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侍卫得了寒风的命令后,迅速将跪在院子中的几个女人统统拉了下去。
整整十人,被视为们押着就似犯人一般狼狈,她们挣扎着,衣衫不整发髻散乱,呼喊都最后,她们已经事情已经成了无法改变的事实。
便将那阴狠的目光射在镜霜凝的脸上,她们一个个愤怒的嘶吼着,“镜霜凝,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不得好死你死无葬身之地你死无全尸”
“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比我们死的更惨的,你会下地狱的”
恶毒的话语,凶狠的诅咒,镜霜凝只是一笑了之,似乎这些话她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听过了,当时的她都还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她又怎么可能会当回事,她只不过是没用逃过命运的折磨罢了,现在的她,根本不可能将这些脆弱的人放在眼里。
“这样做你满意吗”墨千傲突然开口,镜霜凝抬眸看他的时候,他的眼睛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他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连,双眸深情的望进她的眸子,问道“这么做,你能满意吗以后,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满足你的。”
镜霜凝有一秒愣神,墨千傲的眼睛似乎看穿了一切,他双眸温柔带着坚定,表达着他的承诺。
就好像很久以前的那一幕一样,有一个信誓旦旦的男人也曾经这么言之凿凿的对她许下了承诺,那个语气坚定却带着温柔的男人
镜霜凝的心猛的一颤,有那么一刻,她甚至以为自己还是政溪欣,他还是墨千傲他们之间都没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就如平日的相处,她对他信任,他对她宠爱。
可是一声尖叫打破了她的思绪。
是那些女人被挖眼睛的痛苦叫声,弥漫着这座宫殿,响彻天际
镜霜凝仓惶的站好,离开了墨千傲的怀抱,挣脱了她的手,然后她的笑容带着一丝慌乱,“奴家累了,先回寝宫。”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墨千傲站在原地,没有挽留,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清荷看了一眼墨千傲和寒风,顾不上许多,忙追上了镜霜凝的脚步。
寒风此时上前,小声的在墨千傲的耳边说了句“皇上,镜姑娘对花粉不过敏。”寒风提醒着墨千傲,经过今日花园中的这一幕后,他更加的肯定,镜霜凝不会只政溪欣。
因为政溪欣从不会这么冰冷无情,也不会如此阴狠恶毒。
其实他是希望她不是政熙欣,因为只有这样,墨千傲或许还有救,只有这样,墨千傲或许才能逃过这个劫。
“她以后,会成为你的主子。”寒风说的话墨千傲似没有听见一般,只是看着镜霜凝离去的放下,勾起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
寒风有些不明就里,但是墨千傲没有留解释给他,就转身离去了
镜霜凝慌乱的逃回了君露殿,三天来,墨千傲始终没有踏进过寝宫,也没有在其他地方召见过她,三天来,着君王的寝宫,一直都是有她住着。
除开这里,整座皇宫没有她感到陌生的地方,特别是后宫,她是怎么也不想走到那边去的。
“姑娘,你怎么了”清荷担忧的追过来看这,一追上就看到镜霜凝脸色苍白的倒在床上。
“没事,我累了,你下去”毫不客气的驱逐令,清荷一愣,看到镜霜凝的眸子抬起来,冷声道“让你滚”
“是”清荷行了礼,尴尬的退了出来。
镜霜凝给清荷的印象一直都是妩媚旖旎的,要说她与政溪欣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她风情万种的表情确实是比政溪欣清淡冷漠的表情生动了许多,可是此时她苍白的脸色,真是像极了政溪欣当初生病是苍白的样子了。
清荷有些难过的低下头,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可是她的印象中,政溪欣真是长年都在生病受伤中度过,好像从来就没有享过什么福一般。
女人向往的至高之位,却让那善良美丽的女人,在花一般的年纪消殆了。
“唉”清荷叹着气,她也不相信宫殿中的人就是政溪欣,于是没有过多的关心,她转身离去了。
直到门外的动静都听不到了之后镜霜凝才松了一口气,放松了一直紧绷的神经,可是没想到这一松,竟是让心中那种恶心的感觉越发的强烈,只觉得腹中一阵反降到该办的难受
她慌忙的起身,飞奔至窗钱,吐了起来,从早上起来就一直没吃什么东西的她,此时胃里一阵痉挛,却什么都吐不出,干呕了半天,吐了些酸水那种恶心的感觉一点都没有要消退下去的意思。
突然想起她刚才说的话来,嘴巴惹祸,要把了舌根,她居然真的这么说了就因为她一句话,毁了那么多人的人生
她一想起来,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滚,恶心极了,又呕了半天,还是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倒是口腔内一阵泛酸。
这一吐,像是将她所有的力气都消耗了一般,镜霜凝整个人双脚无力的跌坐在地,脸色惨白如纸,汗水湿了鬓角。
她死死的捂住胸口处,她不让自己痛,不让自己懦弱。
一张手绢,一杯清水,白玉的瓷杯盛着清水递到了她的面前,镜霜凝虚弱的抬起头来,看见无念带着白色的面具站在她的面前。
微微一笑,伸手接过手绢,将杯中清水一饮而尽,果然口中的酸涩感缓解了不少。
无念接过空杯,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来到镜霜凝的面前,漆黑的眼睛透过那贴面具看着她。
