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得把车停在我住所的楼下。
“我会把这里的东西整理成文档，然后尽快发给你。”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OK，别忘了你的衣服。”贝尔摩得伸手从后座上拿起纸袋，然后递给了我。
我打开看了一眼。
我在阿雷西欧那换下的衣裤……以及一件全新的礼服。看上去和今晚报废的那件一模一样。
“哦……哦！看来这就是我今晚的报酬了。”我有些不知所措地将纸袋抱在怀里。
“嗨，听着。虽然今晚没有一个人和你搭讪，但是你要知道，”贝尔摩得看着我，绿色的眼睛在晚上显得格外明亮。她停顿了一下，说，“你今晚很美。”
“……虽然没什么说服力，不过还是谢谢你。”我笑了一下。
贝尔摩得扭过头去，路灯发出的橙色的灯光透过车前窗，印在她的侧脸上。她发动了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晚安，贝尔摩得。”我说。
“……晚安，莉莉。”她回复，然后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接下来……
我抬头看着我目前住的大楼，这个时间已经没几户还亮着灯了。
还得熬夜把明天要交的作业写完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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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学期都非常平稳。每天往返学校和住所两点一线的枯燥生活，偶尔会有贝尔摩得叫我出去。
有的时候是完成组织分配任务，有的时候只是参加一些小聚会，或者逛街。我的衣柜以一种疯狂的速度快速膨胀起来。
贝尔摩得教我餐桌礼仪，教我如何从衣着打扮、行为举止判断一个人的身份，教我交际舞……这种感觉就像是……
就像是……
“……娜塔莎。”
“谁是娜塔莎？”H.G端着餐盘，在我身边的座位坐下。
H.G是一个性感的黑人辣妹。第一次认识她是为了完成计算机网络的小组作业，我在校园网上寻找队友，正好碰上她也在找队友。后来又发现我们非常巧合地选了一模一样的课，于是很快熟悉起来。
“我的一个朋友。突然想起来很久没见了。”我咬了一口牛排，含糊不清地说。
她放过了这个话题。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你看见今天的头条了吗？”她拿出手机，对我晃了晃。
我摇头。
H.G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那你最好看一下。”。她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推到我的眼前。
这是一个新闻界面，标题是大写加粗的——
“克丽丝·温亚德深夜私会圈外女友，母女不和原因曝光？！”
……我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据业内人士爆料，知名女星克丽丝·温亚德已经有了一个稳定交往的圈外女友……曾多次带其出席私人聚会……为其一掷千金……（附图）克丽丝·温亚德深夜送女友回家……（附图）两人甜蜜逛街……目前，克丽丝·温亚德的性向是否是导致她与其母莎朗·温亚德不和的原因还不得而知。”
我：……！！！
我就说贝尔摩得怎么对我这么好，原来是想泡我吗？？
原来如此，这样所有的一切就解释得通了！…………个屁啊！
照片虽然非常模糊，但是熟悉我的人一定能很快认出来。
23年来，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我一直秉持着低调做人，老实做事的原则。然而，我就是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做着卧底，上头条新闻！还是娱乐板块！
手机振动了一下。我掏出手机一看，才发现脸书有好多条未读消息。
“……我很早就说过，不应该让你和托尼太过亲近。”——娜塔莎
“有我当年的一半风范。”——斯塔克先生
“娜塔莎很生气，她刚刚冲进了托尼的办公室。”——鹰眼
“就算是任务也要注意分寸。”——队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阿雷西欧。
…………
呵，人间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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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新闻就被压下去了，就像从未出现过那样。但还是给美国人民留下了克丽丝·温亚德是个同或者双的印象。
现在是寒假时间，同学们都在温暖的家中，与家人团聚，为圣诞节准备的时候……我却不得不独自一人顶着寒风行走，贝尔摩得又有任务给我了。
再说一遍，我讨厌冬天！讨厌寒冷！这会让我想起一些不好的、令人作呕的回忆。
我打开车门，坐进车里，车里的暖气驱赶了我身上的寒意。
那次新闻之后，贝尔摩得就再也没有开她那辆红色法拉利来接过我。取而代之的是一辆低调的黑色福特。
“呼——”我长呼一口气，搓了搓手，总算感觉活过来了。
“你应该多穿一点。”贝尔摩得把手肘搭在车窗上，用手撑脑袋，歪着头对我说。
“或者，我有个更好的注意，你干脆别给我打电话让我出门。”我抱怨道。
贝尔摩得笑了出声。真奇怪，每次我不高兴的时候，她似乎都会很愉快。
怪人。我给她下了个定义。
我实在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加入组织，美貌、名声、才华、金钱、权利……她一个都不缺，是什么促使她积极参与组织事务的呢。
一个兴趣使然的迷人的反派角色？
“抱歉抱歉，”迷人的反派角色没什么诚意地道了歉，她说，“这次是真的必须要你去的任务。”
必须要我去？我的身手，咳咳，不是我吹，虽然牛批，但也不是不可替代的，所以又是窃取情报之类的任务吧……而且，“这次”是什么意思嘛，之前都是你强行拉上我的吗？这个坏女人。
“接下来我说的话，你要听好。”贝尔摩得扭过身，严肃地看着我，“之前做的任务都是小打小闹，让你窃取的情报也不那么重要。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是的，这一点我察觉到了。之前的任务应该是为了测试我的能力，一些可以直接用U盘拷贝或者黑客技术获得的数据也让我去窃取，可以说是牛刀割鸡。那些被特殊加密的、不可拷贝的，或者纸质的机密情报才应该是我能力发挥的地方。
被她严肃的语气影响，我也正襟危坐起来。
“曾经我们有两位科学家，他们一直在组织的资助下进行着研究。直到九年前，他们决定背叛组织，隐瞒了部分研究成果。而这一部分对于整个研究来说至关重要。据说他们死前，将研究成果藏在了辉瑞公司里。”贝尔摩得缓缓地说，“我们找了很多年。”
不知为何，我听出了隐藏的很深的……恨意？他们之间好像有很深的矛盾。我感慨了一下就算是在犯罪组织里，也不能避免职场纠纷。
“死前？”我重复道。
“你可以用你那聪明的小脑袋瓜猜猜他们是怎么死的。”贝尔摩得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接着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然后，她说：“现在，这个消息已经被证实了。”
“！！！”我惊了。
我当然不是震惊研究成果被找到了。鬼知道这些人在研究个什么玩意，找没找到关我屁事哦。
我震惊的是，就算找不到，这九年难道都不够你们研究出个成果来吗？你知道计算机的发明才用了三年吗？到底是你们组织智商太低，还是这俩科学家太神仙了。
按照神盾局的情报，假设组织研究的是药品，如果他们这是医药公司，那肯定是要亏死的。药品的专利保护期是20年，从专利申请并批准日开始，而获得专利到上市一般要8－12年的时间，所以一个新药上市之后的专利期实际只有6－10年。研究十几年的药，只能买几年……除非卖出天价，否则肯定把内裤都赔进去。
这样的组织真的有调查的必要吗？我问自己。
“你这是什么表情？”贝尔摩得不满地说。
“没什么……就是觉得吧，什么行业都不好干。”我感慨。
两个神仙科学家死后，酒厂肯定会继续研究。但是你一个非法组织，医药界大牛哪个不是天之骄子，谁愿意来呢。否则肯定很快就突破瓶颈了，也不至于铁憨憨地找上九年……
“然后呢，需要我做什么？”我问。
“找到资料，然后……清除叛徒艾迪·瑞德。”贝尔摩得一字一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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