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能够与白敛恋爱, 心里特别敞亮且毫无保留。这是先前南知遥期待许久又不敢期待的时刻,自己都没意识到现在已经哭得像只小花猫一样。说出那个称呼的两个字时……南知遥实在紧张地要命。
虽说知道自己的手还被对方握着,什么情绪都会被及时感知, 她还是因为激动而止不住的抖。顺风顺水的长大到二十好几岁,南知遥从没觉得自己有哪一刻能比得上此时紧绷。
就算现在她们还没有公开,但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就如同在南知遥头顶的上空绽开绚烂的烟花,滚烫的温度将她的心烧的一塌糊涂。
这感觉令自己又满足且惊叹,但又不至于让她觉得这一切不是真的。
这些日子以来白敛对自己是怎样, 又是如何的温柔对待, 南知遥心里都有数。
白敛就连在表达自己喜欢的时候都何其的温柔?她竟然还说自己是自私, 因为想要南知遥也喜欢她。
南知遥的在听到的时候,心都不知道要软成什么样。白敛的喜欢很多,但是却仍旧在没得到回应的时候极力克制,那种生怕给南知遥造成困扰的心情, 南知遥能够百分百的理解。
因为自己以前对白敛也是这样,一模一样。
正因为能设身处地为对方着想,南知遥才更能明白这克制之下是有多小心翼翼的期待。
温柔的期待不应该被辜负,白敛是全心全意地在爱着自己, 也让她知道从今往后自己心里所有的一切都会有归属。
南知遥绝不是那种会反复询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的人,就喜欢这件事而言本身就是不理智的, 如果能瞬间精确找出确切的理由与原因, 那就会缺少几分奇妙的化学反应和碰撞。
喜欢是很简单的、瞬间能发生的事情,她的眼睛和笑容在那一刻特别的明亮,望向自己的时候让自己心里软绵绵的, 只想好好地将人揉进怀中,或者自己去到她的怀里。
从意识到这一点开始,这个人就从此与世界上的千千万万人区分开。
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
手上的戒指在闪耀着漂亮的折线,这个戒指她们已经许久没有带过了,因为最近总是在剧组里。为了避嫌,她和白敛都把戒指放在家中,南知遥甚至不知道白敛是什么时候拿的出来的,她失神的看着现在戴在手上的戒指,想着如果再也不用摘下来该多好?
南知遥才发现人真的是非常贪心的,以前的她在抬头遥望白敛的时候,从来不奢望白敛喜欢自己。慢慢的她开始希望白敛对自己有回应,现在自己的喜欢和白敛互相明了之后,她又非常的想得到大家的祝福。
人的贪欲很直接,而自己就更加了。
她想得到很多白敛的爱,也想将白敛给自己的很多很多的爱告诉全世界。
白敛不停地在帮南知遥擦眼泪,却怎么都擦不干净。她只能一声一声去哄着,“别哭,别哭。”
南知遥现在的心情并没有完全平复下来,且还处在持续的上涨状态。此时的眼泪除了感动就是开心,绝对和难过毫无关联,正因为是这样她的眼泪珠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掉,自己也没法控制住。
小姑娘的眼睛都已经哭红了,睫毛因为眼泪打湿成一簇一簇的,有些凌乱,就和刚刚受了欺负一样。湿润的眼眶一看过来,朦胧的全是水雾,让白敛都要心疼死了。
她对南知遥轻声说:“不要哭了宝贝,不要哭了好不好?”
