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和余叔都没看出异常,我自然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但是,我还是有点心神不宁的样子。
师父刚才念了一句;
花开香气,事如意。
熏天恶臭,不吉祥。
这味道,恰好就在我祭拜,磕头的那么一瞬间闻到。
加上师父说了这么一句祭祀诗,这是不是太巧合了?
今天可是师父六十三岁大寿,我可不想遇到什么不吉祥的事。
所有我又往左右瞧了瞧,走了走。
水潭不远处就是公路,四周荒无人烟。
除了山坡,就是山林子。
没有阴气,感觉不到妖气,闻不到鬼气,也没尸煞气。
的确没有任何异端存在。
余叔捡起一块石头,直接扔到了水潭之中,水花四溅。
黑水“咕咚咕咚”的就往水面上冒。
淤泥的恶臭,加重了空气中的恶心味道。
说明这个地方,已经不是一两天了,不然水潭里的水也不会坏掉。
“宋德财,看来今天这日子不行啊!
出门遇死狗。
这怕是师父在提醒你,最近要走霉运了。”
师父听到这话,直接翻了个白眼: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宋德财纵横一生,还怕走霉运?
别逼逼了,回去做饭。”
余叔“呵”了一声,但也没反驳,然后转身就往回走。
师父见我还在仔细的观察着四周,笑着开口道:
“小姜,你放轻松。
就几条死狗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有啥,咱们也不怕。
走,回去理菜,一会儿还有客人呢!”
说完,还拍了拍我的肩膀。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也不想扫了师父的兴。
对着师父点点头:
“好的师父!”
随后,我们三人不在这里停留,转身往老宅走去。
等回到老宅,师父和余叔也没怎么斗嘴了。
我们三人开始分工合作,准备中午的饭食。
菜师父都准备好的,鸡鸭鱼肉都有。
而且还有海鲜,原材料很丰富。
余叔带了全套的厨具,这会儿做起菜来,那也是一门观赏的艺术。
我就负责烧火。
快十一点的样子,毛敬、潘玲、张宇晨三人到了。
三人刚到,便给我师父拜寿。
说了一些祝寿词,拿出了各自的带来的小礼品。
师父也是很高兴,说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来这偏僻的山里给他祝贺,已经给他老头子面子了。
还带了礼物过来,太过客气了,他也很高兴。
也希望我们这些年轻人,以后共同进退,为咱们这个行业,开枝散叶。
然后就让他们三个坐在外面玩会儿扑克牌,一会儿就开饭。
厨房里,就我、师父、余叔三人。
我问师父,今天除了我们这些人,还有没有要来的客人?
师父叼着烟,说没了。
“会所唐阿姨你没请?”
我再问一句。
唐阿姨,就是会所那个给我针灸的中年妇女。
将血肉丹做成了保命药的人。
师父说他在会所里充卡充到黑金,就是为了和对方打好关系,学习人家的医药本事。
但我看着不太像,师父说不准看上人家了或者有一腿……
师父听这话,微微愣了一下。
眼睛好似流露出一丝哀愁,然后摇头。
应该是请了,人家没同意。
他这样的表情,更让我确定。
师父和会所针灸的中年妇女之间,可能有些关系。
另外一边炒菜的余叔,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
然后一边炒菜,一边阴阳怪气的开始唱歌;
抓不住爱情的我,总是眼睁睁看它溜走,世界上幸福的人到处有,为何不能算我一个……
突然听到余叔用着五音不全的声音唱《单身情歌》我差点没憋住。
抽烟的师父,也被一口烟呛得满脸通红:
“咳咳咳,余龙,你特么唱什么唱?唱得比狗叫还难听?”
结果余叔这一次不仅没生气,还对着师父又阴阳了一句:
“小姜说的唐阿姨,是唐娇娇吧?”
“关你屁事!”
师父黑着脸。
余叔这一次一点没生气,反而高兴得不得了。
嘴里“嘿嘿嘿”笑了几声,又在厨房里五音不全的唱……
我坐在旁边烧火,低着头不断烧火,憋得我脸色通红。
但也从侧面的,了解到了关于师父的感情上的一些讯息。
那个给我针灸的妇女,应该就是余叔口中的“唐娇娇”。
看余叔和师父的表情,师父应该对人家有意思。
而且这时间肯定还不短,但人家一直没同意。
哪怕我师父道行高深,在山城风水界首屈一指,但也只能“单相思”?
当然,这是我的推测。
是不是真是如此,那就不得而知了。
余叔逗了师父一会儿,也就不唱了。
同时,余叔出菜的速度极快。
中午十二道菜,余叔弄得是板板正正,色香味俱全。
潘玲、张宇晨等见了,也是馋得直流口水。
就算一副高冷,不爱说话的毛敬,在看到这些菜食的时候,也是只咽口水。
余叔做菜的手艺,不仅让鬼馋嘴。
活人见了,也得走不动路。
师父拿出了一瓶台子,给我们几个都倒了一些。
众人在庆祝了师父生日快乐后,这才动了筷子……
酒足饭饱,天气晴朗。
下午大家坐在院子里,轻松愉快的打了几圈手搓麻将。
余叔和师父也在麻将桌上,给我们讲了很多奇闻异事。
感觉生活是那么的惬意。
下午四点,我订的蛋糕送来了。
到了傍晚六点,余叔开始做晚饭。
就算中午吃得很饱,等菜香的味道出来的时候,又忍不住的想吃,打麻将的心思都没了。
等我们喝着酒,吃完了晚饭,已经晚上九点过。
在我的提议下,众人围在桌前,准备给师父唱生日歌。
等吃完蛋糕,大家也就散了。
毕竟都没打算在这里过夜。
我这会儿刚给师父插上蜡烛,点上火,正准备起个头开始唱生日歌的时候。
屋外却突然响起一阵阵狗叫。
“汪,汪汪汪……”
声音很大,很沉。
叫得很凶狠,就好像外面是一条发了疯的大狼狗,声音听得人烦躁。
听到这一阵狗叫,气氛瞬间就不好了。
站在门口位置的张宇晨,更是开口道:
“大家等等,我去把外面的野狗撵走,免得打扰了气氛。”
说完,张宇晨骂骂咧咧的,转身出了房间。
可他刚离开屋子不到二十秒,屋外便响起张宇晨的惊讶之声:
“卧槽,狗、好多狗!”
接着就是张宇晨的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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