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政溪芸一下子跪到了地上,政溪欣被她吓坏了,忙止住了眼泪,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自己的心突然有了一丝不忍心,赶忙将她扶起来,虽然身子还不是很得力,但是摇摇晃晃之间也是挺直着腰杆,那么的坚定,她终于露出一分笑容,“这是也不能全怪你,你说的对,我应该振作起来的,母亲还在家里面等着我们,我不该只顾着自己伤心难过,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呢,怎么能就这么倒下。”
政溪芸抬起头来,看着政溪欣,她的样子依旧是那么的狼狈,发髻凌乱,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好,她的身上脸上手臂上,都有青青紫紫的伤痕,嘴角的血迹那么明显,与她苍白的脸色成为鲜明的对比
就是这样狼狈不堪的政溪欣,在她不过一会功夫的劝说下,又重新的笑了起来,政溪芸根本想不透,究竟是什么样的信念在支撑着她的心。让她可以做到这样坚定。
明明刚才还是一只受伤的小鹿一般惊慌失措,现在又变回了她原本坚韧不拔的模样,小小的身子里居然能隐藏着这么大的能量,这就是她的姐姐,政溪欣。
“那我们快回去吧”政溪芸看政溪欣的状态变好了,就想着叫她回去,毕竟只要她的回到以前的样子,她的内疚也会少一点吧。
除开无邪,没有人知道是她引诱姐姐来这里的,除了无邪和那个人也没有其他人知道姐姐今天在这里所遭受的一切,而他们两个不是那种嘴巴长的人,他们是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别人的,所以,今天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除了他们四个人知道以外别人不会知道所以,他们可以当作今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切都会过去的。
“不,现在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回去的”政溪欣低着头,眸透明光,似乎又有了之前的淡定和自信,她看着政溪芸,说道“芸儿,姐姐需要你的帮助,如果没有你帮我的话,我们可能就再也回不去了。”
“嗯,你说吧姐姐,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我们还能回到从前。”政溪芸迫不及待地站起来,看着政溪欣,一脸坚定。
政溪欣将身上的衣服拉好穿规矩,又移动着脚步,忍着身上的疼痛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簪子,然后对着政溪芸走去,淡淡的笑了,“寺庙后面有个山坡,一会你冲回政府去,就说我们两个在城隍庙遇刺了,被逼到了那里,之后我会去那边等你带人来救我的,要越快越好,你尽量弄的狼狈些,免得被看穿,一定要说的逼真些知道吗”政溪芸还未想到究竟该怎么做的时候,政溪欣已经利索的出手,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在她手臂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顿时献血流了出来。
“啊”政溪芸一声惊呼,捂住了伤口,血迹透着她手指间的缝隙流了出来,她一脸惊吓的看着政溪欣,却见她冰冷镇定的表情,一脸错愕。
“伤口不深,没有大碍的,一会你只管照我说的做,冲回政府,剩下的就交给我吧你只管带人来救我。”政溪欣把簪子往窗外一丢,将政溪芸推出了门外。
政溪芸捂着疼痛的伤口,额上冒出了冷汗,虽然不知道政溪欣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知道她接下来究竟要做什么,可是她一脸冰冷的表情吓坏了她,来不及多想,一路跌跌撞撞奔下山去,因为刚才一番折腾,政溪芸的样子本来就有点凌乱了,现在又添了新伤,再加上一路狂奔回政府,样子肯定是狼狈不堪的。
政溪欣看着芸儿离去的身影,心里暗自有了点底气,咬了咬唇,下着狠心,看着墙壁上那个刺眼的禅字,冷笑道“你不想让我好,我就偏不让你得意”
说罢,走到了大厅,疯了一般将所有的东西都打翻了,她推到了香烛,打翻了供品,还将桌子椅子都掀在一边,现场顿时像是被打劫过一般
看了一眼,满意的点头,又走回客房,那里因为刚才的一场搏战早就变得不堪入目,于是她爬上了窗户,顺着窗户跳了下去,一路狂奔致后山坡
政溪欣刚跳下去,佛堂的横梁上就跳下来一个人,他的身材高挑,带着神秘的笑,眼睛上总是蒙着一块黑色布条,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但是嘴角勾勒起的弧度笑意十分明显。
“还算有点脑子。”无邪轻轻的说了一声,然后拔出手中长剑,带着冷风阵阵挥舞出凌冽的光。
经过政溪欣破坏过的佛堂本就凌乱不堪,经过无邪在这么补上几下,幔帐垂落,柱子上也有了几处明显的剑痕,看上去更像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打斗
收起剑,无邪跃身飞出了窗户,站在了枝头,然后顺着一颗颗大叔寻找着避身之处,他瞧瞧的跟在政溪欣的后面,看她究竟是想出了什么样的办法来为自己脱身。
本来他没有那么好奇的,因为刚才他就打算要走的,因为想看看这个领墨氏两兄弟都为之疯狂的女人,在经过了这样沉重的打击之后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反应,所以进来瞧瞧,说实话,刚开始政溪欣一副颓然的样子他真的没有感觉到什么怜惜的,因为他根本就无情,不会因为别人的难过而难过。
而政溪芸一副假情假意的劝解他看了更是心里感到恶心,顿时无感就打算要走的,谁知政溪欣却在那个时候站了起来。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可是她的一言一行他都感受的清清楚楚,她的语气透着坚定,那种自信的气质就像那天在宴会上一样淡定,似乎能在脑袋里面想象出她昂首挺胸的样子,更让他意外的是,她几乎是在下一秒就想出了怎样脱身的计策,一个能让她解释一身狼狈的计策。
