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的声音不高,话也简单,但坚定之意却是溢于言表。若非燕候,当年自己死在乱军之,这几年功成名家和安乐又岂不是君侯所赐为刘毅效死戏志才不会有半点犹豫,方才则是在斟酌其厉害。此事最大的风险是对主公名声有损,那么让自己来承担这一点。
“呵呵,志才兄之言令人敬佩,不过此等之事正乃嘉之所长,还是由嘉为之更加妥帖。”被戏志才抢了先郭嘉不但不恼还是心佩服,按性格而言好友对某些事的在意应该还在自己之,但能义无反顾也足见其心。
郭嘉之言绝非无的放矢,此事戏志才去操作也不方便,毕竟他是追随燕候最早也是君侯最为得力的助手,当真出事别人怎会怀疑他想要不为人知瞒天过海必须有天耳出手,他们籍籍无名也无从查起。
“志才,奉孝所言极是,若要行此事,天耳确是最佳人选。”刘毅欣然言道,二人能有此言足见他们对自己的一片忠心,那么自己也要有始有终,绝不会似曹操待荀彧那般,当然枭雄而言曹孟德也不算错。
“忠听从主公吩咐。”戏志才言道,以三人之间也不用弄什么虚套,且说起这些事情的操作,郭嘉的确要自己适合,天耳更是强助。
“主公,嘉尚有一不情之请还望主公斟酌。”郭嘉随之言道。
“奉孝有言但说无妨,何来不情之说”刘毅一笑道。
“主公,所谓财帛动人心,又有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嘉想请主公拨一笔专款与天耳,专司收买人心之事,只不过此事若要见效却费时颇长,且亦有无效之可能。”郭嘉正色言道,他负责天耳的情报工作,这个想法由来已久,但却并非什么正道,倘若换了戏志才恐怕不屑为之。
“哈哈哈,奉孝好设计啊,无效便无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毅只问奉孝,你要多少”刘毅闻言却是一阵大笑,郭嘉所言极有道理,又有多少人真能挡住金钱的诱惑有的时候关键的一条信息能收回所有的成本,以他目前的财力又何乐而不为被郭嘉提醒刘毅还后悔没先想到了。
“主公,以嘉之见先要黄金千两方才足够,日后还需后续。”
“千两黄金奉孝你所要是否太多”戏志才一旁问道,二张到来之前行政之的很多事都压在他的肩,他也更知道千两黄金的分量。
“不多不多,千两黄金是吧,毅先与奉孝三千两由你自行调配,若是不够还可再加。”刘毅却是笑道,千两黄金虽是巨款,但肖家拿出来绝不吃力,党刘府的金库之万两黄金还是有的,相于这些银钱,郎生更在乎的还是粮食,倘若奉孝是要此物,他要好好掂量一番了。
“多谢主公,嘉一定谨慎为之,不负主公之望,还有是这银钱之处还请志才兄监督。”郭嘉闻言是起身行礼道,主公之言是对他的无信任,但奉孝却绝不会如此,便是万两黄金,鬼才还真的不放在眼。
“奉孝细细为之便可,也不需太过急切,这好投资,有近期的也有远期的,似奔狼铁矿那样更要持续投入数十年”刘毅挥挥手当即给郭嘉解说起投资理念来,那话匣子一旦打开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一个说的是口沫横飞,一个听的是津津有味,不时二人还交换一下此心得,然后都是一脸奸笑,不,一脸智珠在握的笑容。看的一旁的戏志才是莞尔不已,不知道的还
以为他们在探讨什么军国重事了。
“君侯,荀彧先生到了。”终于侍者的通传打断了一场热烈的讨论。
刘毅闻报便请荀彧进屋,若进门行礼之后便言及曹操今次质粮之物还请君侯过目,随即便有十几名近卫军士卒将昨日那些沉重的木箱抬了进来,其的一个还是由昨日那些看去阴森森的黑衣人抬入。
待得那些木箱打开,堂顿时一片珠光宝气,却原来内所装全是金银珠宝,但看制式却与汉代所用有些不同。尤其是最后两个大木箱打开,内则是一套青绿色的编钟,皆是青铜打造,造型十分精美。
“若,敢问这两位在孟德兄军为何职”刘毅对此表现的很是镇定,这些珍宝虽然价值不菲但也不能让他动容,只是如此一来他对堂几名黑衣人的身份却有了猜测,当下便对荀彧问道。
“尔等还不参见燕候”荀彧闻言亦是对三名黑衣人言道。
“参见燕候,我等皆是曹将军麾下摸金校尉。”三人闻言前给刘毅施礼,间那名男子言道,听他出言亦是透着一种寒意,且此人长相也十分怪,一双眼睛远常人为小,那眼白还占据了极大部分。
“哦,摸金校尉,此职怕是孟德兄新设吧,尔等护送荀彧先生与刺史一行来此辛苦了,贵之,带下去赐宴好生招待,每人赏黄金五两。”刘毅颔首言道,三人闻言也是面露喜色,燕候大方当真是名不虚传。
刘毅面不露声色似乎在细观箱之物,内心之却是颇为激动,在他前来的那个时代盗墓小说可是极其受欢迎的,情节生动扣人心弦也不知被改编了多少次游戏和电影电视,而不管如何自圆其说,必提之事便是摸金校尉乃是曹操所设,专门发掘古墓以充军资之用。