但是南知遥听到宝贝这两个字更加停不下来。这可能是白敛下意识的喊出的称呼,但是南知遥却从中感觉到了她把自己视若珍宝一样的心情。
从白敛对自己说出喜欢之后,她的感知力开始变得非常的敏锐,和之前的愚钝完全不同。
白敛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如果上刀山下火海能让南知遥不哭,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南知遥这时候还在白敛的怀里,带着戒指的手和白敛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像是生怕放开了之后白敛就跑掉一样。白敛就这么让她靠着,心甘情愿充当她的人肉沙发,甚至还主动调节姿势,让南知遥靠得更舒服些。
南知遥哭得鼻子都一抽一抽的,很想讲话,但是脑海里面的念头实在是太多了,乱七八糟的堵成一团,拨也拨不开。
白敛偏头去捏了捏她的脸,又替南知遥将眼角的泪珠擦过去,另外一只手去拿了一瓶水,很轻松地单手就给她拧开了瓶盖。
大概是哭的太多,南知遥看到的时候真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白敛作势要递给南知遥的时候,南知遥将白敛握着那只手松开了,伸手要去接,结果白敛好像并没有给她的意思,水送到了一半就不递了,僵在那儿。
南知遥脸也有点红,抽抽搭搭问,“不,不给我吗。”
“当然会给。”白敛回答。但是当南知遥再去拿的时候,白敛还是没有给她,手一动不动。
“你逗我。”南知遥瞪圆了眼睛,但看起来一点也不凶,“明明就不愿意给我喝。”
白敛只不过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她对着南知遥将水微微晃一晃,凑到南知遥唇边还有一拳的位置,“过来喝。”
南知遥现在才明白,原来白敛是想喂自己喝。她的脸一下子又开始发烫了,却还是很听话慢慢地凑过去。白敛将水瓶拿高,很耐心的喂她。因为是白敛拿着水瓶来喂自己的原因,南知遥的动作都不敢起伏太大,这时候四肢已经是摆设了,她完全不需要动。
白敛就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另外一只手托在南知遥下巴下面,好像是怕自己将水漏出来。南知遥发现白敛对自己就总是像对小孩儿一样,虽然白敛从来没问过南知遥的意见,但南知遥猜到白敛应该知道自己特别喜欢她这样,喜欢的不得了。
这种与家里面将她宠成小孩或是宠成公主的感觉不同,恋人的喜爱的与亲情完全是两个概念,她感觉自己被照顾得很妥帖。从每一个细节到大的习惯,里里外外都会被白敛照顾到,仿佛自己只要在白敛面前就什么都不用担心,只有安安心心的做个小废物就好。
喝完之后南知遥也问白敛,“你渴不渴?……要不要喝?”
“我不渴。”白敛盯着终于没再哭的南知遥继续说,“但是我想要奖励。”
南知遥果然毫无防备的就继续追问:“什么奖励?”
白敛终于说的直接:“你还有很多很多的吻没有给我。”
她的目的就是要索要亲吻。在南知遥哭了之后,她很想吻掉南知遥的眼泪。但是小姑娘那会儿情绪也不好,自己也一样,她怕自己一亲上去就没完没了,让小姑娘在自己怀里被亲的时候还挂着泪,白敛觉得心疼。
白敛一直盯着南知遥看,眼神里的意思没有遮掩。南知遥心里又紧张又期待,她现再当然知道白敛是想说什么,但是她又想听白敛亲自对自己说出口。
和平常的冷静自持不同,这样的白敛会让自己觉得很可爱,特别想去揉一揉她的小脑袋。
“婚礼誓词之后,新娘可以开始亲吻她的伴侣,你没有立刻吻我,”白敛开始严苛的一一数出来,自己都觉得无赖极了。
南知遥果然回答说:“我有给!”
她也看着白敛,神情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耳朵都红透了。
白敛现在开始带上了几分孩子气,她就是固执的想要得到这个吻,就算是企图被看破了也面不改色的重复说:“这个就算是给了,但还有一个。”
这些小表情南知遥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并且喜欢的要命。
她回道:“哪里还有一个?”
