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定下反攻之策,赵云高顺领军狂攻乐平,于此同时燕军铁骑营重骑、白马、并州、西凉四营亦开始了大规模对曹军虎豹骑的搜捕,十余万铁骑纵横驰骋在兖州西侧的土地之上尽力压缩对方骑军的活动空间当然在此之中刘毅是极为注重各部之间的联系策应的,十余万人虽说人数众多可在数百里的正面宽度上也未必就能尽数覆盖,倘若被敌军窥机集中优势兵力加以打击亦可带来不小的损失,因此每一路骑军至少都有万余骑的人数,即使虎豹骑全数出动对其一路加以打击以燕军骑军战力之强想要将之尽数包抄一口吃下也绝非易事,且一路受攻两翼的同袍便可立时加以策应,首先要保证的是自身的安危。
燕王的金狼旗出现在了文丑重骑营负责的区域之中,自从这面战旗出现之日起便只代表一个人和一种含义,人是刘毅,意在全胜,金狼旗飘摇之下从黄巾起义到如今都未逢一败,无论对曹操还是剩下的孙刘双雄包括其麾下士卒在内这面旗帜都有着充分的震慑力,此时反攻的号角已然全面吹响,刘毅亦不用再隐藏自己的行踪来使敌军多做猜测,燕王便在兖州足可显露出燕军对此处势在必得的决心
当日刘毅曾有亲身为饵进至陈留近郊吸引曹军虎豹骑来攻之言,其时郭嘉顾左右而言它将此事一代而过,燕军的强大的实力使得他们不必冒太大的风险去行使一些奇谋之处,尤其还牵涉到燕王的安危所在,哪怕刘毅有着万无一失的信心在郭嘉眼中此举亦有着九成的把握也不能够,万一稍有闪失对燕军而言将会是灾难性的打击奉孝不是戏志才,他很少会采取强硬的态度来应对燕王,可这并不代表他不够坚决,其余之事或许还有商量,与此处却无半点可以商榷的空间
朗生对此亦是无可奈何,或者说他身为武人的职责在司隶之战中出马生擒闫行之后就已然结束了,以后再想亲上战阵与敌方勇将对决与两军阵前的希望也会极之渺茫,因为他的安危已然代表着数十万燕军与过千万的燕地百姓,这个责任是谁也付不起的,他的周全必须作为全军首要之事来看待,不允许出现任何一点的偏差,在这一点上几大军师包括燕军诸将都已然形成了共识似关羽、张飞、典韦、许褚这般大将想在战场上与刘毅再度对决的希望亦多半便要落空,此时他们与刘毅已然不在同一个层级之上了,朗生眼中着重的只能是大局
不过刘毅不能行此法并不代表此举无效,郭嘉在此中亦做出了一定的变化,进至陈留东郊最近处离城池不过三十里的变成了白马营骑军,这是一种对敌军的试探,更包含着很深的示威含义,你这兖州之处除了几处坚城之外已然尽数成为我铁骑营随意纵横之所,照此下去,再多的坚城也逃不过被燕军分割包围一一击破的命运,至此虎豹骑精锐还能坐视而隐藏不出吗假若他们再度隐忍,乐平之战就会给身在兖州的所有曹军谋臣战将敲响警钟,不要以为凭借雄城守卫就能借守城之利来消耗燕军的战力,此时的燕军并非坚守就可以阻挡
两年方略、全军整军,器械提升,战术革新,燕军着重在攻坚之上的发展已然见其成效,也许当年袁绍凭借冀州几座雄城连成一线坐守耗敌,再无海军登陆奇袭其后一手之时的确可令朗生的幽州军难做突破,可如今曹操想要依样画葫芦的以此来对付燕军就是有些过于想当然了,时过境迁,今非昔比,此时的燕军在集中力量之后有可能也有实力做到在短期之内拿下当今天下的任何一座雄城,此方为刘毅最厚重的底气所在,在强大的燕军面前一味守御终究要以失败告终
乐平总攻之后的第四日清晨,高顺亲领三营士卒攻击的东城城墙已然是伤痕累累,现在已经有超过一半的城垛被朱雀营的轰天炮所砸毁,这意味着辽东军士卒可以更为顺利的登上城楼距离城墙不到三十丈之处矗立着燕军的数十架井栏,他们在一刻不停的对着城头倾洒箭雨,自第一日开始除了夜间稍有调整,辽东军的轮番攻击便如海浪一般从未停歇,在这种攻势之下还能支撑三日陈留营统领曹军名将乐进乐文谦的能力亦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其强韧之处令人叹服
在曹营一众名将之中,乐进其貌不扬身材短小论威仪显然便是其短处,如今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鏖战下来,那个敦实的身影亦不免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满面黑灰乃是夜间朱雀营霹雳罐的攻击所致,周身已然凝结色呈紫黑的血液也不知来自敌军还是麾下士卒,本来在青州之战中便受伤不轻,回到兖州不久大战便接踵而来,乐进根本没有得到过充分修养的时间,这三天高强度的厮杀使得城中守军已然有些筋疲力竭,乐文谦便更是心力交瘁,可他知道自己是不能有片刻歇息的,说不得麾下士卒看不见他奋战的身影军心士气都会受到影响,战他必须要战到最后一刻,可这样乐平城就有希望了吗未必
