼道里的灯换了,他知道妹妹怕黑,知道妹妹最喜欢吃学校旁边那家的烤肠,还要烤焦一点,放很多孜然和辣椒,呜呜呜……这些细节太感人了。”
丁娴泪点其实没那么低,但是这部电影就是戳到她了,小时候被同学欺负,那时候她就在想,要是自己有个哥哥就好了,他一定会对她好,保护她,为她撑腰。
时易把姑娘抱得更紧了些,陪着她一起看完,丁娴情绪本来已经缓过来了,结果最后一段又让她泪崩了,她埋在男人怀里哭了个痛快,鼻涕眼泪全擦在他身上,哭够了,她抬起头来,说道:“时易哥哥,我想先生个儿子,再生个女儿,这样女儿就是最小的,我们全家人都把她当小公主宠着,还有个哥哥随时随地地保护她,就算以后我们老了,也还有哥哥在,多好。”
时易说:“好,我努力,先让你怀个小少爷,再让你怀个小公主。”
姜枂和丁娴的想法一样,也觉得一儿一女最好,女儿当公主养着,儿子学着管理公司事业,毕竟,他们都到了这个年龄,总有一天要退下来,偏偏时易和丁娴又有自己的工作,他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到下一辈。当然,不是说想生什么就生什么,顺其自然,只要是时易和丁娴生的,他们都喜欢。
丁娴:“我负责生,你负责养。”
时易:“好。”
丁娴又说:“还有,你要学会换尿片,冲奶粉,反正你在家的时候要带孩子。”
“嗯,我带。”
“生一个孩子要将近一年,感觉好久啊。”丁娴转身,跨坐在他腿上,“干脆直接龙凤胎好了,一次解决,免得我要生两次。”
“难度有点大啊。”时易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挑开她衣服,往里头瞧,刚看一眼,就听她道:“你不行?”
“说谁不行?”
时易把她扣子解开,低头亲,丁娴身上一凉,使劲儿推他,“你这人这么……刚刚才……”
时易把她往肩上一扛,大步朝卧室走,姑娘哇哇大叫,拍打着他的背,“喂喂喂!你干什么!!!”
“生孩子。”
“我们今天已经……顺其自然就好,你别这么急!”
时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要生龙凤胎,不多努力努力怎么怀得上。”
丁娴:“……”
她竟然无力反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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