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一打开门就“嘭”的一声关上了,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
嗯???我无辜地眨了眨眼。我还以为上次的任务之后,我们俩的关系变好了呢。
十秒钟后,门再次被打开了,波本的脸出现在门后。
“有什么事吗?”他问。虽然笑脸一如既往,但是我还是察觉到了他隐藏在其后的不满。
你看,娜塔莎谈恋爱我说什么了吗?呵,直男的友谊。
不过,想到自己是来借东西的,我忍住了嘴炮的冲动,“我来借个酱油,二十毫升就行。”
波本默默地把视线下移到我手中拿着的东西上,“这是……?”
我举起手中的玻璃容器,在他眼前晃了晃,故作惊讶地说:“试管呀,这你都不认识?”
“不……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要拿着试管上门。”
“我刚刚不是说了要借二十毫升酱油了吗。”我有些纳闷地问,波本的记性这么不好吗。
波本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冒昧地问一句,可以去你家的厨房看看吗。”
“诶…可以是可以…”我有些迟疑,不知道他为什么提出这个要求。
“我也去我也去!”苏格兰像个窜天猴似的从门后窜出来。
苏格兰好像也没有很讨厌我?我这么想着,领着两人回到了家。
他们一进门就四处打量起来。
“和我之前帮你看房子时完全不一样了。”这是波本。
“那肯定,我往家居市场跑了好多趟才布置成这样的。”
“这个沙发好像是宜家的吧,我在广告上看到过。”波本拍了拍沙发,好像在感受触感。
“嗯…床垫也是在宜家买的。”
“面积还挺大的嘛,房租不低吧。”这是苏格兰。
“ummm——还好?”我开始觉得这段对话太过日常而显得有些古怪了,立刻换了一个话题,“不是说要看厨房,在这边。”
一走进厨房,苏格兰和波本不约而同地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这是什么…化学实验室吗?”苏格兰看着橱柜上摆放的托盘天平、成套的试管、油温表等全套量具,喃喃自语道。
“……喂,我揍你咯。”
“所以你平时就是这么做饭的?”波本露出了难以言喻的表情。
我翻开菜谱,指着上面重点标注的“小苏打 2g”,理直气壮地说:“如果不用托盘天平的话,你怎么知道多少是2克!”
波本叹了口气,接过我手中的菜谱,“千层饼是吧,我来吧。”
“!!!”糟了,是心动的感觉。
我捂住自己跳得飞快的心脏,深情地说:“我长这么大以来,只有两个男人给我做过饭:一个是前男友,还有一个就是你。”
“…给我向餐厅的厨师道歉喂。”
“嘿嘿,我可以帮你打下手!”我自告奋勇地举手。
“波本一个人就能搞定。”苏格兰有点不高兴地把我拉出厨房。
怎么又不高兴了,唉,男人的心思真难摸透。
丢下波本,回到客厅。
电视机屏幕上停留着我出门前暂停的画面。
“这是…切尔诺贝利的纪录片?”苏格兰读出了屏幕右边的小字。
我的笑容淡了下去,沉沉应了一声。
“这个太沉重啦。”苏格兰体贴地换了台,“给你安利日本的综艺《人类观察》。”
……
波本的手艺一如既往地棒极了。我满足地放下勺子,擦了擦嘴。
“话说回来,为什么这么多土豆啊…”苏格兰也放下了手中刀叉,问波本。
“这你要问库拉索了,她的冰箱里只有土豆。”
“因为我最常吃的就是土豆呀,煮熟切片然后沾点醋就能吃了。”我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理了一下裙摆。
“……”
一抬头就看见波本和苏格兰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到现在还没有营养不良真是不容易。”波本说。
“怎么会营养不良呢,我可是很注重营养均衡的,每天都有吃维生素片。”我不满地说,觉得自己被小看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眼神变得更怜悯了,这样的眼神让我感到有点烦躁。
“不说这个了,我给你们调酒喝吧!”我走到酒柜前,满意地巡视着我的宝贝们,问道,“你们有什么想喝的鸡尾酒吗?”
