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就被全帝灭了呗。”
烛龙搭话，翻着一本书：“还有这个，因为读书读的太入迷，不理朝政，导致国家秩序混乱，人人自危。”
“全帝攻进都城的时候，这家伙还在自己的书房里读着一本诗书，如果不是最后全帝拿着剑进来，恐怕他都不知道王国被灭了。”
“这些王国的君王怎么一个比一个抽象的。”叶凡有些哭笑不得。
他脑海里的君王形象，不说英明神武，怎么也是能辨是非，勤于朝政的。
这怎么一个个的千奇百怪，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偏偏他们还和全帝这样的人生在一个朝代，不被灭的话才见鬼。
“好像也有厉害的人物。”烛龙在前面拿起了一张地契，“你来看这个。”
“我看看。”叶凡凑了过来，接过地契，上面赫然是全帝向一个国家割让土地的承诺。
“全帝还被人击败过？”叶凡有些诧异，忙看向桌上的记载，却只看到简短的两行字。
“斐国，国力强盛，国君勇武，可太过愚钝。”
“吾略施小计，假割以十城相结盟，其君王果然中计，城门大开，国家空虚，吾率军进城，斩了其国君，轻松将偌大斐国收归王土。”
“这也没多厉害啊。”叶凡撇嘴：“被全帝施以小计就击败了。”
“他描述的简单，实际上肯定很难。”烛龙道：“能被他称为勇武，估计是非常强的对手。”
“也能这么说……”叶凡沉吟，却总觉得不得劲。
一路看过来，没感觉全帝遇到什么强大的对手。
不是他太强，而是感觉这些人……太弱。
完全不是一个级别！根本衬托不出他的厉害！
“诶，最后这个，怎么是一把剑。”没一会儿，看到了最后一个，而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剑，叶凡愣了愣，伸手去拿，刚入手，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好像，能用？”叶凡修过那么久的剑术，对于剑的感知并不弱，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元素力灌入剑里，下一刻，只听见轰的一声，剑身燃起了蓝色的荧焰。
随手一挥，荧焰化作剑气，撞到地面，瞬间便蔓延燃烧。
只是眨眼，那莹焰燃烧的地面，竟是硬生生的腐蚀了一大片。
“能够把元素力转化为有着巨大杀伤力的特殊莹焰。”叶凡惊喜：“还真捡到神兵了！”
“好多的字啊。”烛龙的关注依旧是桌子上的记录：“这写的都是什么啊，像日记一样。”
“真是日记。”叶凡也看了上去，入目，是密密麻麻的日期。
“开国元年，楚国来犯，吾亲自出战，虽击退敌军，但手臂受创，养三月方恢复。”
“开国三年，楚国再犯，吾再次亲战，驱敌军三百余里，斩敌数万，大捷。”
“开国七年，吾御驾亲征楚国，不料受了奸计，部队兵马全军覆没，狼狈逃回。”
“……”
“这才称得上是全帝真正的对手。”一行行看下来，叶凡的眼神里露出了些许兴奋。
怪不得其他国家这么随便就给灭了，这个楚国国君，才是全帝最大的对手，两人在位交手多次，一直有来有回，甚至有好几次，全帝都被逼入了绝境。
“实际上，灭十七国，应该叫灭了楚国，然后顺手灭了其他十六国。”
叶凡总结，而看到最后，对于自己生平最大的对手，全帝也有着足够的夸奖之语。
“楚国之君，乃吾一生唯一之敌，英明神武，有智且远视，他曾多次将吾一统之志打回原地，也曾多次让吾看到希望。”
“吾乃天选，有至尊之资，更有穷奇相助，最后虽胜，但并不公平。吾认为，楚国之君，也可称得上一句帝王。”
“这把剑，就是那楚王的配剑。”读完了全部，叶凡已经知晓手中利剑的来历，更是欣赏无比。
败者并不一定只能狼狈，楚帝，就算是全帝赢了，都会觉得是因为不公平的对手。
他的配剑，足够有份量。
“这还提到了穷奇。”一旁，烛龙却是有些咬牙切齿，它的关注点在穷奇的名字上，眼睛瞪的都要冒出火来：“凭什么，这家伙竟然能留名。”
“我堂堂阵法之神，怎么没几个人把我刻下来，这才是真的上天不公，上天不公啊！”
“看得出来，你好像有点酸。”叶凡略带着一抹笑意，把玩着手里的楚王剑。
他已经许久都没有得到一把绝世好剑了，眼下得了一把，还是如此强大的好剑，喜欢得很。
“我酸什么？我没有酸！”烛龙的牙咬的嘎吱作响，气冲冲的走向了前面的深坑。
“你可别一个冲动跳下去了。”叶凡笑着跟了上去。
可刚刚走到深坑边，一人一兽，都是顿住了。
深坑里，是无数的尸骸，密密麻麻的堆积，同时还有的，是各种残破的武器。
“这些好像是……被他活埋的敌国士兵？”烛龙看向了叶凡，哪怕它是见过许多大场面的神兽，此刻也不禁吸了口凉气。
这么深的坑，这得活埋多少人？十万？百万？
“怪不得能被穷奇追随。”叶凡也是缓缓点头：“一统天下，尽灭十七国，除去这表面的光鲜亮丽之语，还有，血淋淋的征伐和杀戮。”
“有够震撼的。”看了几眼，烛龙退了回来，“这全帝的陵墓，建的还真挺用心。”
“就这么一幕，一般的盗墓贼，吓都要被吓死。”
“我感觉这里应该是真的。”叶凡却是有些期待了起来：“楚王剑都在这里。”
“只能说有概率。”烛龙十分严谨：“没有见到他的尸体前，一切都只是推测。”
“好的烛龙大师。”叶凡应声：“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走？”
“我先看看再说。”烛龙又开始四处查探了起来，眼前只有大深坑，显然，通路藏在暗处。
“不着急，慢慢找奥。”
叶凡摆手，看了一阵烛龙探查，闲来无事，随意走到了刚才跳过的桌子前。
而这一回，摆着的，是一个内裤。
“甘国，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吾本想放其一条生路，不想这国国君有龙阳之好不说，竟还于吾面前露勾引姿态。”
“吾大怒，遂灭其国。”
“……”看着这随意一份记录，叶凡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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