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毅的妻妾当中,论样貌大家各有所长,论气度自然以蔡琰为首,不过说道心机,就要以甄宓为最了,这绝非贬义,试想如此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可以纵横商场,便是须眉男儿也要心中佩服,怎能不心机深沉当然她的这份心机现在已经完全用在了替丈夫着想之上,这也是当时的时代所决定的,谁也难以逃脱。
这次父亲与祖父前来北平,她很早就收到了消息,除了对于天伦之情的欣喜之外却还有着一层隐隐的担心。丈夫与大将军之间的关系已是昭然若揭,甄家在其中所处的地位就会变得尴尬起来,当年她甚至提出可以先隐在幕后不要名分便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那次的刘毅没有让她有半点的失望,可能在朗生而言纯粹是出于自然,不过在甄宓心中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这一次丈夫与祖父深谈的结果一样让她很是满意,心中对于刘毅的这份情意便更为感怀。
“夫君,多谢你对宓儿的怜爱。”甄宓双手挽住了刘毅的右臂,很是认真的说道,丈夫的一句话能让甄家在这场风波中不会受到太大的损失,而他自己却可能会失去一些便利,这一切只有一个原因。
“呵呵,你我夫妻之间还用说这些甄家给了我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宓儿,当然要有所报答,你丈夫我可是厚道人。”刘毅不以为意的说道,他当然知道甄宓言语中的意思,若是自己愿意,甄家就能成为自己手中一颗有用的棋子,不过棋子终归是棋子,未必就能影响大局,再说袁绍可不是傻子,自己倒很愿意与他真刀真枪的一决雌雄,当日在东都初见此人时他就说过今世的河北之雄绝不会是袁绍,如今一转眼近十年过去,他也真正做到了自己所说的话
“宓儿的夫君是最有担当的男儿,现在宓儿真的很庆幸当日厚着脸皮的去寻夫君了。”听见丈夫自称厚道,甄宓脸上笑意浮现,天下人评价自己夫君会有很多不同的言语,但绝对与此二字无关。如此夜色之下,能和心上人并肩漫步吐诉衷肠亦是人生乐事。
“谁说的,我的宓儿肤如凝脂、吹弹得破,何来厚之一说嗯,看来孔北海那一招也未必全是坏事,这几天为夫我饱读诗书,说话也文气了很多,可喜,可喜。”刘毅故意语气一正言道。
“我看夫君若是把这贫嘴的本事用到经学上去,恐怕孔大人也不是你的对手”甄宓闻言笑意更甚,玉手也在刘毅腰间微微一紧,几天时间就算饱读诗书这种话恐怕也只有刘毅说得出口。
“怎么能说贫嘴为夫这是滔滔雄辩之才,孔北海算什么算了,天色已晚,不如回房让为夫深究一下宓儿的脸皮到底是厚还是嫩吧。”伴随着一声轻呼,刘毅忽然将甄宓打横抱起,向她的院落走去,甄宓却双手环在丈夫颈间,螓首埋在他壮硕的胸前,一副温顺的样子,而对于这种场景,刘府的丫鬟们显然见怪不怪了。
由于上次的刺杀事件,此时北平城各门的管制依旧十分严密,不过在贾诩调用虎卫营士卒对城中走商之人登记并发给竹牌后,正常的进出已经恢复,只是时不时出的城人流还会排成长队,因此城门附近的茶寮酒肆这段时日生意也是显得非常的好,不少等待出门的商户都会现在这里歇歇脚,而九门之中又以德胜门为最。
今日德胜门里外也是排着一支长长的队伍,守城士卒们耐心细致的检查着每一个出门的百姓,由于他们态度的和善加上次序的良好,因此队伍排的虽长可行进的速度却是不慢,也少了很多抱怨之声。距城门不远的李九茶寮中也坐了很多等待的商户,其中两人一边喝茶眼光却是不停看着守城士卒对出门百姓的检查,正是当日王越伤重遁入其家的木匠张俊和那个听觉出众的徵真
可说贾诩挨家登记和控制药店药方的这招很是管用,王越的伤势绝对不轻,这是刘毅和甘宁都认定了的,虽说他们行走江湖平时身上都要携带些伤药,可那分量毕竟有限,这几日张俊用尽办法也只能从黑市找到一些劣等的药物,眼看身上所携之物就要用光,二人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去各处城门打探,看看有无机会蒙混过关。
不过城门检查的严格程度让他们失望了,每个城门都有一个百人队驻扎,王越当日虽是改变了样貌可身形是改变不了的,他的身体特征这些士卒手中是人手一份,更为重要的就是刘毅与甘宁给他留下的伤势,这在短时间内是根本无法痊愈的,甚至能不能痊愈都是问题。
有了这几个特征加上出门竹牌的发放,检查起来就更有针对性,而对于车辆的检查士卒们也没有丝毫的放松,往往出来检查车辆的人都不穿营中服侍,可看他们着眼的重点就知道这些人都是行家里手,想玩什么暗格,货中藏人这一套恐怕也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看着出城百姓排成的长队不断向前运动着,徵真的眼中却是忧色更浓,以眼下城门的严格程度,除非出其不意的集中力量杀出去,否则恐怕难有第二条路可走,不过他随即就打消了这个想法,换做当日他们人手齐备之时或许还有这个可能,可就算能冲出城门也未必便能逃出生天,他们这些江湖人士在街市中搏杀打斗极具威力,可要到了空旷之处碰见军营中的骑兵便是死路一条,就算强如王越在这种军阵中也定是难以抗衡,更别说现在他们的力量已损耗殆尽了。
片刻之后徵真却是忽的双眼一睁,正在接受检查的那个黑衣人身形眼熟无比,那双耳朵又开始震颤起来,便是隔着十数丈的距离他也能听见这个黑衣人的语音,此人就是天戮毒王禽滑庚
当日他们一众扮作商队入城,此时早已被贾诩顺藤摸瓜找到了那间客栈,详细核对之后只有三人并未见到尸体,除了王越之外剩下的就是徵真与禽滑庚,事败之后他与王越就此事也谈论过数次,可对于当天禽滑庚的神秘失踪二人却是都茫然一片,身为天戮中的核心人物,毒王背叛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可却为何不见其人呢
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变,可声线想要改变却是极难,这徵真亦是江湖中的一个奇人,被称为“神耳”,他的听觉比之常人要灵敏百倍且听过一次的声音就绝不会忘记,在他而言,用耳识人比起眼睛都要远胜,因此他更能确定门口的黑衣人就是禽滑庚,难道此人在城中还有什么暗子不成又是谁可以将他送出北平城外
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在徵真心头浮现,禽滑庚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刁难,接受了守门士卒细致的检查之后他便随着人流出了德胜门能在此时将他送出北平的自然只有他的同门师妹王欣然了,江湖中人各有自己不同的路数,禽滑庚毕竟与她有同门之义,师恩又是重如泰山,王欣然虽是女流之辈可依旧是言出必践,安排师兄在城中妥当之处小住数日之后便设法让其出城,自己也快马赶在丈夫之前回到了房山,一切干净利落,就像她根本没有来过此处一般。,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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