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贾琏现在尚未与王熙凤成婚, 但也不是不知人事的小孩子了。听着屋里急促的呻吟与压制的低吼, 里面是什么样的场景还用问么?
就算再怎么想报复贾赦,但那也是自己的亲爹, 今晚竟然在勤王身下……
刘裕见贾琏的脸色大变, 心里立马道了一声不妙, 王爷和侯爷今晚快活的事儿应该是让二公子猜到了。
毕竟二公子的耳力远胜常人的本事在荣国府里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这事儿得赶紧告诉王爷,让王爷和侯爷早做准备才行。
然而没等刘裕开口先向贾琏解释一下,贾琏就像被猎鹰追赶的兔子似的, 已经跑得没了踪影。
要遭,刘裕心里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若是放任二公子不管,怕是二公子会拿此事报复侯爷关于话本的事儿……
但要说让王府跟过来的侍卫去拦住二公子, 他还怕那些人的本事太烂, 经不住二公子两拳头。
在得知贾琏并未出府以后,刘裕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这个难题还是由王爷和侯爷来决定吧,他一个太监可管不了这个事儿。
在和贾赦结束“三百回合”以后,司徒琛叫热水的时候, 刘裕赶忙和司徒琛与贾赦禀报此事。
司徒琛在浴桶里朝着贾赦的脸弹了一点水问道“恩侯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办?”
按理说都这个时候了,应该向贾瑚和贾琏两个孩子坦白他们之间的关系了。只是这件事情毕竟涉及到他们两个人,还是应该询问一下贾赦的意见。
贾赦被司徒琛弹来的水珠搞得清醒了一些, 听到司徒琛问他意见的时候,靠在司徒琛的身上先哼了一声。
“这大黑天的, 这小子准是找瑚儿去了。今晚先这样吧, 明早等瑚儿与琏儿睡醒了, 再把两个孩子叫过来说一下就是了。琏儿不是一直想看我出糗么, 今晚算是如愿了……”
司徒琛心中猜测贾琏现在肯定是气得睡不着觉,能如愿就见鬼了。
和习惯温习功课到深夜的贾瑚不同,贾琏因为习武,从小就养成了早睡早起锻练功夫的习惯。正是因为这样,贾赦才放心大胆地和司徒琛在家做那样的事情。
没想到今天就在贾琏那儿翻了车。
贾琏从贾赦的院子里冲出去以后不自觉地跑到了他哥贾瑚的院子门口,看着书房还亮着烛火,贾琏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和他大哥说这样的事情。
他敢肯定自己不但没有听错,甚至还能分辨出来那个呻吟声音的来源就是他爹贾赦!
想了半天,贾琏最终还是踮起脚尖进了贾瑚的院子,轻轻敲了敲他大哥书房的门说道“大哥,是我。”
“咦?你今晚怎么还没睡觉?是突然相中哪家的小姑娘想纳进来么?”
贾瑚对自己唯一弟弟的脾气秉性还是十分了解的。贾琏从小到大向来是有话直说,能出现这般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口的情况,那想说的绝对不是一般的事儿。
纳妾的事儿不过是和贾琏开一个玩笑,让这小子放松一些。
“哥,你说啥呢,我才不想纳妾。我今晚去咱爹的院子里,听到咱爹在和勤王那个啥……而且咱爹,是这个!”
有些关键词贾琏实在是说不出口,于是干脆重复做起了拔剑出鞘收剑入鞘的动作。
随后贾琏指了指地面,脸色通红。
这么简单明了的动作让贾瑚也有些发懵,沉默了一会儿才问贾琏是不是听错了?
