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走到单元楼楼下,忽想起家里因之前和吊死鬼干架被糟蹋得一片狼藉,还没有收拾。
越想越糟心,那个该死的吊死鬼,家具全毁掉了,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对‘包租公’那张刻薄的脸。
实在不想回去,转身出了小区大门,往后街走去。
现在天气热,夜市热闹起来。
路边大排档生意十分红火。
我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上百支小串,天上飞的地下跑的都有,外加一瓶啤酒。
我是常客,老板十分客气,上串时还给我递了一支烟。
人家是一片好心,哪怕我不抽烟,我也接下了,若是拒绝就是不给面子。
我一边撸串一边喝着啤酒。
隔壁桌上人多,五六个点了一大桌莱,几个猜拳喝酒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和他们相比,我显得特别孤独可怜。
我没什么朋友,最好的朋友陈延瑞已经死了,还变成了鬼想害我。
队里的其它人平时相处得也不错,特别是王俊,老张。
但是,能倾听我心声的人没有。
其实,到现在为止我自己也是蒙逼的,怎么也搞不懂,我就是一个从小无父无母的孤儿,磕磕绊绊长大,没有任何天赋,怎么会有鬼怪找上我?
偏偏这些事特别糟心,更没办法向别人倾述,我若是和别人说了,有吊死鬼,扒皮鬼,残缺鬼天天缠着我。
我想,精神病院的大门立刻为我敞开。
我烦闷地抿了一口酒,把夹在耳朵上的烟捏在手里,犹豫一会,手像不听使唤一样拿起打火机,吧嗒一声打着火。
“帅哥,能请我喝一杯吗?”
我抬头,一个脸上画得像鬼似乎女人站在桌前。
女人看不出年纪,身上只有两片布,遮住应该露出来却不露出来的部位。
看到她,莫名奇妙的想到阿芳修长笔直的腿,坚挺的胸
我心底烦闷更重,点燃香烟,轻轻地吸了一口,久违的熟悉感又回来了。
烟,果然是孤独者的爱人。
女人见我不搭理她,干脆一屁股坐下,主动拿起小肉串:“帅哥,我喝的酒不贵,瞧着你长得帅,五十一百随便买。”
我不是初入社会的人,听得懂她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一炮多少钱。
对于她的行为,我没资格也不敢武断评论,谁也不知道她是否像李小毛一样在挣扎活着。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公正。
我没有理她。
女人很有耐心,拿起一根烤鸡心,涂得血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还故意挺挺小馒头似的胸。
我吃完小串,付了钱,离开时还是没忍住,劝她说:“妹子,有手有脚想体面的活着总有办法的。”
虽说如今天社会笑贫不笑娼,但是,为父母者,谁愿意听到自己的女儿是干这一行的!
女人并没有领情,在我身后嗤笑一声:“瞧着像个男人,原来那玩意是不行的,呸。”
我没和她一般计较,世上路有千万条,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要走的路。
此时已是深夜,小区的人几乎全睡了。借着酒劲,我想大唱一声:起来,起来,不愿做
只是想想,如果我真唱了,估计会被高空抛物砸死。
上了楼,打开门,按下开关。
漆黑的屋子突然亮如白昼。
我猛地顿住脚,不敢置信地看着房间,我怀疑自己进错门了,立刻退到门外,看了门牌号,没错,是我租的房子。
可是,怎么会这样?
明明之前整个房间像是遭遇龙卷风一样,墙上挂的东西全部摔碎在地上,桌子板凳坏的坏,倒的倒,沙发也被弄出了个破洞。
地板上玻璃碎片、食物残渣,还有垃圾桶里面的那些没有来得及扔出去的垃圾
现在我看到的是,窗明几净。
墙上挂着几幅风景画,画框上面还贴着标签。
桌椅整齐,表面漆光亮,一看就是新的。
沙发?以前是布的,现在变成黑色真皮的,还带一只贵妃塌。
靠背上还配着银白色的沙发布。
地板上更是干净得像被舔过一样。
我都不敢穿着脏兮兮地鞋子走在地板上,怕地板被玷·污了。
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包租公’中奖了,钱多得没地方花了?
不可能,越是有钱人越抠门。
若是以前,我还会想着是筱雅,筱雅是非常勤快的好老婆,收拾家务又快又干净。
莫非是我喝醉了,出现幻觉了!
草!
我百思不得其解,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哒哒哒声,像是高跟鞋敲在地砖上发出来的。
声音不疾不徐,一步一步由远及近。
这里是老小区,隔音效果并不好。
我懵逼的脑子下意识地看向门口。
哒哒哒声一直走到我的门口忽然停了。
我的瞳孔一缩,只喝了一瓶啤酒,此时没有半丝酒意。
手里紧握雷木刀,又把通爷给的驱鬼符捏在手里。
是人,我不怕,是鬼,我也不怕。
哒哒哒声音又走远了。
我不着痕迹的松口气,应该是什么人走错房间了。
一口气没松完,哒哒哒又由远及近,又停在我的房门口。
我紧张的汗毛倒竖,紧盯着门,预估门被敲响,或是吊着眼球子,挂着肠子的鬼直接破门而入。
心脏像赛跑似的,狂跳。
哒哒哒
声音又由近及远。
草!
深更半夜的这他么是什么意思,好玩吗?
我无意识的吞了吞口水,有些生气,是不是应该报警,不管抓‘鬼’还是抓人,他们最在行。
我紧张地等了一会,哒哒声没了,我放下心,准备洗洗睡觉。
忽然,拍拍拍,门被敲响了。
我心跳漏了一拍,紧盯着房门,脸色渐渐变白,这一次没听到走路声。
拍拍拍。
夜深人静下,拍门的声音如有穿透力一样。
“谁?”
我怒了,不管是人是鬼,能不能有点眼力见,主人不开门,明显是不待见。
门外没人出声却还在敲门。
泥人还有三分火性,这是我家我怕什么。我握着雷木刀,大步走到门口,门没有猫眼,想看外面只能开门。
刷的一下打开门。
过道上的感应灯应声亮起来。
我紧张地看向门口,门口没人,刚想松口气,一抬眼,在过道的尽头站着一个人,背着光,低垂着头。
人?
鬼?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