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相地承认了他们确实需要我做非常危险的违法的事。
“你可以拒绝。拒绝我们，然后回到你的地下室，和你吱吱叫的小宠物一起生活，四处打工。然后三十岁的时候和一群18岁的小朋友一起读大一。”他一口气说完了四十个单词。
或许是被他惊人的肺活量惊呆了，我一时楞在座位上。
其实，我怎么可能拒绝呢，好不容易才引起你们的注意力的诶！这个时候拒绝就前功尽弃了。但是人设不能忘，一个良民怎么会那么轻易地就答应做违法的事嘞……其实也不一定，据说美国有1%的人口都在监狱待过。
打工的话也不能打一辈子，做生意又不会做。有人送钱上门了，没人会拒绝吧。可是，这个好看先生也不一定是酒厂的人。
唔………………困扰。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
邮件？我收到了一份转账邮件……5000刀？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汤姆看着我惊讶的表情说。
打一棒子再给颗糖的手段用的真熟练。
“请……请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吧。”最终，我给出了这个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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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又叹了一口气。
卧底还没有开始呢，我就已经被谜团糊住了双眼。人生呀，真的是很艰难啊。我试着回忆，与好看先生在咖啡店的谈话，突然发现了一个细节。
当服务生把你点的饮料端上来后，你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对，一般人都会端起杯子尝一口。好看先生也一样，他下意识地伸出手，但是立刻收了回来，然后从头至尾没有碰过杯子。
为什么？因为他不想留下指纹。为什么不能留下指纹？因为指纹会暴露他的身份。也就是说——他的身份是假的！
我不禁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但是很快又垮了下来。就算这个汤姆有问题，也不能说明他就是酒厂的人呀。万一进错组织了，我大概会成为神盾局历史上最大的笑柄——“那个卧底了三年最后发现进错组织的人”。
“唉——”又是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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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快联系我呢，还约在这种地方。”汤姆拉开我旁边的椅子，然后坐下。“怎么样，已经有决断了吗？”
现在才六点，酒吧的人还不多。吧台基本上还是空的。
不等我回答，汤姆就转头对正在擦拭酒杯的酒保说：“一杯马天尼，谢谢。”
“马天尼——由琴酒和艾苦酒调成的鸡尾酒。”我一边说，一边悄悄地打量着汤姆的反应，“成年人真好呢，我也想尝尝戒酒消愁的滋味。”
“明明在酒吧打工，却没有尝过酒的滋味吗。”汤姆轻笑。他的侧颜在酒吧昏暗的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神秘。
“毕竟我还没有到可以饮酒的年纪嘛，现在喝酒的话会被警察叔叔抓走的哦。”我轻快地说。
“你以为在酒吧打工就合法吗。”汤姆说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他戴着一双手套。
我沉默着，看着酒保美好的腰部线条发呆。过了好一会，才说：“……也是呢。”。
然后，又是一片沉默。酒吧的人越来越多，周围开始变得吵闹起来。
“我答应了。”我突然开口。
汤姆看了我一眼，毫不意外的样子。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张纸。
……总觉得这一幕好像在哪里发生过。
“……合同？”我猜测。
“……你认真的？”汤姆面无表情地问。
“哦。”我说。也是，“乙方无条件地为甲方杀人放火”这种合同，就算签了，在法律上也是无效的。
“这是借条。为了防止你拿了钱就跑的东西。”汤姆解释说。
“我需要为你们工作几年呢？”我问。
“这个就需要看你为我们带来了多少效益了。”他给了一个暧昧不清的回答。
事实上，无论他给了什么回答，我都只能答应了。没有我，他们还可以找到许多替代的人，但对我来说，这笔钱却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在经济学上，这个叫垄断。
我不再说话，直接拿过借条签下莉莉·莱斯利的名字。
呵，莉莉·莱斯利欠的钱和我莉塔有什么关系。
借条上大致写着，30万美金，分四年转账。而出借人则写着——莎朗·温亚德。
莎朗·温亚德……那个好莱坞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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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天尼——据说有268种调法之多。琴酒加艾苦酒不过是其中一种。
虽然，在我提到“琴酒”和“艾苦酒”的时候，他的眼神和表情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有一个细节却暴露了他的身份。
当你看到“中国人是什么样的？”的时候，如果不是闲得无聊，大概率你是不会回答理他的。但是当你看到“中国人都是傻逼”时候，你一定会义愤填膺地拿起键盘，告诉他“中国人中有傻逼，也有正常人”——什么？你会告诉他“你才是傻逼”——不要在意细节，总之你会回复他。
实验表明，提出一个错误的结论常常比提出一个问题更容易获得回复，尤其在互联网上。
我在谈话中犯了一个和“中国人都是傻逼”类似的以偏概全的错误。汤姆却没有纠正我，而是故意忽视这个错误。
越是掩饰，越是欲盖弥彰。
至此，我已经确定了——这位“汤姆”，绝对就是酒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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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搬出了地下室，目前住在汤姆给我安排的住处——一个单身公寓。
大学的申请材料已经递交上去了，接下来就等offer了。最后我还是没忍住给MIT递了一份，反正现在不差钱了。
现在不需要打工了，我的心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学习！每天的生活就是看看书，然后补番……啊不是，学习日语。上次出门好像还是两周以前的事。
或许是看不下去我拿到钱后突然颓靡的生活，汤姆给我发来一个地址，要求我每天下午到那里报到。并且嘱咐我不要吃太多。
我：？？？你他娘的说啥呢，谁吃得多了。
我生气站上了体重秤。就算最近没有出门，我也依然……
啊啊啊啊！！！我重了五磅！这样下去不行……
下午我就来到了地址上写的地方。从外观上来看，是一个巨大的仓库。
“新人吗？”有人招呼我。
“啊……是的。”我看向来人，一个20岁上下的黑人男性。
“往里走，走到尽头右拐，上二楼，推门进去就行，有人在等你。”他对我说。
嗯？神神秘秘的。
我推开门一看，呦~熟面孔啊。
这是一个实验室，等待着我的正是一个多月未见的艾迪。他的状态非常糟糕，眼下是乌青的黑眼圈，整个人看起来很憔悴。我注意到，他的左手没有像往常一样戴着婚戒。
婚变？该不会是我的错吧……
“呦，还借了私活啊。”我有些心虚地说。
艾迪没理我。
他面无表情，用公式化的语气说：“欢迎来到我的实验室。下面由我负责对你记忆力的提高实验和训练。”
牙败…这个态度…还真是我的锅啊！
两个小时后，实验告一段落。
“楼上，还有别的训练在等你。”艾迪看着电脑屏幕，没有分给我一个眼神。
我撇撇嘴，离开实验室，向楼上走去。
这两个小时，我的大脑一刻没歇。我的记忆力已经不可能再提升了，但是为了圆上之前谎言，不得不又是一通瞎编。我一边想，一边推开三楼的门。
一个黑色的东西快速向我袭来。下意识的接住……
这是……M9？
我惊愕地抬头，看着这个——巨大的射击训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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