我并不是专业的调酒师,只是因为喜欢酒,所以经常在家调着玩。
“我就说我们坐着的桌子这么高还这么窄,并且和墙壁连在一起,原来是吧台吗?!”苏格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惊讶地说。
“唔,因为房子面积不够,所以干脆就没买餐桌了,反正吧台也可以吃饭。”我不以为然地说,挑了几支酒放在吧台上,“old-fashioned怎么样?”
“old-fashioned来自美国——也就是我的祖国,所以通常会用本土的威士忌,介于今天只有波本没有黑麦,所以就用波本威士忌来做基酒咯。”我玩了一个小小的双关,然后被自己逗笑了。苏格兰也笑了。
先拿出一个搅拌杯,丢进去入一颗方糖。方糖与玻璃杯壁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然后滴三滴苦精,添上一些甘苦的味道和植物的香气。1、2、3。
再加入2shot也就是2盎司的jim baem波本威士忌,接着冰块加满,用搅拌棒做一个stir。
最后,拿出古典杯,放入一个大冰块,把搅拌杯里的酒液倒入古典杯,再喷些皮油上去就完成啦!
橙黄色的液体中托着一整块透明的冰块,简直太好看啦。
“来——”我在波本和苏格兰面前一人放了一杯,发现苏格兰正神色专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ummmm有什么问题…吗?我再给你调一杯‘教父’?”
(注:教父是一款以苏格兰威士忌为基酒的鸡尾酒)
“不,只是突然发现,大家都说‘认真起来的男人最帅’,其实……认真起来的女人也非常美。”苏格兰笑了起来。
波本端起酒杯的动作顿了一下,意味不明地看了苏格兰一眼。
我低头喝了一口酒,没有接话。
波本威士忌本就有些微甜的口感,加上苦精回甘的作用,口感简直不能更棒。
***
苏格兰就像我认识的大部分亚洲男孩那样,非常内敛,我本以为直到我回美国都不会再有什么进展了。虽然有点抱歉在小巷里撩拨了一下他,但再来一次我还会那么做,以最小的代价达到目的不是很好吗?不过埋个胸这种事,只是小菜一碟啦,连牺牲都算不上。
“燕子”和“乌鸦”训练的第一步就是洗脑宣传,洗去羞耻心,告诉你应当为国家贡献自己的青春和全部。所以在13岁以前,只要对国家有利,哪怕发生更过分的事,我也不会感到排斥。直到后来,有一个人告诉我:“你是宝贵的。”
虽然怀疑那不过是为了鼓励我好好学格斗,但我还是慢慢改变了观念。
“你在想什么呢?”雪莉冷清的声音把我拉回了喧嚣的赛场。
“没什么。”我用一只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说,“只是想起了一些无聊的往事。话说,你觉得网球有趣吗?”
“球员很帅。”
“同感。除了哪边的小哥更帅,我都没什么兴趣呢……啊,迹部景吾出场了。”
赛场上穿着冰帝制服的少年们立刻整齐划一地喊起来:“冰帝,迹部,赢的是冰帝,胜者是迹部,赢的是冰帝,胜者是迹部……”
最后场上的少年,把外套往后一甩,“胜者就是——我。”
如果再年轻70岁,我肯定觉得那个自信的少年太耀眼太帅了,但是现在……我忍住捂脸的冲动。这是什么公开处刑……
“你认识?”雪莉语气微妙地说。
“…我舍命救下的小兄弟,可能上次把脑子摔坏了吧。”我木然地说。
你挣点气啊迹部!我还想把小美人介绍给你呢!!
算了,迹部的队友也都挺帅的,可以抢救一下。
比赛快结束的时候,我问雪莉:“你想去台后参观一下吗?”
“可以吗?”雪莉反问。
没有拒绝,看来小雪莉对比赛的幕后活动是相当感兴趣了。
“当然!”我信誓旦旦地说。
走后门使我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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