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梁家集体到林家拜年。
这是家宴,也是双方长辈第一次见面。
晏清省长也在。
还有好多林老的老部下。
主要分为两个阵营。
一个当然是经济干部,很多已经身居高位,还有国家发计委主任、财政部部长这样在一线岗位上的少壮派。
除此之外,还有bu队里的干部,真个是金星闪闪,熠熠生辉。
林老纵横华夏七十年,不知道有多少门生故吏,好多都是在革命年代就开始跟着他。
看到梁老来了,大家都很兴奋,也很尊敬。
毕竟,他们中的一些人,是从两人误会之前就跟着他们的,对于他们的四十年无话不胜唏嘘遗憾。
听到两个年轻人的好事,都是万分祝福,共同期待。
双方挑选吉日,暂定十月订婚,年前结婚。
两个新人的大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这是梁江涛和林暮雪的终生大事,也是梁家和林家的大事。
从今以后,林家和梁家又紧密团结在一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大家其乐融融,笑得都很开心。
尤其是梁珊跟未过门的嫂子很投缘,两个女孩儿经常黏在一起说悄悄话,时不时哈哈大笑。
林暮雪还送给梁珊精美的首饰,让小姑子开心得快飞上天了。
梁江涛的父亲梁伟和母亲王英显得有些局促,尽管已经在京城生活了一段时间,但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不过大家对他们都很亲切,很关心,渐渐也融入进来,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林老和大伯林行俭跟梁江涛说了很多,嘱咐他跟着晏清省长好好干。
开了一瓶好酒,林老和梁老都喝了不少。
林家三少更是多喝了几杯,反正是过年,他们都是酒中豪客。
“哥,你们少让江涛喝一点,人都被你们带坏了!”林暮雪娇嗔道。
她是真担心未婚夫的身体,不想让他每天喝得醉醺醺的。
现在官场上酒文化那么盛行,一旦开喝起来,铁打的身体也经受不住啊。
“哈哈,妹妹,这你就不懂了。岂不闻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林朝阳大笑道。
“是啊,酒这个东西有一定灵性,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林若远道。
“小雪,酒这个东西你可不能小看,更不能把它污名化,它是兼具阴阳二性的东西,是世间奇物。”三哥林文成也不忘横插一脚。
“呵呵,奇物,三哥,你可得好好给我譬讲譬讲!”林暮雪似笑非笑地说,这不是瞎说八道吗?
“你看,酒本是液体,是水性的,但又一点就着,又是火性的,一样东西兼具水火二性,阴阳两性,岂不是奇物?曹操喝了酒能做事,李白喝了酒能升仙!能通神!妙哉,妙哉!”
“三弟说得好!”林朝阳拊掌笑道!
“老三有文化!”林若远哈哈大笑,
“你们……”林暮雪看见哥哥们一肚子歪理邪说,她又无从反驳,不禁气结。
梁江涛坚定地站在大舅哥们这一边:“几位哥哥说的好,小弟受教了,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们欺负人,不理你们了!”
林暮雪跺了跺脚,转身离开,不再管他们。
“哈哈哈,妹夫,你这御内的本事比哥哥强,以后在家里说了算,有前途……”林朝阳喝多了,手舞足蹈,放浪形骸……
“哈哈哈!”
大家都笑起来,无比快活。
这个年过去之后,梁江涛跟三个大哥之间的关系又亲密了很多,以后相互之间都是膀背依靠。
这种血缘姻亲上的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最值得信赖。
以后林家三兄弟加上梁江涛四兄弟,宛如四大金刚,就问其他家族怕不怕。
大年初三,梁江涛留在了家里。
因为今天是爷爷的老部下过来给他拜年的日子。
跟昨天在林老家的档次规格差不多。
除了bu队里金光闪闪的领导,还有很多是特殊战线的大佬。
一个个气场凝而不发,如同悬崖深渊一般,令人见之生畏。
梁江涛充分担当长子长孙的职责,执壶劝酒,让场中气氛非常热烈。
以前这个角色都是三叔梁云在承担。
除了三叔,他还见到了二叔。
二叔梁冀现在是特殊部门一把手,外人看来神秘威严,但对梁江涛非常亲切。
梁冀其实是梁老第一个干儿子,但排行老二。
因为老大的位置是他的大伯梁汗青,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四叔梁劫,掌舵驻外神秘机关,虽是过年,也不得回来团聚,殊为遗憾。
很多老部下为老首长欣喜之余,不禁泪洒当场。
老首长年老时候,突然有了子孙后代,而且枝繁叶茂,梁家有后,怎不令人高兴?
同时下决心表态,以后一定坚决帮助支持梁江涛,让他飞龙在天!
梁江涛感觉到,爷爷手下的这些老部下虽然不如林老手下多,而且场面上似乎影响力不如他那么大,但真实实力一点都不弱,而且更加神秘莫测,也更加团结,如果用好,将会是一个超级大助力!
