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对话让秦一凡直接懵逼。
当然，仅限于震惊孙胜男的身份，至于褚田奇……无求所谓。
他怎么也没想到，孙胜男竟然是孙家人。
哪怕是旁系，以孙正道的为人，每年怎么也得给自家人拿上很多分红。
却不想孙胜男这个富二代级别的人竟然会去当警察，这可是大大出乎秦一凡的意料。
孙胜男没有回答褚田奇的问题，反而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吃惊的秦一凡。
“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
秦一凡张了张嘴，“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那倒没有，一开始我也只是调查了一下你的档案和经济状况，确定你不是什么坏人就跟你合作了一次。”
孙胜男倒是没有什么隐瞒，接着说道。
“只不过那次合作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回来之后我又做了细致的调查，这才知道你竟然是我大爷爷的主治医生。”
秦一凡摸了摸鼻子，“话说这缘分还真够其妙的，不过我很好奇，你一个出身孙家的大小姐怎么会想当警察？”
“这个可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咱们还是解决一下眼前的事情。”
说着话，孙胜男看向褚田奇，淡淡的说道。
“现在是我下班时间，我可以用普通的身份跟你对话，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太过分，否则我不介意恢复警察的身份。”
褚田奇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咱们是不是可以边吃边聊？”
“可以。”
孙胜男知道他要说的事肯定跟十三幺棋牌室有关，但是她不介意以孙家小姐的身份跟其进行一次对话。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褚家的二少爷到底想干什么。
秦一凡也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最后给孙胜男总结了四个字，人各有志。
然后他就心安理得的坐在人家的身边，准备享受美味大餐，毕竟今天这事他顶多也就算是个牵线的，剩下的事就跟他没关系了。
褚田奇是这里的老板，吩咐一声后，各种精美的菜肴就被送了进来。
酒水自然也少不了，但是孙胜男却拒绝喝酒，褚田奇也不为难，直接把目标转移到秦一凡身上。
虽然秦一凡自知喝酒等于浪费，但是又不用自己花钱，没必要心疼什么，也就坦然的接受了。
一开始褚田奇并没有说正题，而是先跟秦一凡推杯换盏半天，这才笑着说道。
“秦兄弟果然海量，我自愧不如，酒就先喝到这里，不然可就要耽误正事了。”
秦一凡自然不介意，笑着点点头后就直接开始享受美食。
褚田奇把目光转向孙胜男，笑着说道：“孙小姐，真没想到你会去当警察，而且据我调查你的工作能力还很强。”
孙胜男撇了撇嘴，想到秦一凡说过她做卧底不成功的事，语气就有些不爽。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但是我说了今天不谈这个身份，你还是说点儿别的吧。”
“也好。”
褚田奇点点头，沉吟了一下轻声问道：“上次去吃面，孙小姐应该是冲着我的地下赌庄去的吧？”
孙胜男皱了皱眉头，“不是说了不谈工作，难道不说这个你就没办法展开话题？”
“那倒不是，那我就换一个方式。”
褚田奇微微一笑，转而问道：“孙小姐以为……孙家的钱全都是正常收入吗？”
孙胜男很痛快的摇头，“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不参与家族的事情。”
“你这工作态度还……真够坚决的。”
褚田奇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这样的话……我再问的直接一些，以你孙家小姐的身份看来，农家乐和地下赌庄有什么区别？”
孙胜男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沉默起来，因为她想起了之前秦一凡说过的话。
不要意气用事。
“你觉得没有区别吗？或许在你看来都是为了赚钱，但有些钱是脏的，这一点你应该承认吧？”
褚田奇没有反驳，而是轻叹一声道：“的确如此，但是这钱就算我不赚，别人也会去赚，我这么说你觉得合理吗？”
孙胜男又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同意道：“没错，但是你明明有正规渠道赚钱，为什么要去赚那些脏钱？”
“或许那种钱来的真快，可一旦事发对你可没有半点儿好处。”
褚田奇也是不得不同意她的说法，而且心中有些气馁，因为他感觉自己貌似很难说服对方。
想到这里，他忽然看向秦一凡，“秦先生，你觉得我们两个谁说得对？”
秦一凡正在那里进攻水晶肘子，听到这个问题就是一愣，随后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
“这件事我很难评价，但是站在你们各自的角度去考虑，你们两个都没错，毕竟谁说你们有错你们都不会承认。”
褚田奇哑然失笑，略带歉意的对孙胜男说道。
“没想到秦先生才是最通透的人，或许今天我真不该以这种形式跟孙小姐见面，抱歉了。”
孙胜男眨了眨眼睛，她倒不觉得秦一凡说得对，但是也没去反驳什么。
“怎么，这就不想继续谈下去了？”
褚田奇耸了耸肩，“虽然孙小姐说今天不谈另外的身份，但你终究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人，有些事情你终究是无法理解的。”
孙胜男的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她觉得在这场战役里自己是胜利的一方。
但是秦一凡却忽然开口道：“其实要是我说的话，你们两个也不是没有合作的机会。”
“哦？秦先生有什么高见？”
孙胜男却是皱着眉头看向秦一凡，“我跟他能有什么合作的机会？”
秦一凡斜了她一眼，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后才轻声问道。
“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他那家地下赌坊的存在？”
孙胜男很想反驳，但人家说的是事实，她也只能点头承认。
秦一凡则是接着说道：“当然，想让你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褚公子想戴罪立功呢？”
褚田奇很想反驳，毕竟在他看来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罪，何来的戴罪立功。
不过他有一种特殊的感觉，秦一凡应该有办法解决当前的困局，所以他忍着心中的不快说道。
“秦先生有话不妨直说，我愿闻其详。”
孙胜男也有些感兴趣的点点头，示意秦一凡继续。
秦一凡又往嘴里塞了一块肉，边嚼边说道。
“褚公子，蓝岛市应该不止你一家地下赌坊，不知你可知道其他家的所在？”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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