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最后的

    u001az外面风雨肆虐,巷子因为是南北走向,成了一个避风港,只听到风雨声,吹进来的风雨却不多。

    我被暴雨砸麻木的脑袋有了点知觉,感觉是疼,炸裂般的疼。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向沈明淮,这样的风雨天沈明淮是有备而来,说明他来这里是有目的的。

    他的目的不可能是我,只能是外面的那些人影。

    我想明白这一点时,我已经愚蠢的开口问了。

    我很清楚他不可能回答,又问,“沈明淮,沈七痴子当年真的从干姥河里捞过一条比人还长的鱼吗?”

    只要沈小花说的是事有影子,沈明淮必然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

    沈明淮像雕像一样笔直地站着,大黑伞压得很低,遮住他半张脸。

    我强忍着头痛等着他回答。

    至少过了三分钟,他说了一个字,“蠢。”

    他骂我?

    他凭什么骂我?

    莫非以为我真的信了沈小花说的‘鱼腹子’谎言?

    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信。

    “沈明淮,你也只是比我早吃几年饭,多知道村子里的一点破事,别整得自己真的像无所不能的绝世高手似的,目无下尘。”

    我不指望和他交上朋友,因为他从来是看不上我的。

    “老坟场封在石人里,魂魄被困在狭窄的甬道中入不了轮回。这样变态的一切是为什么,是为了炼药对吗?为了替不死鸟神教做药引子对吧!沈明淮,你也不过如此。”

    七教主这个疯子一直说在研究秘药要控制全人类,改造全人类,甚至把河童这种东西创造出来了。而且干尸真的可以入药。所以,我想通了沈家村老坟场

    沈家村和不死鸟神教有关,至少,有部分沈家村人和不死鸟神教有关。

    我从小生活在沈家村,从来没听人提过‘鸟’教,也没有见过‘鸟’教在村子里活动。

    大伯母,姑姑,包括沈小花,都未必知道老坟场下的秘密。

    所以,不是所有人都有权利和‘鸟’教接触的。

    这让我想到大伯,他是不是和沈明淮一样是在替‘鸟’教做事。

    那么,我父亲和爷爷呢?

    我父母的死是不是和‘鸟’教有关?!

    沈明淮把黑伞抬高,露出整张脸对着我,“你想做什么?”

    “弄清楚我父母是怎么死的!”

    不管我是不是姓沈,沈向东和张华芝都是我的父母,养父母也是父母。

    “明天到东茗路13号找我”

    沈明淮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巷子,融进风雨中。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是认可我了?

    之前见我一直拽得像二五八万似的,现在主动约我,应该是要告诉我一切了。

    我有点高兴,更多的是担忧,担心沈明淮实锤我不姓沈。

    一阵头痛把我拉回现实,我用拳头敲了敲脑袋,转过身再次看向路上。

    路上又多停了几辆名贵的汽车,想不明白这种天气豪车们出门干什么。

    还有两辆电瓶车摔倒在路边,骑车的人穿着雨披躺在电瓶车旁边,不知死活。

    我拔了救援电话,电话一直占线,又拔了报警电话,同样占线。

    看来,今晚有很多事发生。

    看着孤零零躺在地上的人,我终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泛滥的同情心,绕过人黑影走过去,探了探两人的鼻息。

    还好,他俩都没有死,只是莫名奇妙地晕过去了。

    环顾一下四周,我跑到旁边停着的奔驰车前,拉了拉四个车门,运气不错,后车门一拉开了。

    车后排只有一人,同样晕过去了。

    我能做的只有把骑电瓶车的两人拖进奔驰车里避风雨。

    豪车里的人关注的人一定多,应该很快有人找过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也会顺带救了这两人。

    马路上密集的人影似乎少了一些,这些东西并不像是鬼,到底是什么我怎么也猜不到的。

    我抹了抹脸上的雨水,不再关注这些。

    陈延瑞的家离这里不算远,这一次,我走得很快。

    我站在陈延瑞家大门口,又傻眼了。

    陈延瑞家原来是个院子的,此时围墙坍塌,朱红的大门倒在碎石堆里。

    不仅是围墙,连屋子都只剩下残垣断壁。

    雨无情的敲打在断墙上,风刮过残窗发出像有人在哭的呜咽声。

    一阵悲从心来。

    这里没有,陈延瑞这个人活在世上唯一的念相也没有了。

    以后,我想他的机会会越来越少,最终也许会忘记他。

    这个人,在世上走一遭,什么也没有留下。

    人在脆弱时更容易多愁善感,顶风冒雨,像傻子似的站在破屋子前胡思乱想,都想到自己死后是不是也会这样,没有人关心,没有人记得,更没有人拜祭。

    我苟活一世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生生生世世都是这个样子,还不如不死,变成鬼逗留在人间。

    想得太多,在浑身冻僵前,我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陈延瑞的屋子为什么会倒了。

    风吹雨打是不可能的,只是两年没有人打扫而已,不至于石头变成豆腐。

    地震更不可能,地震不会只震他一家。

    剩下的就是人为的.....

    拆迁也不可能,陈延瑞没有直系亲人,甚至连旁系的都联系不上。

    我进了院子,院子里满是碎砖烂木头,被雨水洗得干干净净。

    我捡起一块砖头,借着外面的路灯,小青砖一断为二,断口非常平整,是被切断的。

    又捡起几块砖头确认,果然,断口或平或斜,全是平整的,也没有烧焦的痕迹。

    这里有人打斗过,而且是高手,能用武器削砖断瓦的高手。

    草!

    什么武器能轻易削断砖头?不是,是削断整面墙?

    道术高手?

    鬼?

    我忽然精神一震,想到一个可能,莫非陈延瑞从无妄山离开,回来过。

    然后呢?

    和别人打起来了。

    我想认一下,大步走到隔壁,敲着斑驳的朱红大门。

    刚敲两下,门开了。开门的是位五十多岁的大叔,身形偏瘦,脸色也不好看,眼底有一片乌青。

    应该是身体不太好。

    我借口说自己是陈延瑞的远亲,过来是投奔陈延瑞的。

    他看到我浑身往下淌水,很是同情,让我进屋。

    还给我倒了杯开水。

    我问隔壁屋子是怎么回事。

    大叔眼角不自觉地抽搐一下,望着敞开的屋门出神,好一会像是想起来了,声音有些缥缈,“那晚太可怕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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