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我的老祖宗,就你啊?

    得

    离相卿听到自家主子这话就知道自己问到点儿了。

    也不再多话,转身跑到后面将马背上的水囊和干粮拿下来,顺势脱下自己身上的大氅。

    “出来的突然,没来得及带太多东西。

    这里有一些酒和干粮,还有这个大氅,王爷和王妃先盖着。

    还不知道要等多久,这山上太冷了,别再着了风寒了。”

    离相卿看着挺硬朗一青年,说起话来也是絮絮叨叨的,跟个老父亲似的。

    谢辞渊一点不客气地收下来,顺势披在了云九倾身上。

    而后视线落在了离相卿腰间,“把你的软剑和鞭子、匕首、镖囊都留下。”

    谢辞渊是以流放犯的身份过来的,身上什么都没有,武器更别提。

    所以当他提出这些要求时离相卿不假思索的把东西全都拿了下来。

    结果谢辞渊一边为云九倾整理大氅,一边看着离相卿的副手,“你身上的装备也都卸下来。”

    那个暗卫听到谢辞渊的命令也不敢多言,忙不迭将自己的装备都卸了下来。

    离相卿这下不解了,“不是,王爷,有属下这一套还不够吗?”

    飞镖之类的消耗品也就算了,防身之物本就多多益善,可软剑和匕首多了就是累赘了。

    谢辞渊用大氅将云九倾包成了黑黑的一坨,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而后才站在云九倾身旁,“这么大个王妃你是看不到吗?”

    离相卿对自家主子已然无语了,盯着谢辞渊那令人难以言表的眼神直接问云九倾,“这些东西,王妃都用得上?”

    这可真不是他看不起云九倾,而是暗卫营本就非常规队伍,他们使用的武器也非寻常习武之人可用之东西。

    离相卿从玄羽的情报中知道也知道了云九倾身手不错,但暗卫营的软剑、飞镖能不能用,他还真不好说。

    而方才离相卿给谢辞渊卸装备的时候云九倾其实就已经在观察这些装备了。

    不可否认,谢辞渊的暗卫营几乎将这个世界适合暗卫们用的装备几乎都已经装备齐全了。

    不过,“镖囊和匕首留着吧吗,其他的东西你们可以带走。”

    离相卿用眼神询问谢辞渊,后者将离相卿的镖囊拿起来就往云九倾胳膊上绑,闻言头也不抬道:“听王妃的。”

    于是那个暗卫又将多出来的东西收了回去。

    “天快亮了,你们走吧。”

    谢辞渊开始赶人了。

    离相卿左看看,又看看,转身又挑了一个下属,将其身上的大氅扒了下来。

    “北荒的早晨比夜间更冷,王爷别冻着了。”

    说完热情的替谢辞渊披上,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打马离开的时候,一阵冷风吹过,副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是刚脱了大氅的缘故吗,我怎么觉得好冷啊!”

    离相卿一本正经,“冷就对了,想想王爷和王妃这一路都是这么冷过来的。

    回头告诉弟兄们,看到都护府的人给我往死里打,少打他们一顿,王爷和王妃都吃亏!”

    北荒都护府是谢辞渊打下北荒后朝廷在北荒设立的第一个正式的官府衙门。

    在那个时间进入北荒,成为北荒第一批官府班子成员的人无一不是靠着先皇和谢辞渊的信任成为北荒父母官之一的。

    按理说,他们就算没有什么崇高的职业理想,哪怕是为了报答先皇和谢辞渊的知遇之恩也不应该与谢辞渊为敌。

    可事实恰恰与大部分人以为的相反,在谢辞渊重伤,先皇驾崩以后北荒的官员们迅速投靠了新帝。

    甚至谢辞渊一度以为会成为他治理北荒之臂膀的楼庆阳也毫无预兆地成了新帝的爪牙。

    带着朝廷的鹰犬四处搜捕镇魂军残部,逼得没能来得及撤离备荒的将士们只能躲到山里。

    就连谢辞渊被流放,也少不了楼庆阳的出卖。

    离相卿身为谢辞渊的心腹,当然知道谢辞渊在这当中受的委屈,好不容易等到谢辞渊说不用忍了,那自然是要大干特干,为谢辞渊报仇泄愤了。

    云九倾裹着离相卿的大氅靠在山上眯眼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日出啧了一生,“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还能在这种地方看一次日出。

    日出东方,一切都是新的开始,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抵达北荒后就能顺风顺水,一路顺到底了?”

    “原来日出还有这个寓意,是挺好的。”

    谢辞渊一副学到了的表情,顺势将水囊和干粮递给云九倾,“趁着他们还没来,喝两口暖暖身子。

    这是北荒百姓常吃的风干的牛肉干,你可能吃不太惯,可以先试一下……”

    水囊和装着干粮的包裹全都摆在云九倾面前,明明那么简单,却已经是谢辞渊目前拿出来的全部了。

    云九倾也是不客气,拿起水囊猛灌了一口,小脸儿登时皱成了包子。

    谢辞渊忙将水囊接过来,“正要跟你说呢,这是北荒百姓自己酿的马奶酒,烈的很,没喝过的人得慢慢适应,如此猛灌,不出三口就得醉了!”

    “醉?”

    云九倾两眼直勾勾盯着他,“你在逗我吗?

    九爷的大号可不是白叫的好不好?

    这个世界上能让九爷醉的人还没出生呢!”

    她说着像是在证明自己所言似的劈手夺过谢辞渊手里的水囊仰头猛灌了几下,扭脸瞪着谢辞渊,“不是说三口就醉,你看我醉了吗?”

    谢辞渊吓了一跳,却不敢再说她会醉,只是哄声道:“倾倾好生厉害,喝了这么多马奶酒还能保持清醒,这么多年我就见过你一个。

    不过空腹喝这么多烈酒对身体不好,我们吃点干粮好不好?”

    说话间一只手拿着干粮,一只手拿着云九倾手里的水囊企图将水囊换过来。

    云九倾没接干粮,脑袋缓缓转过来,“完蛋,谢辞渊,我好像真的醉了。

    万一我醉死过去了,他们出来了可怎生是好?”

    谢辞渊了解马奶酒的烈性少有人能抗拒,却不知晓云九倾的酒量如何,只能从她的表情中判断是否有异。

    方才担心云九倾会喝多才出言劝阻,这会儿听到云九倾如此冷静地说自己醉了,谢辞渊反而搞不清楚她究竟是喝醉了还是没醉。

    本就始终落在云九倾身上的眼神更加认真的盯着云九倾,不错过她一丝一毫的变化。

    但很快,他就发现云九倾是真的醉了。

    因为云九倾迷瞪着一双眼睛掐住了他的脸颊,将他的脸颊肉当橡皮泥往两边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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