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莉莉!”太宰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
“啊…啊?”我如梦初醒似的抬头,看向出声的方向。太宰和我肩并肩往前走,刚才似乎问了我什么。
“真是的,刚刚和俄罗斯父女告别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怎么了?”太宰忧心忡忡地看着我,黑色的卷发乖巧地贴在脸颊两边,鸢色的眸中倒映着我身后五光十色的霓虹灯。
“啊抱歉…没什么。”我用喃喃自语的音量说。
“感觉莉莉刚刚好像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似的呢。”太宰见我不愿多说,也没有追问。
“怎么会,我对俄语一窍不通。”我立刻否认,然后装作兴致勃勃地说,“但是我觉得俄语发音非常好听,一直想学来着。”
“诶~是这样吗,”太宰意味深长地说,接着转移了话题,”说起来,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他微笑着举起与我十指相扣的手,在我的眼前摆了摆。
嗯???等等!!我们是什么时候牵上手的??我陷入了沉思。
太宰站在路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率先弯腰钻进车里。而我的保持着牵着他的手的姿态,站在打开的车门前没有动。
“抱歉…太宰,我突然想起来一点事。你先回去吧。”我看着少年疑惑的神情说。
“但是…唔”
我屈起一条腿的膝盖,以软软的车后座为支点,迅速俯下身来,用嘴唇封住了他未尽的话语。然后,松开了一直交握着的手,快速直起身来,把车门“嘭”的一声带上。
“我晚点回去。”我温柔地微笑着说。
“啊…哈,好、好的。”少年愣愣地回复。
目送出租车远去的车灯,我勾唇冷笑了一下,果然,少年郎就是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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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港口黑手党的福,不论是横滨的居民还是游客,都不敢在夜晚乱逛。我就在这样宁静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瞎逛着,唯有路灯和脚下的影子陪伴着我。
鞋底与地面相触,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我想到了许多以前的事,自我介绍的时候我说自己没有姓一定让许多人误会我是一个孤儿,其实不然,我也曾有过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从出生一直到六岁,那是我童年最快乐的,幸福的时光…虽然很短,但正是这段回忆支撑我走过了之后漫长寒冷的岁月。
突然,一个写着“Lupin”招牌闯入我的视野,好像是个酒吧。有点意思,我之前唱过歌的酒吧也叫这个名字。
没准是在日本的分店呢。抱着这样玩笑般的想法以及对酒精的渴望,我走了进去。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这是一家清吧,装修非常复古,放着上个世纪的爵士乐。此刻只有一个红头发的男人坐在吧台边,啜饮着杯中的酒。
我喜欢这里的环境。我这么想着,然后在和他隔着一个座位的吧台边坐下,对酒保说,“老板,一瓶斯托利伏特加,谢谢。”
红头发的男人闻言,看了我一眼。或许是因为一上来就点这种烈酒的女人,比较少见。
很快,一瓶开启的伏特加和一个空酒杯就放到了我的面前,我拿起酒瓶,对着瓶口直接咕嘟咕嘟灌了几口。
“啊——”爽!俄罗斯人就该这么喝伏特加!没几口,一瓶就喝完了,于是我又要了一瓶。
虽然我的代谢远快于普通人,也接受过相关的训练,但也架不住这么喝。很快就开始有些头晕,飘飘然。
我双手撑着吧椅的边缘,旋转了半圈,面对旁边的红发男子,主动搭讪,“喂,你见到失散多年的兄弟姊妹的后代会怎么样?”
他并没有因为醉醺醺而无礼的语气而无视我,而是思索了一会,然后用深蓝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我回答,“虽然我没有兄弟姊妹,但是设想一下如果这种情况发生的话,我应该会给他或者她买点礼物,然后介绍给自己的孩子们吧。”
这样吗?那么糖人就算作礼物了吧,不过我还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后一点不算……合格!
“看不出来你竟然已经有不只一个孩子了呢,帅哥。”我转回吧台的方向,往杯子里到酒,“那这个点怎么还在外面喝酒呢?和老婆吵架了吗?”
“不…都是领养的孩子,我还没有结婚。”他转过头去,喝了一口酒。
“是吗…那么有一天,你会抛弃他们吗?在养不起的时候或者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抛弃?”红发帅哥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不会,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
“啊……真好呢,真好。”我抬头看着发出昏黄灯光的电灯泡,泪腺被灯光刺激的开始分泌,“你会是一个好父亲的。”
“借你吉言。”他抬起胳膊,对着我举杯。
我也端起盛满伏特加的杯子,和他的酒杯碰了一下。玻璃杯的边缘相碰,发出了“叮——”清脆的碰撞声,和爵士乐缠绕在一起,袅袅地回荡在酒吧里。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很快就喝完了酒。
“要我送你回家吗?”织田作说。我们刚刚交换了姓名。
“不——我可以一个人——嗝——虽然喝多了,但是回家的路我还记得——”我看了一下手表,掏出几张钞票放在吧台上,“我要赶紧回去——嗝——家里还有一个小朋友在等我。”
“那么路上小心。”织田作点头以示告别。
“拜拜!”我头也不回地挥挥手,踉踉跄跄地向外面走去。
……
我站在门口握着钥匙,戳了半天都没有戳进钥匙孔。
嗯??难道是我走错了吗?后退几步看一眼门牌。没错呀?
正在我一脸深沉地盯着手中的钥匙,思索要用什么炸弹炸开大门时,锁扣响了,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太宰!嘿嘿嘿。”我惊喜地喊,一把抱住给我开门的少年,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小腿向后弯曲,傻笑地看着他的下颚曲线。
“一股酒臭味…你这是喝了多少啊…”少年环住我的腰,把我往上带了带,阻止了我身体下滑的趋势。
他真好看呀,嘻嘻嘻嘻。我痴痴地想着,凑上去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下,发出了响亮的“吧唧”声。
太宰突然安静下来。
怎么不说话了,我疑惑。唉——真没意思。我自己站稳,推开了这个直立不动的家伙,自顾自地向浴室走去。
好热……我一边走,一边脱掉了T恤和短裤,随意地把他们扔在地上。
“…等一下,莉莉!>/////<”太宰急促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不等,我只想洗澡,有什么事一会再说。我带上浴室的门,把他烦人的声音关在门外。
……
我走出浴室的时候,太宰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上播放的《海O王》。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立刻转过头来,然后瞪大了眼睛:“诶??你怎么…”
“不好看吗?”我弹了一下裹住胸的浴巾,歪头问。
“…好看。”他顿了一下,然后从沙发上站起来,“厨房里有醒酒汤,我……”
这个时候还想着逃走,也太不男人了吧。我大步迈开,走到他的面前,伸出双手把按住他的肩,把他重新推倒在沙发上,然后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吻住他,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这一次可不是蜻蜓点水,我探出舌尖,轻轻舔舐他的嘴唇。太宰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手臂不自觉地抱紧我的腰,同时一个湿热柔软的东西从他的唇间小心翼翼地伸了出来。我在心里露出了一个胜利的微笑,同时卷住了他的舌头…
一吻结束,我撤离他的嘴唇,额头相抵,他鸢色的眼睛里因情动而弥漫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湿润水亮的双唇微张着,急促的呼吸和我的纠缠在一起,纤细却有力的手臂依然紧紧搂着我的腰…
真可爱。我想。然后,舔了一下沾满津液的下唇,意有所指地暗示道:“You wanna learn something more?”
太宰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陡然变得危险而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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