“明天的吻戏,我想我们应该提前排练一下。”
白敛说的非常的理直气壮,并且也这样争分夺秒的去做了。她在说完之后就吻上去,还捏着南知遥的下巴,不准让人躲开,只能被迫承接着自己落下的亲吻。
在还没吻上去之前,白敛就想到之前南时牧对自己的那些肯定,说是觉得自己稳重、成熟。又会照顾人,还可以给南知遥安全感。现在想来全是一些令自己感觉到匪夷所思的谬赞。
明明她在南知遥的面前一点这些样子都没有。在短短的时间里,她的心态已经完全变化了。
不稳重,不成熟,丝毫不像一个大人,就比如现在——她总是想着如何将自己怀里的小姑娘弄哭,弄的求饶,哪有什么会照顾人的温柔可言?
但是这一下白敛并没有亲很久,竭力的让自己控制住,然后把南知遥放开。此时南知遥终于没有哭了,可能是因为之前还没准备好就被白敛亲了后的原因。
两人都这么大了,却还是和年少时期一样,红着脸不讲话。明明之前已经那样亲密过,这个时候还是双双都害羞了。白敛可能比南知遥好一点,她怕的是等一下又把南知遥给亲哭了,一直在克制着自己,而另一个呢,是在等待。
刚刚的亲吻完全不够。
南知遥觉得自己刚被填满的心好像一瞬间又空了一半,但是她等了又等也没见白敛再吻上来,就只好自己主动把唇送了上去。
这就是在这就是小羊羔自己在将自己送入狼口了。
收到小羊羔渴望的白敛自然不会再克制她自己,直接将南知遥和自己紧贴,只是这一次唇舌之间的交换与力道完全不受控制,越来越加重。南知遥被吻得完无力招架,只能借着白敛拖住自己的力,整个人都完全软化了。
等到她们两个下车的时候,气息都很不稳定。白敛的衣服也罕见的乱了,里面柔软的丝质衬衫纽扣也开了一粒,皱折出现在原本熨烫平直的外套上。这是她几乎没有过的那种会显得不那么精致的时刻,但她自己显然浑然不觉。
在下车的时候白敛紧紧的牵住了南知遥的手,将人带进电梯里。南知遥特别乖的跟在白敛的身后,直到白敛开了家门,又给她拿了拖鞋,所有的动作都连贯而自然而然。
南知遥觉得自己真幸福,一想到这个她就不自觉开始脸上身上都发烫。她现在非常想去浴室洗把脸先把这上升的温度退一退,白敛在身后叫她,说的还是她的名字:“南知遥。”
南知遥回头说,“你可以换一个称呼了。”
在家里的时候不需要这么多顾忌。南知遥这时候才发觉原来白敛在称呼的转变上似乎比自己还害羞一些,这会儿也是因为被南知遥发现了,所以特意想逗弄她一下。白敛停顿了半晌,显然是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最后才依着她低声说:“老婆。”
明明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南知遥却一下子感觉到特别的害羞和兴奋,还看到白敛突然指向之前买的那张新桌子说,“这张餐桌,其实是送给你的。”
之前南知遥有看到,问起白敛的时候被一语带过了,当时南知遥也没在意。
“为什么是送给我的?”南知遥还有一瞬间的茫然,白敛走到她的身边,凑了过去低声耳语。
……
南知遥的脸一下子就变得红透了,她将白敛一下推到沙发上,白敛又将她给拉到自己怀里,两个都这么大的人了,就你推一下,我戳你一下,一直在沙发上打闹。南知遥脸太热了,在白敛的怀里哼哼唧唧了几下,喘着气问:“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等一等。”南知遥窝在白敛的怀里,自己头发乱蓬蓬的也管不着,急着对白敛进行提问,“但现在又讲,你是不是在给我暗示,是不是今天要——”
“不是,不是。”白敛抓起南知遥的手,笨拙而着急地解释,思考该如何才能让南知遥明白自己的意思,却觉得无论怎么说都差一点意思,“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南知遥却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情,她不得不打断了白敛的话,实际上她虽然是开口询问,但是语气是肯定的,就像是撒娇一样的说:“我们现在是恋爱了,是不是?对不对?”