“是不是太狼狈了”镜霜凝自嘲的笑了,“不该是这样的,明明都训练了那么久了,可是却还是因为他一句承诺,一个眼神乱了心智,我真是太没用了”
无念没有说话,只是俯身将镜霜凝的身子抱了起来。
镜霜凝没有排斥,任由无念健壮的臂膀将她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床上,之前镜霜凝一直以为无邪说给她派一个暗卫,他会自己伪装了前来的,可是她看着无念的身形,就知道那无邪。
甚至,无念至今都没有开口说过话。
镜霜凝笑了,若无念真是个哑巴的话,那无邪的安排可真实贴心,毕竟一个哑巴,是不会泄密的,她有什么话都可以尽情的说了,也不用怕无念会说出去还是什么。
无限将她放到龙榻上,动作轻柔,替她盖好被子后,才转身离去。
镜霜凝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无念诧异的回眸,看到她久违的温柔的又带着些许虚弱的笑容,“反正这屋里也就你我,不如就在这陪着我吧。”
无念的表情她看不到,镜霜凝只是看到那黑色的眸子似乎迟疑了一下,然后在她的床沿前坐了下来。
镜霜凝坐起身,靠在床上,脸色菜百,看着无念的时候,言语也是轻轻的,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软软的声音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笑”
无念没有表态,现在的他或许只是在做一个很好的听众,镜霜凝觉得他很可靠,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是就在他的臂弯将她搂住的时候,她就觉得他的胸膛很有安全感。
她轻轻的勾起唇角,双眸微微的垂下,没有了火热的风情万种,只是轻柔的笑着,“明明可以放下一切,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要,就这么一走了之,不再回来的,就在镜国,一个人逍遥自在的过完下半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觉得很不甘。”
“你说人到底有多贱,为什么一定要争呢”镜霜凝看着无念,无念坐在那里,双眸注视着前方,没有看她。
镜霜凝靠近他,坐在他的身边,“不知道是怎样,总之就是心里有一个想法,想要回来看看,他们都过的怎么样,在做了那么多伤害别人的事情之后,是不是还能过的那么心安理得,还有那个人她是我曾经最疼爱的人,可是后来却那么残忍的对待了我,想看看她现在的生活是不是过的好,她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的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是那么开心,那么满足的事”
在镜国的两年,她知道了一些内情,知道了无邪是当初暗里指挥政溪芸的背后黑手,知道了香妃会那么精密的布下那个局带着墨千傲来抓她和墨千俊也是政溪芸做的手脚。
她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知道了所有的来龙去脉,所以她心如死灰,可是她能怪谁呢无邪吗
无邪说的是对的,如果政溪芸心里不是那样想的话,她怎么会听他的话做出这样的事呢
无邪不过是制造了那样一个机会而已,而真正将她推入深渊的,是她至亲的亲人和爱人,是这世上,无人能逃避无人能挣脱的,权利,和地位。
是这些东西毁了她的一生,害了她的孩子既然如此,那她就要这些人失去他们最重视最重要的东西
她要他们失去权利失去地位,要他们得到的东西统统都失去,痛一辈子,就如同她当初那般的痛
镜霜凝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小腹,呢喃着,“你知道吗我真的很不甘,似乎在每个夜里,都会梦见一个小孩,他满身是血的问我,为什么当初没有保护好他,为什么让别人害了他”
镜霜凝眸中潮红,最终没有落下泪来,她只是觉得好累,累的她好像要昏睡过去,可是她的心却是痛的令她清醒。
她轻轻的将脑袋靠在无念有些消瘦的肩膀上,他没有抗拒,这是他从容淡定的态度,让镜霜凝觉得安心可靠的态度。
靠着他的肩膀,镜霜凝轻轻的笑起来,“原本我还天真的以为,他们经过那件事情之后,至少会有所悔悟,至少会感到一点点难过可是,事实证明我错了,他们没有,一点点都没有伤心难过,甚至过的很好,比谁都好,依旧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生活,为了自己的地位和权势努力着,为了能够将别人狠狠的踩在脚底下而奋斗”
镜霜凝轻轻的闭上眼睛,泪水被吞回了肚子,“以前没看到的时候不甘心,现在看到了,更是觉得恨为什么痛苦的只有我一个人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背叛了我之后还能那么安心的活着我真的不甘心呐”
镜霜凝的嘴角勾笑,自嘲的笑着,细密的睫毛上透着晶莹。
无念坐在那里不动,像是一堵墙,任由镜霜凝靠着他的背,许久许久都安稳的让她靠着。
不知过了多久,无念听到了镜霜凝平稳的呼吸声,他怕她着凉,于是轻轻一动身子,那娇笑的身子就滑进他的怀中。
素净的面容,泪痕早已被风干,她的眉头依旧紧皱,嘴角轻轻抿着,看上去那么的悲伤。
无念轻轻的收拢手臂,将她柔弱的身子小心翼翼的圈进怀中,伸出一只手,抚上她两鬓,抚顺她凌乱的发丝
看着她的连,苍白,带着悲伤,看着她安详的睡颜,不再是以前那般的宁静,眼角那只火红的蝴蝶,就是她新生的证明。
无念轻轻的顺着她的发丝,粗糙的手掌抚上她细滑的脸颊,那般的轻柔,像是掌中珍宝一般轻轻的抚摸着,白色面具下那一双漆黑的眸子,似乎也透出一丝柔和的光来,低沉沙哑的声音似风一般,轻轻飘过。
“我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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