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情在整个湖州越传越广,云芍药会在自己所经过的城池里让人散播消息,也会雇佣一批人在自己没有经过的城池里散播消息,当然,都是在大众茶肆这种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之地散播消息,这样可以保证消息得到最大范围的传播。
很快,整个湖州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在厨神大赛开始前夕,大家每天都在谈论这件事情。
大家都觉得一品轩简直是财大气粗,居然肯拿出十万两银子来作为厨神大赛的奖金,据说获得厨神大赛第一名的酒楼可以得到五万两银子的奖金;获得厨神大赛第二名的酒楼可以获得三万两银子的奖金;而获得厨神大赛第三名的酒楼可以得到二万两银子的奖金。
天哪,现在有钱人都这么疯狂了吗?真是一点都不把钱当钱啊。
一品轩这么壕,是不是在他们眼里十万两银子就跟十两银子一样?
得凑这个热闹,必须得凑这个热闹,有钱又有闲的人,都是这么想的!
一时间,那些想看热闹的人纷纷涌入了湖州城,越是临近比赛的日子,湖州城越是热闹。
没有人敢质疑云芍药会不把那十万两银子掏出来,因为云芍药一来到湖州城,就听说了当朝大儒方白鹤现在正在湖州城养老。
湖州是方白鹤的老家,方白鹤告老还乡之后,就回到了湖州的主宅居住。
方白鹤在朝中的势力非常大,而且没有人会怀疑他此番告老还乡只是暂时的,因为十年之前方白鹤也曾有过一次告老还乡,不过很快就被皇帝请回到了朝中,并且势力还得到了再一次的扩张。
朝中的起起伏伏,不过是帝王的权衡和君臣的博弈罢了。
方白鹤一世清名,在大羽朝人尽皆知,有他作保,谁敢怀疑云芍药会不给那十万两银子?
而且,云芍药为了造势,去钱庄里取出了十万两银子,然后
动用方白鹤的名声,将这十万两银子暂时存放在了官府的库房当中,在那十万两名字被取出来的时候,不知有多少人围在钱庄周围看热闹。
那十万两银子被官府的衙役护送着送往库房的时候,整条街上人山人海,大家都伸长了脖子在看热闹,纷纷感叹自己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如果云芍药不会耍赖,那么,本次厨神大赛的前三名将会名利兼收。
这一品轩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敢在湖州弄出这么声势浩大的厨神大赛呢?
真当外地的和尚好念经吗?
可真要让食客们为之折服,靠的还是真本事,而不是新鲜的菜式。
能尝到新鲜的菜式固然是好事,可如果那些新鲜的菜式并不如湖州本地的招牌菜,那么,那些食客们也不会昧着良心叫一声好啊。
这里又不是京城,各个州府的大厨的水平,应该是不相伯仲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想要在厨神大赛当中夺得前三名,除了湖州排名前五的酒楼之外,其他的酒楼是不用做他想了。
不过,虽然其他的酒楼可能与前三名无缘,但能不能得到前三名是一回事,去不去参加是另外一回事,这件事情如今在湖州搞得人尽皆知如果,其它的大酒楼不去参加的话,搞得好像他们怕了湖州排名前五的酒楼和一品轩似的。
怕了湖州排名前五的酒楼不丢脸,怕了一个外地来的一品轩可就丢脸了。
他们这些酒楼以后还是要在湖州混的,可不能丢这个脸啊。
由于这件事情的声势造得太大了,于是,湖州的一些大赌场也盯上了这次的厨神大赛,纷纷找人去打听起了一品轩的来历。
这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如今一品轩在江州和沧州那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整个江州和沧州有名有望的酒楼,只要是拿到了加盟资格的,全部加盟了他
们一品轩。
这实力可就不一般了呀。
在这样的前提下,湖州的十大酒楼想要从一品轩的手里把这十万两银子全部夺走,那绝非一件容易的事。
毕竟,原来的沧州十大酒楼和江州十大酒楼,那也不是浪得虚名,连他们都在一品轩面前折戟沉沙了,想来湖州的这十大酒楼,在一品轩面前肯定也会成为败军之将。
看来这件事情得好好运作一番了,如果运作得好的话,这次他们这些的赌场肯定可以大赚一笔。
老百姓们本来就不了解一品轩,觉得各个州府的酒楼的实力肯定在伯仲之间,如今一品轩把声势搞得这么浩大,肯定会打自己的脸,再加上有了赌场的推波助澜,外界不看好一品轩的论调便愈演愈烈。
“他一品轩也想骑在我们湖州十大酒楼的头上拉屎?那简直就是做梦!”