所以他又多做了一会逗留,想听听这个聪明的女子,究竟能做出什么样一个计划,想着毕竟她也是一个女子,能有如此坚定已经实属不易,若是她的计划不够完美的话,他也是可以帮她一把的,毕竟他利用了她,就当作是还给她酬劳吧
不愧是以智商赢得了墨千傲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人,真是有几分不一样,想着,他的脚步已经追随着政溪欣的身影而去,他坐在树上,静静的听着,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前面是一个十分陡峭的悬崖,那里草木横生,一眼见不到底,壁上有没有什么可以抓住的地方,那么高,那么陡,若是人从那里掉下去的话,估计是九死一生了。
果然不出无邪所料,政溪欣打算从这里跳下去,她动了动身子,先是想能不能顺着那里滑下去,可是这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她没有办法抓住任何东西,一不小心,脚踩空,一只鞋子掉了下去,几乎不到一会鞋子就不见了,政溪欣冒了一身冷汗,可是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能让她脱身了,怎么办
她又顺着斜坡往下滑了一点,可是她的手上本来就有伤,加上刚才抓着地板的时候太用力,现在想要附着岩石往下爬,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手上穿来的疼痛感越来越明显,汗水已经打湿了政溪欣的背,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更糟糕的是她现在的状况已经上不上,下不下,真是两难的境地
咬了咬唇,下了决心,既然要做,就要做的彻底,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了的话,又要怎么去骗别人呢心一狠,放开了手,一瞬间她失去了依附,顺着悬崖跳了下去,她双手抱着头,可是身上的各处都被乱石打伤,经过树枝和杂草的地方都有划破她肌肤的痕迹,她的腰她的背还有腿都被不断的砸在了尖利的石头上,硬生生的划出了口子,带着血迹一路下坠
终于滚到一处缓坡,那里有几颗大树,政溪欣被拦腰砸在了树上,腰间遭受到狠狠的撞击,顿时张口就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再也没有动的气力了,她能拦腰挂在这里实属命不该绝,虚弱的睁开了眼睛,那蓝蓝的没有一丝白云的碧空中,墨千傲的脸浮现在她的面前,芸儿一定会带人找到自己,她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去的
痛觉传遍全身,脑袋已经开始麻痹,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伤成什么样,她的五脏六腑都好疼,整个胸腔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张口,又是一口鲜血。
然后她开始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似乎像是要窒息了一般,她好想翻过身来,这样也能好受一点,可是她的手和脚怎么都感受不到知觉了,身子根本就不听使唤,意识慢慢开始涣散,后来,她连想睁开眼睛多看一眼这个世界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累了,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到来
或许,她会在他们找到她之前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会就这么死在这里,永远的休息了,她不用再想什么,再操心什么,再惦记什么就这么走了,也挺好的,只是没能与母亲道别
无邪还静静的坐在树上,镇定自若,看上去根本就没有想要去救政溪欣的一丝,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侧耳一听,树林里只有鸟儿的欢叫和清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再无其他。
他的脸藏在树干的后面,无数绿叶之间,完美的脸庞微微一笑,轻轻的嗓音像是隐藏在风中一样的微细,“这女人的心可真够狠的。”
他不急,就这么坐着,坐在树上靠着树干,翘着腿,懒洋洋的躺着,等着。
很快,风里便传来了凌乱的步伐声,然后他听见了政溪芸的声音,“就在那,姐姐和我最后就是在这里分开的,刺客将她逼到了悬崖”
说时迟,无邪迅速起了身,从怀里摸出一块白皮面具,扯下黑色布条将面具戴在脸上,然后趁着政溪芸带着政府的家丁和宫廷侍卫冲到崖边的同时,纵身一跃,长剑出鞘,瞬间银光闪了侍卫的眼。
“不好,刺客在那,快”侍卫们一时间反应过来,刺客还在原处,立即整理好状态,准备随时上阵。
而政溪芸愣是当场吓傻了,她怎么会想到现场真的会有刺客,她简直难以置信极了,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如果,真的有刺客的话,那姐姐岂不是凶多吉少
政溪芸颤抖着身子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侍卫们将她围在身后,保护着,然后与无邪纠缠。
无邪武功高强,剑法一流,一边是这里的人数再来一波,也丝毫占不了他半分便宜,甚至会有可能全数无归,不过无邪并不打算在多做纠缠,他本来就是帮政溪欣演戏而已,所以是适时撤退时最好的办法。
一阵冷风嗖的一声从背后袭来,无邪下意识躲避,伸手接住了利箭,如此有力的劲道怕不是出自一般侍卫之手,想必
果然,他听见从风中传来的惊呼声,“是皇上,皇上来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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