靠在尚还完好的一处城垛之上,乐进的胸口在迅速的起伏着,高顺辽东军的攻击是没有日夜之分的,方才天色还未放亮之时他刚刚率军击退了对方的一次冲击,这是第四日,陈留营士卒在燕军三面齐攻之下已经无法做到有效的轮换了,如此一来他们的疲劳还将有着成倍的增加,自己还能守多久援军是不会有的,这是曹军先行便定下的策略,只是当时自曹操始谁也没有想到燕军的攻坚之能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自己三万精锐加上乐平坚城真正坚守的时间竟然只有八日,倘若在战前有人对他如此说起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可事实就是这般的残酷,撤兵可行吗与其在此处守死倒不如先行保存力量。
一根羽箭带着呼啸之声自乐进耳边三尺之处呼啸而过,疲惫使得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提醒那个似乎刚从睡梦中醒来便条件反射般站起身形的士卒,羽箭毫不留情的穿心而过,年青的士卒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嘶哑的喊声便重新倒在了城头之上的尸身堆中,此时观其表情却并无太多的痛苦之色,死亡在这一刻对他而言说不得便是一种解脱。
双方士卒的尸身就这般纠缠着躺在城头之上,将本就并不宽敞的空间又再占去一半,陈留营士卒只能将之勉力推在一旁堆积而无力对之加以收敛,更多的精力与体力他们还要保持在接下来的厮杀之中,作战之时的乐进与其麾下都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疯狂,可在这三日时间的攻城作战中敌军那种疯狂的攻击也不在他们之下分毫硬碰硬的下场便是两败俱伤,但不可否认可在城头稍占以逸待劳之势的陈留营是微微有利的,便是如此双方的伤亡却保持着一种平衡,这只能说明辽东军的战力还要稍在陈留营之上,且这个优势还越来越大
高顺可以在城下专注东城一处,乐进却必须要不时顾及城南城北两处的战况,方才与其说他是靠在城垛之上歇息倒不如用个跌字更为贴切,有伤在身得不到妥善的医治,体力精力的消耗又是如此巨大,怕便是铜浇铁铸之身也难以支撑下来,三万士卒到今日凌晨可战之兵恐难以超过一万之数,且其中多是疲惫不堪的士卒,坚持下去的结果很可能就是自己与他们一同葬身在这乐平城中,再无别路可走。
说起同袍,鲁国东平陈留等处的情形乐进都难以得知,假若可有援军前来应只能是夏侯将军统帅的虎豹骑,出现在乐平城下的敌军只有高顺的辽东军与那支令所有陈留营士卒恨之入骨的朱雀营,想必此时于禁与曹仁二将都会受到燕军其余主力军的监视而动弹不得,如果燕军还有像朱雀营这样的部队的话,说不得于曹二位将军的命运也会与自己相同,他们是无力前来的,便是虎豹骑来援亦是微乎其微
燕军不是曹军之前的那些对手,兵力战力优势都在对方手中,论及骑兵更是天下最为强大的,燕王刘毅当年最为出名的除了其武勇之外就是对骑兵的指挥,这一点曹操在与众将日常的交流之中每有提及,以刘毅的用兵和其麾下谋臣的周全他们岂会不紧盯曹军的机动力量虎豹骑死乐进不怕,但问题是这样战死他实在心有不甘
还未等乐文谦的思绪再度活跃起来,城下又传来了燕军响亮的号角之声,乐进急忙手撑墙壁支起自己的身躯小心的加以观望,三日以来他对燕军的传令方式也大致摸清了规律,这阵号角便是攻势发起之前的召集之令观看远处燕军的布阵之后,乐进的双眼瞳孔有着一阵微微的收缩,敌军阵中出现了一队与往常不同的士卒,这对士卒看上去不会过千人之数,皆是黑衣黑甲,他们的身材并不高大可较之此前的攻城士卒而言却是更为短小精悍,当即一个名字便在脑海中浮现,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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