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那大别墅带上院有小半个广场那么大。”
“那吊灯！那沙发！那床！你不去住那可真是可惜了。”李锦边说边比划，生怕打动不了张爱霞。
“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去过？”张爱霞疑惑地看向李锦。
李锦动作一僵，坐下喝了口茶水掩饰尴尬。
“那个……我听夏荷说的，也不知道真假，明天咱们一块去看看吧。”
“唉，那房子真不能退么？……”张爱霞还是不死心。
李锦斩钉截铁“不退不换！”
“唉……”
……
十分钟后
夏荷穿着睡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跳到了沙发上，一盘腿坐在了张爱霞的身旁。
由于动作过大，一颗红痣从李锦眼中一闪而过，张爱霞立刻拿起抱枕放在了夏荷腿上，挡住那一抹白嫩。
“这么大的人了，有男人的场合你得注意！这头发也没擦干！”
张爱霞摸着夏荷的头发未干，立刻拿过了毛巾边擦边说。
“阿姨，李锦没事的，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我做什么。嘿嘿……”夏荷很是得意。
“你这孩子……”
夏荷的头发渐渐被擦干，张爱霞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犹豫了许久，还是开了口。
“小夏，男不高娶，女不低嫁。咱们两家差的太多，门不当户不对，你爸妈是不会同意你嫁过来的。”
夏荷听完抿了抿嘴，有些倔强地抬起了头。
“我知道自己嫁不进来，以后把我卖给哪个老头，得我爸妈他们说了算。”
“这孩子，你说啥呢！哪有爸妈能卖女儿的！”张爱霞有些埋怨地拍了拍夏荷的后背。
“我跟两个姐姐都是被现在的爸妈领养的，说是领养其实就是买卖。”
“两个姐姐都已经嫁给大她们三四十岁的富商了，我应该也快了。”夏荷低垂着头，像是自言自语。
“你……”
张爱霞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只能紧紧搂住身旁微微颤抖的少女。
“他们眼里只有钱，说不定哪天就把我卖了。但至少在他们把我卖了之前，我还是自由的，是干净的。”
说完夏荷一把擦掉了眼眶里的泪水，看着李锦露出了一个自认为最美的笑。
而少女的这一笑，把李锦的心彻底弄碎了。
他终于明白上辈子夏荷为什么突然从社团销声匿迹了。
原来……是被卖掉了。
李锦抬头看向夏荷的眼睛，他看到了夏荷的遗憾，甚至看到了她悲惨的将来，就像上辈子躺在床上的自己，无力反抗，一切只能默默承受。
这一刻，李锦只想让夏荷自由，让她以后有的选。
……
李锦没有说话，默默转身下了楼，去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包烟。
坐在马路边，李锦点上烟，陷入思考。
‘老天爷为什么让我重活一次……就单纯让我报恩赚钱女人，然后了无遗憾直到老死？’
‘……如果只是我上辈子这点遗憾，短短两三天我已经弥补了不少。现在就算死……其实也能瞑目了。’
李锦抬起头，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
‘既然老天爷没有让我现在就死，那他一定想让我弥补完自己的遗憾再干些什么……’
李锦的烟点了一根又一根。
不知什么时候，夏荷穿着睡衣走到了他身后，伸手叼走了他手指间的半支香烟，然后远远扔到了马路上，弹起了一束火星。
“老公，抽烟有害身体健康哟，以后不要抽了，你病了我会心疼的。”
虽然夏荷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也对着李锦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
但李锦知道，这是她不想让自己承担那份不属于他的压力。
‘或许别人的遗憾也是遗憾……’
李锦抬头看着夏荷，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起身伸手把夏荷揽进了怀里“你不让，那我以后就不抽了。”
夏荷抬起头，流着眼泪轻轻吻在了李锦的唇上“我们结婚吧，以后我怕我不干净，所以今晚就想嫁给你。”
夜风阵阵，撩动着两人的衣角，也撩动了两人的心。
李锦一把将身前的夏荷拦腰抱起，步伐缓缓，向小区里走去。
怀里的夏荷有些慌乱地抱住了李锦的腰“阿姨在家呢，要不我们……出去住。”
“出去干嘛，回家睡觉。”
“你……不要我？”夏荷抬起头，嘴巴一瘪眼泪又要落下来了。
李锦低头看了看她，有些怜爱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要当然是要，但不是现在，也不是今晚。你爸妈不是爱明码标价么？老子有的是钱，所以想按正规手续买你。”
“你！！这个白痴！！！笨蛋！！！”
“我就快毕业了！！等不了你那么久！！我就要今晚嫁给你！”
夏荷在李锦的怀里边哭边骂，拳头不停地捶打在李锦的身上。
李锦站在原地，平静地注视着怀里的夏荷，任由她哭闹。
许久后，夏荷哭累了，看着李锦平静的眼神，她忽然感受到了那一丝熟悉的安全感。
就像那天晚上，护在她身上的李锦说“别哭，抓紧了我，只要你不松手，他们就带不走你。”
李锦用脸庞轻轻蹭掉了夏荷眼角的泪珠“别哭了，我一定给你自由。”
“我凭什么相信你！”夏荷依旧在李锦怀里不依不饶。
“我妈从小跟我说，男人不可以骗女人的。”
“那你发誓！发誓不让我嫁给别的男人！”
“我李锦对天发誓！绝不让夏荷嫁给别的男人！”
“大点声！”
“我李锦对天发誓！绝不让夏荷嫁给别的男人！”
“再大点声！！”
“我李锦对天发誓！绝不让夏荷嫁给别的男人！”
“再大点声！！！”
……
月色明亮，少年抱着心爱的姑娘在皎洁的月光下一遍又一遍发下誓言，而他怀里的姑娘幸福地笑着，早已泪流满面。
直到小区里的几户人家陆续亮起灯光，推开窗户也加入了进来。
“发个誓喊他妈二十几遍了！只要老天爷不聋，他绝对听见啦！”
“我聋……我都听见了，爷爷我今年七十九，眼看着没几天活头了，求求你们小两口快回去睡觉吧！”
“哎！你俩别走！我这就下去看看是谁家的两个小王八蛋！！”
听着周围的楼上的叔叔大爷们都已经准备动身了，李锦连忙道歉。
“对不住了！叔叔大爷们！我们这就回去了！明天在楼道放两筐鸡蛋，你们都自取我就不挨家送了。”
说完李锦抱着夏荷狼狈地钻进了自家楼道，一口气爬上了五楼。
楼上的大爷们在小区里住了一辈子，听声也能知道此时是哪个老东西睡不着正趴在窗边，于是大家开始闲聊。
“哟……这是谁家的小子，还挺会来事儿的。”
“明天鸡蛋都自觉点！谁都不许连筐端走！”
“这小年轻们也太保守了，想当年我跟四五个老娘们……”
“都别特么聊了！睡觉！”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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