梁老万分高兴,不禁又多喝了几杯。
看得梁云连连摇头,赶忙过来劝阻。
“行,听你的!想着这两天保健医生放假了能自由一点,想不到你这儿看得比他更紧!”梁老哈哈大笑。
……
这几天,梁老一直没有放松对于梁江涛的教导。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陪梁江涛一辈子。
要用最短的时间把他的经国大道全都传授给梁江涛。
过年期间,他着重向梁江涛讲解了《易经》
“大孙,《易》是群经之首,仔细研读去,无论是对你自身,还是从政,乃至治国,都有无边益处!”
“一些人认为《易经》是封建迷信,这都是不经之谈,太浅薄了!一部《易经》,蕴含着华夏几千年传统文明的巅峰智慧,岂能用封建迷信来形容?这里讲的是道!”
“道是什么?以前跟你讲过,就是客观规律,而且是变化着的客观规律!易经就是教你变化的智慧!你看看,这和唯物论、辩证法有着惊人的一致!运动是绝对的,静止是相对的!
“为什么我们能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靠的就是找到了革命的规律,建设的规律!当然,这里面可能会走一些弯路,这是无可避免的,因为我们走的是一条亘古以来从未有人走过的大道,可谓开天辟地!但无论道路再怎么曲折,但前途一定是光明的!只要我们沿着道路坚定不移走下去,一定能够实现共产主义理想!”
“易经教给我们的道理,跟马列主义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些都是科学的,都是相通的!如何把华夏传统文化与马列主义有机融合起来,是未来一个重要课题!”梁老道。
“爷爷,有很多人把易经当成算命的指南针,不知道这种行为怎么理解?”
“大孙,大道如渊!这些只是小道,或者说是术!道法术器,有层次之分。治国,一定要靠堂皇大道!当然道和术也不是绝对分野的,道是大术,术是小道,相反相成!术也有它的用处。法家的思想就是法术势三者结合,里面有无穷的妙用。这些需要靠你自己去体会琢磨!”
“关于你说的算命,孔子说,六合之外,存而不论!关于这些不需要看,不需要听,不需要管。你需要沿着你自己的道路坚定不移走下去!”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大孙,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这是当年革命导师孙逸仙先生临终前说的一句话,我现在也送给你,与你共勉。”
“好的,爷爷!”梁江涛目光如炬,热血沸腾。
……
梁江涛之后又在京城待了两天,陪着晏清省长各种走访拜年,继续利用加深感情的机会推进各项工作,到重要领导和部门那里,中z部,中x部,中j委,全g人大,全g政协,发j委,财z部,交t部,水l部,国开行,农发行,进出口银行,工中农建行……
梁江涛发现晏清省长知道自己就快调任国家发改委之后,对汉东省的工作并没有懈怠,反而抓得更紧了。
肯定是想趁着他还没有离开的时候,还在位置上,尽可能多做一些工作。
这份高度的责任心和担当,值得学习!
好在这几天行程都不太紧,一般晚宴没什么特殊情况,李晏清就不让梁江涛参加了。
晏清省长很体贴,知道梁江涛现在要么多陪陪梁老,要么多陪陪林暮雪,应该让他的时间自由一点。
梁江涛万分感激,也不客气了。
抓住时间跟林暮雪“私会”。
初尝了禁果的两个人怎么还会再甘于平淡?
梁江涛就不用说了,血气方刚好少年,如今双方家长都约定好了婚期,两人又真心相爱,肯定不会再束缚自己。
林暮雪虽说是大家闺秀,但毕竟也是怀春少女,既然身子已经给了梁江涛,就不再矫情,半推半就随他去了。
在梁家不方便,到宾馆开房间也不好,幸好梁江涛手上现在有两套房子。
两人直接到位于海淀的房子里面,过一过夫妻的小生活,特别方便。
林暮雪面对热情的情郎,渐渐也褪去娇羞的外衣,开始主动起来。
梁江涛前世是一个大叔,如今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既有丰富的经验技术,又有强大的激素水平,化身完美老司机,让林暮雪遭受不住,连连求饶……
春宵一刻值千金。
等两人结婚了,肯定要抓紧要娃,传承两家的香火。
不过现在这个阶段还是要做好保护措施。
不然的话,林家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啊。
林爷爷肯定会用拐杖铛铛杵地,说梁小子实在太过分了!
梁江涛可不想出现那种情况。
只是,有一天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两个人激战正酣,突然门开了,原来是母亲王英回家来拿东西。
正好撞个满怀。
万分尴尬。
王英赶忙说一声我什么都没看到,然后赶忙关上门离开,脸上洋溢出了高兴的笑容。
老母亲的窃喜。
梁江涛尴尬地笑了笑,好在自己现在年轻,不然真有可能被吓出点什么毛病。
林暮雪不干了,小拳拳招呼。
说都怪你,以后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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