作为一个准粉丝,能在汉末见到真实的摸金校尉也算了了一个心愿,不过刘毅方才却没有发现那个穿山甲爪子制成的摸金符,想来是被他们贴身收藏了,这不难解释为何昨天看见这些黑衣人觉得阴森森的。
“什么时候我也组织一支摸金队伍”刘毅在心想到,当然他的目的和曹操是截然不同的,那些摸金校尉既然有着分金定穴之术能找到深藏在地下几十米大大墓穴,那么用他们来探矿会不会事半功倍
华夏传承源远流长,漫长的岁月之很多学流失,到了后世人们只能窥见一鳞半爪,而凭这一鳞半爪将之描述的极为神或是直接视为迷信在刘毅看来都是不可取的,因为你根本没有研究也没有得到精髓。
如说风水学,郎生身边有一位大师,应该说是宗师,便是经神郑玄。历史关于他的传说很多,今世刘毅也曾经研究过其详细。什么准确预测火灾了,预见到自己会有牢狱之灾的确是真的。不过按郑玄的说法那是一种感悟加计算,且不太准的次数准的次数要多,大半时候也只能算出一部分,对此刘毅很是认可,他一直认为命运绝不是固定的。
如此学问能运用到实际之吗答案是肯定的,在过去数年并州生产的发展之,郑玄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南山书院之有一座高达十七丈的石楼,刘毅没有兴趣统计它是否是大汉最高的建筑物。它名为星楼,是专门为郑玄观星所设,当然不是为了占卜,而是天气预报应该说在汉末,夜观天这个高大的技术和民间的占卜也没什么区别。
不准刘毅不怕,有一定的正确率能
对庄稼生产起到足够大的作用了,况且还可以通过摸索将这门学问更加精深。天地理山川星象和器具所的工艺不同,便在汉末也属于正道。不要小看这一点,那意味着刘毅能名正言顺的培养更多专才,而不是去用天耳的孤儿。
“孟德兄这可是大手笔啊,只是如此却未免将毅看得小了,兄长为国讨贼一片忠义之心,毅岂能不加相助这些多余了。”刘毅笑道,有的场面话算明知道是假话但不说可不行,同时郎生也在表达另一层意思,你打的是黄巾军我才会帮你,看的是大汉,今后嘛,少来这一套了。
“主公尝与彧言及君侯忠义,可为天下人之表率,荀彧佩服。”荀彧闻言正色言道,随即却是话锋一转:“但并州有数百万百姓,近闻又收黑山数十万之众与两郡,君侯的负担也是不轻,岂能白白取之再言这些皆乃质押之物,待得明年秋收一定归还君侯此次所借粮草。”
“嗯,孟德兄为人却是公正,想来以兄之能,又有先生等为之设谋,谦则元让妙才为将,青州黄巾当绝非兄之对手收复州郡当指日可待。”刘毅颔首道,荀彧的话说的也是漂亮之极,但句句亦不离忠义二字,这是郎生为自己编织的一件最美丽的大衣,让他得到了很多好处。但凡事有利必有弊,曹操亦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他若强拒倒显得有失风度。
“彧不值一提,但主公仗义而为替天行道定可奏凯而还,说起各位将军对君侯亦是景仰,此次前来亦是托彧向君侯问好。”荀彧一笑道。
“哈哈哈,若太过自谦了,毅自问从未看错过人,若今后定是王佐之才,各位将军久别未见,若亦要替毅问候,至于孟德兄所需粮草调集还需时日,便以一月为限。”刘毅爽朗的笑道,不说还有眼前质押,冲大义和二人友情肯定是要表示一下的,但绝不能太过爽快,该为难的时候也要为难,否则以曹操的所借的数量单凭晋阳粮仓拿的出来。
“得君侯一赞彧何其幸也君侯安排妥当自当听候君命。”荀彧闻言心一松,虽然之前他料到刘毅不会拒绝,但初次出使能完成主公所托也值得欢喜,刘毅一向言出如山,绝不会在此处设置什么障碍。
“贵之,传令庖厨午间加菜,若,昨晚是志才奉孝与你叙故人之情,今日便是毅为君接风。”刘毅点点头和朱宝交代一声又对荀彧道。
“多谢君侯,这北地饭菜极有独到之处,令人回味不已,且奉孝数年不见那酒量是更加宽宏,昨日他便是手下留情彧这还是有些昏昏沉沉”荀彧施礼相谢,后便轻松笑道,座谈立议不乏幽默之处很令人欣赏。
“这可怪不得若,奉孝若是放开便是毅与各位将军都要甘拜下风,不过今日事了,若还得尽兴才是。”刘毅笑道,郭嘉的酒量在臣之可算顶尖了,便是之自己也差不了多少,荀彧很难与之相较。
荀彧闻言则是起身又对郭嘉拱手为礼,口笑言:“今日还请奉孝手下留情,否则晚间可只有你与志才兄夜话了。”
“无妨无妨,多年未与兄共谋一醉,难得机会可不能放过。”郭嘉还礼道,一副没打算放过荀彧的样子。后者闻言是苦笑摇头,刘毅与戏志才则是莞尔不已,看这二人言谈,便透着一股知己相惜之情。
当日午间刘毅便留荀彧在府饮宴,席间众人也是开怀畅饮,郭嘉没有失言,荀若难免收获一场大醉,最后是朱宝将之送回郭府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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