逻辑上这根本就不通顺,哪有人先结婚后恋爱的,但是白敛觉得南知遥说的很对,竟然也说:“当然是!”
在南知遥还没继续说话之前,白敛终于找到了自认为稍微正确一点的措辞,听起来虽然犹豫了点,但十分诚恳,让人很能体会到她害怕对方不信的心理状态,“我刚刚要说的就是这个,当时不说是因为,我不想你有一种进入亲密关系就和上床挂钩的感觉。”
南知遥一愣。
“现在也是一样。”白敛因为紧张和纠结而皱起了眉,“我是……想告诉你的是我们现在恋爱,也和要不要上床无关。没有暗示你,我之前就是怕你会觉得我是在给你暗示。”
她总觉得自己说的不好,并且觉得自己十分的虚伪,刚刚是谁说想将怀里的小姑娘弄哭的?自己买新餐桌的时候又想了什么脏得不得了的东西?
白敛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真正的意思了——是想去征求南知遥的意见,告诉她就算两人结婚了,但恋爱就是恋爱,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即使她们早有肌肤相亲,但丝毫不影响两人去体验恋爱过程从头开始的美好。
更重要的是,白敛也时候想告诉南知遥,感情的发生与性相辅相成,但不代表自己只想要她的身体。一切出发于喜欢这个人的基础,她因无比珍视这段关系才会如此紧张,不想让南知遥有任何的误会,这会让白敛觉得是自己让南知遥受了委屈。
“我明白你的意思。”南知遥突然笑了,凑过去用自己滚烫的脸贴了贴白敛的,软软的脸颊肉在相贴的地方挤压出可爱的弧度,“就算有暗示又怎么样,你为什么不给我暗示?”
这下思维迟缓的人变成了白敛,她觉得自己嗓子发干,因为不知所措而首次说话开始结巴起来,“我是说,老婆……宝贝,你可能不知道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并不是因为喜欢和你上床才……性不需要成为我们维持感情的必需品,做或者不做,或者什么时间,都是自由的,我会给你所有的选择权。”
她自己都觉得话说的有一些尴尬,怎么就由一张新餐桌引出来这些?越解释就好像自己越希望快快和南知遥发生一些什么一样,白敛又觉得苦恼了。
“我全明白你的意思了,是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南知遥为了不让白敛太快看出自己其实也很害羞,干脆直截了当的说,“……因为明天要拍戏所以好像不太方便,所以当我们空闲下来的时候,我想要和你一起尝试这张新餐桌。”
迅速地将话说完,南知遥压着自己的羞耻再一次开口说,“我喜欢你,也会喜欢和你……所以我想回应你的暗示,如果你有的话。”
她只差将我想被你吃掉或者是也想吃掉你这样的话说出口了,白敛怎么现在反应变得这样迟钝?还是她故意的?南知遥觉得自己心跳的咚咚的。
白敛消化了三秒钟,声音变得有些低:“就是说,你愿意对不对?”
南知遥说:“是,我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南狗东西心想的是:我老婆同意我做1了,我可以在这张餐桌上吃掉她。
白太郎想的是:她同意了,我可以在这张餐桌上将她喂饱。
明天还要拍戏,今晚不宜激烈,你们不要胡思乱想!!!!
昨天收到了我人生中第一个深水鱼雷,我原地蹦跳三圈并升天!!(开心的抱着电脑转圈圈)不知道要怎么感谢,只有加更了!!!但是我手速太慢了,剩下的让我几天内补上,很快很快(一位不敢把flag立太狠的作者)
投雷和给我营养液的小天使们,大家都破费了,谢谢呜呜呜,你们的心意我都有收到,会写更多来回报你们der~
也为白太郎和南狗东西开心,守得云开见月明,大家一起开心起来~留言将随机掉落下水道作者的红包(叉腰)
还有看到有反映说让我跟进一下小邬和蒋蒋的进度,会的~你们的需求就是我的需求,安排
我今天好像话比较多,大家见谅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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