要说他们的爹突然搞起龙阳,贾瑚并非不能理解。毕竟他们母亲去世多年,而他们爹也一直没有续弦,难免有生理需求的时候。
和容易引起后院失火的侍妾比起来,没那么多心思的契弟还相对“安全”一些。
只是他们爹怎么也不可能在勤王的身下吧,这也太荒唐了……
“毕竟还未亲眼所见,也许是咱们误会了呢?时候不早了,先睡觉吧,明早你先到大哥这儿来,大哥带你去打听。”
贾琏承认他确实是没有亲眼看到,可是当时刘裕在门外守着,那就说明屋里面肯定是有问题的。
早知道豁出眼睛里长针眼,也将窗户纸捅破瞧一瞧了。
“这么晚了还来叨扰大哥,如今时辰挺晚的了,大哥也早些睡吧。”
贾琏在贾瑚这儿走一趟以后冷静了不少,心想今晚他打草惊蛇以后肯定是不能轻举妄动了。若是跳上房顶去瞧一瞧,怕在勤王殿下的侍卫那儿还解释不清。
总不能说“你们王爷把我爹睡了”这种话吧。
罢了罢了,就听大哥的话,先等过了今晚再说。明个一早勤王殿下肯定离开,等勤王殿下离开之后再好好问问他们的爹。
得知这么“劲爆”的消息,贾琏怎么可能睡得着,一闭上眼睛,仿佛耳边又传来前不久听到的声音。
“真要命……”
这一晚上众人都没怎么休息好,贾琏望着床帐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一早起来和安喜练武的时候因为精力不足而频频走神,险些被安喜伤到。
安喜可没贾琏过人的耳力,而且贾琏和贾瑚说事情的时候安喜也不在身边,压根就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能想到的只有二爷昨晚在老爷的屋子门口突然跑到世子的屋子肯定有什么事情。
“二爷今个似乎不在状态,改日再练吧。”
若是往常安喜这么说,贾琏肯定不肯回去。但今日破天荒地竟然直接回去了,都没用安喜多费一丁点的口舌。
贾琏回屋以后用冰凉的水洗了洗脸,让自己精神了不少,随后去了贾瑚的院子里。贾瑚刚刚起床,听到贾琏到了就让贾琏先进屋等着。
“昨晚没睡好吧。好在如今没事儿,等会儿还能再睡个回笼觉。”
这话刚说完没多大一会儿,一个贾赦身边面熟的小厮就到了贾瑚的屋里。得知贾琏去了贾瑚院子,贾赦就派人叫两个孩子到他院子里去一趟。
贾琏一直盯着前来传话的小厮瞧了半天,心想他老爹这是打算坦白从宽了么?
负责传话的小厮被贾琏丝毫没有善意的目光盯得直发毛,心想他只是个传话的,二爷可别把昨晚的事情迁怒在他的身上……
贾瑚拍拍弟弟的肩膀,示意贾琏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赶紧走。
看着两个儿子一前一后进来,原本心中十分有底气的贾赦也开始在心中打起了鼓。
贾琏一瞧司徒琛还没离开他们家,转头看向贾赦,等着他爹给他一个说法。
“咳,昨晚的事儿想必昨晚琏儿已经和瑚儿说了。我和勤王之间确实是契兄弟的关系,我们相处久了就……反正就是那么个意思。”
见贾赦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比贾赦经验丰富一些的司徒琛开始补充道“这事儿恩侯本打算在瑚儿大婚以后再和你们俩说的,没想到提前让你们知道了。我和你们爹爹日久生情,在云南办差的时候互诉衷肠,不存在威胁之说。”
贾瑚的能力比贾琏强一些,尤其是琢磨明白二人并不是在自己母亲病危之前就搞到了一起。
既然勤王殿下和他爹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爹又没作奸犯科,也没背叛他们娘,有什么不能在一起的?
“这事儿世子和陛下知道么?”
司徒琛告诉贾瑚,这事儿司徒彻已经知道了,但他父皇还不知道,而且这事儿也绝对不能让他父皇知道。
若是他因此事被夺爵也就罢了,就怕他父皇发起狠来将整个荣国府都端了。
孰轻孰重,在场之人心中都清楚。
贾琏一言不发,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看着跑出去的小儿子,贾赦叹了口气让贾瑚多开导开导他弟弟。贾瑚想了一下点了点头,随后退了出去。
“恩侯这几日歇一歇吧,有事儿就派人传个话,咱们在如意楼见面。”
贾赦无奈地嗯了一声,如今只能先这样了。
司徒琛拍了拍贾赦的肩膀,然后去了吏部准备给之前包围荣国府的那些人家找点事儿做。
贾瑚对于过些时日的殿试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所以有功夫去安慰自己的弟弟。
“咱们爹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咱们兄弟俩抚养大,咱们也该让咱们爹乐呵乐呵……”
如今他们爹也算位高权重,算不上以色侍人。看勤王和他们父亲举手投足之间也不像是做戏,而是真的有感情在里面。
而且算算时间,他们的爹应该是在他们娘亲过世以后挺长时间才接受勤王殿下的感情,也不是脚踩两只船。
其实道理贾琏都懂,但贾琏就是难以接受。
“等大哥迎娶嫂子过门以后,我就带着王熙凤去安南呆一段时间吧。王熙凤一直想出去看看,我也去散散心。”
贾瑚叹了口气,这样也好。
一年之计在于春,距离殿试还有几天,但三年一度的选秀已经开始了。
最能作妖的史家已经不敢再打荣国府的主意,转头将注意力放在了同样姓贾的二房上。
那个贾元春这两年养在宫里最受宠的顺妃娘娘身边,估计被教养得十分优秀。
最关键是荣国侯对这个孩子的态度不错,有什么事儿都肯帮忙。
想必等这个孩子婚后也是一样的。
保龄侯夫人琢磨了一下子,觉得这门亲事有很大的可能性,于是梳妆打扮一番,拿了些银票就去了贾家。
贾母很明确表示元春的婚事会由顺妃娘娘做主,史家有能耐就让顺妃娘娘开口把元春指给史家。
保龄侯夫人心里呸了一口,若是史家有那个本事,还会瞧上贾元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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