“我可是听人说了,那一品轩根本就没有什么来头,它一个外地的酒楼品牌,还想欺负我们本地的酒楼,那简直就是找死呢!”
“就是!真当我们本地的十大酒楼是吃素的呀?这回他们一品轩肯定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咱湖州人乐得看这个热闹!只是不知道到最后这十万两银子到底会花落谁家了!”
“还能花落谁家?也只有排名前五的酒楼有这个实力了呗!说起来,你们知不知道最近湖州的一些大赌场纷纷开了盘口,若是有人感兴趣,今天就可以下注了呢!”
“怎么个赔率呢?”
“买苍山酒楼夺得第一名的,赔率一比二!买绿水酒楼夺得第一名的,赔率一比三!买黄鹤酒楼夺得第一名的,赔率一比五!除此之外,还有关于夺得第二名、第三名的各大酒楼的赔率,皆是各不相同!”
“一品轩开盘口了吗?”
“那当然开了!一品轩可是这次的厨神大赛的主办方,那些赌场能不拿它开盘口吗?”
“赔率多少呀?”
“呵呵,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赔率一比五十!”
“这么吓人!那这么说来一品轩是输定了咯!”
“肯定呀!那些大赌场是什么人?他们肯做赔本的买卖吗?他们在湖州有权有势有人脉,肯定早就找人打听清楚了那一品轩的底细,知道一品轩这次绝无胜算,否则的话,能开出一比五十的超高赔率吗?”
“说的对,说的对,咱们还是在湖州排名前五的酒楼上下注吧!说不定运气一来,咱就给压中了呢!到那时候,那可是一笔横财啊!”
“我准备花五十两银子买绿水酒楼拿第一!”
“买苍山酒楼不是更划算吗?”
“开玩笑!买苍山酒楼拿第一的话,赔率只是一比二;买绿食酒楼拿第一的话,赔率可是一比三呢!而且,苍山酒楼在上一次的湖州十大酒楼的比赛当中只是险胜,正所谓风水轮流转,我觉得还是买绿水酒楼更加稳当一些!”
“既然你们要买苍山酒楼和绿水酒楼,那我就买黄鹤酒楼吧,反正都是看运气,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不定今年好运到我家呢?等我大发了一笔横财之后,我请各位上酒楼吃酒!”
“你准备了多少银子呀?”
“开玩笑,少说三百两银子!否则的话,既拿不出手,也赚不了多少钱!”
……
以上的这些对话全都发生在湖州的一间热闹的茶楼里,而此时外面的人讨论的话题跟里面的人讨论的话题也差不多,反正都在围绕着这次的厨神大赛说事儿。
云芍药等人坐在靠窗户的位置,窗外有一棵高大的苦楝树,树荫洒落在窗户内,随着夏日的凉风袭来,树上的紫色小花也落了下来,悠悠然地洒在了桌面上。
桑叶站在云芍药的身边,给她倒了一杯茶,嘟了嘟嘴,有些不乐意地说道:“夫人,这些人怎么这样啊?说话
都不经过调查的吗?我们一品轩哪像他们说的那么弱呀?如果我们一品轩有这么弱的话,我们还敢在湖州举办这么声势浩大的厨神大赛吗?那我们不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我们又不是傻子!”
“旁人不知道才这么说,你不必生气,”云芍药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桑叶,你也坐着吧,站着多累啊。”
“不行,我得尽职尽责地伺候夫人,在外人面前,我不敢站着,”桑叶老老实实地说道,“夫人,我就是替你抱屈,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他们把我们当成傻子!”
“到那时候才好一鸣惊人啊!”云芍药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吹上面的茶叶末子。
“夫人,咱这样是不是太高调了?会不会引起别人的反感啊?”赵大厨开口问道。
“没关系,就是要高调才能够最大限度地吸引来更多的同行的注意力,咱们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加盟的名额销售一空,也能让其他州的大酒楼听到一些风声,方便我们去其他地州展开生意,”云芍药解释道,“至于引人反感这个事,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正所谓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只要能让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的利益,他们一定会忘记之前的厌恶之情。”
“夫人说得也对,不过我还有一个疑虑,”赵大厨接着说道,“我听说夫人要拿出十万两银子作为奖金,我当然自信咱们一品轩肯定能够夺得魁首,拿下五万两银子的奖金,可剩下五万两银子的奖金,咱们就要这么让出去吗?这可是赔钱的买卖啊!”
“你放心,赔不了!”云芍药颇有深意地笑了笑,然后,看了一眼旁边议论的那些喝茶的客人,“看到那些人了吗?在湖州的那些大赌场的眼里,他们可都是一些肥羊呢!”
“他们是肥羊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也薅不到她们的羊毛啊!”赵大厨不解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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